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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蝙蝠山野人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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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最近的我发现狗神犬养肴太郎失足跌落的时候,知道即使伸手去抓也无济于事!除了眼睁睁看着他跌落天坑,只能爱莫能助。不想这东洋贼也算是命不该绝!竟然死里逃生,抓住从天坑最底部飞起大爪子食人蝙蝠一条腿,像金鹞子被拖走一般,被那只大爪子蝙蝠拖着飞出天坑,飞至距离我头顶上方狗神松手让自己跌落,打算跌落到天坑边,不想计算有误,存在偏差之余依旧跌落在天坑,惊慌之余忙朝我大呼救命。

我前跨一步,伸手抓出他朝我伸来的手腕,猛地一拽把他摔到天坑边上,由于我用力颇大,他竟然被甩出老远,很是狼狈。

“枭弟小心!头顶……”听到秦情提醒,我忙抬头,一只大爪子蝙蝠找我肩头抓来,莫邪剑上刺!不偏不倚深深插入大爪子蝙蝠腹中,血流如注顺着我的手臂淌了下来。

那只大爪子巨型蝙蝠,极力挣扎,扑打翅膀!大爪子死死扣住莫邪剑剑身,妄想挣脱飞逃。

莫邪剑被反手碗一拧,插入地上。同时左脚狠狠踩住大爪子蝙蝠大爪子以及腹部,稍一用力就把巨型蝙蝠才成了血肉横飞的一堆烂肉泥。

狗神翻身爬起之际,我正好踩踏那只大爪子蝙蝠,身体遮挡住了一部分诡异绿光!一只大爪子蝙蝠朝我后背抓来。

“枭弟小心!”正是秦情声音,或许是由于惊慌失措忘了拔枪射击,只有狗神挺臂举枪,对准大爪子巨型蝙蝠连开数枪,蝙蝠血肉就像雨点一样落到我脊背和头顶。随后我转身拔出莫邪剑,砍中摇摇欲坠的那只巨型蝙蝠!然后一脚踢入天坑……

狗神犬养肴太郎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又稍带得意口气跟我说:“枭爷!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你我互不相欠哟。”

我表面不跟他辩解什么,肚子里却对他说:你杀我师父易仲谋,这笔帐!你到阴曹地府跟阎王爷慢慢算吧。

秦情、刀疤孔和黄八姑走了过来。她对我们说:“你们不要争了!算你们命大!既然大难不死,想必必有后福。今日我黄八姑可要敬敬地主之谊!”说完扭头对老驼头吩咐:“老驼头酒宴摆上——”

我本不打算在蝙蝠山吃什么酒宴。匣子山窖存里有的是大头洋,等毁掉抚仙湖滇王蛊棺,回到湘西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嘴里,那时候不光我一个人吃,还有李十九妹陪着吃,什么湘西赵氏宗族是湘西首富,如今“皇帝”轮流做,这次到我家!谁会想到我区区赶尸人如今暴富!愈想愈迫不及待,但是黄八姑是土匪!万一惹毛了她,不放行我们岂不麻烦。

“那刘枭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八姑见我爽快答应,忙让老驼头带路。很快众人来到蝙蝠山大寨,一路上黄八姑不停向我们以炫耀口气介绍,他们山寨如何固若金汤,军事防御加上地利可谓是易守难攻!说话间我们来到一张摆满酒肉佳肴的长条桌前,让众人落座。

“你我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填饱了肚子就放你们离去。”然后举起一个大海碗,一饮而尽。

秦情倒是不甘示弱,也举起大海碗一饮而尽。此种好爽举动颇受女匪首黄八姑的赞赏。

“小姑娘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黄八姑一样。”然后黄八姑用赞赏眼光打量着秦情问:“你叫什么名?”

“秦情。”黄八姑欣然点头,然后提出让秦情拜她为干娘的要求。其实黄八姑算起来也徐娘半老,比起秦情父亲侧面虎也小不了几岁,更何况眼下这个形势一旦拒绝了黄八姑惹怒她,结果可想而知。不想秦情对豪爽万丈的黄八姑也是颇为仰慕。当即用半玩笑口吻对我说:“枭弟,日后你对我不好我就上山当土匪。”旁边黄八姑见秦情如此说,哈哈大笑:“秦情不是当土匪,而是女匪首!诨名就叫火凤凰!哈哈……”笑完但见黄八姑神情沮丧,捧起一大坛酒痛饮起来。

老驼头也是满脸失意,一直唉声叹气。身为干女儿的秦情来到黄八姑面前想说几句宽慰的话,不想一把被黄八姑抱住,呜呜痛哭起来。

老驼头也是满脸垂泪,然后他对我说了黄八姑养女火凤凰迷失野人山的遭遇说了一遍,七八年前黄八姑收养了一个养女,取名“火凤凰”很受黄八姑喜爱,但是一次下山打劫回来之后,由于一时疏忽竟然让火凤凰走失了。之后就是几天几夜的寻找,但是只在野人山山脚下找到了火凤凰一只红鞋,由此断定她半多被野人山的红毛野人怪吃掉了。

当时黄八姑发誓要杀了野人山野人替火凤凰报仇!可是野人山红毛野人怪神出鬼没,一连进山寻觅半个多月也没有猎杀一个野人,结果还失踪了两名同伴,不知是不是被野人吃了?……就在黄八姑情绪低落之时,一名土匪急急忙忙走到黄八姑跟前,低声附耳说了几句话,然后黄八姑神色惊惧看了眼那名土匪,挥挥手示意退下。然后站起身,大声宣布——

“为火凤凰报仇的时候到了!刚刚王厨子又发现鸡被什么咬掉了头。这一定是野人干的。跟我去抓野人,然后丢进天坑喂蝙蝠!替我干女儿火凤凰报仇!”

为了让我们相信这一带真有野人出没,黄八姑特意让老驼头拎着一只没有头的死鸡给我们看。我接过死鸡,一看大吃一惊,这些死鸡绝对不是黄鼠狼干的。若是黄鼠狼拉鸡吃为什么只是鸡头,而不把整个鸡拖走?还有,这只死鸡不但头被吃掉,而且血也被吸干!对于出身赶尸匠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僵尸!但是黄八姑、老驼头他们却不认为是僵尸,只认定是红毛野人怪!因为他们山寨里有人曾见过树林中蹿跳逃奔的红毛野人怪,一次还袭击一名属下,被开枪打跑了。至于我怀疑是僵尸吸干了无头死鸡的血,他们纷纷置疑。理由是他们没有一人见过僵尸,但是他们哪里知道绿毛大仙吸食八字全阴之人的血是很难被发觉的。当我听到老驼头说:“绿毛大仙……可是我们山寨从老当家的起,没有人无故失踪呀。”

我又询问了一些问题,老驼头的回答都表明无头死鸡并非跟僵尸有关。根据我对六大僵尸了解,一具绿毛大仙或者绿毛猴尸了解,他们大可不必只吸干山寨上的鸡,而且还多此一举咬掉鸡的头?还有老驼头声称他们山寨目击野人怪满身都是红毛,若是绿毛大仙应该是满身绿毛才对呀。

面对老驼头质疑我也对自己起初的僵尸认定产生置疑。没错根据《湘西山术》记载绿毛大仙的确是满身绿毛,而血尸行僵只不过吸食八字全阴之人的血,体表并没有红毛,而且根据红毛野人目击者口述,他们见到的红毛野人怪行动也跟僵尸有很大不同。而且会“咕咕咯咯”的大声怪叫,还会向人投扔石块,奔跑逃窜很快。但目击者言之凿凿表示那不是大猴子,它们除了浑身有红毛,体型跟人差不多。说着,那位曾见过红毛野人怪的人还用手勾着自己嘴,撕扯着模仿他看到的红毛野人怪,观察那人的神情举止,不像是说谎。

黄八姑、老驼头也想过逮捕野人怪,但是红毛野人怪跟黄鼠狼一样,一点不对头就能吓跑它,几次逮捕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就不信邪!试想我堂堂三奇贵人,命理不俗!在死亡之海对付一具不化妖僵尸妖猫牙还绰绰有余,面对似是而非的红毛野人怪,对我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黄八姑、老驼头见我如此消失红毛野人怪,都提醒我说,红毛野人怪力气很大!几个壮劳力都未必能摁住它,他们老当家的年轻时候,不仅仅虎背熊腰而且一身武艺,不想遭到野人怪袭击,先是被野人怪摔倒,然后想逃又被红毛野人怪追了好远,不是他仗着脚下有些功夫,早就被野人怪抓住要死了吃肉了。无奈之下逃到山坡下茂密草丛里藏起来才骗过野人怪。之后,老当家的死活也不敢独自进野人山打猎了。每次打猎都带着十几个弟兄和几条狼狗壮胆!说到这里老驼头特意提醒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们老当家的是怂包!他可是练过铁线拳的。只能怪红毛野人体格太大!那家伙毕竟不是人呀。”

我见黄八姑、老驼头以及山寨土匪都对红毛野人怪极度畏惧,心里觉得好笑,为了取信他们,我必须露一手!让他们相信我湘西刘枭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卸岭力士!能一条手臂托起比自身重量还重的大石头。等我真的用一条手臂托起一块只有三四百斤的大石块的时候,蝙蝠山土匪都大吃一惊,瞠目结舌看着我?之后他们说也不说红毛野人怪力气大,当晚我独自一人守株待兔,用几只大公鸡做诱饵,只要蝙蝠山的红毛野人怪出来偷鸡吃,我就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摁住它,不扒光它的野人毛,也非抽它几个大耳光显现威风。

头一夜,风平浪静。此后一连等了两个晚上也没有看到一个野人影子,直到第四天晚上后半夜,陡然听到鸡哀鸣,就像被黄鼠狼咬到脖子一样,顿时我闪身跳出,果然见到一个黑影企图向外头逃窜!

我脚下施展独门秘法“倒踩七星”,先它一步堵住门口,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它手腕,惊奇发现这红毛野人怪手腕光滑异常,并不像目击土匪描述的满身红毛,当时情况紧急,我自然顾不上多想,转身把野人摔倒在地,然后用膝盖死死抵住野人胸部,只感觉这野人怪力气出奇小,怎么一位虎背熊腰的铁线拳高手还被它追着跑。随后,膝盖感觉到这野人胸部有两团柔软之物。陡然想到长沙城紧紧抱住杜文瑶的那一刻,忙松手从野人身上站了起来。

这时候,老驼头带着几名土匪手持火把、长枪冲了进来。——被火把一照,刚刚野人被我制服的野人似乎很害怕,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在两腿之间,瑟瑟发抖?老驼头趁着火把光看了一眼,跟我一样觉得奇怪?

土匪不止一次描述过,野人怪浑身都是红毛,但是……但是眼下这个吃掉鸡头的野人满头黑发,而且手臂和双腿上也没有红毛,恍然大悟的老驼头急忙连喊带叫:“大当家的,你快来看看……”时间不大,黄八姑披着衣服,惊喜交加赶来。她只看了一眼,就扑上去捧起野人的脸,仔细辨认……她只看了一眼,就嚎啕大哭:“凤儿真的是你呀。”

那野人蓦然惊恐看着满脸泪痕的黄八姑,想挣脱开。但是黄八姑一把死死抱住,衣不遮体的野人,哭嚎着问:“凤儿你还没死呀。”

我一头雾水?本来以为抓到了红毛野人怪,不想却是失踪多年的火凤凰?接着黄八姑带着衣不遮体,满身污垢的野人火凤凰洗了个澡,换了一件干净衣服。

火凤凰或许是刚刚被我摁倒在地缘故,看到我极为害怕!满脸惊恐躲在火凤凰背后,粗略看了几眼,发觉她并不难看。秦情偷偷瞪了我一眼,示意我收敛点。其实我只是好奇,并没有非分之想。旁边刀疤孔看不够,瞪着眼直勾勾看,还发出疑问:“这……这就是你们说的红毛野人怪?不像呀。不是说红毛吗。我看她哪有一根红毛……”老驼头忙解释说:“这不是土匪说的红毛野人怪,是七八年前走失野人山的火凤凰。”只是多年迷失野人山,她都不会说话了,而且也不吃熟肉,只是生肉!黄八姑无奈只能让老驼头杀了一只鸡,去了毛,逃了内脏收拾好再给火凤凰吃,看着火凤凰抱着一只生鸡啃食,我想打了大爪子蝙蝠吃人的场面。

秦情把脸侧到一边,不敢看。看着火凤凰走失野人山多年,不仅仅没有被野人吃掉,还变得跟野人一样,生吃活鸡。或许是火凤凰本就是人,对黄八姑也有一些印象,渐渐熟悉之后,结结巴巴说了她走失野人山之后的情况。

当时她被绊倒,失足掉进野人山一个天坑里,饥饿难耐之余,抓蛇充饥,就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出现了两个红毛野人怪,一大一小!大的野人怪居然跳进天坑抱起了她,并把她带出了天坑,背着她回了山洞。随后几年火凤凰就跟小野人一起呆在山洞里,每天大野人都会带野果子或者死兔子、小野猪给她们吃,最近大野人被猎户打伤了腿,她才到蝙蝠山偷鸡吃……

黄八姑问火凤凰为什么不回到蝙蝠山?火凤凰结结巴巴回答说:“大……野人和……和小野……人对……对……对我很好,我……我……舍不得它们。”然后她描述说,起初她试着想回到蝙蝠山,一次她刚靠近蝙蝠山就听到了一声枪响,吓得她逃回野人山。之后她在野人山,看到不少人拿着枪乱放。她很害怕……

黄八姑解释说:“那是山寨打猎,你不要害怕。”之类的宽慰话。狗神听到这里,忽然开口问火凤凰:“野人山可有通向……大山外头的路?”

火凤凰点点头,她说:“大野人不止一次带着她跟小野人到野人山外头,还到水里玩。”火凤凰嘴里说的玩水,应该是跟野人山相连的怒江下游,当即兴致勃勃跟我说:“枭爷!这下我们可以翻越野人山了。直接横渡怒江进入滇西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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