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看着已经坐在那里的卫霏霏和白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只是微微和卫霏霏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她的旁边。
说实话卫霏霏也有一阵子没见过方总监了，但是在再次见到还是觉得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方总监实在是太优秀了，让她自愧不如。
而对面的白杨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白杨的嘴角慢慢的跳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饰了下去。
上次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过去多久，但是白杨似乎已经翻篇了似的，对待方华也没有了上次的那种尴尬，好像上次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方华自然也懒得提起来，但是却知道白杨现在是对自己不满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方总监今天肯赏脸，真是白某人的荣幸。”白杨笑眯眯的说道，似乎和方华之间很熟似的。
“白二少有事？”方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白杨微微挑了挑眉，然后便深情的看了一眼卫霏霏，“您也知道我和霏霏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之间要合作的事情您应该已经有所耳闻了吧？”
这些日子白杨特意让自己的手下去宣传了一下白家和卫家联姻的事情，所以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加上这样的一层关系，现在大众应该都很明白了。
虽然他们两家人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是白杨已经硬生生的将外面的舆论变成了两个人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一般。
“自然，恭喜二位。”方华淡淡的说道，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卫霏霏微微一愣，没想到白杨会这么说，外面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说过，本以为只是传闻罢了，可是现在连白杨都说的这么让人误会……
“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方总监不要误会。”卫霏霏赶紧说道，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白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卫霏霏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狠毒，但是很好的被他掩饰了去。
“哦？”方华微微挑了挑眉，这才看了卫霏霏一眼。
卫霏霏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了起来，有些抱歉的笑了笑，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杯果汁，好像上面能开出花似的。
方华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杨。
白杨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
“呵呵，两家世代交好，我和霏霏也情同兄妹。”白杨只好解释道，他本来想顺水推舟的让方华明白他和卫霏霏之间未婚夫妻的关系，但那是却被卫霏霏坏了好事。
而且没想到这丫头似乎很拒绝这件事，让白杨的心情也糟糕了几分。
那岂不是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尤其是看着方总监的表情……有一种让白杨被看穿了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继续表演的错觉。
让他非常不爽。
“二少今天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方华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白杨忍住皱起来的眉毛：“呵呵，方总监误会了，我今天叫您过来是想和您说一声，云裳和飞扬要进行深度合作了。”
这件事也是通过他向家族那边提出来，再让卫家那边给卫霏霏试压之后的结果，他知道霏霏是个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这样才能牵制方总监的话他也懒得这么煞费苦心。
但是谁让方总监这么不肯妥协呢？只能暗中用一点手段了。
“然后呢？”方华明知故问道。
白杨的脸上青筋差点没蹦起来，他就知道方总监是故意装着不知道的，但是却根本不能发作！
“呵呵……现在云裳和嘉盛是合作关系，那么以后和飞扬应该也是间接的合作关系。”白杨也没有继续和方华回旋，直接说道。
现在这种关系，就算是方总监不愿意，也不会直接在面上拒绝他的把？白杨就是打着这种打算……
“嘉盛不会和飞扬合作。”方华淡淡的说道。
白杨嘴角的笑就僵在了脸上，脑子有一瞬间的怔忡。
本以为方总监就算是不愿意也不会这么拒绝，可是事实怎的是打了脸！
“方、方总监您没必要这么……”
“为什么没必要，嘉盛不会和飞扬合作的，事实就是这样。”方华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衣服淡定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
“你——”白杨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方总监，劝你也不要太过分了，飞扬也是看在了周家的面子上才会和嘉盛合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华微微挑了挑眉，看着白杨的表情也变得玩味了起来：“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呢？要不要我和卫晓姐说说？”
看着白杨忽然变得便秘一样的脸，方华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愉悦了起来。
“你——”白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既然你执意不和白家合作的话，就不要怪白家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方华反悔，白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厢。
一下子包厢中也只剩下了方华和卫霏霏两个人，气氛一度变得尴尬了起来。
卫霏霏看着身边的方总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方总监，白杨他……”
“云裳和飞扬合作了？”方华淡淡的问道，继续品尝着自己的咖啡。
说实话这家咖啡厅的味道不错。
卫霏霏微微一愣，然后才点了点头：“现在只打成了合作意向，如果不是家族那边……我其实并不想与飞扬合作，说实话。”
难得现在卫霏霏对外人敞开心扉一次，方华自然不会打断她。
“如果不是家族那边施压，我也不会和白杨合作，因为没有必要。”卫霏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云裳和飞扬本就是两个不相关的公司，可是硬要合作在一起，总显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因为外界传闻的那样，反倒是对我们不利，不知道白杨是不是看出来了。”
说实话卫霏霏是担心的，虽然她可以不介意外界的传言，可是她不能不介意对公司不利的事情，而且飞扬也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合作，可家族似乎并不当回事似的。
“很显然，他没有。”方华毫不客气的说道，“而且外界的传闻估计也有他参与。”
方华的话让卫霏霏微微一愣。
这么想来也有道理，毕竟知道他们家族准备联姻的……除了两家之外就是其余几个京都的家族了，可是他们之间联姻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肯定是不会外传的。
而且他们也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情，唯一的可能……
就是知情人传出去的，而且能够在两家之下默认这么久的时间，可见他们是知道的……
那岂不是……白杨和这件事有关系！？虽然卫霏霏知道他确实想和自己在一起，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手段。
现在心中对之前那个存在自己心中的白学长的形象……已经一点点的崩塌了。
“那云裳和嘉盛之间……”
“云裳和嘉盛的合作当然是互利互惠的！”卫霏霏赶紧说道，“尤其是……如果不是方总监的帮忙，云裳可能到不了现在的高度……”
如果不是方总监认识设计师君浩，他们云裳可能到现在还是小品牌而已。
可是有了君浩每一季设计的限量款之后，整个品牌都编的不一样了起来。
每次早早就被抢购一空，甚至还要很久之前就预定，而剩下的款式虽然不是出自君浩的手，但是经过了他认可的品牌在市场上的销路确实一下子打开了。
已经几乎一跃成为了国内的知名时尚品牌。
这一点方总监功不可没，所以知道他和白杨之间并不愉快，她也绝对不会做方总监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到现在也没有答应合作的事情，合作意向也只是白杨的一面之词罢了，今天白杨约自己出来就是以方总监为条件的，如果方总监答应她这边就可以。
可显然方总监并没有，而且直接把白杨气走了。
“你明白就好。”方华微微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卫霏霏。
“嗯，我回去会和他解释清楚的，至于家族那边……”卫霏霏忽然有些为难了，毕竟家族那边的指令是不能违抗的，而自己还是嫡长女的身份现在……
就更不能这样了。
“放心，不会有事。”方华淡淡的说道。
卫霏霏虽然不知道方华为什么这么说，也知道他可能并不了解家族的情况，但是他的话还是让她安心了一些。
并没有看到方华嘴角慢慢跳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从咖啡厅出来之后，方华立刻感觉到了暗中似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这么拙劣的隐藏手段……除了白杨的人不做他想。
可是方华也只是停顿了一瞬间而已，然后直接上了自己的车子。
缓缓地开出来之后方华就发现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正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亦步亦趋。
他的嘴角慢慢跳起了一抹冷笑，一脚踩下去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