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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六根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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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狐狸足智多谋,回到落脚处就把心中疑窦说给闭眼狐狸听,本想听听他有什么高招。——不想他语出惊人,他很认真的态度跟我说:“枭爷……依老朽看,摸金孔雀想必跟枭爷是旧相识。”

我从不认识什么……摸金贼!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人“黑狗爷”!他自称是“摸金贼”!他有一个女儿是李十九妹!要知道李十九妹从小就没出过湘西!会跟红枪会……除非黑狗爷分身有术。仔细想想……黑狗爷跟老摸金贼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摸金孔雀跟李十九妹更不是同一个人!既然不是同一个人,摸金孔雀又会是谁呢?

霍麒麟跟摸金孔雀是玩伴,她比霍麒麟大四五岁。仅此一点,黑狗爷就不可能是老摸金贼!既然不是……摸金孔雀……她是女的。我就挖空心思想……李十九妹不是!关中帮女盗墓贼秦情,死了!此外就是……“杜文瑶”了!——她……难道是她……“杜文瑶”不!是上官寅鸽才对。她是军统局的人,或许为了党国机密……红枪会马帮前之所以请匣子山赴宴交好,正是上官寅鸽指使的。如此一想,前前后后就说得通了!顿感心花怒放,咧开嘴呵呵直笑,想到冰室美作是特高课的间谍,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只是说:“摸金孔雀是谁,我知道了。”

冰室美作在一旁冷言冷语:“枭爷当然知道,是老情人吧。”

我不搭理她,岔开话题。对顾黑砂说:“马帮前跟匣子山交好,也是摸金孔雀授意。”顾黑砂点点头,带着几分得意之色,说:“马帮前是有血性的好汉,绝非曲线救国的汉奸。老夫不会看错的。”霍麒麟一头雾水?问:“下一步怎么办?”

“棒打出头鸟!枭爷,匣子山可不能当‘出头鸟’。”郭怕见闭眼狐狸这么说跟霍麒麟异口同声:“那怎么办?”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犹如一头“黔驴技穷”的驴,一言不发。旁边的顾黑砂想了想说:“金牙罗死了。黑白青龙赌场不会没反应的。”郭怕生怕黑白青龙赌场对金牙罗的死,不管不问,漠不关心!赶忙说:“金牙罗尸体埋了,要不挖出来。送到黑白青龙赌场去。”

我感觉不妥!如此一来不是出卖红枪会,反问郭怕:“怎么说?难道说是红枪会朱歪牙杀了金牙罗。”霍麒麟却说:“偷偷扔到黑白青龙赌场。”

我感觉可行,看了眼顾黑砂?他默认,又问闭眼狐狸如何?闭眼狐狸只是担心,万一被八面财神发觉就麻烦了。

郭赶尸王郭怕跟霍麒麟拎着铁锹去挖金牙罗死尸,一会儿工夫两人急匆匆跑了回来。郭赶尸王郭怕结结巴巴说:“金牙罗不见了!”霍麒麟补充说:“是被谁挖走了。”

——谁会挖走金牙罗死尸?想想应该是黑白青龙赌场的人,大概见到郭怕埋金牙罗,就挖走了。既然挖走,省得亲自送,到省事了。

霍麒麟问:“下一步怎么办?”依照闭眼狐狸高招,就是等“出头鸟”!或者找到埋头太岁,然后找墓挖冢,搬山盗墓。不然只能后发制人!霍麒麟、郭赶尸王郭怕、还有我都不明白,为何不敢先发制人?就不怕被半截龙王、两脚麒麟他们捷足先登。

闭眼狐狸认为,鲁南帮的窖存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分,就是难分。不然早就变成大头洋了!我知道沉底车已经死了!只剩下埋头太岁知道窖存下落,红枪会来到老树脚。半截龙王、只眼老虎不会不知道,但是却像没看见一样,谈笑风生。不觉得反常!

霍麒麟低着头一言不发!突然冒出一句:“我爹难道被他们害了?还是半截龙王他们已经得到窖存宝藏。”

郭怕眼珠子转转,歪着头想想,问霍麒麟:“八面财神几个地方都有赌场,哪里来的钱”。

霍麒麟想起往事,对众人说了些关于鲁南帮的家事。鲁南帮找墓挖坟,搬山取宝。所得的“生坑货”,由八面财神“跑街”变现。但是,后来都怀疑八面财神“吃私”,让两脚麒麟、半截龙王“跑街”,但是跟当铺打交道老是吃亏,卖不出好价钱。于是不得已还让八面财神“跑街”,直到打开康王坟。大家提出,分“生坑货”然后个人拿着生坑货“出码”,卖多卖少听天由命。但是,每件“生坑货”值大头洋有多有少。更难分!闹得很僵,为了避免内讧,沉底车、埋头太岁将康王坟宝藏藏了起来。

半截龙王、六根佛和两脚麒麟居然都赞同。既然分不好,就先想到分宝藏的好办法,然后再拿出分。可是……摸金孔雀随即失踪!叫大家人心惶惶,但是谁都不承认杀了摸金孔雀!现在想想,摸金孔雀的确没死。的确没人杀她,可是摸金孔雀失踪后,埋头太岁也见了踪影。然后是……他爹沉底车、六根佛、两脚麒麟、八面财神。

沉底车是死了!只是霍麒麟不知道,八面财神还活着!只要能找到埋头太岁,就能找到鲁南帮窖存。然而,埋头太岁不知道摸金孔雀还活着,怎么找埋头太岁,成了难题。

霍麒麟突发奇想,他想去见半截龙王、只眼老虎,告诉他们当年是个误会!摸金孔雀还活着,但是闭眼狐狸一句话阻止了霍麒麟——

“那你爹是死是活?”

霍麒麟裹足不前。然后闭眼狐狸分析……沉底车、埋头太岁包括两脚麒麟、六根佛都认为是半截龙王利用大块头只眼老虎杀了摸金孔雀,即使摸金孔雀活着……谁说清沉底车是死是活,活人在哪里?死怎么不见尸体。

闭眼狐狸推断沉底车十有八九已经死了。如果窖存还没打开,那就说明埋头太岁活着……也有可能半截龙王、埋头太岁他们合伙打开了窖存,已经分光了里头康王坟的所有“生坑货”。

闭眼狐狸理由是:红枪会到老树脚,半截龙王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窖存已经打开。……埋头太岁说不定拿着分给他的生坑货,逍遥快活去了。

霍麒麟听到这里,抱着头哭起来了。这个结果也是我不愿意相信的。沉底车是死了!我亲眼所见,眼下埋头太岁成了关键人物!左思右想,我感觉有必要见一见八面财神。

闭眼狐狸听了我的想法,没吭声。顾黑砂似乎看出闭眼狐狸心思,对我说:“现在还是找到埋头太岁跟沉底车,然后找墓搬山,挖坟盗冢。”

霍麒麟擦干眼泪,一脸不服输的表情,对我说:“我爹不是酒囊饭袋。半截龙王他们杀不了他,我爹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见霍麒麟坚信已经死去的沉底车还活着,我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

“你爹几年前就死了!”霍麒麟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我?话一出口,我只能和盘托出。——把几年前关中帮、红枪会找金头皇,打开雍正皇陵的一幕幕找墓搬山经过,给霍麒麟讲了一遍,告诉他沉底车死了!我亲眼所见,还有红枪会朱三胡子!听完我所说,霍麒麟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顾黑砂陡然惊觉!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叫了声:“谁?”然后大步流星,拽开门飞跳出去。随后就有人求饶。

“我不是贼!我刚从黑白青龙赌场出来,我要见霍麒麟?”然后一个光头大和尚被推了出来。

“霍麒麟……你还记得我吧。”

霍麒麟呆呆出神,直勾勾看着大和尚,然后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我爹死了!死了几年了!”

大和尚满手是泥,拉着霍麒麟手,安危他说:“你爹十有八九是只眼老虎!老摸金贼的女儿,估计造成白骨了。”

顾黑砂告诉他摸金孔雀活着,沉底车也不是只眼老虎杀的。难以置信的大和尚,叹了口气见我问他是谁。他回答说:“鲁南帮六根佛就是我,一直躲半截龙王。怕被杀了!”然后举着手给我看,解释说:“金牙罗你们埋的,是我挖出来的。我刚刚见了八面财神,他把我骂了一顿!”霍麒麟很是诧异?

六根佛简单说了那一幕——

金牙罗被六根佛挖出之后,扛到黑白青龙赌场。如愿以偿见到了八面财神!也提到了康王坟宝藏!但是一提到康王坟窖存宝藏,八面财神就对两脚麒麟破口大骂!指责当年两脚麒麟挑拨离间,弄得都不信任他,说他“吃私”险些“成地仙”。

六根佛向八面财神打听沉底车的消息,八面财神只说了一句:“我八面财神不稀罕狗棚子里头的死人东西!大头洋我八面财神有!然后就把六根佛赶出黑白青龙赌场。

闭眼狐狸大概感觉六根佛可以利用。就拿话试探他:“大师感觉八面财神所说真假?”

六根佛也认为找到埋头太岁,然后找到窖存。他又问霍麒麟:“你家盖得新宅,你怎么不住?”

霍麒麟苦笑跟六根佛说:“我爹死了好几年,鬼才知道是谁盖的……里头住的都是红枪会土匪。是老摸金贼的女儿招来的。”

“那小女孩没死……做了土匪。”六根佛想了想,又说:“当年老摸金贼死的蹊跷,她是不是来报仇的。”

六根佛拉起霍麒麟,对他说:“你跟我去见半截龙王,早作准备。”

霍麒麟对六根佛并不信任,看了我一眼。赶忙给霍麒麟使眼色,不要跟六根佛一起去。随后霍麒麟死活不肯跟六根佛一同去见半截龙王,无奈六根佛自己出了门,临走前丢下一句话给霍麒麟:“你爹死了。是你亲眼所见?”见霍麒麟没回答,又说:“见到摸金孔雀跟她说他爹老摸金贼的死是意外,盗墓没有不死人的。别瞎想!”

我认为……六根佛会“泥牛入海”。直到第二天晌午也不见六根佛人影,前前后后猜想一番,感觉半截龙王已经打开“窖存”,十有八九跟埋头太岁“吃私”!六根佛、霍麒麟、八面财神、两脚麒麟都蒙在鼓里。但是,过了晌午六根佛毫发无损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满心欢喜对霍麒麟说了叫我难以置信的话。他说:“你爹死了。但是他是鲁南帮一员。埋头太岁在半截龙王那里,一直等你。只要找到你干爹两脚麒麟,大伙一起打开窖存,你也有份。”

霍麒麟开始半信半疑?但是六根佛信誓旦旦一再跟霍麒麟强调,当初都误会半截龙王杀了摸金孔雀,事实证明人家是清白的。现在埋头太岁就在半截龙王家,而且都同意平分窖存。如果不信可以跟他一起到半截龙王家,见埋头太岁!眼下,六根佛还提出叫上红枪会马帮前,当众打开窖存。

霍麒麟权衡利弊,决定跟六根佛一起,去见半截龙王、埋头太岁他们,但是想让匣子山替他装门面。于是顾黑砂、郭怕、还有我这个三奇贵人一起陪他去见半截龙王。半路经过霍麒麟家新宅,跟马帮前一说,他直晃脑袋。不肯去见半截龙王,理由很直接四个字“人心难测”。同是劝顾黑砂多个心眼!这让六根佛很气恼,拉着霍麒麟出了新宅——

六根佛这次出现,的确很意外!如此一来,匣子山眼看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人家鲁南帮一家子现在分家底,门外人只能干瞪眼。心有不甘的我,打算跟霍麒麟一起去见半截龙王。脚前脚后出了新宅,顾黑砂、郭怕也跟了出来。

我把心里的疑惑说给顾黑砂听,认为六根佛一定心怀鬼胎!目的是要霍麒麟命!这节骨眼儿上,霍麒麟死了。——匣子山只能“打道回府”,一个多月费尽心机!想想我这个“刘凤头”不是自己打自己脸,颜面扫地。追上霍麒麟,他还算识趣,走过来拉住我的手,低声对我说了句:“枭爷!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要撒手不管。”

六根佛站在一边,催促霍麒麟快点。——然后六根佛带路来到半截龙王家,见到了又黑又瘦的半截龙王、只剩下一只眼的大块头只眼老虎、比郭怕还低一头的埋头太岁。见到霍麒麟,看了看顾黑砂我们三人,没有理会。倒是指责一通霍麒麟——

“你就是墙头草一根!听八面财神那小子的鬼话,你爹跟我们是把兄弟,你不信我们这几个老东西,跑到哪里去了?”

霍麒麟面对半截龙王的严厉指责,一言不发。旁边独眼大块头只眼老虎,指着霍麒麟鼻子,大骂:“你就是败家子!即使你爹不死,迟早被你活活气死!我要是有你这么蠢驴儿子,一拳打死你。”

霍麒麟还是一言不发。旁边的埋头太岁打断怒不可遏的半截龙王、只眼老虎,替霍麒麟说话。大意是霍麒麟小,不懂世故。眼下看在沉底车面子,分一份给他,六根佛也附和。然后说起老摸金贼的女儿摸金孔雀!半截龙王、只眼老虎一口咬死老摸金贼的死,跟任何人没关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是,只眼老虎亮明强硬立场。

“红枪会马帮前只要敢硬抢,就让红枪会有来无回。”

霍麒麟鼓起勇气问半截龙王一个问题:“我干爹呢?”他干爹就是“两脚麒麟”!六根佛也看向半截龙王,但见半截龙王气定神闲,对霍麒麟说:“人人有份。包括鬼话连篇的八面财神……”然后扭头对埋头太岁说:“你到黑白青龙赌场,去见他。”

埋头太岁点头,二话没说出门去了。

半截龙王看看顾黑砂我们三人,再看看霍麒麟。……像是明白了什么,再次开口指责霍麒麟“墙头草”!然后对我们几人说了鲁南帮有几个“害群之马”几个“老狐狸”。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开始数落霍麒麟老子沉底车,耳根子软听信两脚麒麟鬼话。不然也不会丢了一条老命。

霍麒麟这次没有一声不吭!而是指着半截龙王鼻子,大声反驳说:“当年你们跟八面财神撕破脸!还怨谁!不是我爹跟埋头太岁把康王坟宝藏藏起来,只怕死得是谁,还不知道呢。”

只眼老虎大怒!怒目圆睁!紧握茶壶大小的拳头,一拳打翻霍麒麟,然后被顾黑砂一掌打翻倒地,又被半截龙王和六根佛拦阻。但是只眼老虎倒有几分蛮力,骂骂咧咧甩开半截龙王和六根佛,再次叫喊着冲上来跟顾黑砂过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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