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任石勃然大怒，却见刘晨不急不忙道。
“只要您解答两个问题就可以，我认为应该算不上什么损失。”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拿起柜台上的一块玉石。轻松将其改刻成其他形状，花费的时间也不过半个小时，这等功夫又一次让任石直了眼睛。
“你，你还是问吧，但是牛天泽的事情我不会回答的！”
对方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刘晨不由失笑。
“没问题，”他竖起一根手指，“那么第一个问题，这一带还有没有铁家人的产业？”
“……你是说，魔都铁家？”
任石的表情有些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当然有了，铁家可是大家族，这附近最大的金行就是他们的，开了得有十来年了吧。”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不过昨天叙旧的时候，我听到他们总家现在正困难，你要是想趁机捞个人情可以去出手帮助。”
得到意料之外的信息，刘晨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您究竟为什么要帮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晨就看到对方的表情冻住了。之前在陈海处刘晨可没少听这位前辈有多么难缠。就算自己雕工过人，对方也没有必要屡次忍让。
却见对方定定盯着自己，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你的雕工是刁老教的吧，”任石一语道破，“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像一个人？”
“您这意思是这小子还是个私生子？”
一旁打酱油的陈海顿时来了精神，却见任石摇了摇头。
“不，是看古玩的样子，尤其是眼睛。”
那样子，简直像极了画像上这一行当的祖师爷，只是这话任石敢说，余下的人也没多少敢听。见面前二人还是一脸懵懂，他开口道。
“刁老应该是清楚的，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去问问他吧。”
语毕他就施施然离开了古董行，也不管身后两人被憋死在肚子里的疑问有多少。
“我们现在就走。”
收拾起东西，刘晨就赶往刁老的家中，到达的时候却见对方合眼坐在沙发上，听到有人进门也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
刘晨皱起眉头，向自己的师兄发问。
“牛老死了。”
这话音刚落，刁老就睁开了眼睛。
“说是因为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心率过速身亡，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
他自嘲出声，随即就一个人失落地往家中走去。到了他这个年纪，就算是自己的敌人去世也很容易伤春悲秋。
这一下刘晨就有些说不出口，低下头来却见自己的师兄皱眉坐在沙发上。
“怎么？恶人有了报应还不高兴？”
刘晨疑问道，对方却只是翻了个白眼。
“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怎么说？”
“嘿，小刘你还真乐意听，”他乐道，“你好好想想，这老东西就算不准备药，还会没有人伺候了？又不是咱们这儿的老家伙。”
话音未落，房内就扔出一根拐杖。
见状两人都及时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