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悬一瞬间暗恨自己太轻, 应该把那两个人渣的砍才是!
他心中恨极,能靠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半晌才轻说道:“把淤血揉开才行,忍着点。”
刘谈应了一, 音蔫巴巴的, 搞陆悬都有点不去。
不过他知道, 现在不及时处理的话,等明天早上恐怕会更难过。
刘谈时的肩膀经一片麻木, 他自己实感受不出特别疼, 不过是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想要让陆悬心软, 让对别计较他一个人冲过去这件事情。
他原本还想着等等陆悬的时候他要怎么装的更加可怜一些。
结果还没等他想要先是感觉到了陆悬掌特有的温度,继而一阵钝痛袭, 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陆悬的顿了一, 刘谈感受到之后咬牙说道:“继续。”
行了,不用装了,这次是真的疼!
陆悬掌一边帮他揉开淤血一边细细检查, 等到最后才松了口气:“应该没伤到骨头。”
不过他一看到了刘谈疼的额头冒汗,还咬着牙不出的模样就更是心疼。
他小心翼翼把刘谈揽进怀里说道:“今晚我留。”
刘谈抬头勉强笑道:“那今晚恐怕本王没办法给爱妃带快乐了。”
陆悬帮他擦去脸上的汗,一边吩咐人打水一边绷着脸说道:“睡吧。”
刘谈见他这么严肃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坎儿还没过去, 刚想再说两句, 就听到陆悬说道:“睡不着的话就让苗瑞去煮点安神汤。”
刘谈一秒闭嘴。
这年头的安神汤啊醒酒汤一类的, 那个味道特别绝, 他比较能理解醒酒汤, 味道冲一点大概能让人瞬间清醒。
可是安神汤那个味道到底是让人安神还是让人精神啊?
刘谈老老实实任由陆悬帮他擦身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符渔和岑幼,含笑说道:“乌孙王在这里,我的侍女都要事业了。”
陆悬抬眼看他:“看是不累。”
刘谈一秒闭眼, 陆悬帮他擦完身体之后就去把自己也清理了一,然后轻轻脚的在刘谈身边躺。
刘谈时还没睡着,虽然晚上的经历刺激消耗了他不少心神,但时哪怕疲惫也被肩膀上的钝痛给折磨的睡不着。
尤是他感觉像怎么躺都不舒服,趴着又觉憋气,折腾姿势的时候还会不小心碰到伤处,更是让人烦躁。
在感觉到陆悬躺在自己身边之后,刘谈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凑了过去。
这次他不敢喊疼了,怕陆悬心态崩。
陆悬时恨不以身相代,却也能想想。
在感觉到刘谈的靠近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揽过,刘谈趴在他身上,给对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刘谈被熟悉的冷香包围,这才渐渐安稳。
陆悬闭着眼睛听着刘谈的呼吸逐渐变绵,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天早上刘谈醒的时候先是迷茫了一瞬,有些不明自己怎么是趴着睡的,还趴在了陆悬的身上。
不过他一动之感受到肩膀处的钝痛之后才想昨天的事情。
陆悬音略带沙哑问道:“醒了?”
刘谈一抬头就看到陆悬的眼睛微红,不由一愣:“你……一晚上没睡?”
陆悬清了清嗓子说道:“没有。”
虽然是否认,但他扶着刘谈的时候那僵硬的动作就看出,他这一晚上不仅没睡可能连姿势都没换过。
刘谈用他那没有受伤的帮陆悬揉了一,陆悬握住了他的说道:“没事,活动一就了。”
哪怕他装的再怎么轻松,刘谈也能隐隐看出他的不适。
陆悬时也的确是在忍着,一晚上不怎么动姿势,哪怕是躺着也会觉腰酸背痛,更不要说他身上还趴着个刘谈。
再加上他醒着可以维持不动,但是睡着了的刘谈却不会那么安分,可刘谈一动就可能扯到伤处,陆悬能尽量注意着对的姿势,避免对因为翻身之类的动作而被疼醒。
这一晚上绝对是对体力和心力的双重考验,他看到刘谈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而不像是昨晚那样一片苍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身活动了一,忍着半边身子跟针扎一样的麻痛问道:“要吗?”
刘谈点点头,稍微活动了一肩膀发现经没那么疼了,不由凑过去想要给陆悬一个大大的亲吻。
陆悬看他凑过也忍不住身体前倾,都经做准备了,结果刘谈忽然又撤回了身体捂嘴说道:“先刷牙。”
陆悬:……
洗漱完毕之后,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刘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要不要睡一会?”
陆悬问道:“问出结果了吗?”
刘谈说道:“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去看看就行,你休息。”
正月十五过后这个年假就放完了,今天第一天上工还是要开个朝会的。
涉及到内政,陆悬就不能参了,正让他趁着这个时间补眠。
陆悬点头应了一:“,你小心一些,今天事情应该不是多,早点回休息。”
刘谈也知道,节后综合症嘛,今天估计大部分人的心都还停留在昨天,所以处理一些简单事情也就行了。
昨天的事情虽然发生的仓促,但朔城一共才多大,今天早上在的路上就差不多都有所耳闻。
他们本还想打探一,但一看霍光和江充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儿小不了,一时之间不由都有些提心吊胆。
尤是卫不疑,他经做了免冠谢罪的准备了。
朔城的治安一直都是由他负责,刘谈除了规定了几条命令之外,他都是任由他去发挥。
他一向也自觉做的不错,结果昨天殿兴致大发出去溜达了一圈就碰上了犯禁的,而且还是触及北境王底线那种——之前不许携带利器,各家的菜刀和铁器都要登记备案,铁匠铺都是官营是刘谈三令五申强调过的。
卫不疑也一直兢兢业业的让面的人上心,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是有人犯禁,最主要的是他还不知道!
卫不疑心里惭愧的不行,尤是一想到霍去病现在仅存的一根独苗苗霍寿都差点出事,他更是觉无地自容。
霍光不开心,卫不疑不开心,江充也不开心,这三位大佛都不开心了,他人就更不敢开心,所以刚过完年节,北境王宫正殿的氛围就十分凝重。
原本还沉浸在欢乐祥和的节日气氛里没回过神的人时十分茫然,一个个的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刘谈的时候就是面对这样的场景。
原本他都经做大朝会气氛会比较轻松的准备,也打算让大家随便说两句就散了,结果他坐之后发现比每天都更加沉重一些。
这种气氛搞的他差点把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刘谈坐沉默了半晌,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闪出一个想法:殿心情不,老实猫着,别搞事!
刘谈轻咳一:“正月十五过去,之前大家为花灯节经做许多准备,这次有多少人受花灯节吸引而到王都观赏有初步记录了吗?”
人流量的记录应该早就出了,毕竟最晚到正月十五酉时也都的差不多,再晚不仅没有地住,也赶不上最热闹的那一拨。
负责这面的是北境国治粟内史林修,他出列干巴巴的报了一连串的数字,一个字都没敢多说。
这要是放到平日,他肯定要多说几句多吹捧一刘谈的。
毕竟在北境国,他这个治粟内史按照级别说不算低,也是朝廷大员之一,无奈朝上几位头太大,并且一个个跟北境王还都关系匪浅,他就能靠边站。
可是林修也想被看重啊,被北境王看重那处不是一点两点,看看卫不疑和李不厌就知道,北境王殿不仅在齐钱财上大,在官位上也不会吝啬。
他在北境国头上也就一位国相,霍光比他年轻多,照理说他是没什么升迁希望的。
然而就看霍光简在帝心的模样就知道他早晚要回安,林修就想努力一把,争取个国相后备役。
不过今天特殊情况他还是老实点吧。
刘谈眼看自己收这些人一个个要么心情不,要么怂似鹌鹑,果断结束了大朝会,决定回去找陆悬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结果他回去之后却发现陆悬居然没在寝殿。
问过之后他才知道原走了之后,陆悬就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拿着自己给他的腰牌直奔廷尉府。
昨晚那几个贼人虽然是武侯卫抓的,但案子涉及到了诸侯王和朝国相,人肯定是要移交到廷尉里的。
不过廷尉江充今天要去参加大朝会,所以时廷尉府有他的属官员。
属官员还是认识陆悬的,不认识陆悬他也认识陆悬里属于北境王的令牌,顿时十分紧张地说道:“昨天问出了一点,但是那两个贼子伤重晕了过去,就没继续往问。”
陆悬冷着脸说道:“那点伤不了,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