霍棱勉强一笑，又认真查看起各个大学的注册情况。
程心语见他没有怎么搭理自己，有些不开心，默默低头收拾。
她性子柔和，却自尊心强，不会去故意讨好别人。
这时，霍棱的电话响了，是黎立恒打来的。
“杨总，我初步沟通一下，发现这件事确实是有人组织的。选民大学的代理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当初就是在学生会的授意下，主动找我们申请成为代理的。看来，有能量很大的人，在前两个月就开始设计我们。”
霍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学生会？看来对我们出手的人，能量不小啊。”
程心语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神。
黎立恒说：“是，这些代理刚开始还不准备实话实说，我用代理合同的条款吓唬他们，又威胁说报警，并起诉他们传播淫秽音像制品，才有一个人害怕了，如实说的。”
“嗯，你的应变能力不错，做得很好。现在你通过代理，要一下选民大学学生会骨干成员的联系方式，直接打电话问问为什么这么做，探探口风。如果对方不肯说，你就说我们很感谢他们帮我们扩大注册人数，问问能不能长期合作，我们可以花钱请他们帮忙增加人气。”
黎立恒立刻领悟了霍棱的意思，抓紧去沟通了。
程心语听着他们打电话，明白公司是遇到问题了，顿时有些担心，毕竟这公司是她“室友老公的财产”，于是默默烧了一壶热水，给霍棱的杯子倒上。
霍棱朝她点点头：“谢谢！今天不用怎么收拾，现在这样就可以了。你走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帮我去楼下的快餐店订一份外卖，让他们送到我办公室？随便哪家店都行。”
程心语答应了：“好。你还没吃午饭？”
“是，错过饭点儿了。”
“公司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霍棱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这件事你还真的无能为力。”
程心语又不认识那些女-优，向她解释这件事都费劲。
见霍棱这么说，她也不在坚持，简单收拾一下，就下楼去了快餐店。
订了一份荤素兼备的快餐，她坐在店里等着做好了，打包带了回来。
霍棱正在和黎立恒通话，见她又返了回来，亲自给自己送饭，心里微微有些意动。
电话那边黎立恒说：“我联系到学生会的外联部长，他说，这个工作是上面安排的，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我提出愿意赞助，请他们帮忙扩大宣传，他表示回去沟通。”
那边电话里说着，这边程心语已经帮他把快餐打开，拿出筷子，掰开，在他面前放好。
霍棱神情顿时恍惚了，仿佛回到多年前的学校里面，那个喧闹的食堂，也是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帮他把筷子摆在餐盘上，笑盈盈和他一起吃饭。
程心语收拾完，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示意他快吃。
霍棱没动，还在傻傻地看着她。
这眼神很热切，让程心语微微有些害羞，转身要走。
电话那边，黎立恒见自己说完，半天那边没有反应，问：“杨总……杨总……你能听到吗？”
霍棱这才回过神来：“我听到了。你做的很好，先这样。”说着，挂断电话。
那边黎立恒满脸问号：这就说完了？不交代一下，我怎么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心语！”
程心语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霍棱在叫她，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
“那个……谢谢！”霍棱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下，说。
程心语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霍棱默默地一口一口把快餐吃干净，深深叹了一口气：“卿本佳人，为何贪财？”
这时，苏破灵敲门走了进来，问：“老板，今天留在公司的兄弟比较少，用不用把休假的也都叫回来，连夜处理？”
霍棱摇摇头：“不用那么急。先按照校花榜，把得票多的全都冻结就好，其余的慢慢来。”
苏破灵转身去处理了，霍棱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黎立恒打来的。
“杨总，那边选民大学直接联系我了，是他们学生会的会长，说想和我们谈判，想找个公司有分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