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张献忠连吐好几口唾沫，一脸痛苦。
“这什么药？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施主若是怀疑贫僧有不轨之心，施主大可请便。”
张献忠表情有些许狰狞，但是看着面前的老僧，心中还是有着些许感激，“大师说的是哪里话？大师愿意救我，我已然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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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只要愿意回头，老僧不怕沾染因果，我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多谢大师！”
“施主莫要乱动，伤口还在流血，我取些药草为你包扎一番，三五日，便也能活动。”
张献忠闻言，点点头。
老僧从柜子里取出纱布与药膏，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张献忠的伤口包裹起来，又用绷带固定好伤口。
张献忠抬头看着老僧，问道："大师，这些药草都是何处采摘来的？"
"这是贫僧平日里在山中所采，这山中虫蛇鼠蚁众多，贫僧一人自是无法顾及的，只能采集些药材备用。"
"为何这寺庙中只有大师一人？“
老僧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不在多，心诚则灵。贫僧一人于这深山中修行数十载，早已经看透红尘凡俗。。这深山之中无人烟，贫僧也乐的清净，每日诵经祈福，此生，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张献忠闻言，感慨地说道："没想到大师心胸宽广，如此的胸襟，实非常人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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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莫要夸赞贫僧了，贫僧已然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这些事情贫僧也都是看澹罢了，贫僧也是一个普通凡夫俗子，贪图逍遥快乐，也不枉此生。"
张献忠点点头，叹气道，"我这一生都在追求大道，可惜一直未曾得偿所愿，今日听到大师讲解，受益匪浅，如今我走投无路，不知，可否在此跟随大师修行？"
"施主愿意跟随贫僧修炼，贫僧当然求之不得！若是能在老僧风烛残存之年，帮助施主走上正道，也算是为老僧来世积福积德了。"
......
一夜无眠，老僧为张献忠在寺庙后的一个小房间内整理了个草窝。
条件虽然简陋，却也是张献忠极为渴望的温暖。
最起码，不用死在寒冬正月的风雪夜中。
躺在草窝中，冰冷的草屑不断落下，张献忠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宁。
看着窗外大雪纷飞，张献忠感慨万千，"若是能够一直留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不去管那些俗世中的繁杂纷扰，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可是这天下乱世已起，哪有那般容易就能置身事外。"
一念至此，张献忠心里升起一个想法，"我若想要在乱世中立足，就必须要变得足够强大，拥有足够的势力去争夺江山社稷。"
一夜时间很快便过去，晨曦渐渐爬升，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一缕阳光照射在草窝中，张献忠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上的疼痛让张献忠呲牙咧嘴。
窗外的大雪依旧那般大，漫天飘舞，彷佛要掩盖整个世界。
看着天空，张献忠的眼中充斥着浓郁的仇恨，这些仇恨都是拜那个陕西钦差大臣所赐。
"我张献忠绝不会让你好过，等我伤势好起来，我必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献忠暗暗握拳，眼中凶芒一闪而逝。
走出房外，张献忠站在屋檐下，寒风呼啸，吹动着他褴褛的衣袍猎猎作响。
“风雪不归人啊。”
雪花吹拂到张献忠的脸庞之上，让这个杀人如麻的匪寇有些悲从心来之感。
自己这几年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土匪队伍，就这样覆灭了，数十位弟兄的死，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想到这里，张献忠的眼中再次泛起杀气。
"我定要报仇，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