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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门兄弟3:归宿_第十六章 相见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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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吴浩海陪在身边,今天的等待就不像平常那样漫长。

腕表刚刚指向十一时,常家花园二楼的灯就熄了。林小健推门要下车,被吴浩海拉住:小心点……

林小健感动地点头,吴浩海复又叮嘱:我也知道那些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可还是在常公馆周围安排了人,有事帮你一把。

林小健向他展颜一笑,接着像风一样掠过街道,翻身上墙。

吴浩海望着好友的背影消失在常家花园的墙上,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林小健攀上阳台,夏日的窗子是敞开的,他旋下早已做好的铁筋,打开纱窗,摸摸腰间的注射用品,深吸一口气,从小气窗中蜷身而入,一眨眼,人已经轻捷地落上地毯。

床上的人依然在熟睡,林小健警觉地走到门前,从小窗上方窥见走廊上暗淡的灯光,一切如常。他再一次带着希望走向那张大床,俯下身去。

每一次,他都盼望着一个奇迹。

奇迹真的发生了,床上的人先他而动!林小健突然感到腹部被顶上一件硬物,身子一僵,腰也随即被牢牢地钳住,他只能保持着俯身的姿势,静待其变。床上的人一点点坐起来,枪口隔着的薄毯滑至他们腰下,声音响起,在暗室之中显得有些森然:大哥,真是你!

林小健定了一下神,辨出是常小康,他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毫无警觉,一年多没见,弟弟越发健壮魁梧,面貌上几乎秉承了常啸天的一切特征,黑暗之中竟未及辨出。

阿康,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小健松了一口气,想直起身子,枪却无情地跟上来,他再一次怔住,只能忍受。

常小康语气带了些骄横: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来问才是!你在做什么?

林小健从未见过弟弟如此严厉,解释道:给爸爸治疗。

你这个样子?治疗?

对。药是医生配的,没有副作用,目的是刺激大脑,促进记忆恢复……

可我看你更像个刺客!

林小健坦然:不是。我问心无愧,爸爸现在需要积极的治疗!

常小康愤怒:住口!没有你爸爸怎么会落得这副样子?现在轮不到你在这里讲三讲四?

林小健被弟弟骂得低下头:大哥是没有权利说什么,我只想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常小康口气变得酸溜溜:那看来我该祝贺你,祝贺你如愿以偿!

林小健反应了一下,猛然抬头:阿康,你说什么?

你的消息并不灵通,还没听到常啸天恢复记忆、重现江湖的特大新闻!对了,怕是最快也要等到明天见报!

什么?!林小健惊呼,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爸爸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你的目的达到了!

爸爸好了?他真的好了?阿康这是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林小健欣喜若狂,再不顾及那支枪,一把抓住弟弟。

常小康没他那样激动,他收枪离床,看也不看林小健:从开始到现在,你已经叫了几声爸爸,看来你是打算回家了?

林小健噎住,听弟弟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年前你离家出走前,在楼下书房里说你认贼作父,要杀爸爸;你们劫持我逃命,你又说常家再没有常小健,你也不会再回上海……

他转身盯住哥哥,语气有点讽刺:现在看来你已经改变了主意,你准备回家了?

林小健像被电击中,笑容尽失。

常小康只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继续道:一年前,全上海都在追杀你,为了你我差一点叫吴浩海打死,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不肯放过我,这都是拜你这位大哥所赐!一年前,你亲口告诉我你会离开上海,结果你回来了;去年年底,警察局说你被乱枪打死,我力排众议为你造墓立碑,逢年过节我都去祭奠——结果你活着!大哥,你骗得我好苦!

林小健真的觉得惭愧,低下头:阿康,我……

常小康劈头打断:听我说完!现在爸爸恢复记忆了,也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要不是这两年的阴差阳错,这个总经理、副社长的位子,怎么会轮到我?爸一向最疼你,你那些气头上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原谅的;要是知道你一直在过着逃亡的生活,他一定痛心不已,继而迁怒社团几乎所有的人,因为人人都执行过陈阿水下的必杀令嘛!

陈阿水已经死了!

是我杀的,为了给你报仇,我杀了陈阿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一年多,我一直在维护你,因为我相信你是冤枉的。可是今天,说真话,看见你回来,我第一感受居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社团可能又会面临一番新的血雨腥风……

林小健听不下去了:别说了阿康,这一年多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我难辞其咎。因为我,父亲失去了太多,你也受了太多的委屈,大哥也都心知肚明。我受常家二十年养育之恩,却误听人言,恩将仇报,自知罪不可恕!大哥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父亲他老人家能康复,能亲眼看到我磕头谢罪,我就是死也认了!阿康,你相信我,大哥真的只有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上天可鉴!

常小康苦笑:我相信你!我之所以今天等在这里,就是因为我相信你没有刺杀爸爸,我怕别人会误杀了你。你知道吗?今天医生给爸爸做检查,发现那些针眼在发炎,又发现你在窗上做下的手脚……

什么?

大哥,我知道你懂得多,可你也应该清楚你不是医生!亏我猜到是你,对大家伙儿压下消息,自己在这里等你。要不然今天又有一出好戏看,兄弟们一气之下要下起狠手,又有哪个是你的对手,说不定又得赔上几条命才算罢休。忠义社这两年人死得太多了!我不想看我的大哥再惹出什么事来!

阿康!林小健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对不起!

不要再给我讲对不起,我承受不起!常小康一直显得强硬,直到这时语气才转轻,这都是我这个当弟弟应该做的,谁叫我有你这样一位大哥呢!现在,跟我走吧!

去哪里,做什么?

带你去看父亲,他在医院——帮你完成心愿,这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

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刚刚恢复,还有些障碍,但绝大多数事情都记起来了。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你知道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他说我输血救了他的命

,他还说我长大了……我当场就哭了,我知道有点丢人,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你知道,爸爸还是第一次这样对我讲话,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听他这样对我讲过话!

常小康一直半真半假地骗着大哥,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他已经注意到大哥眼神发直,赶紧把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他最想见到的人,还是你。他见到你会更高兴。就算你真对他开过枪,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谁教你是林叔叔的儿子呢!你活着回来了,爸爸也恢复了记忆,我们家的一切就都好起来了。我们还是兄弟,你们还是父子。我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要带你去见爸爸,跟我走吧!

常小康先向外面大步走去。

林小健一动不动。

常小康狐疑着走回来,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哥哥。

林小健鼻子抽动了几下,仰了一下头,仿佛要吞咽什么:阿康,我现在不准备去见他!

常小康做戏到此,一颗心几乎就要蹦出喉咙,听得大哥此言一出,心才放回肚中,知道一切都算尘埃落定,他精心策划的一出兄弟会,终于达到目的,他讨来了大哥这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目的达成的一刻,他的声音也在颤抖:大哥,你……

对!林小健下定了决心,语速也快了许多:我之所以还留在上海,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义父。现在他老人家没事,我也再无牵挂。常家现在需要你,大哥不会再来破坏你们的生活,更不会再和你争什么了!

大哥!常小康真的有些感动:这样做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林小健过来抚住了弟弟的肩膀:这十九年来委屈的是你,你不记恨大哥,我已经很知足。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哥走了。

做哥哥的愧疚太过真诚,反叫处心积虑的弟弟乱了方寸:不,等一等,大哥,你去哪里?有落脚的地方吗?需要钱吗?

林小健摇头,他开始一粒粒解开排扣,卸下黑色的夜行服:这一年来,我从没这样轻松过,是该离开的时候了。阿康,好好照顾爸爸,用心干!常家和忠义社以后就看你的了。爸爸会教给你很多很多,你会比大哥做得出色!

常小康看着大哥一身白衣,面孔清俊依旧,只是比以往清瘦,笑容也显得有些苦涩。他从小到大,对大哥的风采,都有种深深的羡慕和依恋,往事种种涌上心头,他突然动情地拉住了哥哥的手臂:别走,大哥,我不叫你走!

林小健惊讶地看着小康,他怯怯的声音和惹人怜爱的样子,都让他想起从前那个未谙世事的弟弟,想起弟弟对他一向的依赖和信任。他伸手抚弄着弟弟的头发:看看你,都已经当成了总经理,还像个孩子!我知道你这次被抓,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时局这样乱,再不要乱出风头,多在生意上下功夫。他老人家已经一年多没出山,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忠义社现在最需要你。记住,不要沾政治的边,无论是当局还是共产党都不要开罪,保存实力最重要……总而言之,你责任重大,大哥帮不了你,只能嘱咐你这些。

常小康拼命点着头,抓住哥哥不放手。

林小健越说越快:我一直在调查义父被刺案,现在知道真凶是汪铭九的儿子,他已经死了。但幕后的主谋却始终没有查到,只知道是个有势力的团伙。这件事你记得告诉他老人家,要时刻当心这只黑手。还有,爸刚回上海时,就查出有心脏病,这次中枪又伤了心肺,千万要照顾好他的身体,再不能掉以轻心。他这一年多来坐轮椅,身体虚弱,不要让他太过操劳。他是最不会关心自己的人,要给他定期检查,催促他吃药。对了,谭医生一直为爸爸设计治疗方案,他是爸爸的好朋友,又了解病情,你记得去找他……

墙上的钟响了一声,林小健知道自己这样说下去,怕是说上一宿也走不脱,他狠狠心挣开手:我走了!

你去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等我确定了再联络你。离开上海,我会写信给你。林小健向房门走去,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来,自嘲地笑:哪来哪去,还是别让人看到的好!

他走回窗前,推开整扇窗子,做了个深呼吸,纵身跳出,随着一声:小弟,保重!人已经消失不见。

警报解除,姜琛陪同惠若雪走进套房。

惠若雪首先嗔道:你那几声大哥叫得我心惊胆战,妈都吓坏了,真怕你假戏真做!

姜琛却颇为赞许:不错不错,想不到你把你这位大哥玩得这样转!事不宜迟,你要马上回到你爸爸身边。一定要稳住他,不要让人再给他进什么谗言,全力以赴阻止他插手社团事务!

常小康做成了一件大事,态度傲慢:姜组长,我看你也要全力以赴保证我再不被打虎队抓去才是。否则,我不会让手下再为你的情报站做任何事,你记住!我现在要去看我爸爸了!

他风风火火走出去,边走边脱下一件沉重的衣服,扔在地上。于是,套房里的地上横陈了一件夜行服,一件避弹衣。

姜琛吩咐手下清理现场,原来,他在房间里还设计了几套机关,以防不测,现在却都没有用上。他一个人走至窗前,向下探头,咋舌道:你们家这养子本事不小,这么高的楼来去自由,如履平地;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难怪你和陈阿水都这样忌讳他。看来,我早晚要认识一下!

惠若雪没听出他在咬牙切齿,只是心有余悸:还是不认识为妙。这小子是个大灾星,谁碰上谁倒霉!已经让我倒了二十年的霉,真不甘心这样放他走!

姜琛却在打量这间套房,他阴沉道:看来,这常公馆以后我不好自由进出了!

惠若雪却不这样想:谁说的,姜先生,我和阿康可还指着你呢!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那是当然,今天我不取那个林小健的性命,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不是你亲口答应阿康的吗?

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看你那位丈夫恢复了记忆后,小康的情绪有些不对头!

惠若雪道:知子莫过母。阿康没什么主意的,他还是个孩子。

姜琛嘴角一抹冷笑:孩子?怕是小康自己并不认为他是个孩子。有了他爸爸,我怕他和你不再是一条心了!所以今天我不主张做掉林小健,就是让他知道,有这样一个比他有本事的大哥活着,对他就是个制约。常啸天只要见到林小健,常小康就不再有往日的风光了!

惠若雪

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姜琛的用心,不由叹了口气:天哪,我都到了和亲生儿子留心眼的地步了,这些全都拜常啸天所赐!姜先生,你是不晓得的,他从前是怎样对待我们母子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呀!我今天已经到手的一切,绝不甘心再让出去!

姜琛点点头,又饶有深意道:我还听说你丈夫身边来了一位美国女人,是他从前的红颜知己,你可真要格外当心才是……

惠若雪听他这样一说,面孔涨得通红,眉间呈现了三条凶纹: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上你操心!

姜琛左右看看,打发了手下,房中只剩下二人,他的话越发刺耳:原来你丈夫这样风流成性,你居然为他守身如玉,真是不可思议!

惠若雪倔强地把目光迎定姜琛,在长时间的对视之中,她眼神中的恼怒渐渐消失,变得暧昧起来。

姜琛忍不住轻笑起来,对眼前的女人,他已经想了很长时间,可她始终在敷衍他,搪塞他,难道今天会是个转机?他不想错过机会,试探道:常夫人,太晚了!我看你养子说不定还会回来,公馆里还是很危险,我有些不放心……

惠若雪洞悉地笑了,仍然是不置一词,却穿着高跟鞋娉娉婷婷地走向那张大床,她在家里也总是穿着高跟鞋,二十年未变的老习惯。她斜坐下来,跟着脱掉了鞋子,双腿交叠着放上床去,坐姿撩人。她显得旁若无人,孤芳自赏,一双手爱惜地抚摸起身上的旗袍,从腿一路摸上去。她的旗袍是丝质的,墨绿的颜色很内敛,胸腹上绣有大朵的银白牡丹,沉得发坠,让她显得有些娇小。她慢慢抚那些牡丹,手停在了腋下处,那里有黑色的盘扣,一枚枚紧锁的黑色诱惑。

她向姜琛撩了一眼,四十多岁的女人,眉梢眼角仍然风情万种,这已经是明示了。

姜琛还保持着政府官员的矜持,迈着方步走过来,没忘记先把手套小心翼翼地除下来,装入塑胶袋中,这是他遇上大阵仗时,形影不离的武器。他做完这些,突然灯暗了,黑色之中,两条腿已经伸过来,将他拦腰放倒,一张嘴跟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他们在黑暗中迅速解除着彼此的束缚,衣服一件件扔出去;突然,灯又亮起来,是姜琛弄亮的,职业本能让他对任何陌生的环境都很着紧,对女人也不例外。

惠若雪被灯刺激了眼睛,恼火却不表现出来,她已是一丝不挂,直直地仰着,丰腴的乳房妖娆诱惑。她抬起手虚抓着,扭动着身躯。姜琛奇痒难耐,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只一会儿,檀木大床便发出了有节奏的轻响。惠若雪显得很驯服,她知道到了应该付出的时候了,姜琛是她现在唯一可依靠的男人,可她却忍不住心中的失望,并不是为了骤然亮起的灯光,而是一种明显的感觉,她经历的男人中,没有一个及得上常啸天。

姜琛轻喘着心满意足地撤下去,惠若雪却翻身坐起,按熄了灯,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她恢复了白天几乎已经丧失殆尽的信心。她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女人,正处在生命的鼎盛阶段,她梦寐以求的权力和金钱,才刚刚握在手中一年。这一年里尽管筋疲力尽,精神上却是扬眉吐气,像所有的攀登者一样,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风光在望,信心膨胀,如何甘心就此跌入谷底;想到权力也许会旁落,再想到那个叫蒋清的女人,惠若雪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征服欲。

月光中,她的身体再度缠绕着裹住了姜琛,这次,她占据了主动。

这是他的床!惠若雪的心境已经疯狂,她把身下之人想象成常啸天,她要把他压在身下,她要吸干他的血髓,榨干他的精力,她要证明给人看,她惠若雪是一个谁也不能小觑的女人,是一个凌驾于男人之上的女人。

让男人都见鬼去吧!惠若雪前仰后合,浪声大笑,丰满的身体像一条水蛇在动,姜琛自然不甘落后,抖擞精神重新投入战斗。他一次又一次地发现着惠若雪的妙处,这是他刻板的特务生涯里,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女人。这后半夜,他的精力不停地被惠若雪唤醒,不停地与她缠斗在一起。他见识了什么叫作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狼似虎的惠若雪斗志一次比一次旺盛,高潮迭起,花样翻新,如妖如魅。他拿出所有能量来和她保持势均力敌,当他终于败下阵来,瘫软在一片狼藉之中、动也不想动一下时,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像被强奸了,他向惠若雪无力地骂了一句:你他妈的!

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了。

急刹车的声音,林小健被刺目的车灯罩在中间。

吴浩海探头大喊:我远远看见常公馆二楼好几间房子的灯同时亮起来,还以为你出事了!

林小健默默上车,远远凝视着公馆的灯光,轻轻道:回去吧!

吴浩海掉转了车头,向跟上来的手下命令道:叫大家撤吧,没事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林小健:怎么出来这样快?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健沉闷道:我没事,爸爸好了,他恢复记忆了!

吴浩海震惊,之后双手猛地一拍方向盘:太好了,你的出头之日到了!这简直是奇迹嘛!这回有他做证,你的通缉很快可以取消了,你快恢复自由了!

林小健只是笑了一下,靠在座上不出声。

吴浩海突然醒悟:你怎么出来了?你见到常啸天了吗?

林小健看向窗外:我的心愿已了,见不见他,已经不重要了!

吴浩海吃惊:我的大哥,你搞什么飞机?为了见到他你差点把命送了,怎么现在又说不重要了?

林小健仍然是一声不响。

吴浩海觉得事态非常,皱眉追问:常啸天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那楼上是谁?

是小康。

那个兔崽子!我就不应该放他,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

你说话呀!吴浩海忍不住喊了出来。

林小健肩膀开始抽动:阿海你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未及停稳,林小健已推门下车,发足向江边奔去,一直跑入清冷的江水中,一头浸入,好久好久,才仰头甩出一连串的水花,接着,他开始发疯般地猛砸江面,搅到水花四起,又抡起胳膊一通连击,水幕腾起有丈余,将他罩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筋疲力尽,打累住手,才发现身后的水中站着吴浩海,已经和他一样一身水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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