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人买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朱砂印章，你们要吗？我这里还有其他款式的。”
“……”
闻言来人就有些无语，待到看到摊主拿出来的其他印章的时候就有些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鉴别大师，最基本的明清朝风格都分不清楚。”
面前的印章除了小石门的设计有些亮眼，在质地上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更不要提和清代制章八大家进行对比。
“走，我们再去看看他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嘲笑完刘晨，其中有位苏教授的弟子还有些意犹未尽，余下的人一拍即合，果然就见刘晨在一处古书摊子前停下了脚步。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买到完整的古籍。”
众人在心中暗笑，果然见刘晨拿起了一本古书。那摊主面前许久没有客户光顾，见只是一个人前来态度也是无精打采，
“这是爷爷辈传下来的老东西，小心点拿，保证是真货。”
就见刘晨只是匆匆扫了封面一眼，就将身子向前探去，轻轻一下按住了摊主的肩膀。
“这书根本没有日照的痕迹，甚至还有潮湿的气味，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闻言这人就觉得不对，当下就想要逃跑，奈何只觉得一阵极为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肩膀处锁死，竟是分毫无法动弹。
一时间他只得惊恐地看向刘晨。
“别这么看，”刘晨笑了笑，“我是和正规的考古队来的，要是把你知道的地点告诉我们，说不定还算是一大功。”
见状摊主还有些不信，想要高声呼救，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几个考察团团员见状却也站了出来。
“他说的没错。”
说话的竟然是之前针对过自己的苏教授弟子，刘晨抬了抬眉。
“看什么看，保护文物比你重要多了。”
来人显然对刘晨的眼神有些不满，用怒喝掩饰自己的心虚。
没想到这样浑身铜臭味的商人第一反应是将经书的地点上报，扪心自问就算是他自己也会稍微犹豫一下。
毕竟敦煌地带的藏书光用名头就不愁之后出手的途径。
“那让我见见你们现在的负责人？”
见面前是几个面嫩学生，摊主实在放不下心，闻言两个团员相视一笑。几个小时以后，一行人就紧急集合，走到了去往这个有藏书的摊主家的路上。
“你之前卖掉了多少古籍啊？”
众人从刘晨口中得知对方涉嫌盗挖，当下语气就有些不客气，闻言摊主就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来。
“这个……目前还没有多少人有兴趣。”
闻言众人就松了口气，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一辈子和古籍打交道，深知一旦古籍流出去，回收难度远比想象中困难不少。
但纵使如此，在看到这摊主的私藏的时候也不由得为之震撼了。
数十件残损或完整的古书被摆放在玻璃柜里，摊主从中取了几卷出来递给来人，看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显然不是全部。
“……怎么会这么多？”
苏教授最先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