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回去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得劲。
心里有疑问让他有些不顺心，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一下老杨师傅家问个究竟。
杨师傅在家见是李副厂长上门，心里有些诧异他都退休了这厂里怎么还有事情找他，该不会是没人做菜吧。
没等他先问，李副厂长先开口了。
“老杨啊，有个事情我想问一下你。
今天杨厂长组织的自行车厂的招待餐，你有没有去帮忙啊？”
“就是隔壁新建的那个厂吗，也没人叫我去啊。”
“你可别湖弄我，我在那里都看到了他们上的菜里面有酸菜鱼，那不是你经常做的吗？”
“唉，这说的是啥话啊。
这做酸菜鱼，不是现在肉紧缺供应不足吗？
这活鱼它可不用票，也不限量，用它来做菜不是最合适不过了吗。
再说，这小何师傅不是过去那边了吗，这酸菜鱼我还是从他那里知道做法的。
您在那边吃到这个菜也很正常嘛，做上一大份就可以装好几碗了。”
“啥！就是那个和许大茂不对付的那个何师傅？
你给说说他的厨艺到底怎么样，今天看见一些领导还挺满意他的菜。”
“这个不瞒您说，这小何师傅的厨艺已经比我厉害了，他那可是家传的。
您可能不知道，在您没来之前咱厂里的大厨就是他爹何大清。
所以您也可以想到这小何师傅的厨艺究竟怎么样，人家是父传子的手艺教的时候可没留手。”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有些头疼。
要不是以前听信许大茂的话，他也不会就那么简单的认为何玉柱的水平不怎么样。
想来想去还是怪他自己，明知道两人有矛盾还轻信。
在想到最后一句，他有些想吐血，忍不住问了起来。
“老杨啊，那你在实话告诉我。
你那个徒弟胖子究竟得了你几分真传，你留了几手？”
这话问得杨师傅很是尴尬，让他怎么说呢。
他小心斟酌了一下，这要是把胖子说得太差，那是他没当好师傅显得他私心太重。
要是夸大了，那个胖子水平摆在那里。
最后他只得叹了一口气说：
“李副厂长啊，说实话这胖子的水平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也说不清楚。
往常啊我也忙，没时间仔细教他，这都得靠他自己在一旁学。
这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不过他的菜有几次还是很不错的。”
“是吗，那也还可以的嘛。”
李副厂长没有完全听信老杨的话，他觉得搞不好老杨还是偷偷去帮忙了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明说。
这胖子的水平听起来好像有些不稳定，可能也是偷偷留手了。
待到明天他一定要仔细询问清楚，反正这会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就告辞走人了。
杨师傅觉得李副厂长怪怪的，不过他都退休了，杨厂长也不在轧钢厂了，也就不去关心了。
第二天，李副厂长让人去叫刘岚到他办公室问话。
刘岚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但也不好拒绝只好去了。
“刘岚啊，我叫你来是想问问食堂的事情，还想拜托你帮忙。”
“什么事情？”
“这食堂里的事情你得给我盯着，向我汇报明白吗？”
“就这个忙啊，我当是啥事呢。
这食堂又没什么秘密，有事情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知道啥，保不齐有的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能打听出来吗？”
“哦，那您问吧，究竟是啥事？”
“这杨师傅不是退休了吗，现在你们后厨也没个领头的。
还有这招待餐，你们的主任说胖子可以一试，这胖子的菜有做好吃的时候吗？”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一般水平的多。”
“有就行了，让他好好准备以后每次都得做的好吃的。”
刘岚听了有些傻眼，虽然她不懂概率学也知道这下胖子可有的罪受了。
“还有你们那已经调走的何师傅的厨艺是不是很好？”
“嗯，是的。
本来我还想和主任说何师傅的厨艺能做招待餐可以当主厨，没想到他俩关系不好我就没说了。”
李副厂长听完也有些头疼，何玉柱这人厨艺不错但是没想到和食堂主任的关系也不好，难怪他听不懂什么关于何玉柱的好话的人。
他觉得这何玉柱指定是做人不行，就是招揽过来了也不一定听话，想到这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正在这会，有人敲门了。
那人进来后一说，原来是今天有领导参观完隔壁自行车厂顺路也来参观一下轧钢厂。
这事情得安排一下，李副厂长让刘岚先走，他要去落实一下。
这领导要来可不是小事。
胖子收到要做招待餐的任务傻眼了，他昨天才练了一下根本没什么效果。
听说领导要来厂里很重视，可他从没自己做过招待餐啊。
他一脸求援地看着刘岚，惨兮兮地说：
“刘岚姐，你看你还是帮我一起做招待餐吧。
以前师傅做菜的时候，你都留下打下手的。”
“胖子，这忙你还是留给别人吧，这雷我扛不起。”
“这有啥扛不起的，你这那么多人的大锅菜都搞定了。
这几个人的菜，还能难倒您啊。”
“哟呵，知道给人带高帽子了。
你看那边不是你秦姐吗，她也有留下帮忙的时候。
你看你们关系不错，要不你找她吧啊。”
胖子看了一下秦淮茹那边，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秦淮茹倒是听到了这话，回应道：
“瞧刘岚你说的，这留下来打个下手有什么不敢的啊。
胖子今天要做什么菜啊，你说来听听。
反正这打下手，还能带些菜回去呢。”
胖子看了一下食材。
“这肉菜应该能做个鸡，酸菜鱼什么的吧。”
秦淮茹一听喜上眉梢，正好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她虽然和许大茂结婚了，但是这许大茂精的很，这钱还是他自己保管的。
只是固定给她一些生活费，她还得照顾人家吃喝呢。
虽然比没结婚之前日子好过一些，但是也没占到什么大便宜。
这小当一起过去住，还得跟着改姓，现在成了许当当。
“刘岚听到没这菜可不差，这打下手的事情我包了，到时候你就回去吧。
就凭这些菜怎么做也是香喷喷的，油水不少，人家领导还会嫌弃不成。”
秦淮茹一脸高兴地说道，她可不觉得领导们会嫌差。
刘岚听了没好气闪到一边，心想到时候看她怎么笑得出来。
晚上招待餐开始了，不用领导来交代，胖子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到底也是学过的，比普通人家家里做的肯定是强了一些。
只是那些领导，之前刚吃过何玉柱做的菜，这一对比之下就没味了。
走的时候可是没什么太好的脸色，当然也不会直接说人做的菜不好。
李副厂长全程在陪着吃，他可是吃出了其中的差距。
之前是那些领导在他不好骂人，现在走了脸色铁青。
直接把做菜的人都叫过来骂了一顿，胖子是被骂得最惨的。
秦淮茹也被连带着吃了挂落儿。
许大茂也在场，赶紧出声了：
“厂长，您看这都啥事啊。
秦淮茹只是帮忙打下手的，这事只能怨这胖子手艺不行。”
谁知李副厂长气还没完。
“我还没说你呢，许大茂。
你和你说的那个傻柱一个院子的，你会不知道他厨艺怎么样。
和我说人家厨艺很一般，结果呢人跑到对面去立马就让那些领导吃得过瘾了。
以前听你的，人家考核过不了，现在人走了。
老杨师傅退休了，接下去厂里的招待谁来做，这可是个问题啊。
既然你开口了，这事情你必须给我解决了。
有时间帮我去外头跑跑，遇到厨艺好的给请回来，明白吗？”
......
许大茂挨了训，人一下萎靡了。
这都什么事，怎么落在他头上了。
他气呼呼地看了看胖子，最后拉起还想打包剩菜的秦淮茹走了。
“大茂，你等会让我带些菜回去，今天剩的菜可不少。”
“别带了，我还养不起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