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渐看着委屈的秦越一时间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他这是自己出去的短短一小会儿时间当中被人给非礼了吗?
余渐看着秦越委屈兮兮的小表情,越想越觉得可能。
余渐:“你这是怎么了?被哪个黄花大闺女给轻薄了吗?”
秦越翻了个标致的白眼,随后说道:“你说你去取瓶啤酒,最后半天不回来,我以为你出事了,这不,缅怀你呢。”
余渐一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还调侃秦越,对不起人家的关心,说着把自己手上的小菜和啤酒都递了过去,应该是杨如柏打算晚上给他们当凉菜吃的,提前做好冻冰箱里了,可惜人已经不在了。
余渐和秦越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闷闷地喝着酒,喝的精神恍惚了,两个人就直接往床上一躺,也就顺利睡过去了。
余渐昨晚喝的并不多,主要是因为心思重,所以没喝多少就感觉到困倦了,很快就睡了,所以脑子还算清醒。
等余渐起床到卫生间拿了衣服准备穿的时候,余渐终于知道了,昨天晚上那可怜兮兮地表情,绝对是这个混蛋想博自己同情。
余渐唯一的一件衬衣,被秦越顺利地洗破了一个大洞,余渐现在穿在身上,和某些情.趣物品似的。
怪不得昨晚让自己愧疚一下,这是害怕自己骂他啊。
余渐笑笑,穿上衣服,一脚就把秦越从床上踹了下来,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感谢和疼惜。
本来秦越是有点生气的,任谁大早上被人从床上踹下来。还没点小脾气呢。
但是,当睁眼看见那件破陈述的时候,秦越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乖乖正坐,等着余渐训话。
余渐看着他早上还没睡醒,可怜吧唧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舍得骂出口,自己找了针线就给衣服缝了缝,难看是难看了点,但是,好歹能穿了,
秦越见余渐没说什么,知道这是不怪自己了,欢脱地撒丫子就往卫生间跑,开始洗漱收拾。
余渐起早,想了想,还是给所有人都做了碗青菜面,即使是嘴巴讨厌的孟潇,都有一份。
昨天那一下,剩下的五个人没一个好受的,最起码早上起来有碗热饭吃也好。
很快人都到齐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再怎么难熬,今天树还是要砍的,棺材还是要做的,不然就是耗死在这里。
早饭吃的很沉默,热气腾腾的面条,没有暖热冰冷的气氛,余渐也不多说什么,吃完以后就安静地等着其他人。
余渐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徐程程,她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从来没见过生死的人,昨天一个人活生生死在她面前,她还抱着半个脑袋,最后直接吓晕过去了,余渐本来还以为,她今天根本起不来,没想到还是跟着大部队过来了。
秦越和钟弈秋去洗碗的时候,余渐过去小声问了下情况:“徐程程,你还行吗?今天要不休息一下吧。”
徐程程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喑哑的说着:“余深哥哥,你让我跟着你去吧,我怕我一个人在这里,才会疯。”
看着徐程程眼睛下面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余渐也知道没办法再反驳了,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经过之前今天,现在众人集合的速度和效率已经非常专业了,很快便开始继续朝北山进发,昨天已经摸索出一些经验了,今天应该可以快点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刚一出警局,就看见张凡浑身污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余渐感觉徐程程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赶忙扶了一把,钟弈秋和孟潇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朝着张凡走了过去,余渐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这里站了一晚上,被活活给冻死了。
钟弈秋孟潇一顿探查以后,表示,人还活着,就是神志不清了。
众人无奈又把张凡给抬回去,安顿好,才再次朝着北山进发。
想着那个消失又出现的杨如柏,这次又是张凡,余渐感觉心力交瘁,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孟潇不说话,秦越不斗嘴,整个队伍都安静了不少。
效率不错,余渐和秦越砍倒了两棵树,钟弈秋和孟潇也在秦越的指导下,砍倒了两棵树,瞬间有了五棵树,达成了目标的一半,众人无不欢喜。
昨晚就商量好的,四个人拉着绳子,两两一组,开始拉木头,一开始他们是想推着走的,但是,发现推着走方向容易跑偏的,最后还是决定两个人一起拉着走。
夕阳渐沉,五个人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了,心情都算不错,一路上还开了几个小玩笑,余渐的心头也放松了些许。
不多时,就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冰雪崩开的轻响,却在瞬间拉响了余渐脑海中的警报。
余渐“快跑,有雪崩!”
众人一时间没反应锅过来,这好好的怎么就雪崩了?
短短的一小会儿愣神,雪崩蜂拥而至,朝着几人就淹没了过来,所有人把手中的木头一扔,便开始疯狂逃命。
可是,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余渐甚至来不及多跑两步,就被直接埋进了雪堆里面,寒冷瞬间席卷了全身,大雪铺天盖地的朝着鼻子嘴巴灌了进来,余渐觉得自己的肺都要东疆了,血液也要开始凝固了。
余渐在大雪里分离挣扎,但是,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越陷越深,直到完全陷在雪里面,动弹不得。
余渐想,这是要全灭吗?离抬棺还有四天的时间,就这么迫不及地要将他们全部掩埋吗?
这样看来,唯一活着的,竟然的在警局冻的僵硬的张凡,他竟然是最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这么想来,他们这些老老实实想办法的人,竟是如此可笑。
罢了,罢了,这不正好应了自己那句话吗?
大雪纷至的那天,就是我回归天地的那天。
余渐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预言这么个能力,说给钟弈秋的话,竟然一字不差的实现了。
这该死的乌鸦嘴,以后一定不乱说了,可惜,好像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