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戮从御书房出之后, 带着那几个箱子去了皇贵妃那里一趟。
别看秦戮一次往皇贵妃宫中送了几个箱子。
其实认真说起，里面放着东西种类甚至还没有送给皇帝多。
之所以在数量上差距如此大，不过是因为顾砚书在准备时候, 同时也给在后宫中除了皇贵妃之外, 其它妃位以上妃嫔们也备上了一份。
与秦渊不同，皇贵妃秦戮送玻璃茶具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当即让宫女将自己宫中茶具换了下。
后又顾砚书还给其他宫中娘娘也备上了一份, 心中更是高兴了，当即让人将剩下那些茶具给其它宫中送上了一份。
贵妃收到这份礼物时候, 恰逢大皇子和四皇子也在她宫中。
闻皇贵妃送了礼物过，贵妃脸上不见丝毫高兴，只有被打扰不约：
“孟溪颜让人送？东西？”
“奴婢也不十分清楚, 皇贵妃宫中人说，像是玻璃茶具。”
那宫女出贵妃语气中不喜, 脸上表情更加敬慎微了起。
“茶具？”
贵妃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屑, 摆了摆手，直接让那宫女退下。
而就在宫女端着手中锦盒向向后退时候, 贵妃又像是想到了：
“算了，把东西拿过宫看看。”
“是。”宫女连忙向下低了低头, 快步上前, 将锦盒放在了贵妃面前桌上。
就在宫女打开锦盒，伸手拿放在盒子里面茶具时, 贵妃还没忍住低声讽刺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稀奇茶具，值得咱们皇贵妃娘娘如此兴师动众地送过。”
那语气，仿佛是在说皇贵妃没有见过世面, 还能将一套茶具当做宝贝。
于贵妃话，大皇子向是不会反驳，直接点了点头, 出言附和：
“母妃说是，不过是一套茶具而已，恐怕只有皇贵妃娘娘才会觉得……”
秦晟话还没说完，目光在触及到宫女从锦盒中拿出玻璃茶具之后，直接消了音。
脸上惊讶与意外一闪而过，眼中似乎还带了一抹惊艳。
贵妃自也看清楚了这套茶具庐山真面目，脸上漫不经心表情微微收了收：
“你刚刚说这是？”
“回贵妃娘娘话，皇贵妃娘娘那边人说，是玻璃茶具。”
宫女将锦盒中几个茶杯全都拿出摆放，同时将那一番关于玻璃解释同贵妃说了一遍。
贵妃只不过了一遍，遍捕捉到了那宫女那番解释中重点：
“你说这个东西，是可以像瓷器那样，人工烧制出？”
“皇贵妃娘娘那边人是这样说。”宫女低了低头，用词谨慎地回答着。
贵妃目光聚集在桌上玻璃茶具上，眼神微微有了变化：
“怪不得……”
“母妃？”秦晟着贵妃低声喃喃话语，心中满是疑惑。
怪不得？
怪不得？
只见贵妃先是挥了挥手，示意那送东西宫女退下之后，才开口询问：
“你刚刚同宫说，前几日那陶居已经关门了？”
今日秦晟带着秦寒进宫，是向贵妃告状。
接连在秦戮那里栽了两个跟头，关键是两个跟头都栽地不轻。
秦晟即使心中生气，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又因为实在咽不下心中这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进宫，向贵妃告状。
在那宫女之前，秦晟才刚刚说完韵瓷斋与陶居之间争端。
现在到贵妃又重提起正话题，秦晟自是了精神：
“没错，不像韵瓷斋这边还会零零散散卖些现成瓷器，陶居那边是直接大门紧闭，闻昨日连招牌都拆了下。”
韵瓷斋亏了这大一笔钱，就连周茂都被主紧急召了回去，说现在已经被收回了手中所有权利，关进了祠堂。
自是要找找原因，看看韵瓷斋到底是输在了地方。
这一找，韵瓷斋发现了不。
因为亏损那六十余万两订单，有七成都自陶居，皆是陶居这些日子收到京中其他人订单。
发现这一点之后，周派查账人差点没像当初周茂一样，直接被气晕过去。
别说是周人了，就是秦晟到这件事时候，都恨不得直接冲进陶居把那唐掌柜给掐死。
但就算是查到了原因，周人也同样不敢做。
毕竟别说是厉王府了，就是现在已经落魄承恩侯府，也不是周一个普普通通商贾族能够得罪。
唯一让周和秦晟想不通是。
陶居将这次价格战亏损都转移到了韵瓷斋，为还要关门歇业？
而这个时候，贵妃给了秦晟这个问题答案：
“这是原因。”
“？”
秦晟顺着贵妃动作忘了过去，一眼看到了贵妃一双纤细修长手指轻点着桌上那套玻璃茶具模样。
贵妃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厉王前脚进宫，皇贵妃后脚送了这套茶具，你说皇贵妃这茶具是从哪里？”
“自是厉王带……”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说完之后，秦晟想到贵妃刚刚单独询问宫女那个问题，像是明白了：
“母妃意思是，陶居这次关门，是因为想要换东西卖？”
贵妃没有回答秦晟问题，但却给了秦晟一个赞赏目光。
低头看着桌上茶具，秦晟还能有不明白？
这种茶具，就连他们这些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各种名玩珍宝人尚且觉得惊艳，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秦晟眼神变得愈发地复杂起。
就在秦晟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言语时候，见到贵妃招了招手：
“玲珑。”
“娘娘？”
站在不远处大宫女玲珑连忙上前一步，见到贵妃动作后，低下头。
只见贵妃在玲珑耳边低声吩咐了一句。
玲珑弯了弯腰，点头应是后，从屋内退了出去。
待玲珑出门之后，贵妃看着桌上这套茶具，而后朝屋内两个儿子招了招手：
“不如先看看这套玻璃茶具，有过人地方吧。”
秦晟虽贵妃刚刚玲珑耳语内容有些奇，但他更了解贵妃子。
见贵妃此番模样，知道这是不打算现在告诉他们了。
只低头应是，上前同贵妃一起研究着这套到手茶具。
当茶叶在茶具中被缓缓泡开，透过茶杯看着沸腾热水带着茶叶在杯中翻滚画面。
饶是秦晟，也说不出这套茶具不。
即使套茶具是秦戮送，即使他向与秦戮不付。
“用着杯子泡茶看着倒也漂亮，待到夏日晒了花茶泡进去，可能还会更加看一些。”
恰逢这个时候，贵妃开口点评了一番。
不得不说，不愧是在后宫中常年养尊处优妃子，一眼看出了这玻璃茶具最佳用处。
秦晟向不会反驳贵妃话：
“若是母妃喜欢，明年让宫人们晒上一些是。”
“待到夏日再说吧。”于这一点，贵妃不置可否。
在宫中，谁有能够在冬日说准年夏日事呢？
贵妃伸手，缓缓在几只玻璃茶碗中倒上了几杯茶水，放到了秦晟和秦寒面前。
品茶时，贵妃又同两人说了一番关于这玻璃茶具事。
不多时，一盏茶功夫过去了。
那专心模样，仿佛全忘记了秦晟今日进宫目是为了向她求助。
就在秦晟心中思索是否应该出言提醒时候，见到刚刚离开玲珑从门外了进：
“娘娘。”
贵妃抬了抬手，示意正准备欲开口说话秦晟稍等，接着给了玲珑一个眼神。
玲珑见状，直接一步上前，低头在贵妃耳边低声细语了一番。
秦晟与秦寒虽不知道玲珑给贵妃说了些，却能够从贵妃眼神看出，恐怕并不是让人高兴事。
而在贵妃示意玲珑退下之后，开口说第一句话，直接印证了两人猜想：
“你今日进宫让宫做事，恐怕是不成了。”
“？”秦晟手中动作顿了顿，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
“宫刚刚让玲珑去打了一番，厉王在去皇贵妃那里之前，先去了一趟御书房。”
贵妃直接给了秦晟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才缓缓开口解释：
“据说厉王给皇上也送了一套茶具，除此之外，还送了一套玻璃灯罩。皇上很是喜欢，当时说要给厉王赏赐，只是厉王拒绝了。”
说完这番话后，贵妃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
“原你说那事，宫是准备去你父皇那说一说，现在是不成了。”
后宫中女人，任凭再有手段，也翻不出这四方红墙。
若想要插手正事，虽说各有各方法，但也大多逃不过要经过皇帝手。
所以今日到秦晟告状之后，贵妃准备晚些时候去皇上那里给厉王府上点眼药，吹吹枕边风。
结果她这边还没动，收到了这个消息。
皇上刚刚才因为厉王府，准确地说是陶居送礼物龙心大悦。
厉王那边还没有要任何赏赐，可想而知此刻皇上厉王府事样感受。
现在去向皇上告状，还是高关于厉王府和陶居状，结果如何，简直不言而喻。
“可……”
秦晟虽也知道贵妃说有道理，但依旧有些不甘心。
“了，不论是长乐赌坊还是韵瓷斋，说到底都是你先挑起，既现在事情已成定局，直接到此为止，不要在这上面做过多纠缠。”
而还不等他将心中不甘说出，贵妃直接抬了抬手：
“日后你父皇那里多办两件漂亮差事，场子都找回了。”
到这个语气，秦晟知道，贵妃这次是不会帮他了。
虽心中有些不甘愿，秦晟还是只能点头：
“……是，儿臣知道了。”
贵妃又怎看不出秦晟心中不服气？
却没有再开口说。
虽在这后宫之中，大多女人是母凭子贵。
当初她与孟溪颜同在妃位，可以说是平起平坐，结果到了现在，孟溪颜却生生压了她半级。
皆是因为厉王在战场上屡建奇功，皇上才会在大封六宫之时让孟溪颜做这皇贵妃。
但很多时候，也是子凭母贵。
旁不说，还是说厉王。
当初若不是被孟溪颜收养，能有厉王今天？
所以啊，她了，秦晟与秦寒才能。
为了这点事让皇上不快，不值当。
等到日后秦晟荣登大宝时候就能知道，今日在厉王那里受到一切委屈，都是值得。
给了秦晟委屈厉王殿下，完全不知道自己今日不过是进宫送个礼物而已，居还阴差阳错地让自己避免了一场麻烦。
现在秦戮刚从皇贵妃殿中出，准备回府。
而还没等到离开皇宫，秦戮又像是想到了，转身向太医院方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