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你给我滚!记得闭紧你的嘴巴,否则,我拔了你的舌头!”
一个纸箱迎面砸过来,砸得田七后退了几步才站住。
“操,老子不就是撞见那个傻逼跟他小蜜在嗯嗯啊啊,就借故把老子给开了,真特么的。”
田七不敢声张,小声嘟囔着,用眼角斜着那个肥胖的身影越走越远。
田七一个中指比了回去,箱子没抱住,直接掉下来砸到了脚面,疼得他抱着脚鬼吼鬼叫地满地蹦哒,最后被保安连人带箱子一起扔了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因为田七那害死猫的好奇心,丢了。
他怎么知道在放清洁工具那么小的隔间里,会硬生生挤进去俩人做那档子事儿。
田七很怀疑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小蜜那个小妞恐怕会被他的胖老板活活挤死。
“可是这妞叫得真特么勾人啊!果然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田七砸吧砸吧嘴,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场景。
勾缠在一对肥肉上的修长美腿,被“猪蹄”揉到变形的胸器,还有那娇滴滴、颤悠悠挠在心尖子上的喘息。
田七鼻子一热,淌鼻血了。
丢了工作,想要在大城市里混下去,就得另辟蹊径。
田七盘算着好歹兜里的钱还够撑两天,先去打个零工救救急,可谁想到祸不单行,房哈哈然提出要收回房子。
退回来的租金又被房东以各种名义七扣八扣,到了田七手里直接缩水了三分之二。
这下,田七想不回老家都不行了。
就他兜里那块八毛的,根本租不到房子,眼瞅着天渐凉了,总不能睡天桥下凑合吧。
田七最后租了一台手推车,才算把他的家当都装了上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挺富有的流浪汉。
恋恋不舍地看了那住了三年的一方陋室,田七推车刚要走,相熟的邮递员迎面骑车过来,看到他一声吆喝:
“田七,你的信!”
这封信将田七的情绪彻底打到了谷底。
他最亲爱的爷爷,三天前,过世了。
田七是被爷爷捡回来的,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城里买套房子,把爷爷接过来颐养天年,可现在这个愿望永远实现不了了。
狠狠哭了一鼻子后,田七推起手推车,踏上了回乡路。
除了要奔丧,还要继承爷爷留下来的一处田产,就是村后山脚下的一块地,他田七能活下来,全靠着爷爷在这块地上辛苦劳作。
如今这地,属于他了。
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田七才刚跪在爷爷灵前磕了个头,村长杜老三就上了门。
“我说大侄子啊,回来了?你看看,这在外边久了也不想着回来看看你爷爷,他老人家病重的时候可都是我们相亲帮着照顾的。”
田七一听,这是善者不来啊,他也不接话茬,就等着看杜老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他不接话,杜老三眼珠一转,又说:
“你看,你现在都是城里人里,爷爷又不在了,将来怕是少能再回来了吧,你家那块地我看着荒废了可惜,不如你卖给我?放心,叔肯定给你个公道的价格。”
田七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是盯上爷爷留给他的地了。
这可是爷爷留给他最后一点儿念想,再说他现在也回不去大城市了,倒不如在家好好经营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