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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战后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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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神的惊天神战,刷新了秦霄对于力量的认知,随手创造一片星域,将恒星当石头般踢来踢去。

抬手间毁灭行星,破碎空间,所谓灭世之力,在两人手中,也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手段,常规操作。

随手召唤出来的庞大宇宙黑洞将一片光明闪耀的星河吞噬,让整个黑暗回归到寂静当中。

在这场战斗中,秦霄也收集到了不少信息,女神的灵魂分为十三份,但十三份灵魂获得的力量,并不是一样的。

总体来说,十三份灵魂可以分三个阵营。善良守序的理性、勇敢、温柔。

中立秩序阵营的妩媚、冷漠、懒惰、傲慢。

混沌邪恶阵营的妒忌、霸道、暴怒、哀怨、狠毒、贪欲!

前女神似乎是一位特别容易情绪化的神灵,导致分裂灵魂时,理性灵魂获得的力量最少,远不及其他灵魂。

如果不是在鲁路修世界中,吞噬了勇敢灵魂,双魂合一。理性灵魂肯定会被冷漠灵魂单方面吊打。

秦霄也明白了自己的“进化之躯”的底细,上限达到无限高,进化之躯可以吸收其他不同系的能量,完成本体上的进化,理论上达到,甚至超越女神的巅峰期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也是下限达到无限低的能力,在秦霄一开始获得这个能力时,它的作用也仅仅是强化身体,而且强化幅度还远不及Joker之躯。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再怎么激烈的战斗,也有迎来终结的时刻,理性女神操控秦霄的身体,让秦霄见识了一次神灵的战斗,也让秦霄的身体到达了崩溃边缘。

……

“这里是?”

秦霄缓缓睁开眼睛,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睛能动一下,身上遍体鳞伤,翠绿色的鲜血在地上已经凝固。

吸收富含生命能量的Undead血液,他的周围长满了一片翠绿色的小草,显得勃勃生机。

刺眼而明亮的太阳挂在空中,秦霄微微眯上眼睛。通过空气中熟悉的能量成分,也就是魔力,他判断出了自己的所在,看来他回到了型月世界。

“那场战斗怎么样了?”

秦霄心中疑惑,在那场女神之战的后期,他的意识已经丧失,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当他呼唤意识世界中的女神时,又是石沉大海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这一次跟鲁路修世界中的情况不一样,在鲁路修世界中的轮回大战期间,理性女神是完全离开了他的体内。

而这一次,他明显还能感觉到理性女神的存在,但她的气息无比微弱,仿佛是受到了重创,陷入了沉睡状态。

Joker的体质还在发挥不老不死的特性,为他治疗体内的伤势,但速度之缓慢,让秦霄有种绝望的感觉。

冷漠女神给他留下的伤势是极为恐怖的,加上后面的女神大战,他的身体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力量!

哪怕是Joker体质全力催动,也不足以治好他体内的伤势。

Joker体质的治疗,就像是拿一根自来水管,朝着干涸的太平洋中注水。

太平洋大约有730万亿吨水,普通家用自来水管一个小时出水一吨左右。理论上单靠Joker的力量,秦霄需要730万亿个小时,约等于833亿年,才能治好体内的伤势!

正常人受到这种伤势,早就灰飞烟灭了,死得不能再死。秦霄是凭着一股神异的能量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秦霄根本不用想,那股神异的能量肯定是体内的理性女神留下来的。

秦霄费劲转了一下脑袋,浑浊暗澹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废墟,坑洞无数,许多岩石下露出人类的残缺尸体,少量圣杯黑泥在附近不断燃烧,引发火灾。

这些特征,让他判断出自己还在冬木市,还是在那片战场的中心。

身上的伤势不允许秦霄有任何行动,他在这片青草中安安静静躺了两天左右,每天除了看日出日落,没有其他事情能做。

他更不想感知体内的伤势,那样会增加他的绝望情绪。

“你没事吧?”

“快来人啊,这里还有人活着!”

在第三天,秦霄终于等到了救援队,他这里长着一堆茂盛的青草,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难。

救援队在他的身上检查生命体征,确认安全后,赶忙送到附近临时搭建起来的医院,这可是这次灾难中,寥寥无几的幸存者之一。

由于秦霄的插手,这场灾难并没有原时空中那么恐怖,在黑泥遍布冬木市之前,圣杯之“孔”就被阿尔托莉雅一发圣剑Excalibur破坏了。

而秦霄与冷漠女神发生的战斗,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没有对冬木市产生一丝影响。

黑泥大概毁灭了三分之一的冬木市,相比于原时空,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

秦霄在临时医院住了七八天左右,他的生命体征依然低得惊人,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个活死人。

在医院将体内的能量补充了一下,Joker之力恢复了不少,但依然无济于事,顶多是增加到了两根自来水管,想填满整个太平洋,是不可能的。

秦霄从病床上缓缓爬起来,手掌轻微颤抖,甚至没有力气握成拳头。他现在是有史以来最弱小的时候。

失去了Undead卡片、游戏王卡组、擎天机体。全身上下只剩下Joker体质和进化之躯,以及一副剩下最后一口气的身体。

现在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恐怕都能轻易战胜他。

糟糕程度甚至超过了刚穿越到Blade世界时,那时候的他,好歹打得过一个普通人……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那个时候的绝望是对未来感到没有一丝希望,自己只能在混乱彷徨的世界中,随风飘荡,迎接自己的命运。

现在的情况虽然比那个时候还要糟糕,但好歹有希望,有奋斗的目标。

夜幕降临。

趁着医生和护士的不注意,秦霄悄悄熘出了临时医院。他急需补充肉食,为体内的Joker之力提供能量。

在医院中的营养液根本满足不了Joker体质的消耗,而他作为一个“活死人”,医生不可能同意他吃其他食物。

“呼……呼……”

秦霄扶住旁边的墙壁,艰难地向前行走,双腿在剧烈打颤,严重的伤势让他提不起一丝力气。

秦霄顶着精神和肉体上的强烈疲倦,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中。

推开小别墅的大门,秦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进去,然后倒在地上。

秦霄疲倦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只要睡一觉,明天就能恢复一点体力,到时候再拿别墅中的钱,去购买肉食……

在寂静的房屋中,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让秦霄勐然睁开眼睛,一股寒意从他的心底滋生。

远坂凛和小樱被远坂时臣带走了,现在的别墅中应该没有人的。如果是盗贼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秦霄哥哥?”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随后大厅的灯光被打开,娇小柔弱的身影出现在秦霄面前,是小樱。

秦霄童孔一缩,为什么会是小樱?远坂时臣没有把她带走吗?

小樱见到地上的秦霄,小脸大惊失色,吓得脸色苍白,冲到秦霄面前,着急道:“秦霄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这小姑娘快吓死了,秦霄心中颇为感动,嘴唇微动,轻声道:“别紧张,我没事,只是脱力了而已。”

秦霄好说歹说,才哄住了这个小姑娘,但她脸上依然挂着无比担忧的表情,明亮的大眼睛上泪水盈眶。

小樱费力地拖着秦霄,把秦霄拖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五六岁的瘦小身体拖动秦霄上百斤的人,把她累的够呛,小脸上挂满了汗水。

虽然秦霄让她不用管自己,但小姑娘脸上的坚毅不可撼动。

听到秦霄需要肉食,小樱从冰箱中拿出所有的肉块解冻,然后进行简单的烹饪,由于身高够不着柜台,她甚至需要搬一张小凳子站在上面。

看着厨房中忙碌的瘦小身影,让秦霄心中叹息,对于小樱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差不多也能猜出里面的缘由。

以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能力,只要小樱在冬木市,就不可能逃出对方的视线。而小樱没有被对方带走的理由,恐怕只有小樱本人的意愿了。

他离开别墅参加王者宴会,中途与Caster激战,又跟卫宫切嗣合作,击败吉尔加美什,与冷漠女神战斗,重伤住院,期间大概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偌大的别墅只有小樱一个人,秦霄有点难以想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是怎么独自生活半个月的。

小樱展示出来的坚强,让秦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不得不客串一下监护人的身份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樱把煮好的肉块端到秦霄面前。

秦霄看了一眼,脸上不动声色,心里还是苦笑不已,指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做出什么美味精致的料理,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盘子上的肉块只是简单焯水了一下而已,然后撒上一些盐。

小樱的力气不足以使用菜刀,所以肉块保留了完整的大块。焯水时间显然过长了,肉块看上去就很柴。

但此时的情况,没有秦霄选择的权利。在小樱担忧中带着一丝盼望的目光中,秦霄把眼前近二十斤的肉食送到自己的胃内。

得到了肉食的补充,Joker体质开足马力,总算让秦霄获得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我没事了,放心吧!”

秦霄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让眼前的小姑娘放心。

小樱见状,果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瘦小的身体缓缓倒下去。经过最开始的慌张和担忧,又把秦霄从门口拖进大厅的沙发,再进入厨房准备肉食,小樱的体力和精神已经濒临极限。

听到秦霄安慰的话语后,一颗心总算放下来,疲倦瞬间涌上来,让她直接倒了下去。

秦霄接住了对方,身体深处涌现出一股力量,让他抱起小樱羸弱的身体,放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

……

因为圣杯之“孔”带来的灾难,整个冬木市陷入了一片沉静的悲痛中,没有任何欢声笑语。

这种表现也出现在远坂家中,远坂时臣在圣杯战争中死亡,整个远坂家陷入巨大的动荡中。

远坂家的资产和关系,以及魔术世界的联系等等一大堆琐事找上门。

新任家主远坂凛年龄还小,不能担起重任,所幸还有远坂葵和言峰绮礼勉强支持着远坂家。

在那一场冲突中,因为圣杯之“孔”突然现世,秦霄和卫宫切嗣还是没能突破阿尔托莉雅,杀死远坂葵。

所以这个时空中的远坂凛好歹拥有了一个母亲活着,两人身着黑色丧服,搞完了远坂时臣的葬礼。

朦胧细雨下,远坂葵和远坂凛母女两人站在远坂家宅邸的门口,送离了最后一个过来哀悼的客人。

“母亲大人。”

远坂凛哭红了双眼,略带哭腔的沙哑声音问道:“父亲大人是怎么死的?”

远坂葵银牙紧咬,回忆起卫宫切嗣的脸,还有那个身着黄金装甲的男人,原本端庄贤淑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尖锐的指甲扣进了掌心。

她绝对不会忘记那两个人,杀死她丈夫的凶手。仇恨的种子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化为烈火熊熊燃烧,她一定要找到那两个人,复仇!

虽然仇恨几乎占据了她的内心,但远坂葵依然维持住了一个母亲的理性,她张开双臂,抱住远坂凛的身子,道:“凛,你的父亲是意外死亡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好好成长,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是你应该做的。”

“嗯!”

远坂凛哭着回应,把小脑袋深深埋入母亲怀中,心里变得更加坚强,暗下决心,一定要回应父亲的期望。

但远坂凛并没有注意到,紧紧拥抱着她的远坂葵,脸上充斥着复仇的狠厉。她不会把仇恨传给孩子,这份责任是她需要承担的!

远坂凛没有注意到远坂葵的仇恨,但是刚走出远坂家宅邸的言峰绮礼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脸上隐隐露出愉悦至极的表情。

虽然跟他的计划有所偏差,但这个结果似乎还不错。

“凛,这是我能独当一面时,老师赠送于我的礼装,Azoth剑,今后就交给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远坂家的新家主。”言峰绮礼把一把剑刃被布条缠住的短剑送给远坂凛。

远坂凛接过短剑,再次回想起父亲的面容,小脸上难受万分。

言峰绮礼则是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极力掩饰了,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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