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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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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恬, 你起得来吗?”简鹿和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尾椎骨和脊背有尖锐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 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傅斯恬有一刻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就此失去所有的知觉。

兴许这样能够好受一点。

可意识却好清醒好清醒。

时间终究还是在继续, 所有的一切也都不是噩梦, 不是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会消失不见了。

“要不, 打120吧?”旁边有热心的男声响起。

简鹿和六神无主,立刻翻包找手机。

傅斯恬扯动嗓子, 发出细弱的声音:“我没事……”她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眨掉了眼底所有的水汽,咬牙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简鹿和马上伸手托住了她的背, 扶着她慢慢坐了起来。

“天哪, 你的手肘……”简鹿和这才看清, 傅斯天右边手臂上全是擦伤, 特别是肘部擦破了好大一块, 血肉滲着红, 混合着雨水的脏污,看起来十分狰狞。“我们去医院吧, 你还有没有哪里疼啊, 头呢, 头有磕到吗?”

她焦急地打量着。

傅斯恬低哑地说:“没事。”她抬手抱臂,挡住了有些湿了的前胸。简鹿和很快反应了过来,倾身挡在了傅斯恬的身前, 很大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散了吧。”

驻足的人群都识趣地散开了, 夏轲和简鹿和稍一点头致意,也转身离开了。

傅斯恬注视着他的背影,无法自控地想象着时懿与他比肩而立的画面。男才女貌、天造地设,她见过很多次了。以后,时懿会牵他手、会抱他、会亲他……

属于他……

仿佛胸腔里的最后一口空气都被拿走了,傅斯恬喘不过气,胸腔急促地抖动了起来,唇色苍白到骇人。

“斯恬,斯恬!”简鹿和害怕:“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能走吗?不然我打电话问问时懿,她在学校的话我让她开车过来送你医院。”

说着她就要拨打电话了。

傅斯恬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压着哽咽,声线不稳地拒绝:“不用了,不要……麻烦她了。”

泪水再次漫过了眼眶,她努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眨眼。

简鹿和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见她虚弱却坚定的模样,叹了口气,妥协了。

傅斯恬站起身,简鹿和想扶她,她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没事的。”

只是稍稍走得有点慢,她像正常人一样得体地走回了宿舍。

宿舍里尹繁露在玩游戏,看见傅斯恬脸色苍白、一身狼狈地进门,顿时没了心思,跑到门边要扶傅斯恬:“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傅斯恬还没说话,简鹿和就先帮她答了,“我们排练完下雨了,斯恬脚滑,直接从体育馆台阶上摔下来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摔到哪了?”尹繁露拖了椅子到走道上让傅斯恬坐下。

傅斯恬怕弄脏她的椅垫,只是用手撑着椅背,安慰她:“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事的。”她转头问简鹿和:“鹿和,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柜子里的衣服,我去洗个澡吧。”

简鹿和当然没有拒绝。

她像没事人一样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水龙头开启的一瞬间,泪水随着水流洒落。她靠着墙壁,慢慢地滑落,蜷起膝盖,呜咽到不能自已。

水流声盖住了一切。

可她还是不敢放声大哭。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寸地方是属于她的,没有一寸地方是容许她软弱哭泣的。眼泪,从来只会让她变得更惹人生厌。

她洗着澡,听见宿舍门吱吱呀呀,有人进进出出。洗完出来的时候,宿舍里人员果然有变化了。

“恬恬,你没事吧?”陈熙竹红着眼圈扑上来,紧张兮兮地绕着她检查。

傅斯恬眼眸微黯,却还是心暖,“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繁露和我说的。她现在和鹿和一起出学校去帮你买跌倒药了。”

不久后,简鹿和与尹繁露便提着药回来了。傅斯恬和她们道谢,简鹿和犹豫着说:“写满日文的那瓶药,是时懿开车送过来的。”

傅斯恬错愕地看着她。

简鹿和解释:“刚好我和繁露在路上,她打电话过来,我就和她说了你摔倒的事了,她说她家里有药,就送到宿舍楼下了。”

傅斯恬一颗心沉在深海里,即使上浮,经依旧还是不见天日。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时懿好像还愿意关心她,可是,她都愿意送到宿舍楼下了,却依旧不肯上来看她一眼啊。

她到底是在讨厌她,还是……还是在害怕她?

为什么要让她彻底绝望后又给她一点希望。是谈恋爱了,所以不再介意了吗?

“她几个意思啊?”陈熙竹瞬间恼火。

简鹿和莫名其妙,也有点生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好心送药能有什么意思?”

傅斯恬连忙去压陈熙竹,“熙竹,不要这么说。”她给简鹿和和尹繁露道谢:“谢谢你和繁露,大晚上的还麻烦你们特意跑出去。”她声音干涩,“也帮我谢谢时懿。”

简鹿和没好气道:“我干嘛要当你们的传话筒,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说啊,要道谢你也自己道啊。”

傅斯恬咬了咬唇,没说话。尹繁露缓和气氛,转移话题,“哎,你手上的破皮的地方消毒一下吧,我医药箱里碘伏和酒精都有,你要哪个?”

“酒精吧。”

“酒精会比较疼诶。”

“没事。”

果然从头到尾,傅斯恬一声疼都没有吭。倒是陈熙竹在旁边看得眼泪汪汪的,尹繁露还笑她:“我都没发现你是这么感性的人。”

羞得陈熙竹瞬间又把眼泪收了回去。

时间不早了,傅斯恬不放心陈熙竹留到太晚一个人回宿舍,药膏一贴完她就催着陈熙竹快点回去了。陈熙竹回去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不要去医院看看吗?检查一下也放心点。”

“不用啦,真的没事的。”傅斯恬信誓旦旦。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湿着衣服走了一路受凉了。第二天傅斯恬就开始头疼咳嗽发低烧,断断续续烧了两天,第三天直接转成高烧,烧得浑浑噩噩,被陈熙竹强逼着请了假去诊所挂水。

晚上公选课,时懿这学期选的课在傅斯恬、尹繁露和简鹿和隔壁教室的隔壁。上课前,她路过简鹿和她们教室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简鹿和与尹繁露两人坐在一起,旁边坐满了陌生的脸庞。

时懿眼眸转晦。

走进教室,她心神不宁,课都快上完了,连老师有没有点名都没有注意。

今天一整天的课傅斯恬都请假了,今天晚上也请假了吗?她不想知道的,可她就是知道了。

她摔得这么严重吗?

手机有消息进来,是别的班的团支书问她:“时懿,你是不是有包车打折的渠道呀,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呀?我们班准备过段时间出游。”

有。她在手机通讯录里找联系方式,可是怎么翻都没有找到。可能是去年用完就删掉了。

有一张名片的,名片在一个卡包里,卡包在……1510宿舍的抽屉里。

忽然之间,她整个人浮躁了起来。

想回1510宿舍拿卡包。卡包里面其实还放着挺多重要的卡的,有时候想要用也挺不方便的。

回去拿一下也没什么的。她说服自己。

老师看外面有点要下雨的样子,提早宣布了下课。

时懿随着人流往教室外走,往楼梯下走,往……大二工商管理学院的宿舍走。脚步越走越急,脑子越走越乱。

她讨厌这样失控的感觉。

大雨前闷热焦躁的空气充斥着她的鼻间。一路上,她生出过无数次就此停下的念头,可脚步却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回了1510宿舍。

1510宿舍门没有锁,傅斯恬……果然在宿舍。

我只是拿一下卡包而已。时懿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这是必要的。我拿了就走。这很正常的。

她推开门。宿舍里黑黢黢的,电风扇在屋顶一圈又一圈地转着头,除了转动的噪音,屋内一片死寂。

时懿喉咙发紧,视线落在阳台落地窗前的那张上铺上。

床帘拉开着一部分,随着风扇微微飘动。她只看得到一小截莹润的腿。

月华照耀下,膝盖隐约泛着乌青。

时懿强迫自己收回眼,紧抿着下唇,踏入了这间宿舍。她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走到自己位于宿舍中间的书桌前,伸手拉抽屉。

不要看她,不要管她,拿了就走。

可傅斯恬好安静好安静,她没由来地害怕。

她控制不住地侧头了。

朦胧的光线下,傅斯恬的脸颊好小好小,好像又瘦了一圈。她曲起放在小腹上手肘,结着一层泛红的痂,只看痂的大小,就可以想象到当时摔下去该是有多疼。

时懿心口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时懿……”一声轻轻的呼唤忽然响起。

时懿整颗心都抖了起来。

傅斯恬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水雾迷蒙的双眼正柔柔地注视着自己。

时懿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几乎是本能反应,她转身想要逃走。

傅斯恬却不顾一切地翻了下来。

在马上要到抓到门锁打开宿舍门的前一瞬,傅斯恬攥住了她的手。她好像在发烧,手好烫好烫,像是要烫进她的心里,烙下什么。

傅斯恬烧得四肢发软,几步路,已是气喘吁吁。她赤着脚,一手扶着墙借力,一手攥着时懿的手腕。

攥得紧紧的,像是攥住了一场转瞬就会成空的美梦。

是在做梦吗?

连梦里她都好少好少来见她。

可为什么连梦,她都不肯回过头来看看她啊。

“时懿,你是来看我的吗?”她气虚得让时懿心酸。

可心酸过后,更多的是恐慌。

她疯了,她在做什么,她今晚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她要为傅斯恬的一句话这样心软、这么难受。

“不是。”她强作镇定地回答,转着手要甩开傅斯恬的手。

傅斯恬的力气却出奇地大。“时懿,不要走好不好?”她没多少力气,身体靠着墙,用上了两只手,带着哭腔哀求她。

“时懿,不要走。”

“不要喜欢他。”

时懿知道,她只要再用力一点,傅斯恬拉不住她的。

明明她最讨厌死缠烂打的人。可是对着傅斯恬,她下不了手。

只是犹豫那么一秒,傅斯恬往前进了一步,试图顺着她的手腕抱住她的整条手臂。

热度即将贴上的一瞬间,时懿害怕地往前一跨,试图抽手。“砰”一声巨响,她前额头撞上了门板。

响声过于真实,傅斯恬烧红的眼睛逐渐清明。

不是做梦……

她慌张了起来,“时懿,你没事吧?”她支着无力的双腿要往前再跨近。

“你别过来!”时懿用紧绷的声音喝止。

傅斯恬无措地停在原地。她目视着时懿美丽冷漠的背影,心中涌起悲凉。

她攥着时懿的双手无力地松开了,声音很轻很轻地问时懿:“时懿,我可以向你要一个答案吗?”

时懿被松开的手落回了大腿边,空落落的。她无视问话,抓住门锁要出门,傅斯恬沙哑地喊出了声:“时懿,为什么这样怕我?你讨厌我了吗?”

“时懿……给我一个答案,求你了。”

那样卑微,那样低姿态。像一把刀子扎进了时懿的心里。时懿痛得厉害,她张了张唇,说不出肯定答案,也说不出否定答案。

她脑袋混沌得无法思考。到底一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不是讨厌你。”她试图用客观的语气陈述事实,“我是接受不了你。”

“记得我爸爸吗?我那天只说了一半。”

“我恶心他出轨。但还有更恶心的,他出轨的对象是个男人。”她至今想起那个画面依旧想吐。

她接受不了爸爸从没有爱过妈妈,接受不了父亲是同性恋,接受不了,也许……她自己也是。

那她妈妈怎么办?

她不可能,也不可以是。

傅斯恬整个人如坠冰窟。

好像只过了一秒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问时懿:“所以,你是觉得我也恶心吗?”

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没有。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她甚至恶心过自己,她都没有恶心过傅斯恬。

“没有。”她说,“但是,你不要喜欢我。”

这样对她好,对傅斯恬也好。明明白白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她硬着心肠,把刀子送进傅斯恬的身体里,也捅进自己的心里。

两端都是淋漓的鲜血。

她可以理解成:如果喜欢她,她就会恶心她是吗?

傅斯恬摇晃着扶住了墙,一点点后退,给时懿留出了安全的距离。

“对……不……起。”短短的几个字,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给你造成困扰了。”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性取向感到羞耻,为自己的喜欢感到了抱歉。仿佛灵魂都被从身体里彻底抽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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