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
皮就是这么厚。
“很好笑吗。”
李悠然缓过来了，耳边响着李小桐的咯咯笑声，看到的是李小桐脸上眼中的促狭，刷…脸黑了下来，跟万年锅底有的一拼。
“不好笑。”
李小桐停笑，满脸的严肃，小脑袋摇了下。
“不好笑还笑的那么欢乐。”李悠然脸色好看了一些。
李小桐没接话，而是…歪起小脑袋，故作茫然的盯着李悠然，李悠然见此，差点晕菜在厕所里——这丫头…真是…真是…
一时间。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
“哎。”
一声叹息。
道尽了郁与闷。
“呼。”
李悠然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郁闷，翻着白眼说道：“小桐，你赢了。”
“嘻嘻嘻。”
李小桐脸上茫然尽去，嘻嘻笑了起来，双眸眯成一条细缝，道：“悠然，你很上道喔。”眼角余光，注意到秦婉凝快要到了，上前一步，站在了李悠然的面前，芊芊素手，搂住李悠然的脖子，踮起脚尖，香了李悠然脸一下。
满眼柔情，大声喊道：“悠然，我爱你。”
“……”
李悠然愣了一下，亦是喊道：“小桐，我也爱你。”
“悠然，我永远爱你。”李小桐加大了分贝。
“小桐，我爱你永生永世。”李悠然亦是加大了分贝，这个时候，他明白过来了，李小桐这样，是故意说给秦婉凝听的。
原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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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同时间…
心中有些无奈。
这妮子…太让人有动手的冲动了。
这一秒…
不管是李悠然，还是李小桐，脸上皆是聚集来了无数道目光，除了某一道，皆是充满了祝福。
“嗯嗯。”
李小桐见氛围起的差不多了，小脑袋点了一下，依偎进李悠然的怀里，双手抱住李悠然腰部，尽显小鸟依人跟温婉贤良。
“呵。”
李悠然当然也抱住了李小桐，脸上笑容之浓郁，能上天跟太阳公公肩并肩，能下海跟四海龙王下跳棋，上穷碧落下黄泉，更是不在话下。
就在这时。
秦婉凝一改常态，前行速度快的飞起，三下五除二，刷哗两下，到了李悠然、李小桐两人的面前，笑的说道：“悠然老板，你这样公然秀恩爱，是想表演现场杀狗大戏吗。”
说是笑。
实则比哭还要难看。
谁让此刻的秦婉凝，心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说有多疼，就有多疼，拿块冰豆腐往脑袋上冒烟里砸的心都有了——太特么难受了。
啊啊啊啊。
想要杀人肿么办，在线等…很急…真的非常急…
李悠然张了下嘴，啥都没说出来，李小桐离开了李悠然的怀抱，亭亭站在李悠然身边，并且抱住李悠然手臂，笑吟吟的说道：“秦大小姐，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跟悠然就是要表演现场杀狗。”
“……”
秦婉凝面色僵住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凝固在那，此模此样，说她脸上戴上了个假面具，十个人十一个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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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然见此，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有尴尬，以示无奈。
“秦小姐，你说我跟悠然先杀哪只狗比较好。”李小桐接着说道，她的这句话，每个字，每个符号，于秦婉凝来说，都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虾仁猪心不为过。
“呼。”
秦婉凝暗吸一口气，消灭掉心中伸手抓花李小桐脸的冲动，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对李悠然说道：“悠然，你给我留的鱼获，全在车斗上是吧。”
三十六计之乾坤挪移。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避其锋芒，转移一波话题。
没办法。
真的没办法。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李小桐身上的情况下，秦婉凝再牛逼，也怼不过李小桐啊，既然如此，若还强上，那不就成傻鸟了吗。
作为商界精英的秦婉凝，自然不会做出傻鸟之事。
“是的。”
李悠然点头。
“你们去把鱼获搬到车上去。”
秦婉凝对从五菱神车上下来的两名男子吩咐道，见两名男子去搬运了，接着对李悠然说道：“悠然，今儿多少钱。”
“一万九千三。”
李悠然说道：“多一成的话，就是两万一千两百三十块，零头去掉，两万一千整。”
“好。”
一个‘好’字的落下，秦婉凝给李悠然开了一张两万一千块的条子，然后…啥也没再说的走向她的宝马340，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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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凝对于那一天的心血来潮，决定不询问李悠然了，因为她已经猜出来了，心更疼了，最终…化为了一道叹息。
“哎。”
叹息过后，就是一阵长长的迷茫。
不知过去了多久，三四分钟有的吧，秦婉凝结束了迷茫，绝美容颜，黑亮双眸，流露出浓浓坚定——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早，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树林那么大，才不吊死在一棵树上。
……
“小桐，开心不。”
李悠然目光从秦婉凝背影收回来，笑的对李小桐问了一句。
“这还用说。”
李小桐说道：“当然开心了。”竖起剪刀手：“开心都想跳广场舞了呢。”说完之后，真跳起来，但是…就那么三秒钟，跟没跳没一点区别。
“你啊你。”
李悠然哭笑不得的点下李小桐额头，眸中全是宠溺，随后…宠溺被严肃覆盖，脸上亦是布上严肃，认真道：“小桐啊，大财女怎么说都是我们的金主，多多少少给她一点面子，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意思都已表达出来，相信李小桐听的明白。
事实上。
也是如此。
这不…
李小桐陷入了沉思，一会后退出，点头道：“悠然，我知道了。”心中补充了‘才怪’两个字。
“知道了就好。”
李悠然满意点头。
这时候…
秦婉凝的两名下属，已经把车斗上的鱼获，都搬到五菱神车上了，他们跟李悠然说了一声，便是到了车上，轰隆一声，绝尘而去。
“小桐，你去打两桶水过来。”
李悠然喊了李小桐一声，收拾起摊位，等他把桶盆分类好，李小桐已经把两桶水打了过来，拿起来冲洗摊位，另外…还要清洗桶盆跟车斗。
这样的话，两桶水当然不够，所以…李悠然又去打了三桶水，一切搞定，驾车驶向市里。
……
下午。
一点三十五。
柳家宅院外停车场内，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每辆豪车的主人，非富即贵，身份牛逼，体现出了柳家不凡。
此刻。
柳家大小姐柳子衿站在院门口，沐浴着无数道疑惑目光，一双眸子，不断眺望，看看李悠然过来了没，心中很着急，马上一点三刻了，李悠然怎么还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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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你这是在干嘛。”
一名着装华丽的翩翩公子哥，甩着刘海到柳子衿身边，露出一个自以为温和帅气的笑容，笑的问道。
“等人。”
柳子衿看都不看他的说出两个字。
等人？
翩翩公子哥愣住了，其余人也愣住了——放眼瓯市，真没啥人有资格让堂堂柳家大小姐等的，难道…想到某些存在，有一个算一个，身体勐打机灵，真要是那些存在的话，那…事情不得了了。
“呼。”
翩翩公子哥比其他人先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要跟柳子衿旁敲侧击的时候，柳子衿喜笑颜开的跑了。
而她跑去的方向，只有一辆电动三轮车，等柳子衿跟开着电动三轮车过来的李悠然谈笑风生起来。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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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静。
非常静。
静的可怕。
极静过去后，就是…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特么…今儿太阳是从西方升起来的吧。”
这是，此刻，翩翩公子哥等人脑中闪过的一句话，同时间…每一道目光，都移到李悠然脸上，认真的看起来，何方人物如此吊。
结果…
没印象。
不认识呢。
得出这样一个结果，翩翩公子哥等人跟吃了一坨翔似的，难受的想要去撞墙——真的真的真的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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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深呼吸气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完全停不下来，持续要时间尽头既视感，目光不移，直勾勾盯着。
看看看。
定知你是谁。
甭管李悠然，还是柳子衿，外加一个变的拘谨的李小桐，皆是没看到翩翩公子哥等人的神态变化，更不用说他们心中想法了。
所以…不会有一点点的变化。
退一万步来说。
三人知道。
也不会有一点点的变化。
李悠然、李小桐两人是‘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柳子衿的话，浓厚不屑走起来，背景强，就是牛。
“悠然，你来的也太迟了一点吧，你再不来的话，我都想给你打电话了。”柳子衿故作生气的瞪了李悠然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柳大小姐，你说的是一点三刻不见不散，我这点过来，算是提早了好吧。”李悠然据理争辩，绝不背黑锅。
“呃”
柳子衿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过去一会，挎着脸，说道：“行行行，提早了，提早了，你是提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