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凋在京城热卖。
好多的说书人，直接拿来就用。
这时候的版权意识太澹薄了。
不只是说书人。
甚至南边一些盗版商直接拿来就用。
会有些影响，不过也不至于太耽搁鹿兆鹏赚钱。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更有利于神凋的传播。
京城的说书人，都有两把刷子。
戏院里，相声园子里，各大酒楼中，都有着神凋在。
燕大，一位老教授的办公室中。
摆放着一本新青年杂志，一份晨报。
心情非常不好。
他对于这所谓的新文化运动弃之敝履。
他知道鹿兆鹏，上过自己的课。
把鹿兆鹏叫了过来。
鹿兆鹏已经被很多的国学教授批判过了。
到了办公室中。
“教授。”
看到教授的脸色，鹿兆鹏知道这又是想批评下自己。
他对教授们对国文知识还是很佩服的。
或许有些思想观念差的有些大。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这张画是你画的？”
上面署名鹿歌，他知道鹿歌就是鹿兆鹏。
鹿兆鹏老实回答，“是的。”
“何其荒谬。上海洋行有售卖内衣，束腰，没想到这股歪风竟然到京城来了。还是出自我燕大学子。外国女性束腰，为了显现出上身的曲线，但是有害于消化。外国女人完全被商人利用了。你是不是也想这一层。”
这个说法让鹿兆鹏很吃惊，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女人的钱好赚，特别是身材容貌方面的。
但是内衣不仅取悦人，赚钱，显身材，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教授，您了解内衣吗？能防止下垂，促进血液回流，对身体是有益的。”
束腰确实伤身体。但是内衣的话，一定是利大于弊。
“荒谬，内衣有好处？放足有好处？都属于无稽之谈。缠足才是会更增加女人的妩媚，改善女人的身段，使得女人成为淑女节制的象征。高贵文雅，少在大庭广众抛头露面。女人一旦不裹脚了，那一双大脚，四处踩踏。她就失去了女性的特质。”
这个教授说了一大堆，试图改变鹿兆鹏的观念。
他对鹿兆鹏印象很深。上过自己好几节课。
认为是一个悟性很高的学生，不想让他走了歪路。
继续说道：“裹小脚能有什么害处呢。什么害处也没有。你说说是裹脚的危害大，还是束腰的危害大。”
教授有些生气。
鹿兆鹏在文章中吹鼓内衣，摒弃裹脚。让他不能认同。
至于神凋的小说，他也不喜欢。但这篇妇女运动刍议他更厌恶。
中国有那么多的好衣裳，还要去穿西洋的内衣干嘛。
教授颇有些文化自信。
这位教授有点东西，很多的观点讲的鹿兆鹏都有点不太好反驳。
耐心的听着，尽量没反驳。
燕大各种思想太多了。
各种学派也太多了。
比较激进，这也是校领导们所提倡的。
燕大中，光是杂志都有着五六样。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有过好几次了。
在校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被好几位国文老师单独训斥过。
可是自己主修的就是国文课。
尽管是被训斥，还是得照样去上他们的课。
训斥了好一会儿，鹿兆鹏才出了门去，也没当一回事。
在晨报编辑部放下了一份稿子。
“兆鹏，刚看你被老教授叫走了。被教育了对不对，别太往心里去，别说是你了，就是我时不时的遭受平白的呵斥。”
面对面骂的比较少，大多都是发表文章，拐弯抹角的骂。
半个多月的时间，鹿兆鹏再次去了内衣店去。
半个月没来了，店面还在平稳的运行。
规模又变大了。
有着三四十号员工。
十几台缝纫机。
有着两台缝纫机是系统签到得来的。
效果更好，甚至两台就能达到，其他十来台的效果。
“诸位都辛苦了。”
当老板的不止要有物质奖励，也得来几句口头上的。
“老板。”
“鹿老板。”
他们这些员工对鹿兆鹏也是实打实的尊重。
这些个工人，最低等的都有每月五六个大洋，已经算是非常高薪了。
他看了一下，看了下生产出来的内衣，又加了两个款式。
检查了下正在运转的缝纫机，都还不错，都是如今最先进的产物。
特别是那两台系统中出来的，更强。
“鹿老板，有一件事要跟您说一下。您看看这两件内衣，同样的款式。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看的话，不太能看出来。
摸一下，有些感觉，其中一件更加的滑熘。
“老板，我们发现了这两台缝纫机产出来的内衣要强于其他的。更加的柔软，服贴。”
其他人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们试过，试过同一个裁缝，用着同样的布料同样的手法去分别操作两台机器。
全都相同，但是其中的一台机器产出来的东西就是比另外的好。
那就只能跟缝纫机相关了。
有一个技术更高一点的，试图去了解系统签到的那台缝纫机的内部构造，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反倒是其他的还能勉强看看。
鹿兆鹏说道：“既然如此，这两台缝纫机生产的出来，加价，普通的两个银元一件，这两台机器生产出来的卖三块。”
这些裁缝，工人，都好奇自家的老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设备，哪怕是国外进口的产品未必都能有这么好的。
诸多的东西让工人们对他们这个老板比较的好奇。
鹿兆鹏：“最近销售量非常不错。兄弟们准备准备，今晚上就别加班了，随我去下馆子。”
跟工人们培养下感情，国内是个人情社会。棍棒和枣子都需要。
二十多号人，准备着去吃火锅，羊肉火锅。
本来很多人对他们内衣厂的工人嗤之以鼻。
做内衣的会看不起，就像以后那些卖成人用品的一样，总会有些羞于启齿。
但是自从有人打听到内衣厂的工人们的收入之后，观点就都变了。
很多人都是充斥着羡慕。
内衣厂不止是工资高，各种福利也好。
工作环境也好，像那些煤矿工人，天天下矿洞，又脏又累不说，还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