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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时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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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个消息,在场的使团成员无不面露喜色。笑声和兴奋地交头接耳渐渐温暖了这个傍晚寒冷的空气,将方才逐渐占据屋内的严肃和困难一扫而空。不过王文龙似乎热衷于给大家的热情泼冷水,只见他站起身来,十分诚恳地这么解释道:“不过不是在里斯本,而是就在这里,就在英雄港。”

“啊?”天真的许梦之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踏上优雅华贵的欧洲宫廷,“我们的原定计划不是一路经过里斯本,前往马德里吗?”

王文龙耷拉着眉毛,有些抱歉地挠着头:“计划赶不上变化,刚刚我从葡萄牙人那里得知了一个新消息——荷兰人向西班牙开战了。”

“这么早吗?”李同和惊讶道:“我还以为他们会等到春耕之后再开打!”

“或许是由于我们的穿越,历史的某些部分出现了变化。”王文龙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让大家等待太久。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又抬起头来说道:“正因为西班牙和荷兰人打起来了,马德里之行便可以取消了。本来我们便计划要去马德里,跟西班牙人签几个协定,以防万一。但是荷兰既然已经跟西班牙人打起来,想必马德里的王侯们不会有太多时间看顾新大陆,接下来主要打交道的就是他们的各路总督们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李仁军的声音:“那里斯本呢?为什么不用去了?”

“这个嘛,有个足够重要的人物就在这里,不必去里斯本。”王文龙嘿然一笑,不过当他转头望向李仁军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问道:“仁军啊,你知不知道卡特琳娜现在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咳咳,”李仁军猝不及防,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嗓子,手忙脚乱地反问道:“什么什么态度?”

许梦之听到这段对话,坏笑着插嘴道:“当然是爱没爱上你啊。”紧接着客厅里便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别闹,”作为使团的大姐大,鲍燕虽然也觉得有趣,却还是连忙出力制止了许梦之刚到嘴边的下一个玩笑,令对方暗自吐了吐舌头。

“是这样,”王文龙努力露出一副过来人的和善面孔,故作严肃地向李仁军解释:“我觉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卡特琳娜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也有军事指挥和航海的才能。比起我们至今合作的其他欧洲人来说,她又表现出了足够的良知。这样的人如果愿意加入我们,无论是她曾经是什么人,缺少人才的我们都十分欢迎。”

“王哥你是曹操啊?求贤若渴,”李同和不着边际地打趣道。

“喂!”见李同和不说人话,就站在旁边的上官绮云赶紧拿胳膊肘顶了他一记。不过话已经出口,其他人或许不会多想,王文龙却觉得马长乐、童仁海、韩进先等几个经历过机关工作的人大概是记下了。

眼看着房间里的气氛又开始向凝重的方向发展,李仁军赶忙抢过话头:“这几天以来,我和卡特琳娜聊了很多,觉得她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如果我们能给她大展拳脚的平台,卡莲会很高兴加入我们的。另外,我也同意王哥对卡莲良知的看法。”

“嗨哟,”许梦之敏锐地捕捉到了李仁军话中的陌生用词:“小名都叫上啦?卡莲是谁啊?”

当然,在一阵善意地哄笑之后,她换来的又是一道来自鲍燕大姐头的责备目光。

“那就好,”许梦之带来的小插曲倒是十分放松神经,王文龙长舒了一口气,对李仁军笑道:“以后倘若不是跟穿越有关、内务有关的会议,你就带她一起来吧。”

少有接触政治的李仁军却不禁有些为难道:“那我怎么判断什么算是‘内务’呢?”

王文龙正色道:“这就要看你了,不过我会让同和把关的。”他又转头看向李同和:“没问题吧。”

李同和点点头,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呼,”疲惫了一天的王文龙最后舒了一口气:“大家都饿了没,去餐厅吧。让我们看看今天那个葡萄牙厨子能不能学会我们的番茄炒蛋!”

在东洲使团的公馆餐厅里欢声笑语、灯火通明之际,港区的一处小道上,塔斯曼正与他的若昂叔父一起,两个塔斯曼家人并肩而行。昏暗摇曳的油灯远不及后世的电灯,就连18世纪那种易燃易爆的煤气灯都比不上。

“阿贝尔……”在旅馆的一路上,塔斯曼始终一言不发,并不谈及自己在东洲公关内的遭遇,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紧紧地裹着御寒的披风。在沉默的折磨下,若昂终究没有忍住,出声安慰道:“你志向高远,我们都知道。但是外人毕竟还不了解你,不用操之过急。你对波涛的了解终究会胜过那些东方人的傲慢,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在我们的合作中崭露头角。”

阿贝尔仍旧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皱的眉头稍稍有些松动。若昂见及此状,便知道他的劝告有了效果,连忙继续道:“你的父亲和我都对你寄予厚望,我们都相信你的才华是上帝给予我们家族的馈赠!”

或许这话有些过了,年轻的阿贝尔不但没有领情,反而十分不忿地瞪了叔父一眼:“叔父,我的才华如何我自己清楚。神只帮助那些自助之人。”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若昂自讨没趣,只能无奈地耸肩道:“我们接下来还要履行合约,把第一批货物送回家。然后再由你把那艘倒霉的‘幸运号’指挥到约定的地点。”

年轻的塔斯曼点点头,脸上的黑影有些松动,并从披风中舒展开身子,在海港寒夜冰凉却甘甜的风里,将视线投射入遥远但澄澈的星空:“好的,叔父。”

但是他的身旁并没有传来若昂的回应。甚至这位老商船长在这个寒夜中粗重的呼吸声,也同时戛然而止。

海员世家的锻炼让塔斯曼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他猛地缩了一头,立时有一道凉风在他的头顶掠过,一股类似铁锈的腥味几乎扑面而来。

“谁!”几个呼吸之间,阿贝尔便在将右手摸至左胯的同时回转过身来,双腿前后错步稳住下盘,以此用前后脚为轴,站住一个四通八达的圆圈——摆出了一副当世德意志一脉剑士的标准迎敌姿势。不过虽然如此,德意志人精通的长剑已经是老古董了,阿贝尔现在腰间挂着的自然还是意大利人传开的刺剑。

刺剑细长如针,抽取迅速。但为了保证剑身长而不断,它往往由精铁打造,实际上是较为沉重的。阿贝尔虽然跟随长辈久在船上锻炼,但终究只有十七岁,无论是气力还是步法都不成熟,带剑无非是为了在异国街头防身,能够且战且退,坚持到自己家的水手赶来而已。

阿贝尔持剑而立,四下寻找叔父的身影,却只看到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幽深的岔路,似乎是通往某家酒馆的后巷。昏暗的油灯中,一切的事物都是那么的模糊不清,阿贝尔只能隐约发现岔路的深处有很大的动静,却根本看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叔父在跟人搏斗。夜里的港区街上行人稀少,如果贸然闯入,并不强壮的阿贝尔很容易就会落入圈套。年轻的塔斯曼背后冷汗直冒,海上风高浪急,尔虞我诈都是家常便饭。但他不禁仍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家族的那些世仇,究竟哪一个最近会在亚速尔群岛出现。

“是谁!”阿贝尔向那后巷内大声呼喊:“叔叔!”

“阿贝尔!”没想到若昂的声音立刻便传了回来:“走!逃!”

若昂的回应顺着血腥味飘来,显地短促而沉重,使阿贝尔立即汗毛倒竖。到底发生了什么、遇到了谁,才能让久经风霜的叔父不能招架,是谁在他们停靠英雄港的短短几天内就追了过来寻仇?

“小阿贝尔,”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在阿贝尔的身后响起:“其实我们也不必闹到这种地步。”年轻的塔斯曼回头望去,赫然是今日上午还和自己与叔父在交易所和东洲人会面的那个荷兰老乡——亨利·桑德尔。当是时,此人手持一把火绳短枪,一脸胜券在握的微笑,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阿贝尔的面前。

在阿贝尔锐利的目光中,手持火器的桑德尔一脸不屑地望着他手中的那把刺剑,阴阳怪气地说道:“守规矩是不行的。听听战争的雷霆声吧!小子,时代变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浓重的火药味从空中飘来,让塔斯曼用右手握紧了剑,却将左手警惕地缩在披风之后,恶狠狠地对着这个家伙:“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家的猎狗?东印度公司?西印度公司?葡萄牙的商会?”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桑德尔手中的那把短枪的精美雕花:“你难道是英国人?海盗的走狗!”

“胡说八道,”桑德尔冷哼一声,却不置可否地说:“我为我自己工作。”紧接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份盖着港务局红戳的文件,举到两人面前:“我的人抓住了你的叔父,干掉你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其实只想要你签署这一份文件,将你们在兰芳公司的股份转让一半给我。”

“一半?滚!英格兰的走狗!”塔斯曼有些不解,今早才成立的兰芳公司虽说看起来潜力无限,但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更何况自己与叔父与那位王爵士的协定中,规定除在场的东洲人之外,两个“葡萄牙人”与桑德尔各获得五分之一的股权,也就是说,即使获得了两个塔斯曼一半的股权,桑德尔也不过能够将自己的股权增加到五分之二。根据这时候的协议,只要他的股权不超过东洲人,兰芳公司就不会易主。而且就凭这件事,两个塔斯曼也不会心甘情愿地退出,到时候这个家伙既得不到公司,又得罪了同僚,有什么用呢?

“识相点吧,我的火药都快被你点着啦,小子!”果不其然,桑德尔并没有就此缄口,而是继续说道:“与此同时,你和你叔父必须书面保证,自此以后你们不再参与公司的日常运营,只提供货船和人手。”

“哈!”塔斯曼听了这话便看破了桑德尔的如意算盘,火冲脑门,怒极反笑:“然后我们就可以人间蒸发,消失于大地之上了是吧?真是好计!”

“没事,”虽然被看破了自己的计划,桑德尔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会让我的人打着塔斯曼家族的旗号杨帆四海的。这就叫——永远怀念嘛!”在这时,他突然收起了笑容,改口道:“你们不签,我自可以找人伪造一份笔迹,到时候就不是退出这么简单了,你们家族的名誉我也要……”

话说到一半,桑德尔的耳畔陡然响起一声火药燃爆的巨响。紧接着,就像是被一记重锤打中了腹心一般,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脊椎和大腿摊软了下去。急转直下的局面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小腹处传来的剧痛更是在一寸寸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小塔斯曼满脸鄙夷地接近了瘫坐在地的桑德尔,在因为疼痛而模糊的视线中,桑德尔发现他的左手不知何时握起了一把正在冒着硝烟的手枪。

“从斯德哥尔摩买来的燧发枪,再由拿骚的莫里斯阁下的工坊改装而成。使用特殊火药,无色、无光、少烟。”阿贝尔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的这把护身利器,撇了一眼那条岔路,他的叔父浑身是血,肩头和手臂上也有几处刀伤,但总归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你……”“嘘~”

阿贝尔挥起一剑,帮桑德尔结束了不必要的痛苦,然后才喃喃地说道:“大人,时代变了,但没我快,食带便啦。”与此同时,他拔出了刺进对方脖子里的剑尖,任由惯性将桑德尔的头颅和身躯带入路旁的粪水沟里。

若昂努力忍住伤口的疼痛,对着这个毫无基督教道德的人渣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叹道:“接下来的战争中,我们的祖国还要出多少这种人渣?”

“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什么利益可言,所以我才想前往东方。”阿贝尔赶忙收起武器,来到叔父身前,小心翼翼地搀住颤颤巍巍的若昂,与此同时,他这样说道:“但战死在臭水沟里的人永远比人渣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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