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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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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芳菲多娇

这些天,王涧之的心情可用"春风得意马蹄疾"来形容。

财政部长助理的官位让他结结实实的兴奋了一阵子,工作顺利开展,成效有目共睹。他并不认为财政部取得的成绩主要是部长梁正清的功劳,他觉得梁部长仅是挂个名而已,实际工作都是他王涧之干的,尽管杨主席多次表扬财政部,并没指名道姓,但杨主席明察秋毫,一定会知道他王涧之在财政部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然,这层意思只是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在口头上,他王涧之绝对尊重梁部长,无论会上会下,人前人后,只要谈起工作上的事,开场白百分之百必有"梁部长说"四个字,给人留下尊重"老革命"和谦虚谨慎的印象。

王涧之最兴奋的是前两天来了一批投奔革命军的青年学生,其中有位叫"李芳菲"的女同学让他眼睛一亮。他不仅喜欢她人如其名别具一格,更欣赏她俏丽娇娆、清纯脱俗,尤其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极具魅力,倘若被她多盯上几秒钟,那明眸中饱含的柔情蜜意可让他骨酥三分。

王涧之初见女子产生的冲动只在当初第一眼看到翠环时发生过,可惜翠环庄重、守旧,尤其在两人亲密时那种木头人一般听任摆布的无趣,使他很快就对她失去兴趣,转而声讨包办婚姻葬送了自己的幸福。

李芳菲的出现让王涧之仿佛回到短暂的新婚亢奋时期,眼前全是她柔情似水的明眸,如花的笑靥和珠园玉润的歌声。碧空的明月透过院中杏树洒进屋内摇曳的清影,似乎也在向这位官员述说天仙般的美人。王涧之斜倚床上遐想翩翩,渐渐进入佳境。

不知什么时候,王涧之忽然见到李芳菲站在自己面前羞涩地微笑。王涧之惊奇地拉着她的手,说你怎么会来?李芳菲低头轻声说,小妹想你就过来了。她软绵绵的身体偎依在他身上,王涧之浑身燥热,把她抱到床上,缓缓地替她解衣宽带,直至露出洁白如雪的身躯。王涧之正欲上下其手,忽然听得翠环一声尖叫:"王涧之,你好狠心!"他大吃一惊,只见翠环站在床前,眼鼻淌血。王涧之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见自己依然斜倚床上,地上晃动着树影。

他听到自已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清晰。这当儿,他听到轻轻的叩门声。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可是那叩门声还在继续,虽然很轻微,却那样清晰、真实。

王涧之走到门边,用颤抖的声音说:"是谁在外面?"

门外的声音显然是压低了喉咙发出的,但王涧之一听就明白正是梦寐萦怀的珠圆玉润。"是我,李芳菲。"

王涧之浑身血液又加速流动起来,这一回是真切实在的李芳菲站在他的面前。他有些结巴的问:"这么晚了,你你么会来?"

在煤油灯跳动的火光中,李芳菲的明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亮:"小妹想你,就过来了。"

王涧之的心头一跳,方才梦中的她不也是说了这两句话么?他退后两步,嗫嚅说:"李同学,这种玩笑开不得!有事快说,天太晚了。"

李芳菲格格地笑了起来:"这可不象教室里指点天下、气吞山河的王老师,此刻的先生居然胆小如鼠,连一句'我想你';都担当不起!"

王涧之被她的大胆举动乱了方寸,他没想到清丽脱俗的她还有异乎常人的另一面。慌乱之中他愈加口吃:"非、非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引起别人想入非非,何况是深更半夜!"

李芳菲上前一步,直视王涧之的眼睛。"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小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刻前来就是要当面挑明,小妹刚到革命军就爱上你了,我想你也一样。"

王涧之的脑中闪过欧阳小菁的影子,又跳出翠环眼鼻淌血的模样。"可是,我,我——"

李芳菲又逼近一步。"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吗?"

王润之不由自主说:"不,我喜欢,从心底里喜欢。只是——"

李芳菲双手勾住王涧之的颈项。"喜欢就对了。你的眼睛,你说话的神态,你的一举一动都把你的心思一览无遗地告诉我了!我的判断不会错。在小妹面前,任何男人的心思都瞒不过的。"

李芳菲的脸庞紧贴王涧之胸脯。"小妹阅人无数,没人象你这样气势磅礴大气,志向远大广阔。你是人中龙凤,乱世英雄。小妹的眼光绝对正确,我知道你有翠环,而且你还爱慕欧阳小菁。可是只有小妹才是你命中注定的贵人,才会辅佐你踏进辉煌的殿堂,登上至高无上的宝座!"

在李芳菲不停地喃喃自语中,王涧之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溶化了。他捧着李芳菲的脸热烈地吻着吻着,从额头吻到眼晴、嘴唇,又吻到颈部,一直吻下去,吻下去,直到第二天天色微曦,王涧之的房门才打开一道缝,溜出去一个娇艳的身影。

王涧之一夜未眠,精神比往日更加亢奋。他对着镜子用五指疏理脑袋,习惯性的甩了一下长发。然后掏出烟,点上火后猛吸一口,稍停一会,照例便是吐烟圈、再吐出烟柱串起烟圈的连贯动作。

对于王涧之这两个甩长发、吐烟圈的标志性动作,周围的人见仁见智。欧阳小菁皱眉说讨厌,于蕙真当面骂他"流里流气";可也有人认为无可厚非,"萝卜青菜,各人所爱。"

王涧之不屑为自己的翩翩风度置辩,尤其他在新来的学生面前故伎重演时赢得了那么多惊奇、赞赏的目光,更使他坚信自己的高大魁悟和风流倜傥正是吸引芳心的重要原因,女人嘛,有几个不喜欢美男子潘安,又有谁看得上三寸丁谷皮武大郎?

王涧之自信地踏进教室,一眼看到神采奕奕、秀色可餐的李芳菲,两人目光交接,心照不宣。王涧之取火为自己点上烟,猛吸一口后,威严地向学生们扫视一遍。王涧之讲的是道德教育:"人必其自爱也,然后人爱之;人必其自敬也,然后人敬之。"

教室里除了他的侃侃而谈外,鸦雀无声。王涧之从康有为先生"天下为公,是谓大同。"谈起。他说:"古人云:人,只有一个公、私;天下,只有一个邪、正。"人有公私,故言有邪正,行有善恶。一个革命者,如何做到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唯有无私无欲,刚正不阿,则人人爱之、敬之。柳下惠不欺暗室,坐怀不乱,其心可鉴。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终于流芳百世。《孟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遂成千古名言。

当今天下乱象纷纷。私心膨胀,利令智昏,则有袁世凯八十三天皇帝梦;以天下为公,振兴中华为已任,方成就孙中山先生一代革命家英名!正则千古流芳,邪则遗臭万年。一正一邪,存乎一心。庄子曰:'身之不能治,而何暇治天下乎!';但愿诸位革命青年切记:欲治国平天下,必须时时自省,驱除私心,一心为公,则锦绣前程不远矣!

王涧之在学生们兴奋、钦佩的目光和热烈的掌声中宣布下课。他习惯地用五指梳理长发,目光凝视李芳菲数秒钟,从她的明眸中读到了欣喜若狂的爱意。他满足地微微点头示意,昂首挺胸向门外走去。

王涧之是受欧阳溶泉的邀请对新到的学生讲课的。自革命军政府宣告成立后,引起各地青年学生极大关注,先后有一百多名年轻人奔赴革命根据地,他们有知识,有活力,给革命军增添了新鲜血液。不过,军政府发现这些年轻人出身各不相同,投奔革命的动机千差万别,他们凭着一股革命热情来到湘西后,对天佑山的环境、艰苦生活以及革命政府、军队的适应程度也各有差异,跟那些农村出来的士兵相比,暴露出许多弱点。如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对困难认识不足、对革命事业过于理想化等等。为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革命观,很快地融入革命队伍,军政府决定由教育部负责对这些青年学生进行专题教育,引导他们走上天下为公的轨道。

王涧之教了几堂课后,感受到学生对自己的尊敬和崇拜,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的精神常常处于亢奋状态,走起路来也有了飘飘然的感觉。

王涧之回到办公室,见到于蕙真噘着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他心里奇怪,一向喋喋不休的小八哥会有什么烦心事?便小心翼翼地问:"小妹,谁欺侮你啦,是不是侯副司令?"

于蕙真瞪了他一眼:"他敢!"

王涧之笑嘻嘻说:"这就奇怪了,还有谁敢在泰山头上动土?小妹快告诉我,到底是谁,二哥替你打抱不平。"

于蕙真眼眶红红的说:"能是谁?是我舅舅呗。二哥你说气人不气人,明明是他身体有病,还不让我告诉别人。"

王涧之一惊:"杨司令生病了,什么时候?得了什么病?"

于蕙真忧心忡忡说:"我好几次看到他不停地干咳,咳得脸色发白还冒汗。我问过医生,他说根据地医疗条件差,查不出准确的病源,现在只能当咳嗽病治,吃些中药。可是我看他吃了药一点都没有用,每次咳起来,那模样实在吓人。我劝他到城里去看病,他死活都不肯。二哥你说这不急死人吗?"

王涧之沉吟一会说:"这倒是个大问题,杨司令忙得分不开身,山里的条件又不如人意。不过,怎么说都是身体要紧。杨司令身边又没个贴心的伴侣,小妹再如何体贴爱护舅舅,总比不上以前的杨夫人。小妹你说呢?"

于蕙真恍然大悟。"对,我一个人急死也没用,不能再让舅舅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了。我马上找她去!"刚说完,她拔腿就往外走。

过了一会,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叫了一声"王老师"。王涧之觉得眼前一亮。来人是位名叫江多娇的女学生,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在教室里,她目不转睛地盯住王涧之。他每次见到她含情脉脉目光,总觉得心荡神摇。

王涧之起身让座,替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小江同学,有事吗?不用拘束,但说无妨。"

江多娇低着头,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晕。支支吾吾:"我,我——"。

王涧之第一次近距离用欣赏的目光对她全身上下搜索,他惊叹大自然的造化,竟把世间女人的所有美妙动人之处都集中在这个江南女子身上,用绝代佳人四字来形容犹有不足。比起翠环的庄重典雅和李云菲的千娇百媚,眼前的绝色美女另是一种风情。王涧之心猿意马,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许久,江多娇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泪光:"王老师,你,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意吗?"

王涧之心慌意乱难以自制,鬼使神差移步上前。江多娇娇羞满面,迷离的目光痴痴地望着他,然后缓缓地闭上眼,湿润的红唇微微上扬。

王涧之伸手揽住江多娇,俯首重重贴住她滚烫的红唇。在这一瞬间,他觉得一阵飘飘欲仙的快感在自己体内升腾。同时,他感受到江多娇浑身一阵颤栗,整个身体软软地贴在自己身上。王涧之一阵狂吻,江多娇面红耳赤,气息急促起来。

突然,王涧之心头一颤,猛地推开江多娇,他似乎听到门边有声响。他转过身,看见房门开了一道缝,便快步上前拉开房门,向左右张望,见到走廊空无一人,唯有正对面往下的楼梯拐角处闪过一个人影。他疑惑地轻声问,进来时有没有把门关上?江多娇茫然。王涧之想了片刻说,随它去吧。以后小心便是,注意别随便来找我,一定预先告知。

江多娇顺从地点点头,正欲离开,王涧之说,再待一会,等你脸色正常后再走。顺手从抽屉取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江多娇见自己的脸庞象块红布一样,羞涩地笑了,便依然坐到椅子上。王涧之一本正经地坐到办公桌前,把公文放在桌上,然后目不转睛盯着面前这位天仙似的姑娘,想象着有朝一日跟她在一起消魂夺魄的情景。

16笑侃军史

王涧之绝对不会想到楼梯拐角处的人影是匡世东。

匡世东跟随韩一粟到了根据地后要求参加革命军。起初,欧阳溶泉、韩一粟和范人鹤都对匡世东、郝彦斌顺利救出韩一粟的举动深感可疑。考虑到匡世东和欧阳的关系,为便于对匡世东的观察,就把匡世东安排到龙师姚其昌部下当兵,欧阳溶泉暗中嘱咐连长对他多加注意。不久,革命军政府成立,欧阳溶泉的主要精力放在教育部,又听到连长对匡世东的评价不错,说这个小伙子聪明、机灵又勤快,是个可塑之材。便对他放松了关注。

后来,参谋长祝升平说身边缺个护兵,向姚其昌要人,姚其昌让他自己挑。祝升平听了连长的介绍,就把匡世东调到身边来。

这天,祝升平似乎无意中问起匡世东和欧阳、韩一粟等人的关系。说你救了韩助理,算得上对革命军有功,又是欧阳助理家人,为何不给你弄个一官半职?你看他们几个才到湘西,就当上了副官,如今又官升几级,成了部长助理,你知道是多大的官吗?

匡世东笑着说:"小的只是欧阳老爷府中的仆人,岂敢与欧阳少爷相提并论。俗话说,'牛吃草,鸭吃谷,各有各的福。';小的生来就是下人的命,能够伺候参谋长,就是天大的福气。"

祝升平满意地说:"我这个人从来不问别人的出身,只要有本事,忠心耿耿,在我眼里都是个宝贝。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是个村里的无赖,朱元璋还当过和尚呢!你懂我的意思吗?"

匡世东连连点头:"承蒙参座抬爱,小的一定尽心尽责伺候参座,为参座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祝升平意味深长说:"你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还靠你自己慢慢观察、体会。古语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当今乱世更是如此,自己的事全靠自己把握。好在你年纪轻,脑子活,跟着本座定有前程。倘若能跟你们枫林才子更加热络一些,多多亲近,对你的前途必有好处。"

匡世东感激地说:"谢谢参座,金玉良言定当铭刻在心!小的对革命军一无所知,还望参座多加关照。"

祝升平见他态度谦恭,说话得体,更加满意。"当然。本座视你为亲信,哪有不多加关照的道理。正好今日有空,本座就来给你讲讲革命军的历史。"

祝升平干咳了几声,慢悠悠的说起来。

"想当年孙中山先生领导辛亥革命,大清王朝完了蛋。当时侯老司令是正六品武官,千总。夏师长正八品,蒋师长从八品,姚师长正九品,而本座是姚师长副手,修武佐校尉,官阶最小,从九品,我们几个都是侯千总的下属。

侯千总正是三十上下,血气方刚。受到康梁变法的影响,对清廷早生不满,久有思变之心。龙旗一倒,群龙无首。侯千总跟我们几个商量,欲自立山头,干一番大事。平日侯千总对我们一向不错,我们当然二话不说,唯命是从。于是侯千总率领千余人马开进天佑山,凭险据守,占山为王。

不久,杨司令应侯司令之邀来山里当军师。当时史无前尚未登上督军宝座,势单力薄。他想拉侯司令投奔袁世凯,侯司令恨袁世凯出卖康梁变法人士,不愿同流合污。史无前亲自来天佑山谈了几次,都是不欢而散。侯司令为宣示自己和袁世凯、史无前之流"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打出湘西革命军旗号,从此两人就结了怨。当时省内散兵游勇许许多多,大部分跟我们一样是前清遗下的兵丁。革命军或收编,或打了几仗逼迫他们归顺。革命军很快就发展到万余人,与往常不可同日而语。

后来,史无前钻营袁世凯,掌了本省军政大权。立刻宣布侯司令是土匪头子,三番两次前来清剿,都被挡了回去,最近一次山谷大捷,你必定听说了,有你们枫林才子的一份功劳。

革命军扩大成眼下的三个师,二万五千余人,还成立了自己的政府,可算是人丁兴旺、兵强马壮。然本座之见,天佑革命政权有着许多隐患,不得不深思。今日本座跟你交底,是视你为知己,你切不可在外多言,免得节外生枝。"

匡世东感激涕零说:"参座对小的有再造之恩,小的岂能不知好歹?"

祝升平继续说:"革命军隐患有四:一为树大招风。以往自号革命军,与史督军为敌,虽史督军骨鲠在喉,不除不快,然仍视为流寇,成不了大气候。如今亮出牌子,另立政府,成为国中之国,公开跟国家叫板,则不仅招惹省政府,更与中央政府对抗,其后果可想而之。第二,天佑山虽有天险可依,跟一省一国相比,仅为沧海一粟而已,数万军队盘踞于此,犹如在螺蛳壳中做道场,如何施展得开?第三,根据地军民骤然剧增,粮草必成大问题,虽然眼下军民开展大生产,毕竟土地少人口多,单凭自己力量难以自给自足。大量粮草皆需从外面运入。倘若史督军将外围要道严加封锁,则不出半年,根据地必定弹尽粮绝。最为可怕的是'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

匡世东一惊:"革命军内有何难言之隐?"

祝升平环顾四周,欲言犹止。

匡世东毕恭毕敬说:"参座放心。参座待小的肝胆相照,小的视参座再生父母,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祝升平含笑点头:"世东有此心意,本座放心了。方才已经说过,这支部队前身是侯千总的清兵,经过这些年的折腾,队伍壮大了,原本千余老兵先后捐躯,所剩无几,高级军官中也只有三位师长和本座四人。在这四人中,夏师长原本官阶最高,正八品,仅次于侯千总。队伍起事时他协助侯老司令,其他几个都听命于他俩。但侯老司令临终时将部队交给杨司令指挥,而不是夏师长,何也?一是杨司令确有军事才能,革命军从千余人扩展成万余人,杨司令功不可没,我等前清军官兵无不佩服。再加上夏师长有勇无谋,脾气暴躁,带兵打仗尚有缺憾,当然谈不上统辖全军。故杨时中接替侯老司令倒也是顺理成章,众望所归。问题出在革命军扩展成三个师后,侯光煜、梁正清跟鹰、虎、龙三师师长都是肩扛一个将星,并起并坐。夏师长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平日常有闲言散语,特别是有次军官酒宴上,他和姚师长都喝醉了,为了一句玩笑话发生口角,当场破口大骂,发泄平日不满,场面非常尴尬。夏姚二位心结很深,平时都很少往来。"

祝升平想了一会,继续说:"夏师长出于对侯老司令的敬重,对侯光煜没什么意见。对参谋长梁正清成见最深,也不知道其中有何隐情。他对蒋天禄是看不起,敬而远之。在清军时,蒋天禄是夏希周的副将,夏希周认为他城府太深,阴阳怪气的,不值得深交。据我看来,蒋天禄其人确实深不可测,太会算计,他这个人没有朋友,他唯一的朋友是他自己。

除此之外,更有一些男女之情缠夹其中,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复杂。先说老的吧。司令部的上官副官花容月貌,年近三十,早该结婚生子,却至今未嫁。何也?据本座猜测,并非上官红袖愿为革命抛弃青春,只怕是看上了杨司令。按理说杨司令夫人已为革命捐躯,续娶一个成理顺章,何况上官红袖又是文武双全、如花似玉呢!可是世上之事大多不如人意,革命军高级军官看中上官红袖的大有人在,参谋长梁正清便是其中之一,听说杨司令曾想撮合他俩婚事,却被她一口回绝。另外还有我们龙师姚师长曾多次向她求爱,听说虎师蒋师长也对她意有所属。面对此等状况,杨司令岂敢轻易作出决断?老弟你说是不是一言难尽哪!

再说说新的吧。枫林才子才女来了一大帮,欧阳和梅蔷众所周知,乃私奔而来,为此在枫林镇留下一大堆难题;而王涧之是弃结发妻子于不顾,奢谈什么天下为己任,却在此地对欧阳小菁大献殷勤;前些日子来了一批青年学生,刚来时热烈奔放,激情澎湃。不多久便发现根据地生活艰苦,环境闭塞,军纪严明,全不是想象中的自由天地,满腔热情顿时化为乌有。在这种情况下,年轻人的唯一乐趣只有男欢女爱,加上这些人来自各地,难有共同语言,随之而来的争风吃醋、派别之争,犹如暗潮汹涌。"

匡世东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来革命军并不象传说那样所向无敌,内乱是败家的根本啊!"

祝升平满意地看着他说:"世东老弟,本座对你说这么多,是让你心中有数,随机应变。世间道路有千条,唯有自己飞黄腾达才是正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上除了几个死忠人士,谁会相信什么胸怀天下、舍己为人之类废话?'一将功成万骨枯';。也可以反过来说,唯有他人骨枯,才有自己功成。懂吗?"

匡世东做出心领神会的样子。"小的明白了,小的七尺之躯全凭参座调遣。"

祝升平意犹未尽。"老弟明白就好,跟着本座,必会飞黄腾达!至于眼下,老弟要充分利用你与枫林才子关系,多听多看,伺机而动。倘若本座眼光不错的话,未来的革命军,必定是这几个才子施展才能的地方。切记!"

匡世东聆听了祝升平的一番教训,心中暗笑:你真以为老子是一窍不通的乡下人?笑话!不过,他提供的某些消息,也有可取之处,往后的工作更有把握了。既然让我和他们多联络,老子的活动空间也可大得多。他趁机向祝升平请假,说要找欧阳助理聊聊。

祝升平高兴地说:"老弟一点就通,孺子可教!"

匡世东未找到欧阳溶泉,便来到韩一粟办公室。

韩一粟笑吟吟说:"稀客。匡老弟难得来此,请坐。"

匡世东一进他的办公室,便觉得气氛和别处不一样,他抬眼四顾,见到几面墙上皆为字幅:"法者,天下之准绳也。""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刑一而正百,杀一而慎万。""上有制度,则民知所止;民知所止则不犯。""国无常强,无常弱。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匡世东笑着说:"难怪一进门便有一种肃杀之气,司法部到底与众不同,若是坏人到此,心中准会打鼓。"

韩一粟边笑边专注地盯着他:"匡老弟何以有此感受?只怕是言过其实,倘若几条警句就有此等效力,也就无需设此司法部了。"

匡世东神色自若说:"并不是警句的威力,而是背后枪杆子的震慑。不过小的以为韩助理漏写了一条至理名言。"

韩一粟说:"匡老弟见外了,你我之间如何自称什么'小的';?莫非怪我没叫你一声恩公?老弟有何指教,请明言!"

匡世东含笑说:"刑不上大夫。"

韩一粟一愣,随即说:"匡老弟说笑了。此话乃封建王朝官官相护,维护其自身利益的悖论,岂可适用于革命政府?我们的主张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匡老弟知悉某位高官劣迹,有试探之意?"

匡世东哈哈一笑:"哪里哪里。小的是随口一说而已,别介意。小的本欲找欧阳助理叙叙旧,过几天便是欧阳老爷周年,不知他有何打算,可惜他下乡去了。故顺便过来向韩助理问候,不打扰了,告辞。"

韩一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韩一粟把古大运叫来,轻声吩咐几句,古大运应声而去。

军政府成立后,抽调了可靠人员到各部门工作,古大运分到司法部,游先勇到了农工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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