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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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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啊,这算怎么回事

抱着几乎要炸开的脑袋,云冲波咬紧牙,咝咝的吸着冷气,好容易才把疼痛压制下去。。

梦回前朝已不知有过多少次,但,被这样强烈的冲击硬生生自梦境中扯回现实,这却还是第一次

努力回忆,云冲波可以想起的是:公孙三省向蹈海直承,当初石狗城下一番波涛,皆出自他的布置。

我知道你很谨慎,主力都放在高处,就算我们决水相灌,也伤不了筋骨。

但,蹈海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图谋,并不在摧毁北伐军的力量,而是他们的声望

一直都有防备,大水灌来,小天所受损伤不到两成,但大水入城,更横扫下游村寨,民众为鱼鳖者,何止十万

本就是连环手段,决水灌城同时,帝京方已大肆宣传,动摇各地民众对小天国的支持,虽然也有及时作出反向操作,但大水灌城,受益者明明就是北伐军,以中立目光来看,终还是信着帝京多一些。小天国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将这些负面影响在已方治下尽可能控制消除而已。

早就知道决水是帝京一方的把戏,云冲波对之倒不奇怪,但,一回想起公孙三省那幽深无情的目光和毫无感情的说话,他的愤怒就一阵阵的向上涌。

行大事不拘小节,如果北王对在下这样用计还有所心结的话,只证明您还未具备制霸天下的气量。

不要说无辜者的性命与胜利,就算是同志的性命,与胜利相比,也都不值一提。

犹记得,蹈海终于不能忍耐,刀气流溢,将公孙三省两鬓的发丝削落,裸的表现了自己的怒气,和生杀在握的自信。

但这并不能吓到公孙三省,他依旧站得笔直,更流露出轻蔑之意。

没必要吓唬我,北王,我敢一个人来见你,就不会怕死。

我,只不过想来告诉你一些道理而已。

清楚记得当时蹈海体内的真气是如何激烈鼓荡,记得似乎连周围那些无生命的存在都开始在这压力下惊惶颤抖,但,到最后,蹈海还是深深呼吸,卸去杀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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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激烈的头痛再度袭来,云冲波捧住脑袋,并用力的按着太阳,却没法稍稍减弱点这疼痛,身体抽搐,汗出如浆,直过了好一会,疼痛慢慢散却,他才微微的放松了身体,无力的躺平。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一回忆到公孙三省的那些道理,剧烈的疼痛就会袭来,令云冲波什么也没法思考,更不要说从记忆之海中汲取自己的目标,几番努力都不能如愿,到最后,他也只好很无奈的承认现实。

这部分记忆被封锁了奇怪。

试着跳过一些,云冲波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能记起之后的事情,比如,蹈海再次放过公孙三省,比如,他对林嘉鼎发出警告,明确表示说对林家和其它世家不会有任何区别,除非他能公开林凤先的身份和给其以尊重,比如,他起程返回小天国,并且带着一个古怪的目标

天下最强他立志要成为在天王和东王之上,在所有人之上的天下最强,但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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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逡巡在朱家堡远处,时不时扫上一眼,帝象先满腹狐疑,却又无可奈何。

三更时分,快马蹄声骤起,惊碎掉禅智寺的宁静,来向留宿寺中的朱晓松传讯。

不仅是他,朱家另外几支都赶来了是出什么急事了吗

夜间跟踪至此,之后一直潜伏在侧,帝象先看到,从朱大到朱四各支的头面人物都已赶来,多是气喘吁吁,神色迷蒙,显然并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来。

总不会是那个笨蛋身份败露,被人抓起来了吧

眼见天色渐,帝象先终于作出决断,悄然离去。

朱家不乏好手,那几个提亲的也都很麻烦,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不必冒险败露形迹

反正,开心那个家伙命大的很,出不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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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死了。

朱家堡内,最机密的议事场所,平日里,朱家上上下下,总共也只有不到十个人够资格在这里议事。

但现在,这里却挤满了人,每个也是在睡梦中被喊来,大多数脸上都有着惺忪的睡意当然,那是在他们听到这句话之前。

你说什么

神色中透着焦虑,更每每有些力不从心的疲意流露,朱子森努力的维持着秩序,却压不住厅中越来越大的嗡嗡轰轰。

直到,那乌沉沉的柳棺被四名家人抬将进来,厅中才有了暂时的平静,之后,朱晓杰朱晓松朱晓枫诸人眼神一碰,便缓缓起身,招呼秩序,至于中心意思,却只得一个。

闲杂人等回避

不一时,厅中已显着空荡荡的,还留在厅里的,只有朱子慕,朱子森,三朱,以及朱晓材的妻舅,便连符问道等策士谋主,也都知机退出。

请各位在厅外稍侯。

摆出最长者的威严,朱晓杰一边斥退诸人,一边已拉着脸,向朱子森道:子森,不是为叔责你,这件事,你作得太孟浪哩

三朱向来不睦,但今次,朱晓枫却罕见的附和朱晓杰,点着头道:大哥说的是,子森,你惊动这么多人,太沉不住气了。

朱子森擦擦汗,恭恭敬敬道:两位叔伯责得是,子森知错了。

却又道:夜来变起仓卒,小侄才浅,不足临急,故将各位叔伯尽数惊动,便是希望诸位叔伯来主持大事,末要乱我一府分寸一度话拍得颇为得体,三朱脸上便都略现和霁,虽仍是道:再急的事也要沉住气,惊动这么多人,总不是好事,年轻人到底还要历练口气却都松的多了。

冷笑一声,朱晓材那妻舅道:朱公子好生客气,但我妹夫突遭横死,按说该报官缉看,公子也不经忤作,就这样收敛来了,不太合适罢

此人姓胡,唤作胡桴平,出身亦是凤阳左近士族,但比诸曾经入主帝姓的朱家,当然差上就不止一两班,三朱哼一声,都不理他,倒是朱子森恭声道:叔叔责得是。但小侄实有苦衷。说着便走近棺木,微微用力,将棺盖移开,道:几位叔伯请看。

朱晓杰仍是第一个便到棺前,探头一看,噫了一声,便无动静,后面朱晓松朱晓枫心下好奇,一边走近,一边道:大哥看出了什么却忽地也是一声低呼,再不说话。

这一下胡桴平心中愈奇,挤上来看时,却也不见什么希罕,只见朱晓材双眉微闭,平躺棺底,胸前一处伤痕,也不甚大,但血痕四溢,隐成爆裂之状,再细看时,似乎是从里面炸将开来。

是从背后下的手

抬起头,见三朱皆沉着脸,如蒙严霜,仍是朱子森答道:正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时,却被朱晓杰一抬手阻断了,哑着嗓子道:胡兄,请出外稍侯如何

很客气的将胡桴平请出,朱晓杰的脸已完全拉了下来,看看朱晓松朱晓枫,道:怎样

冷笑一下,朱晓松此时神色倒已恢复如常,看着两人,慢慢道:听说还有个目击的在,何不喊出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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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来时,阿服的脸仍是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看到三朱的目光,她有着明显的瑟缩,而在朱晓杰要她说一说发生了什么时,她更如惊弓之鸟般,猛烈颤抖起来。

我我去给小姐挑颜色,结果,遇上了二爷。

按照阿服的说法,她和平常一样,被带到内室去单独挑选,却没想到,朱晓材竟然也出现店中。

二爷问我问我一些小姐的事情,比如喜好什么的,我不说,他就骂我,还打我

听到这里,三人脸色都很难看,但也都没有开口。

二爷还说,小姐再宠着我,又能宠几天,等和和卜少爷成亲之后,就让我知道谁才是朱家主人

老二他好大的胆

一语说中心中最顾忌的事情,朱晓杰顿时大怒,若非面前是灵柩而非长桌,怕不早一掌拍下。

朱晓松朱晓枫一般也是怒极,只两人城府到底较朱晓杰深些,都不摆在脸上,只沉着脸道:后来呢

后来房间里就突然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他动作好快

朱晓材并非弱者,敌袭的瞬间他也有所反应,但对方动作委实太快,他方想转身,已被一箭穿心

用得是箭

咬着牙,挤出这四个字,朱晓松看一看朱子慕,缓声道:子慕却见朱子森躬一躬身,道:子慕已查过了,阿服的伤势和二叔身上一样,对方应该是无意杀她,只是余劲未衰而已。

顿一顿,朱子森慢慢道:以小侄看来,这很像是断善恶留下的伤痕,不知三位伯叔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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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朱家。

曾经入主帝姓的世家,各有惊人绝技榜身,在朱家,最著名的就是九杀之箭。是为明是非辨真伪断善恶知美丑晓黑白定荣辱别智愚分成败决生死九式,九箭射法,各有不同,或刚或柔,或疾或驰,尤以最后的分成败决生死两式威力为大,号称万军之中,一箭死生。据说,当年凤阳朱家初代帝者帝绝皇逐鹿天下的时候,曾被敌军以四倍军力围攻大泽之上,便是仗着这一手神射,隔着数十战船一击射杀对方主帅,逆转战局,而终于能够席卷天下。

九杀之箭威力极钜,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成,至少,连数十年前权倾天下,位至三公的朱温也只练成其七,四朱的天赋才具远远不如,除朱晓松练成五箭外,其余三人都只得其四,朱子森更是只练成三式,但这断善恶一箭,却都已练成。

而,除他们五人之外,当今朱家得窥箭谱的不过十余,练至第三式的,则是一个也没有。

面面相觑,过一会,朱晓杰干笑两声,却是说不出的刺耳。

子森你的意思这个人

未尽之意,五人都明白的很,却忽听朱晓松闷声道:大哥,不一定。

他一直站在棺木旁边,仔细打量,此时突然伸手,探入朱晓材胸前伤口。

你们看,这是什么。

摊平手,满掌鲜红,当中,却有几点形状甚为奇怪的东西。

这是

皱着眉,朱晓杰走过来,从朱晓松手上接过,朱子森和二朱也走过来,只朱子慕仍然一脸无聊,坐着不动。

烛泪

正如朱子森说的,那是几点凝固了的烛泪,殷红如血,潜伏在朱晓材的伤口内。

那一箭之力连老二的胸骨都给震碎,这烛泪没道理反而挨得住,所以,这是老二死后,才放进去的

问题是,什么人,会来作这样奇怪和没意义的事情

一阵安静,几人眼中同时浮现惧意,一个缠绕朱家已久的传说,浮现胸中。

烛泪不,朱有泪是他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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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城北有人作乱,结果走了水,波及了咱们的两家铺子。

区区两家商铺,就算都烧光也损失不大,管家真正想要汇报并得到指示的,是司马家是否要如以往般放粮安民。

久字号的两家米行损失最重,储米几乎全被烧光了,虽然他们也没多少现货,但现在大家本来就紧张的很,因为这,一下又把米价推高了将近一成。

身为本地最大的富商,司马家所能动员的人力物力,还在很多人的想象之外,以往,每逢春荒时节或是遇上灾害时,他们也时常释粮舍药,在历代司马家家主的训言中,这实在是最划算的一种买卖。在目前的情况来说,司马家甚至没必要放粮,只要自库中提取一部分存粮,平价投入市场,自然就能够平抑这次的恐慌。

事件的起因,是官府缉拿太平道吗

据说,是因为城北永义里一带被人举报有太平道的信徒,不甚重视的官府,派出数名差役前去查问,结果却遇到意料之外的激烈反抗。

不给活路的话,就一起死吧

三名差役被打死两名,余下一名跑掉,并招来了真正坚强的战力,一番围剿之下,这些道徒们果然不是职业军人的对手,但两眼赤红,高呼神祇之名的他们,在反抗以及逃窜的过程中,也造成了很大的混乱,被烧毁的商铺有半条街,近十家之多。

但是,太平道的人,好象不该是这种风格吧

提出疑问,并得到苦笑着的回答,确实不是。

那些人是的信众,为首的道首只是一个骗子,绝没有想要造反的胆色。至于附从的人,更都是愚夫愚妇,不过欲求些世今世康响,来生富贵,并没什么大志。

严格来说,这也算是官逼民反,值此稳定压倒一切的时世,更是足以招来严厉处罚的错误,所以,理所当然的,把握着话语权的官府们将错就错,诬指这些人本就是太平乱匪,更一不作二不休,将他们的亲人朋友也都缉考锻炼,务求真凭实据。

总之,这些糊涂官子,肚里本来就草包的很,再遇上这样事情,大概也只能这样处置了。

口气不敬的很,司马家每年在官府使钱,多时甚至有百十万钱,七成以上都是经这管家手里使出去的,因此上,他看待这些官员,向来就很少一般百姓的敬畏。

可是是谁举报的呢

蹙着眉,司马清发出疑问。按照管家的回复,这是一份匿名举报,现在官府还不清楚来源,以情理计,应该只是那个信徒得罪了人,大概也只是想象小小添些麻烦,现在看到闹出这样的乱子,自然是不敢出面的。

到最后,司马清并没作出决策,不置可否的,让管家退下。

丫头,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本想依惯例作出安绥地方的努力,却被小音轻拉着衣角阻止,至于理由

因为我害怕。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真正的兵法,应该就是这样。

起初也只是觉得是适逢其会,但细细用心,小音却突然感到心悸。

你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认定,结合过往的一些事情,小音已认定,在背后操作这起风波的,应该仍是那阴骛老者端木,至于目的,则是为了进一步污化太平道的名声,并破坏掉锦官城中正常的人生秩序,进一步催化居民们对太平道的怨恨。

所以,干娘,我不赞成咱们出手平复秩序不管怎样,我都不想挡在那个人的路上。

怔忡一时,司马清摇着头,提出疑问。

不可能的那些官员的确糊涂没用,但在这里积年为官,这么久下来,身边府中,那个不是咱们的人,不管那老头多厉害,要不让诸大世家知道,控制地方官员行事,都不可能作到。

但是那些官员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被人控制。

相信端木所作的,不过是寄了一封信,但在这封信之外,却必须还有对人性极为深刻的洞察,和对当前局势的精准把握。

兵法上说,围师必阙。给人以选择的空间,却实际上知道对方只有一条路走,并因之而作出甚细的布置。如果这是偶然,那很不幸,但如果这是人力安排那么,就太可怕。

犹豫一下,司马清仍是摇头,尽管见多识广,她却不相信,有人可以这样精确的认识和操作人心。但小音已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更带着踯躅的神色,细细斟酌,寻找合适的表达语句。

干娘我的感觉,这次的危机,并非针对我们,但,这却可能是一个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危机,就算只是波及,恐怕,也会让我们付出很大代价。

用非常委婉的语句,小音告诉司马清,基于这种不安,她希望对端木作出尽可能多的了解。

可能会很痛苦,但

丫头,你想对我用水月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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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湖。

已是夕阳,禅智寺后山脚下的这口小湖也被斜斜的日光染出了些些昏黄,波浪偶然一翻,粼光闪烁,如无数黄土播洒碧波当中,居然似有几分落寞。百步之外,山上松竹交错,被风吹得娑娑作响。

湖畔,圆形的石桌周围,放着四只鼓形的石凳,桌面上粗刻出楚河汉界,还居然摆了半副残棋,一般也是石质,也不知是谁忘下的。

苍白着脸,弃命卒坐在西向的石凳上,面朝湖水,却视而不见,只以一种木然的神情,逐只抚mo着这些刻工粗砺的棋子,里面眼光一闪,却又凌厉如刀。

在下棋

忽地流出黯然的神情,却一闭目便已挤尽,待帝象先自他背后绕过,在南向石凳上坐下时,弃命卒的面部,已又是如石刻般的苍白而麻木。

我是棋子不是下棋的人。

一滞,帝象先也不斟酌,便道:当初,在瓜都,你其实有两条路走。

木然看着他,弃命卒道:我知道,但老大希望我跟你。

他让你跟我,而不是跟上云台因为,他相信,我

指着自己的鼻子,帝象先慢慢道:

我,可以让你作回人。

作回人

木然看他一时,忽然一笑,弃命卒拈起一枚卒来,向前一推。

这里是马口,但马跳出来吃掉它,右面的车就可以沉下去,错将,杀棋。

棋胜了,卒却死了,但不怕,也不觉得痛。

自怀中摸出一把连鞘匕首,黑乌乌的,凑到自己左手小臂旁边,轻轻一动。

明明刀未出鞘,明明还未碰到,弃命卒小臂却已绽开数寸长一道口子,肉鲜红的翻着,中间森然隐隐,居然已经见骨。

平举着手,看着自己的鲜血溢出,并且落下,染红石桌和石桌下的土地。弃命卒依旧木无表情,似乎那是别人身上的伤口。

我知道,这应该很痛,可是,我就是感觉不到这痛,一点都不痛

不怕,也不痛人,会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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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命卒已离去,只余下帝象先一个,背对山林,面向湖水。

朱二死的很奇怪,但,现在却没有更多资料

微微感到烦燥,帝象先觉得,眼前竟比一片黑雾更加令人郁怒,明明每个人的本钱似乎都摊在太阳下面,却又似乎每个人的本钱都没法看清。这样的心情,在瓜都时,他也曾经感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看透这些古老世家的底牌,实在是麻烦呐

眼看阳光渐弱,帝象先沉吟一下,站起来,负着手,笔直的走向山上。

没有资料便用双手去抓他出来

风吹过,山林轻响,象是若有若无的口哨。

位于大夏中部,略偏北一些,这里主要的原生树种是马尾松和一些槐树与杨树,并杂生着很多平凡的灌木,但,自禅智寺建立后,僧人们便开始有意识的种植修竹,在目前来说,山上的竹林已经占到了相当大的比例。

虽冬,竹林仍然青翠,只泛出了些微弱的黄色,与暗黑色的松林混在一起,很是醒目。

帝象先已走到山林的边缘,站住。

深深呼吸,抬步,然后他的速度突然加快,突入林中。

出来

伴着低吼,他的右拳将粗一抱有余的松树自中击穿,白色的木屑飞溅,以及,一些暗黄色,似乎不该出现在树心的碎片。

松树被击破同时,周围竹林忽地无风自屈,更纵横交错有如枪阵,阵法所的,正在帝象先

出来

群竹攒刺同时,帝象先身子急伏,跟着腰一挺,以手支地,双脚飞动划圆,一阵蓬蓬碰碰的声音后,群竹尽被踢折,却又听扑扑乱响,地面迸裂,无数这季节根本不该出土的竹笋破土而出,来势之急,真如强弓劲弩。

唯,在踢断群竹的同时,帝象先已是双臂急推,退至空中,更顺势翻过身来,觑的亲切了,一脚踢在第一簇笋箭上。借着力,帝象先再度跃起,终于破林而出。

居高临下,帝象先一眼扫过,早看见右前方林中微有动静,一俯身,如大鹰般直扑过去。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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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弃命卒会面时,帝象先已觉身后林中似有人窥视,但他自负艺高,竟索性遣走弃命卒,以身饵敌。盖朱二横死,已使事情发展向不能再一笑置之的方向,有过瓜都那种完全失控的经验,他也实在不能再坐等事态变化,等待新线索的出现。

有动静处去他不足十丈,几个起落,已扑到跟前,那人却似吓着了,竟不知逃。

不对

堪堪已近,似乎伸手便可扣住那人,帝象先心中却忽生惕意,忽一个铁板桥扎住下盘,因去势太急,倒险些闪着自己。

一声冷笑,却非发自那人口中,而是帝象先的身后,猛一凛,心道:上当,帝象先却不转身,只一沉肩,脚下蓄足力气,一面还盯着身前那人,防他暴起发难。

风骤急,吹出一片山涛,呼啸声中,前后两人都没动作,周围松竹却纷纷堰伏,今次已不是纵冲横刺,皆变作十分绵软,如藤蔓般缠将上来。上头松针竹叶纷纷蜕落,洒了一地。

动也不动,任它们捆缠上身,帝象先忽地瞑目,斥道:破,立见身上白光绽放,竟是锐利如刀,立将这些松竹切割破坏,跟着左足在地上重重一顿,恍惚间似有蝠影闪动,潜入地中,见地面微微波动,那些松针竹叶似要浮动起来,却又纷纷坠落。

惊呼声响起,却是第三个方位,帝象先眉一轩,急拧身,重腿如雷,转眼已在林中踢开一条道路,势如猛虎,汹汹掩至。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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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战经验极为丰富,既见对方精役草木,早想到那些落叶怕就是下一轮暗器攻击,早暗请女土蝠之力,一脚封下,果觉对方正潜运法力,要将满地飞叶催起,却被他中道击破,虽无损伤,却也失机,他此时已然看出,眼前那人面有木纹,姿态僵硬,实在只是一具靠在树上的木偶。

却那想,他方转身,那木偶竟也飞跃起来,左拳势比雷震,右掌疾如星火,半点不失,尽数印在帝象先背上

终明白到底堕入对方诈术,帝象先只觉背后那人力量极是浑厚,势如海涛,一浪又是一浪,转眼已破开自己护体真气,直攻五内。

这个力量不是幻术,不是齐野语

生死攸关,帝象先再不作任何保留,猛一躬身,背上衣裳片片碎裂,白气缭绕,凝为绳结模样,状甚古朴。

给我滚

大吼一声,白气绽裂,迅速消褪,却也将那人震到倒飞出去,一路上碰碰通通,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木。

第八级上段力量而且,御天乘龙法,你是什么人

强行催谷退敌,也要付出甚大代价,对方被逼开同时,帝象先只觉双腿发软,更觉胸中剧疼,显然已受内伤。

这个人,力量比我要差还好

微微喘息,帝象先未及回复体力,却听一声冷哼,正是一开始在自己后方发声的人。

对,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人

惊觉时,敌已近身,只觉背上一寒,汗毛乍起。本能的反手一掌,却劈了个空。便觉左颈处一阵痉挛,炸起无数鸡皮疙瘩。

管他是什么人第一莫作,第二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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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记第二十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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