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晨和沈清灵一块被送到了医院，可是值班的医生只有一位，已经通知了其他医生尽快赶来。
“两位孕妇都有流产的迹象，你马上做个决定，先救谁，快。”
护士在手术室前着急询问着顾牧风，顾牧风搽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单手扶着额头，两个人的面庞不停的在眼前替换。
护士一刻也等不及了，催促着顾牧风，这可是四条人命。
“先生，你快点决定，否则两个都保不住。”
“沈清灵。”
顾牧风紧皱眉头闭上眼睛，沈清灵怀孕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只能这么选择。
“对不起清晨，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顾牧风双手插在头上狠狠的抓住头发，没有表情的坐在地上。
“先给沈清灵做手术。”
沈清晨虚弱的保留着最后一丝意识，听到护士的话，她绝望的流下眼泪昏睡过去。
闻讯赶来的沈业成和文栗，知道沈清灵保住了孩子，沈业成松了口气，文栗表面上很欣慰，心里却失望至极。
等到医生赶来给沈清晨做手术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沈清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开始大出血，她自己也没了求生意识。
文栗和沈业成像个外人一样毫不关心沈清晨的事情，反而在一旁看着手机等待沈清灵出来。
“谁是沈清晨的家属，她现在大量出血，不及时输血会有生命危险，她是A型血，我们血库的血已经给她用完了，你们谁是，赶紧去抽血。”
坐在等待椅的文栗听到护士的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沈清晨是A型血？怎么可能呢？
文栗看向沈业成，一向傲气凌人的沈业成却躲躲闪闪起来。
顾牧风眉目肃然看向两人，急得严厉吼了出来。
“你们是她的父母！快点去抽血啊！”
文栗在沈业成躲避的眼神中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忍住爆发的情绪，神色不宁的跟着护士去抽血。
沈清晨平安无事，顾牧风揪着的心平复了许多，看着苍白虚弱的沈清晨，顾牧风愧疚的眼神隐藏不住。
“对不起。”
他抚摸住沈清晨的瘦弱的脸庞，想到她为了自己失去了两个孩子，一时间竟然觉得鼻子酸楚，有些哽咽。
沈清灵醒了过来，沈业成赶紧让顾牧风去看看她。
而文栗满怀心思的去找了给沈清灵做手术的医生，知道了沈清灵的血型是O型血。
晴天霹雳般，文栗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她扶着墙坐下，脑袋炸开似的剧烈疼痛。
怎么会这样，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她瞬间勃然变色，冲到沈清灵的病房里，将沈业成拉了出来。
“这里是医院，拉拉扯扯算什么样子。”
沈业成打掉文栗的手，眼神躲避着她。
“沈业成，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问你，沈清灵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当然是了，她喊你妈妈，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你都养了她十几年了，现在又来问这个。”
“是吗，那我们做个DNA鉴定吧。”
文栗忍住胸腔里的激愤，试探性的问着，沈业成却转过身掏出一支烟点上。
“文栗，这么认真干什么，只要是我的女儿不就行了。”
“你说什么呢，你还是人吗？沈清灵是你和那个小贱人的孩子吧，清晨才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文栗悲痛欲绝，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想起来依然痛苦不堪，沈业成有些不耐烦。
“哭哭啼啼做什么，都是女儿，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啊，况且清灵懂事乖巧，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我失而复得的女儿，可她是你和秦霜曼**生下的私生子，我为了她居然去迫害我的亲生女儿。”
文栗拽住沈业成的衣服，不停地撕扯拍打，沈业成恼羞成怒，甩开文栗。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霜曼怎么可能分开，你家如今落魄，还当自己是文家的千金小姐啊。”
听到沈业成没有良心的话，文栗伤心到不能自已，滑瘫坐在地上，无神的哭泣，沈业成连一丝的关心都没有。
他和文栗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要不是因为她家当初财势雄厚逼迫他，他怎么可能会娶文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清灵的确是我和霜曼的女儿，我亏欠霜曼那么多，在清灵身上弥补一下不行吗？况且清晨一直衣食无忧，我劝你就不要追究了，清晨知道以后能原谅你吗？自己好好想想吧。”
文栗突然扬起头冷笑起来，她指着沈业成怒骂起来。
“我好好想想，沈业成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如果不是我家当初扶持你，你会有今天，你现在还做着攀附顾家的美貌吧？我告诉你，沈清灵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顾牧风的！”
沈业成瞪大了双眼，抓住文栗的衣领把她地上扯起来。
“你再说一遍，你这个贱人，居然污蔑我的女儿！”
沈业成怒不可遏的打了文栗一巴掌，文栗散落着头发，捂着脸，满脸泪水。
“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畜生！”
站在转角处的顾牧风一字不落的将所有话落在耳朵了，眼神似要迸发出火花，眉宇之间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他转身去了沈清灵的病房，将沈清灵从床上拽了下来，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还有些虚弱的沈清灵迷茫的捂着脸，不敢相信顾牧风居然打她。
“牧风，你打我？为什么？”
“我现在真的想杀了你，沈清灵，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
顾牧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沈清灵，她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顾牧风！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沈清灵大喊起来。
“孩子！你还提这个孩子，我问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野种！沈清灵，你真是龌龊至极，我恨自己的愚蠢，我为了你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孩子！”
听到顾牧风的话，沈清灵的气势好像一下子坠落下去了，灰突突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牧风一脚踩在沈清灵的手上，用力踩撵，沈清灵痛苦的叫出声来，顾牧风蹲**，掐住她的脖子。
“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沈家，沈清灵，我要让你付出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