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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清洗颍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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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诸人隐闻远处骚乱,顾不上堂下的许仲等人了。他们中有些人,如县尉刘德主簿秦干刘儒等或居县廷高位,或为县令亲信,或为县里大姓子弟,皆知前些天荀刘诸族请县令整点军备防民生乱之事,登时把夜召甲士骚乱等事儿联系在了一起。

秦干直起腰,跽坐问道:县君夜召下吏等入寺,远处又闻骚乱。敢问县君,可是百姓生乱

荀贞也听到了远处的骚乱,心道:先前,我与小任催马疾驰,紧接着,许仲江禽等人大队入城,人马嘈杂,声闻四方,县里的百姓估计都被惊醒了。这骚乱的也许是不知内情的百姓,但更有可能是太平道在县里的内应

情况紧急,没工夫给秦干等人解释,他起身出席,跪伏堂上,说道:如今寅时,夜阑人静,一点声响就能传遍全城。不管在远处骚乱的是谁,都必须立刻将之制止,否则民心不稳,会酿成大祸。请县君速派人前去平定

带兵的最怕炸营,治民的最怕夜乱。夜深人静的,大部分的百姓不知底细,奸猾之辈也会趁乱浑水摸鱼,十个人的骚乱就能带动百人,百人的骚乱就能带动千人。如不立刻加以制止,用不了多久,满城都会乱起来。到那时候,也不用太平道来攻城了,城池自己就陷落了。

县令连连点头,说道:对,对。急令县尉刘德,刘尉,你马上带吏卒去平定乱民

刘德不知详情,荀贞怕他坏事,说道:县里吏卒少,还得护卫县寺。刘君身为右尉,不可轻动。县君不如遣一大吏,贞再派一些门下宾客配合,赶去平定。

县令俨然把荀贞看成了主心骨,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对,点头不已,说道:君言甚是,君言甚是。,就请秦主簿走一趟吧

秦干和荀贞是老相识了。

荀贞初出仕,任繁阳亭长的当天就碰上了许仲杀人案,当时,县里派去办理此案的就是秦干和刘儒。那天封查许仲家,面对一群抱有强烈敌意的轻侠,秦干凛然不惧,胆色十足。相比堂上的其它吏员,他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且他久在县中为吏,在县民里的威望也比较高。

他起身应诺。

荀贞和他同至堂门口,小声把今夜发生的事儿迅速地给他说了下,最后说道:远处的骚乱,以我看来,极有可能是妖道在县里的内应闻大队人马入城,疑事泄露,不能自安,故提早发动。寻常百姓没有组织能力,即便听到了人马入城声,也很难这么快就聚集骚乱起来。

秦干以为然,说道:你放心,有我去,乱不起来

有君前往,我自无忧。

荀贞环顾堂下,点了大小高兄弟的名字:高甲高丙,你两人带本队人马,从秦主簿前去平乱。

高甲高丙齐声道:诺

他两个本就胆大,又跟着荀贞办过不少大事了,丝毫没有惊乱之色,浮现脸上的唯有兴奋。

秦干没有认出高家兄弟就是那天围在许仲家外的轻侠之一,看他二人披甲执兵,立在夜雪下,雄赳赳气昂昂,赞道:真壮士也拱手说道,今夜平定骚乱,多多倚仗诸君了。

高家兄弟认出了他,敬他胆勇,倒也没有失礼,答道:主簿请先行。

秦干下堂,手按腰剑,半点迟疑没有,大步往寺外去。高家兄弟向荀贞行了个礼,紧随其后。荀贞目注他们出了院门。很快,传来高家兄弟的喝令。人声马嘶,大约二十来人渐渐远去。

荀贞对县令说道:我家宾客已到,骚乱处也已有秦主簿去,事不宜迟,就请县君下令,即刻开始清洗城内。

他虽然对许仲江禽陈褒高素等人夤夜前来存有惊疑,但眼下仍不是问话的时候。

县令说道:好,好君请下令。竟是把大权全部交给了荀贞。

事急从权,荀贞不推辞,便在堂上诸多吏员众目睽睽下,转回身,面向堂下,分派指使。

江禽。

在。

县里太平道信众首领波才党羽的分布情况你最清楚,今夜洗城,以你为首。

诺。

大苏君小苏君。

在。

在。

你二人稳重有谋,骑射勇武,今夜之事,以你二人为辅。

诺。

城中数万百姓,不可惊扰。今夜洗城,只诛太平道尔等麾下若有骚扰良家,借机生事者,我家法不饶。当着县令诸吏,没法说西乡院规,改为家法。

江禽苏家兄弟应诺。

留下百人守寺,其余的你们都带去,分头行事。天亮前,我在这里听你们的捷报。

江禽苏则苏正领命,向荀贞一拜,急出县寺。不到半刻钟,寺外的轻侠已被江禽分派停当,除部分留守外,其他的由江禽苏则苏正等分别统带,按图索骥,各自奔向目标。

人马远去,寺外复归平静。

荀贞一连串的命令,指挥若定。江禽等人闻令即动,雷厉风行。这一切,让堂上诸吏神驰目眩之余,即使再愚钝,也猜出县里出现了大事。

刘儒颤声问道:县君,太平道反了么

县令说道:今夜荀君遇刺,行刺者是本郡太平道渠帅波连宾客,。

县令在堂上给诸吏转述荀贞今晚的经历,荀贞趁这空闲,下到庭中,召许仲陈褒高素冯巩诸人近前,问道:你们今夜悉至,是不是西乡出了变故

许仲沉稳地答道:是。陈牛聚众,欲图作乱,为乡人所杀。吾等闻讯,唯恐县中生变,不敢迟延,遂集合众人,冒雪夜驰,赶来县中护卫荀君。

陈牛聚众,欲图作乱

这件事是阿褒最先知道的,通知我等的也是阿褒。具体情况得由阿褒来说。

阿褒,你将详情道来。

陈褒应声说道:今晚戌时末,小人刚睡下,有人敲亭舍的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叫。小人和杜君繁家兄弟老黄起来,开门见是原盼等人。原盼衣裳染血,提了个首级,跪在门外,开口就说:陈牛欲反,已被吾等斩杀,首级在此,请我立刻来给荀君通报此事。

陈牛谋反,原盼斩之

是。原盼说,今晚,陈牛宴请西乡各亭诸里的太平道上师,在席上,露出招揽他们谋反作乱之意。荀君早在任繁阳亭长时,就给原盼他们里买桑苗;去年旱灾,又多亏荀君分粮,乡人才能免为饿殍。原盼说,如果从陈牛反乱,从此污了他们的清白家声不说,叛兵一起,颍阴县首当其冲,他们感念荀君恩德,不愿陷荀君死地,因斩杀陈牛於席上。

原来如此

荀贞面上神色不动,心中暗呼侥幸。幸好原盼感念他的恩德,没有被陈牛招揽。要不然今晚就不是许仲江禽陈褒等人来护卫他,而是西乡变成战场了。西乡太平道如果谋反,首要除去的就是许仲等人。敌暗我明,即使许仲等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自身也会折损不少。

陈褒继续说道:杀了陈牛后,原盼等就夜投亭舍,来报此事。我与杜君听闻后,略作商议,遣人去庄中告知许君江君,请他们带人来舍外汇合。又遣人去请高君冯君来。又急召受训的里民。除留下了些人分头去接小人等的家眷,护在庄中外,余下的都随小人等连夜赶来县中了。

边儿上一人笑道:荀君,阿褒说的不对。

说话的是史巨先。他也是受训的里民之一,且是什长。

荀贞问道:哪里不对

阿褒说他与杜君略作商议,这句话大大不对。

怎么不对

老杜无胆直等到俺们在亭舍外集合时,他尚惊骇恐怖,汗出浃背,口不能言,坐不能起。问他话,他只胡乱点头,半个字也没有,如何能略作商议遣人去通知许君江君,派人请高君冯君,召里民集合,夜驰颍阴,这些都是阿褒一人做的决定。

史巨先与陈褒交好,不乐意看他把功劳分给杜买,故而揭发他所言不实。其实,就算他不说,荀贞心中也有数。繁阳亭舍里现今诸人,能用者,可信者只陈褒一人而已。

阿褒,多亏你了荀贞拍了拍阿褒的胳膊,由衷地说道,末了问道,原盼立下大功,怎么没来

小人请他镇守乡中,安抚太平道信众。

陈牛死了,为防西乡的太平道信众再生变乱,不能不留下原盼坐镇。荀贞颔首,说道:你处置得甚是。问道,陈牛的首级带了么

带来了。

史巨先跑出寺外,取来一个革囊,呈给荀贞。

打开观看,囊中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睁着眼,一副惊骇而死的样子。

从这个人头上凝固的表情,荀贞可以想象出在陈家夜宴上,觥筹交错间,席上主宾貌合神离;一言不合处,原盼等人暴起拔剑,将陈牛刺死酒案上,又取其首级,威吓陈牛余党的场景。

他想道:原盼慈眉善目的,似个得道长者,不意也有此等辣手。

想来,原盼等不愿从贼,除了感念他的恩德外,大约也还有惧他威行的缘故。就不说他在北部督邮任上时手刃沈驯,驱逐浊吏,威震郡北,只他在西乡任职时,夜半击贼诛灭第三氏满门,这些,可都是原盼等人亲见亲闻的。

他自嘲似的一笑,心道:想不到我乳虎之名,不但令波连顾忌,且使乡人恐惧。沉吟了下,又想道,陈牛是波连的党羽。他今夜吐露反意,说明两件事,其一,波才波连不是在今夜举事,其二,他们举事也就在这一两天了。颍阴有我,经过今晚的清洗,大概可保无虞,但郡中别的县就难说了。,此事,得尽快上报太守府。

尽管文太守不待见他,於公於私,这件事不能隐瞒。

他对许仲陈褒说道:你两人随我登堂,把今夜西乡之事告与县君知道。

三人登入堂内。

诸吏从县令处知道了荀贞今夜遇刺及他召宾客救城等事,看荀贞的眼神大不一样了。

有惊叹,有佩服,有为他后怕。

谢武说道:我早知荀君英武,未料英武至斯他是荀贞任西乡有秩蔷夫时的前任,所以能被擢入县廷,就是沾了荀贞夜半击贼,剿灭群盗的光。

荀贞谦虚两句,命陈褒把陈牛的人头从革囊里拿出,献上。

县令养尊处优,哪里见过人头不止是他,堂上诸吏多也没见过,都被吓了一跳。

县令说道:这是,这是

这是西乡太平道小帅陈牛的首级。阿褒,你把今夜西乡之事告与县君诸君。

陈褒口齿便利,三言两语把事情讲完。

县令没说话,谢武先变了颜色,腾地跃起来,慌不择言,急声说道:西乡生变,刻不容缓。县君,快派吏卒去西乡弹压他是西乡人,宗族亲人都在西乡,关心则乱。

荀贞说道:谢君勿忧。阿褒来前,已通知了西乡有秩蔷夫并及各亭亭长,乡里已戒备起来了。且又,原盼在西乡太平道信众中威望极高,原氏在西乡也是大族,有他带族中子弟协助乡亭部吏坐镇,至少今夜,西乡不会有事。

劝过谢武,他对县令说道:陈牛乃是波才波连的党羽,他今夜露出反意,可见波才波连举事就在这一两天了。波才波连一旦举事,势必席卷全郡,此事不可不速报与太守知晓。请县君遣人,立去阳翟,上报太守。

对,对,是应该报给府君知道。要非荀贞提醒,县令险些忘了该将此事上报,他说道,胡廷椽,就劳你去一趟罢。

廷椽类似郡里的督邮,职在巡行诸乡,纠察乡亭吏员。胡勉能一连在这个职务上待好几年,本身也是个刚强的人,立即应诺。

县令写好上报的奏记,给了他夜行文书。他出堂叫上几个吏卒,骑马离去。

胡勉去后,堂上诸人或惊或骇,无话可说。

县令呆坐了半晌,才想起给侍立在荀贞身后的许仲陈褒赐座。

许仲陈褒恪守门下宾客的身份,不敢与荀贞共座,推辞不受,退回庭中。

烛火跳动,堂内明暗不定。诸人你看我,我看你,坐立不安。刘儒说道:也不知秦主簿把骚乱平定了没有没人理他。他索性离座起身,站在堂门口,翘足往外看。

夜色里,白雪纷落。入眼处,屋宅树木都被夜雪覆盖,白皑皑一片。正堂所在的院门口聚集了许多闻讯赶来的小吏,他们不敢进来,在门外探头缩脑。堂下,许仲陈褒史巨先等人披甲执火立在雪下,任院外的小吏偷窥,任风雪扑面,视线只落在荀贞身上,稳站不动。

远处雪下,有黑烟升空。

刘儒喃喃说道:是哪里走了水么

堂上诸吏管不了县令了,一涌而出,挤在堂门口,齐齐举目远望。

他们这一离座,堂上只剩下县令县尉和荀贞。

县尉刘德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荀贞心里有底,晏然自若。县令自恃身份,虽然不安,不好去和属下挤成一团,拽着胡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诸吏的后背,支楞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黑烟起的地方,就是刚才骚乱的地方。几声叫喊,隔着夜空,远远传来。

在叫什么

应该是主簿在弹压乱民吧

吏员们猜测纷纷。

几声叫喊过后,好像约好了似的,县里多处地方同时爆发出喊叫大呼。倾耳细听,还能听到撞门声,不断地兵器交击声。犬吠大起,鸡叫马嘶,婴儿啼哭,妇人惊叫,男子呼喝。一城皆乱。稍顷,又有两股黑烟分在县里南北冒起。不知是谁在远处惨叫了一声,隔着几里外的堂上,众人都能清晰听到。

堂门口的诸吏战栗失色。院门口的小吏亦皆骇怖回顾。许仲陈褒史巨先等人依旧稳立不动。荀贞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心道:不枉我这么些年以兵法部勒他们

县令坐不住了,说道:怎么这么大动静怎么这么大动静问荀贞:君以为,主簿平乱有几分把握君门下宾客洗城又有几分胜算城中呼叫沸天,会不会,会不会

他想说会不会是失手了,觉得不吉利,把话咽了下去,眼巴巴看着荀贞。

县君不必担忧。我门下宾客都是忠勇豪杰,足以一当十。

荀贞这句是实话。他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尽管今晚遇刺,住在前院的十几个轻侠拿不下一个刺客,然而那刺客能被波连派来行刺,显然是一个难得的勇士,想来即便在波连门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能视为常人。县里太平道信众中可能也有剑客好手,但绝对没有能与那刺客相比的。己方又是有备而去,早把对方的底细暗访清楚,对方无备仓促,破之不难。

县令说道:要不要我再派些吏卒去

荀贞无可无不可,比起县里的太平道党羽,他更担忧县令会不会临阵弃城,为了安抚他,答道:也好。

县令叫了谢武过来,令道:我见院外聚了不少吏士,你带上他们,去助秦主簿一臂之力

谢武面现为难,挠头搔首,磨蹭了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下吏名虽为武,实无缚鸡之力,不通骑射击剑,虽有杀贼之心,惜无杀贼之力。

县令又召刘儒过来。刘儒心惊肉跳,双股颤抖,跪都快跪不住了,还不如谢武胆大,不堪之极,结结巴巴地吭哧了半天,也是类似说辞。再又换了两个吏员过来,回答没甚不同。

他为之气结:你们

像秦干胡勉这样刚强勇敢的吏员毕竟是少数。内地百余年不闻战事,承平日久,朝政又黑暗,童谣唱道: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怕死懦弱的吏员占了多数。

满堂十几个吏员无人应命,越发显出了秦干胡勉的胆勇,也越发显出了荀贞的卓然出众。

荀贞不忍县令难堪,为了彻底把他稳住,主动请命,说道:在下愿前去观秦主簿定乱。

他现在是县令的定心丸,县令怎肯放他出寺使劲摇头:君乃名门子弟,又是前北部督邮,身份尊贵,不可涉险。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对县尉刘德说道,刘尉。才说了两个字,聚在院门口的小吏突然散开,一群人涌进院内。

县令大喜,以为是秦干等回来了,急忙抬眼去看,来的却是城中诸家大姓的族长。

荀绲由荀衢搀着,走在最前,小任侍从在侧。荀贞慌忙起身,冲县令告个罪,下堂迎接。

他虽叫小任转告荀衢不必理会城中,守好高阳里就是,但城中有变,无论是为城里百姓,还是为自家宗族,荀绲都不能闭门掩户,枯坐家中,因此,他约了刘氏等姓,齐来拜会县令。

县令反应过来,也忙起身相迎。

荀绲刘氏家长等诸大姓族长进入堂内,见礼毕,县令招呼吏员搬来榻座,请他们落座。

刘氏是宗室,坐客座之首。荀绲其次,荀彧侍立在后,荀贞离了座位,亦侍立在他身后。再次,是别的各族族长。小任没登堂,和许仲陈褒史巨先等站在了一块儿。

乱哄哄多时,堂上静下来。县令说道:诸公。又才说了两个字,又几个人大步入内。

他定睛观看,看清了来人后,顿时把想说的话给忘了,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冲荀贞摆手,急切地催促说道:荀君,快,快,快去问问,县里情形怎样了

这次来的是江禽苏则苏正。

荀贞应了声是,心道:人都回来了,情形还能怎样知江禽等必已顺利洗清了城内,族长荀绲和城里诸大姓的家长都在堂上,他不愿在他们面前失分,不慌不忙地迈步下堂。

江禽三人手里各提了四五个首级,摆在堂前阶下,跪拜雪上。

江禽说道:禀告荀君,城中太平道的首领内应,波才党羽已被吾等除去。

他语气平静,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他而今名闻郡中,人号郡南伯禽,手下数百轻侠都是县乡勇士,今夜又是以众击寡,杀几个太平道的人确不算什么大事。

荀贞别的不问,先问:可有伤亡

伤了几个人。

严重么

不严重。

可有惊扰百姓

没有。

我见黑烟腾起,是怎么回事

贼被吾等困在屋内,突围不得出,遂放火。吾等已留下人手,督促里长邻舍灭火了。

突围不得出,放火。五个字就可见战况之激烈,也可从中看出太平道首领内应们的宁死不屈。荀贞默然,心道:宗教最易叫人狂热。不觉忧心起颍川将要面临的局面了。

他返回堂内,向县令禀报。

县令已经听到江禽的话了,喜形於色,拍手说道:好,好君家宾客果然骁勇,我要重赏他们给荀绲刘氏家长等人表荀贞的功劳,说道,全靠故督邮荀君门下的宾客,这才能剿灭城中妖道的党羽啊

荀绲拈须微笑。荀彧含笑,扭脸冲荀贞微微颔首。

刘氏等族的族长也听到了满城呼叫,此时才知原来是荀贞门下的宾客在扑灭太平道党羽。

刘氏和荀氏世代居住一城,彼此交好。刘家族长不吝夸奖荀贞,也确实喜爱荀贞从容不迫的风范,笑道:子曰:后生可畏。如贞之者,可谓来者之胜今也。

又三人从寺外进来,乃是秦干苏则苏正。

苏则苏正手里也各提了几个首级,亦摆在阶前,他两人留在了庭中,秦干独登堂上。

秦干满脸血污,黑衣上半是血迹,显是亲自上阵杀敌了,跪倒在地,拜见县令。

县令在看到他时就停下了夸奖荀贞的话头,等不及他行完礼,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骚乱处果是妖道贼党相聚,试图煽民作乱。干奉君令,及时赶到,幸不辱命。

好,好卿有功我要赏你。

今夜之功,全在荀君门下诸位宾客。妖道贼党凶悍异常,见不敌我等,竟欲焚烧民居。幸赖大小苏诸君舍生忘死,方才顺利将之消灭。诸君虽无亡者,亦有两人负伤。

都赏,都赏伤者加倍赏县令喜笑颜开。

荀贞插口问道:被焚烧的民居怎样了虽在下雪,如果失火,也是桩坏事。

他这细心地一问,博得了荀绲刘氏家长及诸姓族长赞许的目光。他们都是本县人,和县令这个眼下只顾关注贼情隐患的外来官不同,肯定不想看到城中失火。

已经扑灭了。

一个吏员小声说道:城里静下来了。

受他提醒,县令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城里重新安静下来。只间或远闻犬吠一二,以及偶尔有小孩儿的啼哭声遥遥传来。那早先升起的三股黑烟也消失不见了。

堂外雪下,堂上烛火,院中寂静,雪落树梢。一场令堂上诸吏闻之色变折腾了半夜坐不安席的县内隐患竟如此快捷如此轻易地就被平定了回想起来,适才的叫喊呼声纷乱好似遥远的一梦。

众人望向堂外,已过了寅时,卯时来到,夜色将尽,东方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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