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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美人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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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种公不但乐于同行,还要带上自己的女儿,李小仙自然是没有意见。

因为李小仙也想的是同样的心思,这一趟行程即是行侠仗义,铲除恶徒,又是难得的欺负菜鸡,能够被官府逮住压上公堂的人,能有多高的功夫?李小仙也是准备带上自家徒弟,让吕四娘也跟着去看看,见见血,免得一天到晚瞎胡闹。

李小仙便问道:“你家姑娘,多大年纪了?”

“已经十五岁了,早就是大姑娘了,可是她就是喜好拳法,总想要混江湖。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由的她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既然方师傅说了,那就带上把,不过是多个人而已,到时候让你女儿和我徒弟走后面就行了。”

之后方种公又急忙找来仆役,从酒楼之中定来了一桌酒宴,将李小仙一行人好吃好的的招待好了,众人就在这太极武馆之中一边好吃好喝,一边闲聊,好容易等到日头西落,李小仙依然是不动如山,一直等到了外面的更夫敲过了第三更,李小仙这才起身,他先是找了一间房,换上了一身黑纱道袍,又点了洛雁北与徐无暇两人的名字,再叫齐众人,捎带上方七娘与吕四娘。众人先是在院子里集齐,商议定下了汇合了地点,这之后,一众人便跟在费老爷身后,匆匆往杭州城奔驰而去。

————

高大胜和高坚强这两人此时正在燕春楼之中吃酒呢。

此时燕春楼第三层整层楼,都被腾空了,就专为招待这二位爷。本来老鸨还说要腾空整个燕春楼,但这两人还觉得人少不热闹,这才只要了一层楼。

两人在三楼靠窗的圆桌上坐着,一边饮酒作乐,一边左拥右抱,真是好不快活。作为仆役,现如今可是他们一生之中难得的高光时刻,便是如同胡凤翚那样的大老爷都要对他们两个卑躬屈膝,这是何等的荣光?

此时,高大胜饮了一杯酒,感叹说道:“唉,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就像是活在梦中一样,谁曾想我们两兄弟,竟然也能够有今日的风光。那可是胡凤翚啊,当初我两兄弟就是跪在他面前,他都不愿意踩,当我们是臭狗屎怕脏了自己脚的大贵人,结果呢,白天他就跪在我们两兄弟的面前,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对面高坚强笑眯眯的喝了一杯酒,说道:“谁说不是呢,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如今就该着我们两兄弟风光了,那胡凤翚这几年在苏州织造位置上,还不知道捞了多少呢,这一趟该着我们兄弟发财啊,咱们先敲一笔,喝个头汤爽爽口,之后的大鱼大肉就留给大人们来吃吧。”

高大胜摇晃着脑袋说道:“银子方面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我懒得搭理。不过,弟弟,你今天看到了胡凤翚他夫人没?嘿,虽然老了点,有四十了把,但看着还是漂亮,她那模样,身段,还有肥屁股,你说这些贵妇都是怎么保养的,怎么这年纪了,还是这么勾人呢?真是看得我心动不已,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尝一口。”

“别胡说!那位可是年贵妃的妹妹,你不要命了!”

“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更让人心动的么?”高大胜笑着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死前让哥哥我快活一番,有什么不好。”

“哎哟,我的蠢哥哥哟,你是真不懂啊。这胡凤翚能不能活下来,可不是由我们说的算的,这也让上面说,上面兴许心一软案,就放过胡凤翚了呢?”

“哈,你可别说笑了,就这位天子,还心软呢?”

高坚强继续劝说道:“总之,得要小心一点,咱们兄弟现如今好日子过着,可别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犯不上啊。哥哥你若是想要用贵妇泻火,也不是不行,胡凤翚不是刚刚送来了一批犯官家眷吗?这些都任由你来弄,想怎么玩都行。”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都是些什么人啊?这胡凤翚手中为什么会有犯官家眷?”

“这是老规矩了,当年李煦被抄家,他家中的家眷被贬斥为奴,就交由胡凤翚看管,但李煦的案子一直没完结,他还有个弟弟,姓贾的,住在南京那边。这亏空案子也就是在今年,才查到他们家身上去,这既然查到了身上了,当然就只能破家了,家中的仆役被发买,女眷被贬为奴仆,好大一个园子,也被人分了。这些人前几天才发配到胡凤翚这边来,胡凤翚转手就给我们兄弟送来了。”

“哦,是南京贾府上的贵人,嘶,莫不是荣国公的后人?”

“不错。”

“嘿,这得瞧瞧,还是弟弟你了解我,哥哥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好这一口,这些贵人家的女眷,滋味格外的不同,实在是过瘾啊。”高大胜挫着手激动说道:“还等什么,带上来吧。”

没一会儿,便由一名健妇领着几位小姐太太走到了高坚强的面前。

为首的一人,年纪莫约三十出头,穿着一身素色衣裳,神情端庄,清雅端庄,好似晚钟一般,沉静从容,又如同山中兰花,带着一丝清香。此人便是荣国府长孙贾珠之妻,李纨。

贾珠早已经死去多年,李纨做寡妇做了许久,也就养成这么一副特别的气质模样。

跟在李纨身后的,则是一位长得鲜艳妩媚少妇人,这位少妇同样穿着一身孝服,但身形袅娜纤巧,长的也是极为艳美的,却是正是贾蓉之妻,秦可卿。

秦可卿也穿着孝服,却是在为她父亲在守孝,照理来说,她素净孝服还得穿三年,才能换上别种类的衣裳。

跟在两人身后的,则是秦可卿的丫鬟瑞珠,再就是一些其他的女眷丫鬟。

这两位女子一上楼来,高大胜的神情就变了,他是面色潮红,气喘如牛,一双眼珠子就差粘在这两位美貌女子身上了。

这两个女人,真是太和他的胃口了。

“这,咳,”高大胜咳嗽一声,换了一副温柔嗓音,问道:“这两位真不错,两位漂亮妹妹是什么地方的人,因何流落至此啊?”

李纨,秦可卿两人面色都有哀色,但形式比人强,现如今两人再也不是什么大观园里的贵妇主子了,而是奴婢仆人。亏空一案查到贾府头上,贾府填不上亏空,自然是要被破门抄家。男的发配宁古塔,女的贬斥为奴任人摆布。

李纨,秦可卿两人运气不错,被分到了一起,发至苏州制造府上,这些天一路舟车劳顿的苦日子也早让这些女子认清了事实,面子架子什么的都别想了,先求活吧。所以两人微微一福,便把自己的来历老老实实的说了。

回答完话之后,李纨更是开口恳求说道:“这位大人,还请您发发善心,搭救我二人与苦海之中,他日我儿得胜归来,定然会有回报的。”

“你儿?是谁?”

“我儿贾兰,正出征在外,剿灭海贼,等他得胜归来,定然会酬谢公子大恩的。”

“哦哦哦,”高大胜一拍腿,说道:“你这么一说,哈哈,我知道,就是那个刚刚考上举人,就带着几艘破船披挂出征海疆的倒霉蛋啊。哈哈哈,算了,我怕是等不着贾兰来感谢我了,不过你能够感谢我,我也很满足啊。”

“啊,”李纨面色惨白,她惊惶问道:“这位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海上风高浪急,沙场风波难测,现如今海贼又猖獗,你儿子既然出了海,还能不能回来就两说咯。不过咱们也别想的太长远,就说现在把,两位,可会些什么东西?”

两人茫然:“会什么?”

“嗨,唱歌跳舞,弹琴抚筝,你们两个会么?”

李纨与秦可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无奈。

这两人都是少奶奶,是主子,唱歌跳舞弹琴抚筝这些都是娱人的技巧,是下等奴才才需要去学的,她们都是坐在下面欣赏的,是上等人,是主子爷,那里会这些个。

“这个,”李纨为难说道:“奴婢倒是会做诗。”

秦可卿也急忙回答说道:“奴婢会女红,会针线,会认字,会诗词,会算账。”

“闭嘴!没问到你,谁让你说话的!”高大胜怒斥一声,直接拿起一碗酒,泼了秦可卿一身,吓得她是一激灵,秦可卿本就穿着白色孝服,天气炎热,衣服布料也薄,被酒液一浸润,就变得透明了起来。

此时高大胜两只眼睛就跟狼一样,冒着绿光,盯着秦可卿的身子看,他嘿嘿一笑,说道:“你们会这些个有什么用啊?这里是青楼,爷到这里是来找乐子的,你们两个这也不会,那个也不懂。这可怎么办?这样吧,你们两个别的不会,吹箫,总该会吧?”

李纨皱着眉头人,认真回答说道:“确也学过,但箫艺不精,若是奏曲,怕是不成调子,坏了两位大人的雅兴。”

李纨这是没听懂,一边秦可卿倒是听明白了,她红着脸没说话。

高大胜笑着摆手说道:“没关系的,你不会吹箫,爷教你啊,夜晚还长着呢。行了,你们两个,跪下!”

李纨与秦可卿不明所以,愣住了:“啊?”

“怎么一点规矩不懂啊,这种话还要爷重复说吗?”

此时自有一名健妇迈步而出,连出四脚,脚脚都踹到两人膝盖后的脚弯处,一边踹还一边骂:“老爷叫你们跪下,你们两个浪骚蹄子就快跪下,一点都不懂事,真是欠调教!”

两女子被人从后面一踹,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高大胜换了个地方,他在两女子面前不远处坐下,之后他张开两腿,拍了拍自己的裤裆处,看着两人说道:“李纨,秦可卿,你们两个,爬过来,爷教你们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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