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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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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天看到老同学呕吐的一滩不知什么东西和张辰难受的模样,不禁开始有些内疚自责,是不是自己办案心切,为难了老同学,他对张辰说:“哎,这个案子破不了就算了吧,反正近年来的悬案也不少,可别把命搭进去啊。”

“没事。”张辰挥挥手,起身道,“把你办公室弄成这样,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张辰也有些尴尬,第一次见老同学,蛊虫倒是没查个详细,还吐了人家一地,这更坚定了张辰认真学法的决心。

张辰看了一眼蛊虫,起身走向电脑。他看到那些案件现场的照片。张总裁死的时候,是坐在自己书房的沙发上的,他的上半身靠在沙发椅上,颈椎和头歪斜地靠着椅背,双手不自然地垂下,屁股以下的部位都畸形地扭曲着,腿像是断了?不对?像是一个无骨的橡皮人瘫在沙发上一样。头部已经萎缩,面部已经坍塌,血肉模糊。张辰又看了一眼张总裁照片里不自然的手指状态,骨头?都没有了吗?

张辰顿时明白了什么,问道:“张总裁死的时候,是不是整个人都软趴趴的?好像一个橡皮人?”

彭天被这么一问,也开始严肃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说:“是啊,好像骨头都被吸干了一样。”张辰若有所思,彭天又开始抱怨起来,“哎,正因为是这样,这案子才不好破啊!张总裁生前无病无痛,每年都定期体检,体检报告上也没有问题,死亡和病肯定是无关的。要说是他杀,现场也没有指纹没有脚印,采集不到任何第二个人的痕迹,只是那天下午凭空就这么死在了沙发上,家人都不知道。要说是这个虫子害的,倒也好说,只是上头不好交代啊!这虫子是什么品种,从哪里来的,吃什么为生,我们的调查员在数据库里都没有见过这种虫子。甚至找了亲自去找专家看了,都说没见过。这凭空出来的一种东西杀了人,我们不查清楚怎么向上头交代,万一再出来害人,我不能够制止,上头怪罪下来,我这警司还用当吗?”

“那为什么不去张家搜查,查一查这虫子从哪来的不就行了吗?”张辰急了,追问道。

“哎!老同学啊!你还不明白吗,这虫子吃人啊!谁敢去查?”彭天也因为这是正犯难呢,说道,“你看这虫子,嘴都和别的虫子不一样,听你刚才这么说,怕不是张总裁整个人的骨髓都让这个东西给吃干了!”

张辰也是这么想的,他提议说:“阿天,不如我们让人打开这虫子的肚子看看,它到底吃什么!要是真的食人骨髓,就得去张家把它们全部清缴!”

彭天虽然也是探案心切,可是也被张辰这突如其来的大胆想法吓到了,心想,既然都知道了这是个吃人的东西,这么做真的不会有危险吗?彭天也拿不定主意,摇摆不定。

“老同学,你不必怕,你忘了我是个道士了么?这东西受巫法控制,我也能用道法控制巫法,伤不了人的!”张辰自信满满。

彭天虽然犹豫不定,但是这下也吃了一颗定心丸,他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同学,况且如果没有他,整个案情也不会有进展。他下了决心,说,“行!我下午叫两名武警来我办公室,我倒要看看,这吃人骨髓的玩意儿肚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张辰笑了,说:“老同学!我佩服你的胆量!”

两个呵呵地笑了。

张辰清理了地上的东西,然后在老同学的办公室里午睡了一会儿,老同学已经下班回家了,走的时候说下午上班时带两名武警来。就这么一会儿午睡的工夫,他又梦到了那条大蛇,让自己不要管这件事。张辰这下较上劲了,心想,不让我管,我就非要管!如果是让这样一个害人的东西留在世上,他岂不是有更大的罪过。现在已经接手,何谈停下!

到了下午,张辰自己醒了,他看到灵儿从学校找来了。灵儿一见面就责怪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张辰笑笑说没事。

这时,彭天正好带着人推门而入,灵儿赶紧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他见张辰醒了,喜笑颜开地寒暄道:“张辰啊,你醒了,睡得还好吗?”两位武警也尾随其后进了门,他向张辰介绍道,“这位是小王,这位是小周,都是经过训练的武警。”

小王和小周都礼貌地对张辰微微一笑。张辰说:“都来啦?那好,我们开始吧。”

张辰拿出四张中午就提前写好的符,对两名武警说:“这符,你们一人两道,一道是保身的符,一道是可以压制邪法的符。确保你们安全,邪法不敢侵入,它不会反抗的。”

小王和小周接过符的时候有些迟疑,心想这次彭长官叫自己来这是要去干什么呢?两道符加身显然有些让这两位武警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加重了恐惧。张辰给完他们两人符之后就拿来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一只,不大的,虫子?

“彭长官?这是?”两位警官显得手足无措,心里不由得想道:只是?虫子吗?需要两名武警和两道符?

彭天见状前来打圆场,笑呵呵对两位年轻的武警说:“小王啊,小周啊,这次叫你们来呢,你们也看到了。我既然叫你们来了,我也不妨和你们说了,这虫子是会吸人骨髓的巫虫啊!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二位把这虫子的肚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巫……?巫虫?还……?吃骨髓?这……?彭长官……我们……”两位年轻的武警听完之后显然打了退堂鼓,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眼睁睁地盯着这只危险的昆虫,想着现在是在玻璃瓶子里看着它,等会儿可是要亲手把他的肚子打开的啊。“这符,管用吗?”其中一位年轻的武警战战兢兢地问道。

“保准管用!”张辰担保说。

即使两位年轻的武警面露难色,但还是下定决心说:“好吧,今天彭长官也在,彭长官还没有带符呢。我们新兵蛋子不上,谁还能干!”

“好,你们两位有勇有识!”彭天显然为自己的长官威严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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