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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坐困囚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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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佛念来了。他听了胡乘和其他士兵的说话,知道出事了,连忙赶来。见到陈庆之和姜桃被押向军中,连忙拦住了他们,然后走到曹仲宗面前,抱拳道:“请大帅息怒。陈将军虽然过于意气用事,但念他夜袭成功,重挫魏军锐气,扬我军威,又夺了敌军不少马匹,理当折功补过,重重赏他一顿鞭子也就罢了。”

“此事你别管。”曹仲宗转过身,朝自己的大帐走去。见士兵们押着陈庆之和姜桃,站在远处等着,斥道:“还楞着干什么!”士兵们一听,只好又继续往前去。

马佛念跟在曹仲宗后面,又说道:“大敌当前,大帅正是用人之际,此时斩了有功之将,则令军中将士心寒,令元昭痛快,于大军不利啊!”

曹仲宗一听此话,突然停住了脚步,看了马佛念一眼,然后又继续朝大帐走去。

马佛念一看自己劝不住曹仲宗,顿时焦急万分,思索再三,他决定去找韦放将军帮忙。

一会儿,马佛念就陪着韦放赶到主帅大帐来了。韦放让马佛念在帐外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看到曹仲宗正在桌案前翻阅着军中的各条律令,韦放上前道:“听说大帅因为陈庆之不遵军令,擅自离开军营,已将他收押?”

曹仲宗从书桌上抬眼看了看韦放:“嗯,是啊。”

“不知大帅要如何处置?”韦放问。

曹仲宗丢下卷宗,抬起头来,看着韦放道:“依将军之见,当如何处置啊?”

韦放看了看身后的大帐门帘,往前走了几步到曹仲宗的面前,轻轻地道:“陈庆之此人确实太过狂妄,稍稍惩戒一下,杀一杀威风也无不当。但大帅若真的按此律令上写的,将他枭首示众,到时候军中恐怕会有很多人不好控制了,比如帐外那位军主。”

曹仲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大帐门帘那儿瞟了一眼。虽然没有看见那人,但他知道韦放说的是谁。

韦放接着道,“此外,大帅还记得临行时,圣上所吟诵的那首诗么?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

曹仲宗不屑地道:“那是我哥当年所作。圣上无非就是希望我等能够象我哥和令尊大人一样,出战告捷,凯旋而归么。”

韦放摇了摇头,道:“大帅可谓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

曹仲宗奇怪地道:“怎讲?”

韦放道:“敢问大帅,霍去病是何等样人物?”

曹仲宗道:“霍去病,本帅岂有不知之理?他出身低贱,是个私生子,很年轻,受**于汉武帝,后来打了不少漂亮的胜仗。”

韦放道:“那大帅还不明白么,陈庆之也一样低贱,一样年轻,一样受圣上**爱啊。圣上吟此诗,哪是吟给我等听的呀,分明就是吟诵给他陈庆之听的么。圣上对他寄予如此厚望,大帅若真将他杀了,圣上能饶过大帅吗?即使大帅将涡阳城拿下,又能如何?”

兜了这么一大圈,总算是让曹仲宗整明白了。他站起身,对韦放摆了摆手,道:“本帅也不想把他怎么样。就如将军刚才所言,本帅也不过是要杀一杀他的威风。另外么,将他收押起来,让他不能插手本帅的战略布局,本帅才好安心打好自己的仗,全力对付正在赶来的元昭和涡阳城中的王纬。”

韦放点点头:“末将明白了。陈庆之的那些人马就由末将来安抚吧。”

曹仲宗道:“这样吧,今后他的人马就由将军来统领吧。他们二人,就在囚车里呆着好了。”

“诺。”韦放躬身一揖,便退了出去。

曹仲宗看着他离去,捋着胡须,心里想,你是有所不知啊,王规早有所吩咐了的,要本帅掌握好时间,看住这个姓陈的。不然,就算打胜了这一场,圣上那里过得去,那王规处可过不去啊。

就这样,陈庆之和姜桃两个人,一人一辆囚车地关着。两辆囚车被放置在梁军大营后面的一块空地的边上。那囚车,下面就是普通两个木轮子的车,上面加造了一人多高的大木笼子。人在里面可坐可站,就是不能躺下。

马佛念来到陈庆之面前。

陈庆之在囚车里慢慢站起来,脸色苍白地道:“马将军......悔啊,庆之不该不听将军之言,才有此祸。”

马佛念也是一声叹息。

“怎么样?几时问斩啊?”姜桃在旁边担心地问。

马佛念看了看他,又回头对陈庆之道:“将军放心。韦将军去大帅那里,替将军求下了人情。你二人不会有性命之虞。不过么,就是回军建康之前,恐怕......”

“恐怕什么?一直都呆在这里?”姜桃问。

马佛念默默地点点头。

陈庆之狠狠地打了囚车一拳,颓然坐倒在囚车里,“日夜在这樊笼里,如何受得了啊?”

马佛念无可奈何地道:“佛念给将军拿几本兵书、军令来消遣吧。”

“要是魏军杀来此处,马将军可不能丢下我二人啊!”姜桃近乎哀求地道。

马佛念笑笑道:“那佛念死也要将二位将军拖走的。”

不久,马佛念就拿了一些兵法、阵法、军令之类的书给他们看。为了避风遮雨,马佛念还在两辆囚车的后面搭了个棚,一块大篷布从棚子上伸出来,在囚车上面形成一个屋檐。

陈庆之和姜桃,二人在囚车里看书,吃饭,晚上将手脚伸出囚车栅栏外,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睡觉。陈庆之觉得身上总是有力气无处使,就要求马佛念在囚车的对面搭了一个箭靶,每日里练习用弓箭射靶。还和姜桃一起比试,看看谁射得更精准。

无聊的时候,陈庆之总会想起建康的王家。不知道文璐怎么样了,她还会继续等着我的凯旋而归吗?王规和谢家有没有催逼着她完婚呢?每当这个时候,陈庆之不是拍打着栅栏狂吼,就是拿箭靶出气。但终究是无能为力。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在这几个月里,元昭的援军全部到齐,在蒙城的西面安营,曹仲宗也曾派出军队,与他对战了几十次。但双方各有胜负,谁也不能将谁吃掉,陷入了长久的僵持局面中。

夏天,陈姜二将光着膀子,赤条条地躲在车里篷布下。炎炎烈日将他们的皮肤炙烤得通红,陈庆之好几次都被晒得中了暑。秋天,两个人抱着衣物坐在车里,枯黄的草叶被风吹得到处乱飞,风沙迷了陈庆之的眼。

这一日,陈庆之和姜桃衣衫褴褛地又站在囚车里面练习箭法。

姜桃扶着栅栏,踮着脚、歪着头,看见营前有一骑飞尘而至,到辕门那里跳下马,跑了进去。“陈将军,又有新的军情来了!”他回过头来道。

陈庆之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手臂上鼓起黝黑而强壮的肌肉,眼睛专注地瞄准着箭靶:“还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又是元昭军来挑战了呗。”

姜桃疑惑地看了看他,道:“我感觉这次探马异常慌张,下马时太急,险些摔倒。会不会有什么危急之事啊?”

陈庆之手中的箭射了出去,正中靶心,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姜桃的表情,说:“等一下马将军来了,不如问他一下。如果真有大事,他应该也会马上知道的。”

不一会儿,马佛念就从营帐里出来,从囚车前面不远处经过,陈庆之和姜桃看见了,连忙冲他大呼小叫。马佛念走了过来,道:“二位将军什么事情啊?”

陈庆之看了旁边的姜桃一眼,道:“敌军中可有什么动向?”

马佛念道:“不知道。大帅正召集将军们前去大帐议事呢,佛念不便耽搁。”说完,他便一抱拳,匆匆走了。

姜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陈庆之道:“相信我,肯定有大事了。”

陈庆之道:“等马将军回来,就全清楚了。”

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很久也没看见马佛念过来。眼看着天色渐暗,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难道曹仲宗留他们几位将军一起讨论战事,然后同吃午饭?陈庆之心中疑惑。

这时,他看见中军大营那边几个营帐的屋顶不见了,连忙道:“姜将军,你看中军那边,是不是少了几个营帐?”

姜桃道:“我看看,咦,好象确实少了......将军快看右边!”

陈庆之朝他所指方向看去,一个营帐的顶部慢慢瘪了下去,然后被其他营帐挡住,看不到了。“这是在干什么?”陈庆之不解地道。

姜桃思索了一下,道:“莫非是要移营?不太可能。也可能是要撤退了。”一想到这儿,姜桃显得很开心,“陈将军,要真的是退兵的话,太好了!你我终于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退兵?”陈庆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退兵两字让他立即想起了睢水边被魏军骑兵追杀的那一幕。

“不、不,现在不能退兵。元昭军还在,涡阳城还在敌军手里呢!”陈庆之再次想到建康城中那些达官贵人们的鄙夷神情。现在退兵,那不跟当初彭城一战一样了么?不是所有的苦全白吃了么?

“不会的。大帅不会这么傻,这时退兵,肯定会被元昭盯上,如何能顺利逃脱啊!”陈庆之说。

“将军意思是我们还要继续被关下去?”姜桃沮丧地道。

这时,马佛念回来了,正在吩咐自己的部属安排士兵们整理营帐中的东西。幢主们、队主们和士兵们听了,开始分头行动起来。他吩咐大家,为了迷惑魏军,周边的营帐一率不拆,只带走里面的物资。这样从远处看,军营依然在这里。

陈庆之和姜桃看着所有的人行动了起来,不禁面面相觑。姜桃道:“看来真的是要撤了。”

“那我们怎么办?”陈庆之道。

“是啊,我们怎么办?”姜桃轻轻地道。“马将军!”二人齐声大喊。

马佛念还在跟几个幢主说话,听他俩大叫,停了下来,示意他们稍等,然后向陈庆之他们的囚车走了过来。

陈庆之做了个动作,意思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佛念道:“大帅接到消息说,元昭正抽调一部分兵力,在我军后方建造营垒。”

陈庆之一听,转过头向营后看去,显然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我军在此已过了半年,师劳兵疲。大帅怕魏军前后夹击,我军腹背受敌。因此,决议今夜趁黑撤营而去。”马佛念继续道。

陈庆之的心沉了下去。

“那末将与陈将军怎么办?”姜桃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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