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都懂掌握人心。
她觉得世间再没有比帝君还要令人心生恐惧的人。
芊芊偏头去看灵儿，灵儿勾着笑，手还逗弄着笼子的猎物，她笑容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可又让人觉得不同。
就仅仅是为了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娃娃而已。
那个时候的小娃娃。
芊芊倒吸了一口气，又吐出，继续说：“我在极寒之地没有死掉，从极寒之地出来的之后，第一个人见到的便是帝君。”
这些事情都是灵儿没听说过的。
“他让我跟着狐使魔，要我做什么并没有说，我就知道跟着狐使魔，狐使魔教我训练，和其它妖魔训练不在一起，我除了狐使魔很少见到其它人。”芊芊觉得那段日子是最难熬的，后来才发现那段日子才是最轻松的，她什么都不用想。
“我再见帝君已经是十几年之后，他叫了我，那是他第一次唤我，我不敢与他对视，之后狐使魔对我的训练就更加严格，然后我被派来这。”
芊芊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来之前狐使魔只交代了一句话，待在天照帝身边，让他信任你。
她自从来这，她很少再见狐使魔。
“王爷……那个燕王爷，‘妖将’。”芊芊鼻子一下都压在自己手臂上，她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王爷想做皇上吗？”
灵儿望着芊芊，芊芊也偏头看她，她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她不知为何她觉得灵儿猜测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为了辅助燕盏凰做上那个皇位，她原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直到上一次……上一次灵儿遇到麻烦，也是燕盏凰发现她身份的那一次，她突然想到她来这里的目的，很奇怪的一个目的，天山的妖魔从来不插手俗世的事情。
是灵儿在燕盏凰身边，她才想到这样一种可能。
要说为何？她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灵儿看着芊芊，她脸很白，脸上没有一丝瑕疵，月光撒在她脸上，她脸上被镀上了一层淡色，更显不出血色。
她身后背着火光，她整个人还稍微藏在暗处一点，她披风往下落了点，露出她的脖子，脖子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少，还能看见掐在纤细脖子上手指印。
再下面，就被她的衣衫给完全遮住。
芊芊注意到灵儿的目光，她没有遮挡，大大方方任由着她看，她嘴里骂着，“若是有一日那个皇帝真的要死，死之前我也定要让他尝尝施加在我身上的这些，俗世之人才是真正的妖魔。”
“为何还留着？”灵儿伸出想去摸，手还没碰到就被芊芊打开。
“你别用你碰了那畜生的手再来碰我。”芊芊眼神依旧嫌恶，她扯起披风，生怕灵儿再碰她，“这便是我学的，我往日跟在狐使魔身边便是学这些，若不暴露，无人会知晓我是妖魔，我可以将气息将至到最低，皇帝是个极讨厌妖魔的人，若是一不小心被他发觉，那我可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