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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姜公止戈施二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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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劲袭进内腑,如黄梁大钟从天而来撞击胸口,疼痛难忍,眼眶欲裂,公孙洪渊脸色苍白,嘴唇憋不住,连连倒退咳嗽喷出小口血液,急切想要稳住身体,奈何下盘不稳,根本无力回天,直直往后方砸落至泥地,动静稍有些大,小范围区域为之震动似要塌陷,一片狼藉,地面裂开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似的裂缝。

仿若命不久矣将要归西,公孙洪渊不等喘息,忍住痛楚剧烈挣扎,小腿儿颤抖慌忙往后爬去。

姜北云恶狠狠的盯住他,邪笑道:“呦呵,素质不错嘛,活蹦乱跳的,瞧你这样,肯定想要再度与我博弈两场对否,来来来,甭客气使劲的作妖,咱也长长见识不是。”

“你……”公孙洪渊心有不忿,又不知如何反驳。

姜北云怒骂道:“你什么你,你个挨千刀的货色,瞎了你的双眼,明明都饶恕小命不做残害,黑良心的玩意,居然敢用暗器偷袭,果真胆大妄为,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我福大命大猛地醒悟过来,不然真不知道要遭你怎样折磨。”

作为江湖上的好手,面子比性命有时更重要,此番受辱,公孙洪渊瞳底血红,眼神中满是疯狂之色,也不再后退,只想拼了这口气,竭尽全力的干掉此人,开腔谩骂道:“血口喷人,你个黄口小……”

姜北云瞧他那德行,真是个贱骨头,不等念叨完毕,走上前又是两大脚踹过去,距离如此之近,腿法伸缩自如,公孙洪渊挡不住透体的螺旋气劲,痛呼一声成了滚地葫芦。

姜北云双手环抱,说道:“还真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杀你,并不代表怕你,也不是认为你有骨气,而是瞧你有官面儿上的背景,琢磨着,兴许奉命在身,前来抓捕蟊贼,这才放你一马,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没说被人连续搞事情后,却不准还手的逻辑,脑袋长在头顶好歹想想事,真惹急了,一刀子捅死你,荒山野岭看你找谁说理去。”

被他面无表情述说的这番话给震慑住,公孙洪渊神情痴滞,半晌慌忙摸了摸胸口,姜北云把铜牌哐当啷扔在地上,说道:“你也是个当差的,反应为何如此之慢,晕都晕倒了,难不成我还是傻子不晓得搜身?大把年纪了,是怎么在江湖上闯荡的,简直丢人。”

公孙洪渊一副怯生生,畏畏缩缩不敢回话的表情,配合肮脏不堪,血呼啦差的劲袍,极具迷惑性。

姜北云瞧他哑口无言,装模作样,心头给这造型打五分,嗤笑道:“示人以弱,装作重伤难治,暗地里不动声色伺机恢复,乘我不备又想偷袭是吧。”

公孙洪渊愣了愣,双手不知如何摆放,满脸尴尬。

想了会儿,终于开口道:“道长把该有的都点出来,却又不动手,我公孙洪渊暂且相信于你,没办法,平日里贼人见识太多,什么伎俩都会使,不得不谨慎些。”

姜北云细细斟酌此语,随意轻语道:“也有几分理由。”

微皱眉,走了几步道:“素知官家中人狡猾如狐,咱两彼此都不相信,要么各走各的,要么把话说明白些,贫道不掺私情,毕竟你我俱是追捕歹人才来此地,认为还是相互间交换下信息比较好,人命关天不得不留意,觉得呢?”

公孙洪渊思索片刻,爬起身来点点头,朗声道:“道长说的没有错,就依你的法子办。”

二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没见有其他话,姜北云指着他,无比恼火道:“公孙兄还真是机智,胡邹瞎编惯了,这会儿又把我当傻子,敢让我先说……罢了罢了,瞧见你们这些当差的人就烦。”

公孙洪渊耸耸肩,不可置否。

姜北云停顿片刻,思索一二,没好气说道:“昨日,应了刘家村保长央求,前来救治丁家村村民,丁大贵的伤病,不想,却牵扯甚广,矛头指向妖物,在丁家村了解情况后,特来诛杀山林里的吊睛白额虎,疏忽大意出现漏子,指引我道路的丁有志被蒙面贼人掳走,正追击时反遭你堵截,事情就是这般,简洁明了,那丁有志身为国子监贡生,以你的能力,一查便知真伪。”

凭借纵横官场多年,见多识广,炼就了双雷眸火瞳,公孙洪渊死盯姜北云双眼,无有任何多余动作,须知,眼睛乃是心灵的窗户,丁点波动都隐瞒不住,真伪一瞧便知晓,观察半晌,看他眼色清亮,毫无畏惧,拱手歉意道:“如此说来,料想应当无假,险些错怪道长,实在抱歉,这也是情非得已之举。”

姜北云被打量的心头犯恶心,挥挥手,赶紧说道:“这些没必要开口,咱们姑且算是误会,我既然没有受伤,过去了就过去了。”

公孙洪渊心口发痛,暗道:“还真是说的轻巧,这顿揍是白挨了。”摇了摇头,回首四顾,寻觅武器的踪影,走上前转头随意说道:“我观道长岁数颇幼,应该没有加冠,果真是年少有为,区区成童竟如此能说会道,武艺更是不凡,敢问在何处仙居修行。”话锋一转,似有所指。

姜北云愈发瞧他不顺眼,口气有些冲,说道:“拉倒吧你,都这时候还想套我话,真是个缺心眼的货,别整虚的,我就问你,这伙儿蟊贼的线索,你知晓不知晓,大老爷们爽快些。”

公孙洪渊叹口气,摇摇头不语。

奇了怪了,真以为不敢动手是吧,姜北云眼睛微眯,不爽道:“怎么着,还打算做过一场不成,是与否?”

公孙洪渊摆手道:“道长误会,我也头闷的很,不是不说,而是不懂得如何说,应为我截取的关键线索很少,我在几个乡镇间都滞留过,下堡乡情况最为严重,大量壮丁稚童被掳走。”

姜北云回道:“线索少,那就赶紧找啊……莫非就你一个人,难不成郡府府兵没有出动?”

公孙洪渊惭愧道:“道长有所不知,公孙此番上山,乃是凭借多年的判案直觉,抓人指望直觉,如何让人信服,再说了,燕云山地势复杂林密野兽多,又处于四府之内,范围颇广,那些大人事多杂烦,怎么可能派人前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揽闲不如喝茶,安安稳稳保地方太平,缘何要瞎掺和呢?”公孙洪渊还算谨慎,不敢妄测,话亦是点到为止。

姜北云认为这话在理,嘴巴没管住,问的却是唐突了些。

这个世道的作风还真没话好谈,君不知,寒窗苦读数十载,经验告诉天下学子,为官之道在于无所作为,有作为的号称出头橼子,悉数被诬陷谗害。

安稳‘混’资历,至理名言也。

公孙洪渊旋即又感慨道:“幸好有道长不畏惧艰辛,苦苦探寻。”

对于恭维,姜北云自动过滤,瞧了瞧周遭杂草丛生,远处参天大树,摇头道:“贫道再多问一句,这附近被掳走之人有多少,分布情况如何,我也好心中有些计较才行。”

公孙洪渊右手托住下巴,挠了挠胡须,打了腹稿,沉闷道:“报上各地衙门的失踪人数,约有三十多,可我公孙办案多年,出门在外的,举目无亲的,或是乞丐流浪者怕也不少,这人数得往高算,起码挪上去倍许。”

姜北云费解,讶然道:“这么多失踪?地方官都是泥菩萨自身难保不成,为何会放任不管,难道不怕日后考评时,为下中,下下,导致革职降级,保不住乌纱帽,甚至项上人头吗?”

公孙洪渊看他的表情,如看天书般,眼睛眨了几下,有些愣怔起来,这话是何意思,挠了挠头暗道:“这小道士是真傻,还是愣头青,亦或是套话?刚才厉害的紧,这昝怎么又懵懂犯起了糊涂。”

不肯定的语气,试探性开口说道:“那个,那个道长,难道不明白这事情有操作的余地吗?又不是无法回旋之事,寻人来冒名顶替即可。”

姜北云彻底迷糊,邀功顶替不难理解,死人如何顶替,半晌参悟不出其中的具体意思,未了,疑惑问道:“顶替?公孙兄言下是何意,莫非这当官的糊涂蛋,真敢草菅人命不成?”

“这……”公孙洪渊失语,支吾不言,如何敢言。

姜北云瞧他闭口不谈,微皱眉问道:“公孙兄话说一半,难不成还有隐情不成?”

公孙洪渊瞧他那稚嫩的外表,暗道:“唉,小道士聪明是聪明,可惜戆直了些,不知晓其中常理,这个世界黑暗无比,号称吃人的社会,民刁俗悍,命盗案多,治安复杂,岂是隐情二字能概括。”

远的不说,就拿本职来比喻阐明,官面上没有脸面的捕快,对付歹徒不行,撞见豪侠更是胆寒,论起做起恶事来,称得上头把好手,肆无忌惮之极。平日里,麾下的衙役劣卒,寻街管事,头翘上天根本不拿正眼瞧人,普通老百姓摊上事遇到灾,被逮捕拘留,若想少受折磨不受罪,得送各种花式赎金。

正所谓:要想皮肉莫开花,需把银子送到家。

“衣帽钱”,“裤鞋钱”,“饭食钱”,“茶水钱””,“孝顺钱”,各种名头,如果被关押者想息事保身,得另给些“延期钱”,“放归钱”,“进献钱”,甚至原告要撤诉,两边都得给捕快“息事钱”。

更邪乎的事还在后头,如果发生窃案案,捕快简直乐开了花,指使擒拿归案的蟊贼胡乱栽赃,把毫无势力却又家境富裕门庭,指为藏赃之地,为窝赃户,被冤枉攀指之人如何会依,死磕那就是傻,是嫌命长,私了才行,须知破财消灾方为正理,多半人会央求捕快高抬贵手,这样,大笔的钱有了名头,不存在敲诈勒索的罪证,而且收取人家的钱,还落下个人情得了名声,显示出办事很公道。

如果捕快手头紧想赚大钱,心黑如墨汁之辈,胆大能撑天,来个狠招,悄悄弄来那些乞丐,稚童,痴傻,孤寡老人,冷死,病死,意外死的尸体,趁漆黑无人之际,放在曾经有过节,且殷实人家的门口,甚至掏出账本,比对谁家盘缠多就坑谁,随后,昏暗夜里摸来,铐回牢里刑拘,笞杖先吃顿竹笋炒肉教做人,招是不招,机灵点的献上所有家产,银两,房契,全不放过。

再不老实就全方位伺候,拶刑,夹棍,压膝,钉板,水疗,软棒,灌铅,老虎凳,各种花式酷刑,哪户人家被这样讹上,即使不死也必将残疾,家破人亡不远矣。

若是本地大户豪门背景深厚,动不得,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再施一计。

官妓之外有大量私妓,其营业场所名目繁多,饭堂,茶楼,澡堂,那些阁内暗藏卧床,娼妓在内可以与人行就欢好,让私娼妓假扮良家未出阁女子,勾引过路行商,以拐带妇女名义讹诈之,枷号示众,绑回牢狱云云……

瞧见姜北云不死心还想问话,公孙洪渊赶紧放下心头的龌龊,抢了话茬,语速极快,堪称脱口而出,道:“道长你听我一言,事情急是急不来的,或许吉人自有天相,那些被掳走之人暂时无事也说不准。”

“你怎能……”姜北云骈手想要举起,遂又放下,暗叹口气,双目朝远方,打量附着在树梢上的毛虫织茧,嘴唇蠕动,一层一层裹绕。

姜北云烦闷不已,想做点好事怎么会如此之难,心中反问道:“这般放弃好吗?”

过了片刻,公孙洪渊好言宽慰道:“道长心善却要有个度,此地此山此片区域有多大,你能弄清楚吗,我今日前来探案,本就没抱着必胜必寻觅的态度,不说此行难比大海捞针,同样也差不离。”

姜北云不接话,其实思维上能认同这个理,心中也有点打算放弃,可碍于道德绑架,良心过不去这个坎罢了,还真是,黄莲不算苦,可惜咽不进。

公孙洪渊眼睛转了几下,拱手笑道:“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此事,道长要不要听我讲来。”

姜北云闻言,心又活了,能有法子为何不救?急迫问道:“公孙兄脑中有乾坤,还请不吝赐教才是。”

总算是扳回一城,公孙洪渊心头暗爽,心情好,这口气愈发轻松,笑嘻嘻道:“其实很简单,你仔细想想看,那伙儿贼人掳走人不是一个两个,为何呢?”

姜北云态度恭谨,拱手问道:“但闻其详。”

公孙洪渊眉开眼笑,捋了捋没长出的胡渣,傲然回道:“我也是刚才受道长的启发,心里揣摩着,既然漫山遍野的乱找不行,为何不换个法子呢,种种分析表明,他们大量的进行掳人,咱们干脆调个头,去县城或是乡镇里面蹲守,堵截,这成功的概率是否要大一些呢?”

姜北云沉吟不语,捏住下巴,显然在消化这信息,暗道:“对方要大量的人口基数却不是勒赎敲诈,要么食血肉,练邪术,要么为邪教,找信徒,并且不愿在府城里生事,就证明对方忌惮害怕,怀有畏惧,乃是根基浅薄,修为不高的表现,猬缩难以成事,但莽撞更不是明智之举也。”

假设是人作恶,根本禁不住精锐府兵膺惩,凭借战甲犀利,良驹迅猛,配合包围下鲜有命存,如果为妖物作祟,更挡不住府兵一朝爆发下,那冲天气血与刀兵之煞的进攻。

想通其中关节,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至鼓胀为止,良久良久。

带有青草泥土的新鲜氧气激活了斗志,浊气喷吐而出,朝天望去,轻哼一声,暗道:“谁怕谁,活过两条命的人有何惧,不整出点激情,怎么对得起冥冥中的意志。”心中念头交织,不觉间形露于外,气质如同灵液洗刷般,愈发纯粹,空灵浩瀚之感油然而生,仿若光圈悬浮于身后,骄阳下更显神圣。

公孙洪渊看他不言语,百无聊赖运功疗理,胸腔的伤势复归原臼难矣,稍微恢复些就作罢,继而低头踢泥地,尘土飞扬,小石子动则辘辘有声。

还没等他闹够,忽地诧异对面姜北云气感迸发,精气神如同屏障,猛然间大涨,草丛朝向同一方位,茂密的枝干无风飘动,枝叶悉悉索索声响,打着旋儿往下坠。

吃惊抬头,撞见姜北云浑身散发出一种古朴的道蕴,公孙洪渊瞳孔放大,眼珠子往回缩,心跳出现加快,细微汗渍不自觉的冒出,轻声讶道:“世间上果真有无所畏惧之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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