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左，这是在宋军眼皮子底下，你就赤裸裸上阵了，连掩饰都不掩饰，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是被人识破身份，我们三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翟爷，做我们这一行的，哪天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如果连这么小的风险都不敢冒，依我说，你还是趁早滚回到李副帅那里为好。只是不知道李副帅瞧你这副怂样，留不留得住你还得两说。”卫左轻轻敲了敲身旁掉了漆的案桌，傲慢地道。 翟国秀马上气馁，压低嗓门道：“不是不让你问，但措词总得隐秘一些吧，你太直接了。很容易引起人家怀疑。” 卫左嘿嘿冷笑两声道：“那得看什么场所，向谁发问。那个小餐馆老板，天天在宋军大门口做生意，说这样的话题人家早就习惯了，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家生疑。这叫随机应变好不好。” 翟国秀不说话了。一想到一个小小的斥候都敢对他颐指气使，他郁闷得要死。 到了次日，三个人一早又出去，这一回，他们走进一家普通人家小院。这家小院的位置虽然比昨天的那家小餐馆僻远一些，但透过窗户，还是能看清大营门口的情形。 而这家院子的主人是一对小夫妻，昨天夜里，卫左和容汉逊摸进屋子，将他们杀死在床榻上，鸠占鹊巢，把屋子据为已有。 一整天，他们没有任何收获。不过他们不在意。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很可能好几天甚至好长时间找不到一个对象。次日，三人又躲在那个小院子，上午平淡度过，下午也一样。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回旅馆时。翟国秀从窗口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梁宏亮。”翟国秀突然叫了起来。 卫左和容汉逊马上转过身子，也朝窗外看去。 “是他吗？”卫左指着一名正从大门口出来的青年武官道。 “对，他是我的直接下属，正七品致果校尉。”翟国秀道。神色多少有些激动。 “跟你的关系如何？” “对我还是很尊敬的。” “对你们的那个朝廷呢？” “他平日里说话不多，很少谈这方面的想法。” “跟上去。”卫左道。挥了一下手。 三人出了小院，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