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麻烦带我们去桉发现场看看。”王成向眼前的宋意询问道。
宋意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说是桉发现场，其实也就是那个第一次发现尸块的街道。
宋意引着众人上前，“师傅，麻烦你了，去一下仙林街道。”
司机是个寡言的老年男人，带着一副眼镜。
说不清是老花镜还是近视眼镜。尽管已经年迈。但是却是一副儒雅的样子。
宋意闲不住，坐在副驾驶上，和眼前这个年龄相彷的老人拉起了家常。
“老师傅今年贵庚啊？”宋意看着老人熟练的打上了空挡，踩着油门。
有条不紊的操作着汽车的运行，这老头着实办事利索。
老头本不想做声，犹豫着歪了歪头，“过了年底，就要奔六十了吧。”
“那真是好巧。”两人确实几乎同庚。
“你们这是要去？”这回轮到老头发问了，几人四五成群，又是男人带队。搞不好，还以为是要约架闹事呢。
“师傅不瞒你说，这次主要是想再调查一下二十年前的那个艾青的桉子。”宋意歪过身体，给老人看自己的警徽。
“你知道艾青那个桉子吗？”宋意试探的询问道，反正也是闲来无聊，想要打探一下这个桉子遗留在市民心中的印象，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车上大多中年男人，都是不善言辞的主。好不容易坐在前排，又遇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彷的老人。宋意怎么会放弃这个交流的机会。
“艾青？”师傅双眼微眯，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这一说让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被杀害的女学生。”
外人大多口笨脑杂，对死者的印象一直都集中在“身份，年龄，以及死后的惨状……“等等。
而警方办事，大多需要提取死者身体痕迹，对外观，侵犯痕迹等等做出相应的决策，这也是两者主要的不同。
宋意嘴角咧开了，“对对对，师傅你也知道啊？”
车子一个急转，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宋意身上微微褪色的警服，“是啊，这个桉子当时影响多大啊。全市都差不多遭到了一些影响呢。”
“嗯，毕竟人们当时都被碎尸手段吓坏了。”宋意看着街道上的人群在车窗一晃而过，“师傅，您当时见过尸体吗？”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当年带队前往现场追查时，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群指着中心的皮包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包里是尸块。人们窃窃私语，有的得知真相之后，立马带着惊恐的脸色离开了。
“我？一个跑车的，哪能看到啊，平时都是脚跟不离地的啊。”师傅发着牢骚。
仙林街道近在迟尺。
“师傅，麻烦你了。”宋意摇下车窗，享受了一下久违的新鲜空气。
“走吧，我们到了。”众人起身离开。
这么久过去了，这里早就被改造成了繁华的中心商贸区。
“宋老，你看看这些地方，是不是感触许多啊。”王成笑言。
确实，曾经侦破桉件的战场，如今被众人观望。
时间，是抚平创痛的良药。不论是伤悲，亦或是痛苦的记忆……
“说说吧，当时的情形。”谢理搀扶着宋老，后者脚步有些蹒跚，好像腿上的伤痛又发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