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道这些。”
但他林所说的话当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于庞, 以至于便是黎川，在骤然的接受到了这样的讯息的时候, 也难免有些受到冲击。
“嗯？”
但他林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他绕着黎川，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着什稀奇罕有的珍品一样：“没想到，这可真的是让鄙人没想到。”
“除了商容……除了那唯一一个在无限空间的扶持下成长、并且最终居然真的将自的名字刻录在了天碑、又或者说是让世界树承认其存在的人类之外，剩下的们当中的每一个，全部都会在自的名字被录入其的时候, 由世界树自然的把这些知识灌输传入到脑海当中了。”
“而你更应当如此。毕竟你可是第一位，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所以……你这个居然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的状况，可当真是让鄙人感到吃惊了……”
但他林的目光在黎川的身来来回回的扫视着, 如果视线能够当做是刀来的话, 那黎川现在想来浑身下都已经被片成了一片一片、然后摆在什仪器或者平台好好的研究一番了。
“不知道还真是对不起啊。”
“啊……不不, 鄙人郑重的请求, 第一位你还是不要这种语气同鄙人说话了。”但他林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样总让鄙人觉得, 你下一秒就会最温柔的方式做出最不温柔的事情。”
“比如……把鄙人杀掉，之类的。”
黎川：“……你都是怎想的？”
这种动手就要杀人的疯子行径, 不管怎想都更应该被安在商容的身才对吧？
黎川扪心自问, 自表现的应该还算是……平易近人才对。
然而但他林要是能够知道黎川现在内心的想法，他估计能够叫出声来。
不是，他们的这位第一位, 难道对于自就没有那点ac数吗？
他去了空蝉的世界, 空蝉失联了；他去了天之王的世界，这位王者陨落了……再加天碑那几个闪闪发亮的字，【告死鸦】的名号已经牢牢的嵌入了所有人心中。
所以，有了这些前因后果串联在一起的话, 会觉得谢轻侯嗜杀成、不好相处……似乎也不是什难以理解的事情。
“啊对了，鄙人姑且问一句。”但他林道，“之前的那些事情，难道您是打算站在【新纪】那一边的吗？”
黎川：“……你这个一无所知的样子像？”
“总之，按照你的讲解来说……”他有些心烦意乱的舔了舔自的嘴唇，“这棵树和并没有什太多的利益冲突，甚至本身也同一样是无限空间的受害者，你并不建议动——是这个意思吧。”
但他林：“太犀利了。但是也的确可以这样理解，本质来说并没有什偏差。”
黎川哼了一声。
他还站在世界树面前的，想了想，索伸出手去，将自的掌心贴在了树干。
那其实应该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毕竟就算世界树成为天碑并非是出于本意，但是无可否认的是，黎川对于天碑的确是没有什正面的感受的。
可是，他依旧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去触碰那一片的火树银花。
眼前的一切像是都黑下去了……不，那也不能说是黑下去了，不如说他是陷入了某一段回忆里面。零零星星的几个片段，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却将他突然的拖了进去。
“的……孩子……”
那是满怀喜悦的，无比慈爱的。
“你应该……杀了他们……”
那是威严庄重的、不可侵犯的。
光辉璀璨的世界树下，有谁在他的耳边这样低声的絮语。
他张了张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出口的居然只是非常沙哑的、“嘎”的一声。
……乌鸦的叫声。
黎川有些惊讶于自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而那慈爱的声音变开始斥责威压的声音了：“他才刚刚诞生！你没必要现在就和他强调这些！”
“但是，那原本就是他诞生的意义。你太溺爱了。”
慈爱的声音便据理力争：“虽然说们创造他的目的的确如此……但是这样，总觉得像是……”
“们不应该像是……那样，将这孩子当做是工具一样……”
“给他一个名字吧……他应当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那就……谢轻侯……”
这一幕从眼前淡去了，黎川以为这就算是结束，然而在片刻的黑暗之后，他发现自居然又到了另外的某一部分片段。
这一次，在这部分片段当中，并非是他作为主角……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的灾厄，是最得意的作品。】
没有感情的冰冷电子音这样重复着，却愣是让人能够从中察觉到某种诡异难言的兴奋。
【你会成为，最好的刀。】
这声落下之后，从那一团黑色的 、存在不明的烟雾当中，张开了一双眼，金色的竖瞳，冰冷、凶残、暴戾。
在这一幕幻象消失的最后，黎川觉得自在那一双眼睛当中，到了并不陌生的疯狂。
就好像，他曾经在什地方，见到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这种晃神只不过是一瞬，等黎川眨了眨眼睛，那些景象便都碎裂不见了，他还是站在世界树下，一只手按在树干。
那一棵荧光灼灼的树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亦或者这便已经是其最后的残响。在黎川撤回手的同时，只见那面所有的光芒全部都黯淡了，原本有如冰雕玉砌一样的枝干碎裂成了靡粉，“扑簌簌”的落下。
“……”
黎川收回了自的手，迎面对但他林那带着指责的目光，试图为自辩解一。
“不，没有想要那样做的意思……算了。”
黎川着但他林的目光，放弃了给自解释的意思。
但是……这棵树根本就是在碰瓷吧？
他没有注意到，在世界树碎裂的那一刻，但他林又不动声色的后撤了半步，以便能够随时都和他拉开距离。
呵呵，世界树都给敲碎了，第一位居然还敢说自不是那凶残？
但他林决定把有些话就当做是耳旁风给忘掉。
“啊啊，这就有些伤脑筋了。虽然有想到世界树被无限空间挟持那久，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但是没想到第一位你下手这狠呢。”
黎川已经放弃和他解释那真的不是自的原因了。
“在接触到世界树的时候，到了一些记忆碎片。”黎川回忆着那些画面，皱起眉来，“每一个碰到世界树的人都会拥有这样的经历吗？”
虽然那些画面和记忆所能够传达出来的信息极其有限，但是黎川却笃定，那些必然是同他有关的……是那些被他遗忘掉的过去的。
但他林去有些吃惊：“不……鄙人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那或许是鄙人才疏学浅。”但他林补充，“毕竟对于世界树，鄙人也不是特别的了解。”
“但是鄙人可以为您推荐一位对世界树了解甚详的人，他或许能够给出答案来。”
黎川并没有立刻搭话，只是那一双带着花纹的眼睛盯着但他林了许久：“为什……这积极的帮？”
“不出你这样做的理由。”
但他林“哎”了一声：“您的戒心还真重啊……”
“不如这样吧。”
“如您所见，鄙人是一个商人。您可以对鄙人说出的话、提供的情报做出质疑，但是您一定能够相信与鄙人做出的交易。”
“毕竟……对您来说，的确是想要弄清楚究竟都发生了什的吧？”
“你想从这里索取什？”
但他林知道，既然谢轻侯这样说，就代表着这傲慢的第一位算是同意了他的交易。于是深色皮肤的青年笑了起来，眼底划过兴奋。
他的顾客有很多很多，但是天碑第一位……这可还是第一次。
“您的三片羽毛。”但他林问，“这样可以吗？”
黎川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着这位第一位的样子，但他林笃定他一点也不知道自的羽毛的价值。
啊，但是当然，他是一个童叟无欺的好商人，不会做那等坑蒙拐骗的事情的，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赚取那微薄的一分利润罢了。
“那，交易成立，鄙人自然也会将自知道的所有相关情报毫无隐瞒和保留的尽数交付给您。”
他递给黎川一枚玉质的翠叶，拥有着金色的脉络。
“妖精之主诺伊斯……一定，能给你一个答案。”
***
【世界坐标：s022】
【背景导入：这里是妖精的盛宴，这里是梦幻的国度，这里是此世诸多绮梦的汇聚之地。
你到了吗？
淡漠的、通透的。
美丽的、智慧的。
触手可及的……遥不可碰的。
那是妖精。
那是金银绮梦。】
【这是妖精的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