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邓飞来了精神，他接着说，“这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鸡尾酒杯当时都放在哪里？”
“在桌子中间，”张丽想了想，“杜淳涛当时是侧着身子倒酒的。”
邓飞思索道，“你看，计量最大的那一杯，如果完全喝下去是可以致命的，那只杯子的阿托品差不多有一汤匙那么多，如果所有杯子的底部都有那么多液体，至少是有人会察觉的。你们有谁注意到没有？”
“这个……我不敢肯定我一定注意到了这种细节。”张丽说。
我看着刘志坚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感到有些奇怪，老爸这时拿出记事本，翻看了一下说，“我们暂时不谈这个了，直到你们彻底想清楚再说。刘先生，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一下，你当时拿着四块表打算做什么？”
刘志坚笑了，“好吧，我解释给你们听。想我的四只手表这种东西，可能我自己觉得简单，却让你们很头痛。张丽，你告诉过他们没有，是我去接你到杜淳涛家的？”
“他告诉我们了，那又如何？”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们，她有三个重要的视频电话，都是打向国外的？一个纽约，一个巴黎，还有一个是罗马。”
“这倒没有。”老爸说。
“现在我说了，所以我想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我们和他们有时差。这三个地方的人要求你在当地某一时间打电话给他们，是很麻烦的。那感觉像一团浆糊一样，张丽也是。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四块表的其中一块是我自己的，那是北京时间，其他三个粉条兑的纽约，巴黎以及罗马时间。我只需要看看表就知道那些城市的时间了，简单，快捷。我不喜欢总是用手机去查，那很没有安全感。”
老爸把这些记录下来，又开口问道，“生石灰和磷呢？谁来解释一下？”
现在轮到张丽笑了。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吗？”张丽说，“那晚出门的时候，我拿错了手提包，平时我一般不再这些东西的。假如你认为优化下还有另外的绘画，也许是更有价值的画，你就需要用生石灰和磷来去除犯不上的颜料。我的职业就是干这个的，我常被这些没什么错吧？警官。”
“你好像对化学很了解。如果你们说的都是谎话，我会很钦佩你们的创意。”老爸讽刺地说。
“所以现在呢？还怀疑我们吗？”刘志坚问。
“怀不怀疑那是我的事情。对不对？我的职业就是怀疑任何一个人。我希望我可以相信你，可我不认为你能告诉我王教授拿闹钟的用意。”
刘志坚有些犹豫，他用手托着下巴，“闹钟……”他重复着这个平时里最平常不过的词，“什么样子的闹钟？”
老爸描述了一下他所发现的。
“看来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东西啊。”刘志坚像是自言自语，“这个我就没法帮忙了，你得问王教授本人。”
“我觉得吧，这件事情很好解释。”张丽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好几年前不是有一个很残忍的谋杀案吗？受害者身上就有一个旧闹钟，没有人知道他他身上会有这么个玩意儿，直到他的一些亲密朋友告诉警察，这个受害人有一种是好，会在路边捡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想王教授或许就是这种情况吧。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怎么着我就明白了？”老爸再一次被激怒，“好了，我不再和你们纠缠这个问题了。我们会抓住漏洞的。”
“我们也希望警方尽早破案。”张丽说。
老爸起身示意我们离开。
又是一场兜着圈子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