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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离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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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我爱你,我不会离婚的!学伦年纪还小,不能让他失去家庭的温暖!”汪洋忍不住,打破沉默的气氛,声音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沉重。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只能用小孩这个“武器”了。

“爱?!汪洋,你不要轻易再说出这个字,至少在我的面前,你不够资格说它,那对它是一种污辱!”随风头也不回地讽刺,仍然望着窗外,纤细瘦弱的背影,透出浓浓的悲伤和漠然。

“随风,我该死,我真的不会再犯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一定离那些女人远远的,我发誓!”汪洋看到她这副漠然的模样,着急了。

他了解随风的性格,越是如此冷静,证明她越会决然地做出决定。她的性格中,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的果断与利索,当对像是他时,他突然觉得不那么欣赏了,害怕了。

“你发誓?在你和那些女人滚在床上时,你想过曾经对我的誓言吗?在你包养那些女人时,你想过这个婚姻吗?想过学伦吗?想过这个家吗?我从一个月前知道这件事后,彻底地调查了你的风流韵事,从开始时的绝不相信到最后亲眼见到时的绝望。”

“3个女人,你包养了三个情人!呵呵……在你面对那些情人时,是不是也这样发过誓?是不是也对她们说过一样的话?做过一样的事?”

曲随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吵醒儿子,深吸气以释放内心的压抑,根本就不看他,尖锐地讽刺:“汪洋,你让我恶心!”

“随风,我……我不会离婚的……我不能失去你!我真的该死……我……”汪洋乞求地望着她,准备走过来抱她。

“这个怀抱,以后不再属于我!我,不再需要!”

随风轻巧地躲开他,站在阳台一角,冷冷地瞪着他,语气有点激动地说:“别过来!如果不想吵醒学伦,就不要过来,不要让我崩溃!我不想……因为那让我没有自尊,因为你不值得让我崩溃,不值得让我痛不欲生,不值得让我流泪!”

“随风……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汪洋紧盯着她,不放弃地重复自己的立场。他发现手上没有任何能够说服她的东西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自己不愿意放弃她,不愿意放弃这个家。

“男人在说养你时,就是能再去养别的女人吗?男人在说最爱你时,就是还能再去爱别的女人吗?男人所谓的家,就是你们安定的后方吗?妻子死心踏地的爱,就是你们在外面风流时最安心的保障吗?孩子,就是你们挽回婚姻时最大的武器吗?女人对孩子可以奉献一切的母爱,就是被你们男人拿来利用的吗?就是你们可以放心地在外面风流,家里的女人怎么也不会离开,是吗?”

“可笑的男人!当你们这样想时,就是在侮辱我们女人、侮辱爱情、侮辱婚姻、更侮辱母爱。汪洋,我曲随风爱一个男人时,不需要条件和理由,不去爱一个男人时也不需要,离开时更不需要!”

随风蓦地转过身子面对着他,语气上扬,愤怒地瞪着他,然后又压抑地低下头沉默良久,慢慢地走回卧室,仰躺在床上,冷淡又疲惫地说:“汪洋,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一份爱情、一个家庭、一段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而你,这四样你都不够资格去谈。今晚你睡客厅!明天下午一点,律师楼见。”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汪洋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随风,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笼罩着他,让他快不能呼吸了!他爱她,真的非常爱她,他从没有爱过其他任何人。

那些女人,从来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从来就不重要。但自己伤了她,而且伤得很深、很深!他一直都是小心地处理着外面女人的关系,从不让任何女人出现在她面前,破坏他们的感情。其实,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人,就是他自己!

在这一刻,他彻底地醒悟了,也彻底地晚了!

他没有走出卧室,席地坐在卧室地板上,背靠着阳台的推拉门,痴痴地望着床上自己最珍爱的女人。

他有种预感,这也许是他们今生最后的一晚,以后,不会再有了。

他任凭痛悔、懊恼和恐慌占居着整个思绪,脑海里不断地想着: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我就要失去她了……就要失去了……

清晨6点,一个仅穿着短裤的小身影推开卧室门,小脑袋探进来,汪洋痴守一夜而略显僵硬的头微偏,看到学伦正迈着轻轻的小步走进来。儿子可爱的模样,让他的心脏仿佛被利刃给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彻心肺。

他招招右手,让小家伙走到身边,宠溺地抱抱他,轻声说:“学伦,叫妈妈起床,爸爸去做早餐。”

他不舍地再看了一眼在沉睡中仍紧蹙眉头的妻子,沉默地走出房间,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看到学伦爬上床的温馨一幕,他的心再次狠狠地拧痛着。

“妈妈,起床了,太阳晒屁屁啦!”稚嫩的声音,让随风从昏睡中清醒,头晕目眩,撑起有点沉重的身躯,将学伦抱起来搂在怀里。

“学伦,都长成小男子汉了,好重啊,妈妈都快抱不动了。”她郁闷沉重的心情在看到这张小脸时,舒展了一点。

“妈妈,那是你力气太小!不过没有关系,有爸爸和我将来保护你就行了!”听到儿子提起那个人,让她想起了昨晚的事以及今天急着要办的事情,强打起精神起床梳洗。

在两人的伪装中,一家三口平静地吃完早餐,两人一起送学伦去幼儿园。之后,随风留下一句“律师楼见”就转身独自走了。

汪洋一脸憔悴地痴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久久地不曾移动身子。

突然,有片落叶飘落到肩上,汪洋抬头看了看,浓绿稠密的树叶中,有些叶子已经开始发黄,他转头看着肩上的落叶,看着它被风儿一吹,又缓缓地飘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落叶,怔怔地看着,秋天到了。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也是开始凋落的季节,时间好快……

与随风从相识、相恋、相知、结婚、生子……5年了,已经组成一个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爱她!

他在组建起自己的公司之后,面对着形形**的女人,工作中难免去夜总会等场所应酬,在不知不觉中,他沦陷了。没有经受住所有已婚男人的“天敌”-美色的诱惑。但他一直知道,真正走进他内心的女人,只有随风。现在,是自己“逼”她离开的……他要如何才能挽留住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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