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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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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发。。

胜负已分。

但云冲波却不明白,胜负,到底是如何分出

从形式上看来,得着胜利的当然是蹈海,绝命一击收到效果,令葛玄洪重伤,也令九宫八卦阵形开始动摇,更令四大道士不得不放弃自己方位,向中间围来,但偏偏,云冲波却不明白,蹈海,到底是如何得胜

显然有为这拼命一刀作出准备,蹈海这一刀之强之巧之精准狠,皆在刚才战斗中任何一刀之上,气势更是一往无前,巧妙捕捉住阵法所显示中的破绽,自葛玄洪最难以防御的角度发起攻击,也的确将葛玄洪斩到起身不能可,云冲波就是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因为,显然一直都有防备,在蹈海出手时,九宫八卦阵也赫然作出之前不曾出现的变化:八门开合,阵形旋动,甚至连空间也被带着作出扭曲在云冲波的估计中,这应该足以干扰掉蹈海的拼命一击,使他的一刀没法收到效果。

刚才,明明是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突然干扰了一下阵法才对

感觉上,并非蹈海那一刀强大,和准确到了能够突破阵法限制,将葛玄洪斩杀,而是,在发刀的一瞬间,葛玄洪似乎受到意外干扰,阵法效用瞬间消失,使诸道之力没法联动,使蹈海那近乎拼命的一刀竭能全功似乎,是有极为强大的外力突然介入,在那一瞬,将整个九宫八卦阵的力量尽数抵消,虽然也只是极短的一刹那,可,就是这一刹那,却已令蹈海可以将作为阵眼的葛玄洪拦腰砍断,令九宫八卦阵在短暂重组后,就再度崩坏,完全的崩坏

那种感觉,似乎有一点点熟悉,是什么

说来荒唐,作为当事人的蹈海自身,却似乎对这全无感觉,甚至,就连被砍作两段的葛玄洪,眼中也只有技不如人的觉悟,而云冲波之所以能够感到不对,也不是因为他有旁观者清的条件,而是那一发即没的力量,令云冲波感到非常的熟悉,甚至是亲切。

好象就在不久前才接触过一样奇怪,那会是什么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但这反正,云冲波当前最关心的事情也不是这个那四个道士,还有什么办法吗

葛玄洪重伤,九宫八卦阵已破,但这全力一刀之后,蹈海也再没法维持自己在十级力量上,首先就是再没法踏空履虚,急速向下坠去。

但这却并不要紧,以蹈海仍堪堪维持在九级上段左右的力量,很容易已控制住身形,利用纵横来去的山风,使自己下落的速度迅速减慢,稳稳落地。

只手按刀,环顾四周,四大道士已围近过来,各各有着极精深的术法修为,他们均是浮身半空,就视角效果而言,蹈海似乎完全落在下风。

但,云冲波却能感到,在蹈海心中,已完全无视他们,冷冷的目光逐一搜索,并不作半点停留。

哦,也对,这些人法力的确强,却缺乏实战经验,没有那个姓葛的居中调度,的确很容易各个击破

虚虚拟想,云冲波觉得,就算是自己现下和蹈海异地而处,或者也有信心一战,至少,他现在已经看到了若干个跑路的办法。

跑掉不为输,至少已经砍掉一个了不是吗

突地一惊,云冲波蓦地感到,自己,终究还是太过缺乏历练

他,他从刚才起,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一直没有放松,他环视四人,不是在轻视,而是在搜索四周他在找什么

很快,答案已慢慢浮现,似乎找到了目标,蹈海慢慢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那里已被浓密云层遮没。

的确,我来错了

声音低沉,中间似有着无尽惋惜愤怒,同时,云层翻滚,似乎永无止境的压力开始不住涌现,一层层的向下方缓缓堆积。

你本来就不该来。

同样低沉的声音,中间有着遗憾,似乎,还有着隐隐愧意,但最明显的特征,却是坚决,如寒冬,如锋刃一样的坚决

留下一个承诺可以吗

要留

如有鲲鹏振翼,十万云海无风自动,鼓荡翻卷,最终化作巨大天刀形状,后方,则是微小似不可见,却又显然主宰一切的黑影。

蹈海,就留下你的命

巨刀劈落,带动狂风天降,似乎,连虚空也已在这一刀的后方裂开,似乎,跟随这一刀而落的,根本就是整个天空

而,这一刀,也终于令云冲波明白过来,明白到了,自己的熟悉感觉,到底,何由,何在

这,这里是桃花源

思路一清,再向四周看去,一山一水,无不认识,甚至,连那片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桃花林,也可以依稀见到。

对了,那种感觉,我知道,是那些那些人变变样子的时候那末说,刚才干扰八卦阵的,是孟先生

突然觉得好不荒诞,又觉得葛玄洪实在很冤,眼前这一切,难道,只是一个巧合之下的大笑话

就是说,在他们对打的时候,桃花源中刚好发生了变故,所以,干扰到了这个阵法的运行可是,太巧了吧天下这么大,他们为什么非要跑到这里来打

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刀怎么接

离开桃花源时,曾在无意中与手持八焚天刀的盗王硬拼一记,那一瞬,云冲波曾感到莫名的震撼与熟悉,感觉到了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一刀是何等深刻但,他却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接下这一刀的呢

而现在,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根本没有接下

锋刃未交,刀气已在蹈海身上割出长大伤口,而这,还是在蹈海主动退却,全力走避的情况下,若果当真硬接,云冲波觉得,蹈海甚至有可能已败亡当场

这家伙他也有十级力量啊

或者真是天道好还,刚刚还凭籍力量层面的绝对优势而强欺诸敌,一转眼,只得九级力量的蹈海,却被另一名十级强者追打到十分狼狈,三五招间,数履生死,若非他本身在完全境界上的修为并不逊于对方,怕早死了几回。

不,就算这样,他也撑太久了这个姓许的,在斗志上,还是有问题

虽不知就里,却也能够摹想一二,身为与蹈海同级的强者,许逊坚若一开始就投入战斗,蹈海甚至可能连太乙混天阵都撑不过,之所以拖到现在,想来,不会是为了喜欢看着钦天监或龙虎诸道战死。

有胆子把我骗来此地,却没胆子和他们联手把我围杀,非要到了阵破人死,才有决心投身下来既横竖都要杀我在这里,单打独斗还是与人联手,又有什么区别了

衣破发披,半身血浴,此刻蹈海之狼狈,已是多年不见,只一双眼睛,依旧亮得如同天北帝星。

还是说,这样子作些虚伪的勾当,可以让你自己好受一些,可以让你的道心得到安宁了

紧闭着嘴,许逊坚并不作答,手上的八焚天刀动作虽不见快,却是坚忍如山,不可动摇。

喔,以慢制快,这也是一种好思路啊

修为离神域强者的确还天差地远,但若就眼界见识方面,云冲波却已很强甚至,也许可以说是天下最强,毕竟,当今天下,真正亲身感受过十级力量交战的,也只他一人而已。一如此刻,许逊坚不过出手两三刀,云冲波已立刻看清楚他的战法。

凝力不散,每出一刀,都是将战场削去一块,这样子下去,战事进展虽然缓慢,对手却无从逆转

一刀刀出手,皆在蹈海身侧掠过,似乎无功,却伏下凶险后着:以许逊坚精纯绵长的道门功法,竟能作到令每一刀之力都凝而不散,在空中划下无形疆界,令蹈海无法轻越。

可是,这样子让自己的力量保持不散,难道不是会消耗很大吗与其这样子,不如全力挥刀,增强每一击的威力,不是效率更高吗

可以理解这是对方的稳妥着法,为了确保不让蹈海有机会逃脱,但周边另有四大道士在,云冲波并不觉得蹈海可以很轻松的突破他们,更何况,夜长梦多,尽快斩下蹈海,不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云冲波突然觉得自己的立场有点奇怪:怎么说也好,自己现在,难道不应该首先思路放在找寻蹈海脱困的办法上吗

呃,不过也没所谓啊,反正,我想什么,对他都是没用的。

虽如此,当视角转换,思路的方向也便不同,将自己置于蹈海的立场,云冲波也很快有所发现。

那些刀气的力量,的确很强,强到可以压制住现在只得九级的蹈海但,一刀总归只是一刀,再而衰,三而竭的话,还困得住人吗

几乎在云冲波想到的同时,蹈海已在实行这个方案,谁想却踢到铁板:当蹈海以巧力引发两道刀劲互撞,并想借机从产生的空间突破时,却被更强更凶更狠的两道力量左右夹击,饶是他抽身的快,也被斩去大片皮肉,鲜血淋漓,更因为不得已的一记硬拼,而被震到半身发麻。

这个力量不可能,如果他有能力在每一刀中埋下那么多重的伏劲,那他直接一刀都可以把蹈海砍成两段,这是怎么搞的

云冲波还在迷惑,蹈海却已找到答案,奋力斩出反手刀击退许逊坚追击的同时,他也喊破对方的技法。

这不是道法这是儒术,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这是易法生生不息

易是儒经,亦为道法,三教同源,殊途同归。

声音沉稳,刀法缜密,许逊坚似乎已是一切尽在掌握,全没有要立取赫赫之功的意思,一边消耗着对方的力量,一边告知对方,自当年五路合击之役全败,文武双王联手也仍不敌浑天宝鉴之后,儒门内部便已有所争论,尤其是在小天国摆脱掉袁当的羁摩之后,儒道两家更展开前所未有之合作,不惜将各自最高段的武学道法拿出来交流,以求再上层楼,许逊坚此刻所用的武技,便是这一合作的成果。

甚至,文武两家内部也曾有所提案,想把龙拳与十三经揉合一体,创制出更为上段的绝学,但却被极重门户的敖家拒绝,他们所选择的,是用更加严苛的办法锻炼自身,力求尽快练成自第一战国后便再无人能够领悟的龙拳第九式红色恐怖,龙极灭世。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用不着了。

似乎真把蹈海当作必死,许逊坚竟把这些密辛也都坦然相告,不过,这倒不是云冲波此刻关心的重点。

啊,原来是这样

蹈海叫破对方武技奥秘所在,云冲波同时也有所领悟,用另种眼光来看,他终于发现,整个战场已成为以许逊坚为中心的巨大云涡,千百刀劲纵横来去,似直还屈,在延伸到一定地步后,皆会划出奇妙的弧度,相互交织,融会贯通。

这些刀劲,其实更多的只是感应作用,里面并没有贯注力量,每当敌人触发时,他才从中心催运力量,加以打击,所以,无论怎么引发,也不可能消耗光里面的伏力,因为根本就是在不断补充着的喔,还不止这样

发现到自己思维的不足之处:两人交手至今,战场已扩大至以十里计的范围,就算两人都已晋至意动劲发的境界,这也未免要求太高,所以,更合理也更自然的办法是

放舟怒江

脑中忽地蹦出这样一个词来,同时也终于看清了许逊坚这生生不息的奥妙所在:那并非意至劲发,而是劲在意先。

力量本身的流动,已达成一种平衡,任何外来的刺激,都会立刻引发反击,然后,许逊坚才会察觉,才会及时的补注力量这和刚才那些人运行九宫卦阵合力聚力的思路有所相近,但又更加的简洁高效真是太高明了

心下狂喜,为着这凭自我之力的领悟,但兴奋当中,云冲波亦明白,自己能够这样快的得到理解,倒不是资质比前世强出多少,而是得益于颜回的帮助。

弟子规所发挥的力量,不就是这样么只要把那个和刀法结合起来,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怔怔出神,一时间不再关注战场,云冲波全神贯注思考着,试图在自己现有在武学与这种战斗方法中找到一个结合点。

这样的话,对,可以了要作到他这样大规模又这么快还不行,不过,横竖我也遇不到那种对手啊

一时间,云冲波很想拍拍自己的脑袋,现在回想起当初草原之上的浴血苦战,真得已好象小孩子的把戏。

如果那时我能懂这种技巧几刀就可以把他砍掉,那要狼狈成那样啊

兴奋之情稍稍减退,云冲波方回想起当下的大事,蹈海许逊坚双雄争斗,结果如何

戒酒散财

依旧是断欲之刀,两招并发,却只如日没前的挣扎,许逊坚只是简单的一个立刀,甚至没有迫动刀身上的八颗篆字,已将刀气击灭。

蹈海你今天,真得不该来的。

声音中似有着无限惋惜,许逊坚步步逼近,此时,重重刀云已收紧成为方圆百步的小小战场,封断掉一切去路。两人按刀相对,一时无言,眼见的,已该是发出生死一刀的时候。

长长吐气,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平静,蹈海缓缓提刀,平置胸前。

苟利太平,生死以之,安危祸福,岂趋避之,更何况

注视许逊坚,蹈海的眼中,竟有一丝讽刺。

若你我异地而处,若你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龙虎山,让整个天下道门抽身事外的机会,你又会否放弃了

我,我也会来。

如叹息般的沉重语声,似低闷的雷轰,在刀云间折射回荡,更变形生发出种怪异难言的声音,到后来,这更似乎连把刀云也都震动起来,使周围变得模糊和显混乱。

这,这不是他说话震动的,是强招,强招的前兆,他要出手了

与云冲波的判断同时,许逊坚开始向前踏出,不快,但很坚实,同时,云冲波更感受到,周围的刀云迅速分解消亡,化于无形。

他把所有的力量都抽注回来了这一刀,会很强

面对强绝对手的强绝一击,蹈海似乎经已放弃。

木然的站住,甚么反应也都没有,不抢攻以打破对手的节奏,也不试图利用刀云破灭的机会逃走,他只是木然等待,甚至连目光,都只是投向脚下的土地。

直到许逊坚已走到三分之一距离时,他方低声道:许兄,这样杀掉我,你的刀法,将永远不会再有进步。

因这说话而一震,许逊坚的速度却没有放慢,气势也绝无半点减弱。

对但那是值得的代价

依旧没有抬起眼睛,任许逊坚不断迫近,蹈海只是低声的说着话。

那日你我一战,断欲四刀与你的求道三问拼作两分,纯以刀法而论,不分胜败,所以,我们才有今日之约,因为,你我都想知道,在刀道之上,我们,是否,还能,攀上,更高的天空

不能了我们,都没有机会了。

每一步的幅长完全一致,每个脚印的深浅都一模一样,前进的速度亦没有任何变化,但,当许逊坚这样说着的时候,云冲波却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胸中的矛盾,或者说痛楚。

好。

简单作结,蹈海淡淡道:许兄,这样杀掉我,也阻止不了小天国。

天王始终是最强者,强到我无法望其项背,而在我身后,翼王英王忠王他们都有取代我的潜力,杀掉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杀得一个是杀一个。

简单干脆的回答,却只换来蹈海的讪笑。

很好的气魄,嘿,我似乎还听出了你的壮志,以斩杀北王之名,想直接赴阵前挑战天王你这算是故意赴死吗

尽管对面的压力越来越大,蹈海全身的肌肉却都奇迹的完全松驰,连握刀的手,也只是虚应故事。

我可以告诉,十级力量,那不足以挑战天王,远远不足你甚至没资格逼他出十级力量战你,就象,我至今都不能迫他用到十级力量一样。

你说,浑天他以九级力量,便可战平神域中人

声音中透出明显的惊讶,这同时也令云冲波目瞠口呆,直到听见蹈海淡淡的道:我没这么说时,才放松一点,却,又立刻被下一句话彻底震住。

我是说,天王他,以九级力量,便可败下神域中人。

那么,今天我更要杀你

当今小天国三大十级强者当中,浑天为首,东山主教,蹈海虽为军中第一人,可纯以位份而言,并不高过统领纪律部门的无言,还在总理政事的长庚之下,但近年来他名声日振,普天之下皆知蹈海为太平军第一战神,浑天虽早年独战文武双王时名震天下,但后来被袁当一战重伤,便再罕有亲历矢石,甚至连今次起兵,也是由东山率先发动,是以帝军一方评估起来,多有人将他看低一线,那想到,他隐忍数年,修为竟已精深若此

将对手的战意完全燃起,蹈海终于抬起头,看向许逊坚,却不能持久,面对许逊坚带动的狂风,蹈海只退得半步,便被追上,卷动。

可,在风中,他却仍然在笑,残忍的笑。

许兄啊许兄,今天,我蹈海就要试一试,能否作到袁当和天王都曾作到的事情能否,以这已被打到降关,只能驾驭九级力量的身体,败下十级强者

嘿,你凭什么

凭什么当然是凭一个错误许兄,你刚才说我们的刀法都没法再取得突破的错误

说话间,许逊坚已迫至身前,八焚挥动,似可斩破世上一切实物,但,只是轻轻平平的一记推刀,蹈海却能自对方刀招中最薄弱的地方切入,使其威力未及蓄满已提前爆发。跟着快速连刺,竟令许逊坚不得不回刀自守

酒不醉人人自醉,君子爱财守其道这两招,比之戒酒散财,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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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抬起头,云冲波不用摸,也知道自己满头都是汗,更知道不仅是头上事实上,他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

我,我在那里

在梦境中受到的冲击太大,直到不自觉的从旁边接过热毛巾擦掉头上汗水,又接过一杯热茶直灌下去,云冲波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对了,这儿是和那老乌鸦约的地方,他给我一天时间,我答应给他答案,然后

然后,是云冲波去找太史霸帮忙,虽然觉得他只是让自己思绪更加混乱,虽然并没有整理出什么简洁有力的说辞,云冲波还是来到这里。

答应来,我就要来,越逃只会越糟

意料之外,云冲波来到之后,却被告知子贡外出,留下等待,并一直等到后半夜,云冲波终于撑持不住,沉沉入梦。

话说,这一次的梦,还真是劲爆,几次都害我以为真要死在梦里面了

打到出火的战斗,令云冲波大蒙其益,所见所闻,都是远远超出当今世上情报范围的珍贵资料,日后更发挥出云冲波此刻根本无从想象的重要作用但现在,他所想到的,和他所最重视的,却只有一句话。

好吧,那句话的确不是我说的但,我也很同意啊总之,就是它了

心意一定,云冲波甩甩头,揉揉眼,却才发现,自己对面,那空了大半夜的椅子,不知何时,已坐上了人。

身在敌营也可以坦然入睡坦受食水,不死者,您是对人心太有信心抑或,只是简单的粗率

很想说我只是困了,却没有出口,整整衣服,云冲波认真的坐好,虽然他一向并不是多么重视衣冠的人,但此刻,他却是前所未有的,希望能够与这个人平等相对。

很好,看来真是胸有成竹,一天时间,不死者就可以把自己的思路理到这么清楚么

不用多聪明也能听出这说话里有多少讽刺的味道在,但云冲波板着脸,不去理会,只道:你昨天说的那些,我想了却见子贡一挥手,不以为意的道:那些当然都是诡辩之术,不死者你您既然这样前来,当然也已看破这些诡辩之术所以,我们不必再作废话,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您心目中的太平,到底是什么

虽然已有准备,但,在答案出口之前,云冲波还是犹豫一下,自己又默默重诵一遍。

我想要的太平,是各得其所的世界,是强者要多作努力,而弱者也能分享的世界。

这确乎是云冲波一直以来的想法,却也是始终没有梳理清楚的想法,直到今次入梦,方才有所启发,终于归纳成句,在他自己,是早有准备,要等着子贡怎样用一连串冷笑和反问来把这想法批成体无完肤,也准备好了要不管子贡怎么说,都不为所动,坚持守住自己的阵地但,在他所有的准备中,却都没有想到,子贡,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就是您的想法

在云冲波点头之后,子贡默不作声,上下打量着他--直到云冲波已开始心里发毛,他才缓缓起身,道:夜很深了,不死者,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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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贡那里出来,云冲波发现,天边已有微微的曙光了。

这个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心下忐忑,云冲波此刻倒比前来这里时更加紧张,难道说,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

可是,他也明明请我走了,也没说要再来见我嗯,我当然是不会再来找他了,只要大家老死不见面,不就完了么

虽觉自己这想法至少有七八成是一厢情愿,但不管怎样,子贡危机至少是暂时缓解了,这当然不能不使云冲波稍稍愉快一些,甚至使他几乎想要吹起口哨来。

现在呢,最重要的是要赶快把最后那套刀法回忆起来

一想到这,云冲波就会被忍不住的兴奋所控制,甚至会轻微的颤抖,毕竟,梦中,只得九级力量在身的蹈海,就是凭籍这路刀法,生生败下十级强者

但,说来很晦气,不知是因为那刀法超出了云冲波理解范围,还是因为他坐着睡的很不舒服,总之,后半程的梦境支离破碎,饶是云冲波绞尽脑汁,也只能回忆起若干个互不相连的片断。

但是,那肯定不是断欲刀法了他叫那什么,纵欲之刀吗

依稀觉得,那似乎与和断戒僧宝胜的战斗有关,尽管力量和经验上都zhan有优势,却在一段时间内被对手那种裸的yu望之力而压制,由之,蹈海将自己的断欲之刀再向上提升,晋至纵欲的境界。

但那算什么要说纵欲,他一开始不就很纵了吗

不会对任何人承认,但的确,在前世蹈海的众多回忆中,那段荒唐无耻的生活,绝对是云冲波印象最深的几段之一,每每夜之后入梦之后,还会满面通红的在回忆中醒来。

的确经已走南闯北,但,就某些方面来说,云冲波仍然还懂得很少,没法真正理解蹈海的刀意,他所能作的,只是仅仅能够回忆起蹈海的刀招名称。

酒不醉人人自醉,君子爱财守其道这个意思,又似乎是节欲不,还是更象在给纵欲找理由

到最后,云冲波只能苦恼的拍拍头,安慰自己说,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自己能够依稀记住一些出刀手法就很好了,何况,到目前来说,自己就连断欲四刀也还未能完全掌握,太贪心,也没什么意义。

反正,学会了又能怎样还不至于到要我一个人去单挑什么三王二圣的地步吧

在刀法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也让云冲波仍为在意,刚才,面对子贡,他给出简单的答案,但实在,那却并非他自己的总结。

这句话,应该是我刚才在梦里听到的可是,到底是谁说的

觉得只会是蹈海说的才对,但回忆起来,却又觉得,那似乎并非蹈海说出,可问题是,如果不是蹈海,那又还能是谁

唉,真头痛,今天晚上早点睡吧,看能不能把这段梦再温习一遍

这样想的时候,云冲波更开始觉得自己的头痛起来,用力压着太阳,他觉得又困又乏。

呼,我要先睡一会,我一定要先睡一会

近一段时间一直寄居草芦,不过,既然子贡的问题似乎暂时已经解决,云冲波觉得,回到啸花轩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到那儿也躲不过那只老乌鸦的

喂,有早饭没有啊嗯

打着呵欠,云冲波推开门,却悚然一惊,只觉劲风扑面,见黑乎乎两只东西扑面飞来

有敌人,什么来头

虽然困极,但面对卒然之变,云冲波反应仍是极快,尚知顾虑暗器中不知有无毒物火yao,猛吸一口气,身子平平拔起,双足连踢,避过一边,更顺势将门板踢碎,让那两件暗器飞出门外。

果然有毒,不过好奇怪

暗器自身边飞过时,嗅到一种淡淡的酸臭味,却与云冲波所知道的任何迷药毒物都颇有不同,但此刻也不是分心考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敌人的来头。

暗器是从里屋飞出来的,隔门打人,算得很准了,不知道大叔和万老板怎么样了不会已经被拿下了吧

正担心时,却忽听里面一声怒喝,却不正是花胜荣的声音

砸我用鞋子砸人就了不起么

鞋子

回头看去,见躺在外面雪地上的果是一双棉靴,云冲波心下不觉愕然,实在想不出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他在和万老板说话吗

嘿,就是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看书的阶层,所有作者都是他们的仆人,兴趣每天都在被满足,却偏偏具有仆人级别的意识,竟然选择了卖书,而且还是穿越过来卖书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

混蛋,你给我闭嘴

这是谁啊

前面那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的声音属于花胜荣,后面一个声音却年轻的多,绝对不是万色空的声音。

嘿,闭嘴,我闭嘴又有什么用这书店已经是个烂摊子了,你骂我有什么用

那还不是都是你惹的祸好容易有了一点流动资金,你非要进一大堆chun宫来,现在积在这里根本没人来买,我能怎么办

错错错,宫钉大啊宫钉大,你便错到交关哩。

隔着一道门,云冲波也能想象出来,花胜荣正用那种非常不以为然的傲慢神情,在对那个什么宫钉大摇晃着手指。

这件事的根源其实还是制度问题,主要是缺乏管理造成的

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别人卖黄书为什么就能卖到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卖黄书就卖到换了三个老板也干不下去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没有用的,不从制度上加以根本解决,书店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

现在__这店里至少还差两个人

差两个人,那两个人

也听着来了兴趣,云冲波也很想问一问这个问题,要什么样的神人,可以把这已经半死的书店救活

两个神人一个姓卧,一个姓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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