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惊小怪了?”
秦守仁三人还没缓过来怎么回事,王富贵继续说道。
“其实,司徒兄弟这能力我是知道的,从他一开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也是因为他有这能力才招的他,若是他真的对我们有什么企图的话,早就在那时就可以动手了。哪里需要等待你们都过来了的现在呢?”
听到这,包间里那紧张的气氛才有所缓解,重新坐下后,王金龙和李峰心里对司徒瞬还是比较警惕的。
秦守仁暗暗松了一口气后,觉得刚刚可能确实有点神经过敏了,便向司徒瞬表示道歉。
“刚刚是老朽孟浪了,那不知司徒先生你这算命心理学是一种如何的能力呢?能否向老朽展示展示?”
在知道了司徒瞬的能力后,秦守仁对司徒瞬的称呼也由‘小友’变为了‘先生’。
并且,司徒瞬的能力也让他有些重视,或许王富贵跟陈烟霓这些小辈只是知道了这个世界有很多能人异士,认为这些人再强也不能和他们家族作对,那是他们的见识相对来说还比较低浅。
术士也是有分强弱的,王富贵他们之所以那么认为也是因为他们平时看到的也就是一些小术士,真正强大的术士也是有门派的,世俗的势力会称他们为山上的人。
这些山上的人可不会在意他们这些世俗的家族,就算有古武者保护也不被他们所正视。
对于他们那些山上的人来说,只要没有正统道教,那都是凡人,就连武者也不例外。
而司徒瞬所说的算命预测能力,跟他认识的一个山上势力的能力是差不多的。
若是可以,他还是想招揽一下的,虽然他也知道希望不大,但不妨碍他一试。
“无妨,秦老身为秦家一把手平日里对付的宵小也不少,难免会有些警惕,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确定要我展示展示我的这个能力?”
司徒瞬也算是比较理解秦守仁刚刚的举动,毕竟他曾经作为人族大帝的时候,也随时要提防着那些异族的小心思。
而且,谁让他刚刚装的十三把对方都吓傻了呢。
“是不方便吗?”司徒瞬犹豫的时候,秦守仁便以为是这里的人太多了,毕竟很多术士要施法的时候都是不希望人太多的。
于是便回头看向王金龙跟李峰道。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可是老爷,他...”李峰脸色担忧。
“出去吧,我有分寸的。再说了,我也相信司徒先生的为人。司徒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本来还想说的的什么的司徒瞬,听到他这么说后,觉得秦守仁这个人还是挺有眼力见的嘛。
于是便等那二人出去后,再对他说道。
“秦老也不必太紧张,只要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一下就行。”
秦守仁点头后,司徒瞬再继续问道。
“秦守仁,今年几岁,老家是在何处?”
旁边的陈烟霓也是第一次看司徒瞬施展他不平凡的一幕,正在认真看着呢。
听到这句话后她跟秦守仁心里都不禁想到:
就这?就问这些?
也就只有经历过一次的王富贵比较淡定,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司徒瞬也没办法,他触发魂体的方法也让他吐槽不已,居然只需要问姓名年龄跟老家就行。
秦守仁虽然内心觉得奇怪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秦守仁,今年77岁,老家于京城西南处五十里的一个小山村。”
说罢,果然在秦守仁的额头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型秦守仁的淡蓝色魂体。
于是,司徒瞬便伸出手对秦守仁说:“放轻松,一下子就好了。”
秦守仁听了满头黑线,司徒瞬这幅模样就跟骗小孩打针的医生一模一样。
就连在一旁看着的陈烟霓也是满脸无语。
就在他吐槽的时候,司徒瞬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个魂体,秦守仁突然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探查了一样。
此刻司徒瞬看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
......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那被染红了的天空,一个大约八岁的少年,头发凌乱,身着黑色布衣正看着这幅场景发呆。
忽然,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陈二狗,别发呆了!陈姨喊你回家吃饭了!”
只见一个跟他一般大的灰色布衣寸头少年在远处喊道。
听到这声音后,那黑衣少年急得跳了起来大叫:“秦大嘴,都叫你别叫我陈二狗了还叫。我有名字的,叫陈奇志。”
那灰衣少年却满不在意地挖了挖鼻屎:“那你不也叫我秦大嘴么,我也是有名字的好吧。”
这灰色布衣少年正是小时候的秦守仁,黑衣少年叫陈奇志,是跟秦守仁同一疙瘩里长大的哥们。
“你秦大嘴的名字又不是我一个人叫的,这村里谁不知道你的大名。”陈奇志呲牙道。“但是我这个陈二狗的名字就是你叫出来的,现在搞的别人也都叫我陈二狗了!”
“哎呀,别那么小气啦~大家都有绰号叫起来不也亲切多了么?”
秦守仁板着一副死鱼眼挖着鼻屎走到了陈奇志旁边,挖完还顺便弹了弹鼻屎。
“走啦,走啦。再晚过去的话,饭菜都要被你那流着鼻涕的弟弟吃完了呢,陈二狗。”
“都说了别叫我陈二狗了!秦大嘴!”陈奇志满是鄙夷地看着他道。
“陈二狗!”“秦大嘴!”
“陈二狗!”
“秦大嘴!”
于是两个少年在这样吵吵闹闹下双双把家还。
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远。
夕阳的余晖将两位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美好。
陈家村,四十多户人家坐落于此。
在这里大多数都是姓陈的人家,只有少数几户是别家姓。
像秦守仁这样秦姓的人家只有一户,可在秦守仁五岁的时候,一次事故带走了他双亲的性命,只留下秦守仁一人孤苦伶仃。
邻居陈奇志的父母,陈铁夫妇看其小小年纪很是可怜便带到自己家里抚养。
陈铁家里,陈翠儿把饭菜都端上来后,两位少年也刚好到了家门口。
见到家里可以吃饭了,陈奇志飞似地跑到了饭桌前,刚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馒头时,一只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吃痛地缩回了自己的爪丫子。
“先去洗手,你瞧瞧你那手,脏得跟掏茅坑完一样。你看看人家守仁多乖,回家就先去洗手了。”陈母瞪着他训话道。
陈奇志回头刚好看到板着死鱼眼正在甩掉手上水渍的秦守仁走了过来。
神情上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