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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道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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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上堂了”,身着长袍人到中年的梁锦元先生手里拿着长竹片走进讲堂,四男三女七个小学童端端正正地座在单独的长形木桌旁,罗富贵急急忙忙冲进讲堂:“先生我来晚了”,罗富贵向先生鞠了一躬,就回到里面最后一排的位置座上了。

罗家湾村由于地理偏僻,山高路险,历史以来就总是二十来户不到三十户,人口也从来没有超过百来人,家家户户人丁不旺,却也是个个长得俊秀俏丽,男女均衡,每家每户小日子过得是美滋滋的。罗家湾村人都重视知礼善学,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无论男丁女丁都要安排教礼识字,或私堂或安排到村外集镇上识礼认字。

罗富贵还不足十来岁,由爷爷看护管养,原准备送小城里当差的父亲那里上私堂,爷爷留下来梁锦元做教书先生后,觉得应该留在村里跟梁先生识礼认字好了,从此罗富贵就和其他学童一样成了梁先生的学生。

寺院外林海波涛,绿竹婆娑,村东口小桥流水,晨鸟鸣唱,小溪平台之上水莲荷花,清风明月,书院里朗朗读书,欢声笑语。

农历三月初六,清明的季节,沥沥潮雨,洗刷着漫山遍野的草木和弯弯曲曲的石板路。先生正在讲授《论语》、《道德经》,,屋外被蜂巢遮蔽了“村学”两字变成“罗生院”的牌匾上方,蜜蜂在嗡嗡地飞,突然一阵狂风夹着泥沙和暗灰色迷雾从北面吹了过来,天空顿时变得阴暗如同黑夜一般,罗富贵转身窗外,“先生,外面有好多人”,罗富贵并不觉得害怕,走到先生跟前指着窗外面,“没有事的,没有事的”,先生重复着,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这些故人灵魂的出现就只会有一个人能看得见,先生只是眼睛一阵模糊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孩子们先坐下,不要出去”,又吩咐罗富贵:“富贵你先看住他们,不要出去,我就回来”。

梁先生从里屋拿来纸钱蜡烛祭香,首先去正堂院点燃,双手合十鞠躬,嘴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也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然后又去后院东、北、西三个方位分别点燃蜡烛纸钱祭香,同样双手合十鞠躬,嘴里也念念有词,做完这些后,到外面右东墙上点燃了长明灯,一会儿功夫,风停刮了,雾散开了,刹那间天空晴朗,阳光照射进来,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其实梁先生并不是什么逃避战乱或逃荒来到罗家湾的,梁先生的上祖辈爷爷是陈国时期郕胡王旗下估姓军师的总管家。

郕胡王野心勃勃,为了巩固候王地位及扬善惩恶还要对逝去的故人奖罚分明,或让其上天堂,或让其下地狱,或投胎重新做人,或转世变猪变狗。郕胡王令军师在都城建立了“阴阳道馆”,组成一帮“阴阳道官”,军师任“总道官”,随后又分派徒弟在各地建立分道馆。后期新候王篡位后认为阴阳道馆不合乎天理,就下令查封废除了阴阳道馆。至此道馆后人便分走他乡,道馆也纷纷改成道庙和道观,随后估姓军师遭受到新候王追杀,李姓将军敬重军师的为人,便护军师一路南下,当溃逃至梭罗河时还是被新候王的追兵追上了。

当时的情形是多国相争,战乱不断,乡村民众自然是最怕官兵,将军护送军师来到梭罗河时,寺院正好在建设,寺院的主持和尚及建筑工见有官兵追来,纷纷逃命去了。军师见将军一行人一路劳累奔波,建议在这座建筑里留下来歇歇脚,因寺院没有完工,还认为是有钱人家建的四方院,将军也觉得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那想第二天就被候王追兵追来围住了,包括军师将军及其家眷在内二十余人全部被追兵诛杀,后都被掩埋在寺院后山脚下,追兵还给土坟堆插贴上写有咒符的木块,咒让他们的亡灵永远不得上天入地转世投胎做人。

新候王自然要诛灭估氏军师和李氏将军九族,梁氏总管家也受到了牵连,军师自然是来不及清理转移道馆里的馆藏物品,交代总管家在逃回家乡时只带走了总道馆内用金丝绣成的道符披肩幡和《往生咒》、《往物咒》、《罗生经》和《梭罗经》等几百册经籍物品。

由于南方气候潮湿,加上年代久远,到了梁锦元爷爷的时候,上几辈留下来的东西就只剩下《往生咒》和《罗生经》了。梁锦元爷爷在过世的前几天突然收到先辈老祖宗神灵托梦,梁氏老祖宗在梦里说,军师将军等故人几百年一直压困在“罗生院”后山,不能重新轮回转世投胎做人,告戒总管家后人要携带遗留金丝披幡和咒经书籍寻找到“罗生院”,救逝人其灵魂转世投胎。于是梁锦元受祖父和家父之托,一路南下寻故了。

第六章阴界探魂

后院门框眉上“罗生院”几个字透显着清晰的亮光,院内堆放的物品干净整齐,粗皮槐树枝叶密绿,郁郁葱葱,院墙外古树参天,晴空万里。先生刚讲完堂走出讲堂门又转身回来,“富贵,下完堂你到我屋里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讲”。

下堂后,罗富贵斜跨着方布包走到了梁先生里屋门前:“先生,我来了”,“先生,有事情吗?”,罗富贵又接着说到。“孩子,请进来”,梁先生招呼到。

罗富贵走进先生里屋在木质漆黑的长形方桌旁停了下来,取下跨包问到:“先生,什么事情”。“孩子,你过来”,先生将罗富贵领到了里屋床前一个粗布包裹面前,双手打开了粗布包裹,翻开几件衣袍,底部显露出闪闪发光的金丝绣幡和已经发黄封页面且有残缺的薄薄的《往生咒》和《罗生经》两本经册。

先生拿起来《往生咒》递过来说到:“孩子,刚才你看到的是一些逝人冤魂,他们希望有人去解救他们的灵魂,好让他们转世投胎,有这两本册子就可以解救他们,你愿意吗?”,同时又说到:“这是做好事从善积德的事情,能解救他们,也可以保佑我们这里的村人以后会更好”。罗富贵不敢接《往生咒》,迟疑了一下,“先生,我可以吗?”。

入夜,先生到隔壁房查看了一下学生,看他们都已经熄灯睡了,先是四周看了看,再到正堂院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事情,就回到里屋吹灭油灯上床睡了。

漆黑的夜晚,灰蒙蒙一片,唯独“罗生院”三个字隐约可见,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使先生朦朦胧胧从后院走过了正堂院来到前院天井,几十位故人的冤魂站在前面,身披铠甲的将军想招呼先生进来,可又说不出话来,先生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们是找我吗?将军点了点头,士兵都垂低着头,身体很干净,将军散发披肩遮盖住了脸面。

先生心里非常明白,是已经寻找到他们这些灵魂了,可是又怎么才能将他们的灵魂给解救出来呢。将军往后指了指,后山山丘隐约影显出来,应该就是掩埋尸骨的地方了,将军又用手一框,一个釉黑发亮的钵碗影射在将军手上,这时军师的灵魂魄影突现出来,指向后山山丘,山丘旁一块倒下的小木块一闪一闪呈现一道咒符,先生顿然恍然大悟。

晨早鸡啼,旭日东升,袅袅炊烟,牧童牛耕。

先生晨早起身,走出房门,抬头一看门槛上赫然出现的就是“罗生院”三个字,这真是故人的灵魂显灵了,先生想这是找对地方了,但是又怎么才能解救他们呢,先人的尸骨应该就掩埋在后山丘,可是那个钵碗是什么意思呢?先生明白的是,应该要另外寻找机缘了。

日出月落,清清的小溪水在拍打着岸边的小草,春天的雀鸟在唱着歌曲,南方的冬小麦成熟了,先生用小木舟送学童们回家帮助家里人收割麦子。

罗富贵的爷爷和几个村民在小码头等着。“罗爷爷,你们好啊”,先生过去跟村民乡亲们打了打招呼后,在罗爷爷旁边停了下来,“罗爷爷,我有话跟您讲”,罗爷爷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应到:“家里说吧”。

“罗爷爷,是这个样子的......”,先生一坐下来就讲开了。听完先生的讲诉,罗爷爷还沉静在机理缘由情节之中,“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罗爷爷定了定神,然后说:“听祖辈老人传说过,对面原来是修建寺庙的,那个时候战乱来了官兵,和尚们以为会诛杀他们,就和建筑工一起逃命去了,那里想前面的官兵被后来的官兵给诛杀了,这个地方就不再适合建寺庙了,和尚们就再也没有回来。有传说寺院里常有鬼魂出现,现在想应该是有缘人才能看得见他们的,只要每月初一和十五在前门点亮了长明灯,就看不见他们了,还传说寺院里和尚方丈的金钵给外人检走了,您说的那个黑黑的钵碗应该就是金钵了”。罗爷爷又说到:“哦,您是带着道义责任来解救他们的,好啊,我们也是希望他们的亡灵能重新转世投胎做人,看来还要等机缘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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