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八个菜十五，十二个菜二十，还不算食材。这也太贵了！”
听哥哥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何雨水忍不住咂了咂嘴。
“贵？不贵！”傻柱还没有接茬，醉成死猪的刘强就醒了过来，“这哪算贵了。正经私房菜，都得提前几个月预约，一个人最少也得好几千。这才哪儿到哪儿······”
刘强醉酒，大舌头说不清，不过连听带猜，也能知道他说的什么。
何雨水夹了口菜，撇了撇嘴：“得，真是醉了，几千块一顿饭怕是只有皇帝能吃的起吧。”
刘强没有再回话，打起了呼噜。
他倒是没有胡说，在穿越之前，他曾吃过几次私房菜。菜系不同，风格不同。但有几点是共通的：慢、贵、少。
记得一零年左右他去吃的那次，预约竟然是三个月后。
而且每道菜基本只有一口，人均少的几千，多的得上万。
尤其是那谭家菜，最贵的一桌下来带上酒水，小二十万没了。即便那时候他已经算是事业有成，也是觉得肉疼。
什么人吃一顿饭会花几十万呢？
即便是吃过几次的刘强，对此也无法理解。但这并不妨碍各类私房菜的火爆。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以这一行起家的原因。
傻柱有手艺，这是优势，走贵而精的私房菜，也方便之后的发展。他并不打算在这一行长干，只能当做一个跳板。
而对于一个没关系没人脉的素人来说，此种经营模式，也有利于人脉的拓展。
毕竟在这个年代，能花几十块吃顿饭的，绝对非富即贵。
对此，刘强给傻柱说的是：初始资金不够，开饭店事儿多钱少麻烦大。
这话倒是不假，刘强也考虑过研究几个配方，后面开连锁的事儿。那也是个来钱的路子，不过不适合这个年代，往后挪个十年兴许还可以。
这会儿人的思想还是比较封建，对商业的包容度比较低，差不多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才算迎来民营企业的蓬勃发展。
同时，也在那几年迎来了严重的通货膨胀，物价也从原来的几分几毛，变成了基本以块为单位，个人的收入也从原先的几十块到了几百，差不多算是十倍左右的差距。
当然了，工资的增长是绝对比不过物价增长的。
即便是傻柱这种人，在这些年混的还挺滋润，到了那些年就有些吃不开了。
因为他不懂营销。
这个人是很传统的，能耐不小人也聪明，但他是单纯的技术型人员，脾气还臭，对挣钱有兴趣但对做生意没兴趣。
这也是这种人可悲的地方，遇到伯乐就是匹千里马，没有伯乐就只能干骡子的活儿。
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还是比较心疼这个傻大个的。好在他这辈子，遇到了刘强。
虽说刘强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心眼儿也不少，但是对傻柱，他也是真当好哥们儿来处的，不然也不会说那些掏心窝子话了。
今天，他很高兴，也是真喝多了，直到天光大亮才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怎么有一种小媳妇儿等丈夫回家的错觉？
甩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抛诸脑后。
从兜里翻出客户名单，开始盘算起几天的行程。
昨天只跑了一家，效率有些低了，今天怎么也得找四五个客户，把每天的行程排起来。生意就是这样，你越忙活生意才能越好，哪怕他把预约订到一个月之后，找他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可若是闲着了，别人就会以为你没生意，自然也就不爱光顾你。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明明不赚钱，还是强撑着要开分店，给人一种生意很好的感觉。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拾掇干净，洗去了一身酒气。找些香粉给自己抹上，带着公文包，就又从二流子刘强，化身为了总经理刘强。
名单上满满的有差不多五十个意向客户，已经交了订金的也有十几个，这几天的重点攻克对象，就是这已经交过订金的十几个客户。
如果把客户登记分类，这些是绝对的S级优质客户，基本上是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交率的，甚至于百分之百也有可能。
这还是个预售没有被玩儿烂的时代，人们对这东西的抵触并不大，基本上交了订金就是一定会买的。也不用怎么去说，一下午忙活下来，除了一个要外调的，其他人都预约好了上门时间。
至于那个要外调的，刘强也没有退订金，而是跟那位领导说：“私房菜生意火爆，预约一个名额不容易，自己既然用不着，可以转赠给朋友，一块钱订金也不多，送个顺水人情多好。”
一般，也都是能接受的。
销售出身的刘强，时隔多年，做起老本行，还是非常顺手。
也因为市场空白的原因，比后来要好做的多。
甚至简单的让刘强都感慨——难怪这个年代骗子多，太好骗了。
实际上，一直到一零年左右，民间所谓的气功大师活的还是很滋润的。其中最牛的那位，还号称小到地方大到中央，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甚至连将来的全国首富还登门拜访过，可谓风光无两。
不过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这种人曾经有多风光，摔得就有多惨。被曝光后许多年都杳无音讯，是死是活尤未可知。
转眼间，天色渐晚，已到了饭时，这时候上门叨扰就有些不合适了。
刘强也不着急，登记好上门时间和相应套餐后，也就回家了。
因为刘站长那儿的例子，他也说了可以提供代买食材的服务，倒是有两家同意了，提前交了菜钱和粮票肉票。
人逢喜事精神爽，事业顺利的刘强走起路来都有些飘。
忽然，边上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看的刘强眼睛一直，半天挪不开眼睛来。
他是见过世面的人，曾经也有百万豪车当座驾，但此一时彼一时。到了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出行基本靠11路，效率太低，而且废腿废鞋。这会儿还不兴那种软底儿的运动鞋，基本都还是定做的老布鞋，走的时间长了，脚底都磨破了，十分不好受。
这个时候就不挑什么了，有一辆自行车就很满足了。
结果稍一打听，这一辆二八大杠得小200，而且货源紧张，还不好买。
这价格，可是相当于后世的六万多了，绝对算是个奢侈品。
“奶奶的，还是得抓紧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