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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蜀望陇(本卷章节自《雨霖铃》) 138:定胜势,招展红旗,大汉真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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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脉?”陈长擎和吕玲绮都很是惊讶,在他们印象里,似乎没有听说过什么大汉龙脉的事情。邓泰倒是听说过一些,道:“大哥,你以前所说过的那个什么龙脉就是定军山?”

“不错。”陈到道:“得定军山者得汉中,得汉中者得天下。不论从历史还是从图纸来看,这定军山都是我们大汉的龙脉。走吧,咋们得尽全力拿下这定军山。”这才带着三人一起下山。

不知夏侯渊是不是受到了天荡山丢失的震慑,不论黄忠的人马如何挑战,都停留在山上不出来迎战。

“夏侯渊这厮果真如此胆小如鼠。”黄忠虽然悍勇,但对面不出来打,他也没有办法。法正对陈到道:“叔至,你以前不是和主公以前跟随过曹操吗?你对夏侯渊有没有什么了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激怒他的。”

“这恐怕很难知道吧。”邓泰在一旁道:“孝直,我们以前跟刘备一起跟着曹操的时候,那是因为曹操帮助我们拿下了吕布。我们那时寄人篱下,要是还把夏侯渊给惹生气了,那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的,我们不敢啊。”

“也不一定。”陈到思索了一阵,道:“根据我们的观察,夏侯渊······他在身边有他尊敬的人或者他的长辈而论的人,他就会比较镇定,即便是他很生气也绝不会再动怒。就比如吕布进攻我们沛城的时候,他和夏侯惇一起被高顺打败,夏侯惇被射伤一只眼睛,那时夏侯渊便选择了保护兄长撤退,而不是上去拼命。如果是以他为主帅领导作战的话,估摸着他不会克制自己的脾气。”

“那就是了。”法正道:“张郃虽然能力比夏侯渊要强,但是他毕竟是个外姓,地位肯定不如夏侯渊。所以即便张郃能够给出真的看法,夏侯渊也不一定会听从他的话。我们只需要找到机会激怒夏侯渊,一旦他失了理智,那便是我们的机会了。”

“此等攻心之事,就全靠孝直了。”黄忠笑道:“我只负责杀夏侯渊和张郃这两个鼠辈。”这时正好听闻曹操统兵亲征汉中,命令夏侯渊进军的消息。

“正好。”黄忠便命接替严颜为副将的陈式领兵挑战,陈到见陈式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真和夏侯渊打肯定会吃亏,便让邓泰前往跟随。

陈长擎看着陈式和邓泰披挂出阵,对陈到道:“爹,这就是了,这战场上和年龄并无什么关联,我只要多打仗就一定能够积累到经验。”

陈到摸了摸陈长擎的脑袋,道:“你可别说了,你这次一来就受了这样的伤势,我可不愿意你再出什么意外了。反正战争对你的磨炼和见识都足够了,以后再怎么打仗你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啊。”陈长擎不解道:“爹,这种伤势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又不靠脸吃饭。再说了,上战场不受伤,这还算男人吗?”陈到道:“战争对于任何时代、任何人都是灾难。没有人愿意参与到战争之中,我和你娘不愿意你参与,玲绮也不愿意你参与。再说了,人各有长处,你既不擅长打仗,就更不该来此。”“爹,那你干嘛纠缠在战场上啊?这里这么危险,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都会很伤心的。”陈长擎可怜兮兮的道。

“这是迫不得已。”陈到道:“大家都有理想,唯有将乱世平定,方能有更长久的和平。我们都在努力的平定这个乱世,还天下太平。只要能够换来和平,对我们来说,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也不一定。”吕玲绮这时道:“现在曹、孙、刘三足鼎立,也不一定非要打来打去,若是三家能够各自退守安好,对于天下百姓来说,也算得上是太平。真打起来,没完没了的,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也许你说的对吧。”陈到道:“你们已经接触到了战争,这一战结束之后,我便派人送你们回成都。玲绮我还说不好,长擎的确是不适合战场。作为父亲,我不希望你们有任何意外。”

“唉······”陈长擎道:“爹你一个人在战场,没有我们陪着,出了危险我们也没法救你啊。”陈到笑道:“我身边都是和我同生共死二十年的兄弟,不必担心我。长擎你不是喜好做饭吗?这就是好,未来我和你娘若是不在了,有你下厨外加玲绮行医,足以在这世上生存。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爹您在说什么呢。”陈长擎抓着陈到的手道:“您别老说这种话吓唬我们。”又把白毦剑还给陈到道:“爹,我的剑法太差,拿着也是浪费,还是还给您吧。您拿着这剑,在战场上也是多了一分保障啊。”

“也是,你的确是不适合用剑。”陈到点了点头,接过白毦剑却直接递给吕玲绮,道:“但这剑既不能用来保护我儿的话,保护我儿媳也是应该。玲绮的剑法可以,用起来应该也更舒服。”吕玲绮不好推辞,赶忙伸双手接过。

“对了。”陈到道:“之前玲绮不是还用白毦剑击杀了韩连的儿子吗?”陈长擎一听,很是振奋道:“对啊!那厮嚣张的很,还以为玲绮尚未婚配,一直在那屁话,最后好在······”

“好了好了。”陈到倒是平静,对吕玲绮道:“看来,你是采用了我的想法,并未对简常动手,而是先杀韩坚。”吕玲绮点头道:“是的,杀简常风险性太大。偷袭这韩坚却是易如反掌,外加他侮辱长擎那么多次,我虽对其身世颇有感触,却也不会对他留有任何情面。”

陈长擎看着陈到好像并不兴奋的样子,奇怪道:“爹,韩连那贼人的儿子死了,难道您就不高兴吗?”陈到摇摇头道:“复仇之事我早已看得淡了,你们平安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再说了,韩连那厮对任何人都无情无义,即便儿子死了,也不一定会有多么伤心。他的罪孽,也不应该由他的儿子来承担。”

吕玲绮听过韩坚的诉说,知道陈到还是不了解现在的韩连,刚想说什么,只听前军传来急报,原来夏侯渊亲自出战陈式,直接将他抓了过去。邓泰一人挡不住夏侯渊和夏侯尚的夹攻,败阵而回。

陈到连忙将邓泰接了回来。邓泰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很是无语道:“那陈式怎么那么鲁莽,拉都拉不住,非要去追那夏侯尚,结果直接被夏侯渊截住。他一打二怎么打得过,直接就给抓了。再让我去对那叔侄两个?算了算了我还是先撤回来再说。”

“不要恋战是对的。”陈到对法正道:“孝直,现在夏侯渊他们已经开始主动出击了,我们是不是该采取对策了。”法正点头道:“他们抓我们一人,我们也该想法子抓他们一人,到时候还可将那陈式换回来。为今之计不宜心急,应当步步为营,一步步蚕食定军山营寨。”

简常在定军山上,听闻夏侯渊生擒了敌将,连忙出来观看。自从天荡山丢失,韩连便带着韩坚下落不明,简常找不到他们,张郃又以为那是曹彰,纠缠着他不放。简常没有办法,只得写信给贾诩说明情况,又派人连夜赶回邺城让贾诩快叫真的曹彰赶来。好不容易曹彰跟随着曹操的大队人马出征,张郃才不再纠缠他。

简常兴冲冲的看了陈式一眼,发现并不认识,很是无聊道:“唉,又是个无名小卒。”夏侯尚一听,很不高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觉得自己厉害,给你个机会,去把黄忠那个老东西抓来。”简常可不想惹事,连忙推辞。

“捉一个年轻的将领的确是没什么可自豪的。”夏侯渊对夏侯尚道:“只有杀了黄忠那老东西,才算得上是真的大功一件。现在副将被抓,黄忠肯定非常的急躁,咋们先拖他几天,再突然迎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黄忠也没急着进兵,只是缓慢推进,一天往前扎一个营寨。夏侯渊看着黄忠慢慢逼近定军山,好像自己被他压制一般,心里不悦,对夏侯尚道:“黄忠这厮恐怕是怕了,你找一个黄忠军搬寨子的时机,突然扑击他的大营。”

张郃反对道:“这是黄忠的诱敌深入之计,切莫上当啊。”夏侯渊很不高兴道:“人家一步步逼近我们的山头,我们还在山上躲着,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输了黄忠几阵就输的怕了!”让简常和夏侯尚同去。

简常一直都不觉得这夏侯尚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本不想和他去,但夏侯渊如此命令,他也不得不听。黄忠听闻山上有调兵迹象,立刻和陈到出寨迎战。

简常在马背上远远地看清了陈到和黄忠的身影,忙对夏侯尚道:“对面两个高手都来了,将军我们还是退避好些。”夏侯尚根本不听道:“我们只需要缠住他们,等我叔父大军杀下来,他们必败无疑。”挺枪赶上前来。

黄忠看着夏侯尚一人来战,对陈到道:“这贼子胆子倒是不小,两三个回合便能斩下他人头。”陈到忙道:“将军莫急,孝直不是叮嘱了吗,要抓活的,怎么说也得将陈式换回来。激怒夏侯渊的事,他自有办法。”

“好吧。”黄忠这才抓起宝雕弓对着夏侯尚一箭射去。夏侯尚冲到一半,忙挥枪抵挡,便在这时,陈到一催泰乌云直赶上前来。夏侯尚刚想要抵挡,黄忠又“嗖嗖”连射两箭。夏侯尚根本来不及准备陈到的攻击,只能挥枪抵挡黄忠射箭。陈到马快,只在三次呼吸间便来到了夏侯尚的跟前,一枪朝着他横扫过来。夏侯尚好不容易将黄忠的三箭接连挡开,哪有多余精力对付陈到,只一枪便被扫下马去。

简常怎么也想不到夏侯尚会这么快就落败,看着夏侯尚落马,忙纵马来救。黄忠远远地看见简常出马,又搭箭直射过去。简常看着黄忠又射自己,吓得连忙伏在马上躲了过去。眼看着黄忠又搭箭射过来,简常知道黄忠箭法的厉害,怎么也不敢在马上战陈到的同时还要躲闪黄忠“百步穿杨”的箭术,只得率军先撤。

“喂!你这个废物!”夏侯尚正被陈到一枪打下马去摔得不轻,心头一肚子火没处发,立刻指着简常的方向大骂起来。陈到微微一笑道:“他比你识相多了,不然怎么会他全身而退,你却被擒了呢?”夏侯尚恨恨一拳拍在地上,还是无可奈何的被抓了回去。

“什么?”夏侯渊听说夏侯尚被擒,立刻大怒道:“你们搞的什么名堂?我们的军队才刚刚整齐好,怎么就直接输了?”简常无语道:“夏侯少将军他不听我劝,一个人打陈到和黄忠,输的是明明白白啊。”“你让他一个打两个?”夏侯渊把眼一瞪道:“我看你是······”

张郃连忙来劝道:“算了算了,那陈到和黄忠都不是等闲之辈。妙才,当务之急是把少将军救回来,不是在这发脾气。”夏侯渊道:“对对对,好在前些天抓了那个叫什么陈式的。快!派人去和黄忠说,拿这陈式来换我那不成器的侄儿。”

简常这时献计道:“将军,我有办法。到时候换人的时候,我们去山下崖底交易。等少将军安然回来之后,我们暗器出动,杀不死黄忠也得将那陈式给做掉。”张郃一听,连连摇头道:“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少用。区区暗器怎么伤的了黄忠?即便是伤到了对手,也只会惹天下人耻笑!”

“不。”夏侯渊道:“我倒是觉得这办法不错。黄忠老贼鬼点子这么多,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只是你小子暗器手段可以吗?能不能伤到黄忠?”简常微微一笑道:“我也许不行,但是有好的办法。保证黄忠这老东西逃不出去。”

黄忠和法正正眼巴巴的候着夏侯渊的换人请求,好不容易等到了夏侯渊的请求,法正却有些疑惑道:“不就是换两个俘虏吗?跑到山下那个小峡谷里做什么?”

“肯定有问题。”陈到道:“虽然定军山这几仗没有见到韩连,但是简常还是在魏军之中。有他在,肯定就没有好事。”“那我们还是小心点吧。”邓泰道:“别非但没救回陈式,反倒把自己害了。”

“不一定。”法正这时道:“这次乃是绝佳的激怒夏侯渊的机会。这样好了,由老将军和叔至去换人,阿泰你带兵随时准备接应。不论是单挑还是大军开战,我们都不畏惧。”黄忠道:“这样也好,咋们若是不去,反倒惹夏侯渊耻笑。”

过了几日,陈到和黄忠便按照法正的规划,纵马押着夏侯尚赶到约定好的定军山下峡谷去换陈式。夏侯渊、简常和另一个全身披着直拖地的长黑色衣衫的怪人带着陈式也已等候多时。陈到看着那人尽管骑在马上,黑色长衫依旧拖到地上,而且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身材长相,心里奇怪,对黄忠道:“那黑衣服的家伙太奇怪了,恐怕有诈。”

“说得对,得防着。”黄忠看着夏侯渊解开了陈式身上的绳索,也挥刀斩断捆着夏侯尚的绳索,又用刀板拍了他一下,道:“小子,你可以回去了。”夏侯尚狠狠瞪了他们俩一眼,忙跑步跑了回去,同时陈式也快步跑了回来。

黄忠看着两人离本阵的位置,猛然间抓起宝雕弓一箭朝着夏侯尚的后背射了过去。夏侯渊看得清楚,忙叫道:“老东西!”可夏侯尚反应根本不够,已被一箭射中后背,夏侯尚忍痛带箭而回。与此同时,那黑衣怪人身子上披着的长衫仿佛被风刮起一般,又缓慢落了下去重新拖在地上。

陈到一直注视着那黑衣人,似乎听到了一声空气的刺破声和杨广闪烁的样子,定睛一看,只见两把细小的飞刀分别朝着黄忠和陈式飞来,猛地施展“破空浮云”纵身飞出,一枪扫了出去,便将飞向陈式的飞刀挡开。这么一接触,陈到便感受到这一股大力碰撞,他赶忙一击“晴天霹雳”朝着已到自己身后的直奔黄忠的飞刀一击,直接将它一拳击落。

黄忠其实也看得清楚,但他也只来得及以宝雕弓横在身前。陈到好不容易拉住陈式,道:“这一次这飞刀来势又快有狠,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黄忠也道:“比我连珠箭只快不慢,想不到魏军之中还有这样的高手。”

陈到还是不理解:“能有这般手段之人,即便是冯兰剑也不一定能够做到。更何况冯兰剑身在江南,怎么会来到这里?莫非······可是鞠破军的暗器手法还达不到这······”正想着,那黑衣长衫怪人的长袍又翻动一下,随即又有刺耳的暗器破空声传来。

陈到清楚的看着这暗器并非朝着人来,忙拉着陈式一起上马。只见这暗器高高飞上,正中高处一根吊在崖上的树枝,立时间崖顶出现了百十来个魏军弓箭手,一起呐喊起来。

夏侯渊看着夏侯尚后背中箭,早就心头大怒,立刻命令弓箭手放箭。陈式道:“那怪人是昨天才到军营的,据说是个暗器高手,好像姓鞠。”陈到心里一惊,可此时也顾不得想这人是不是鞠破军了,赶忙和黄忠调转马头就走。夏侯渊一看,拍马抡刀便要追击过去。简常对看着身后冲出了己方援军,对鞠破军道:“我们快追!”顾不得管夏侯尚,一起拍马追了过去。

陈到和黄忠、陈式一面奔走,一面抵挡乱箭根本不敢走得太快,身后夏侯渊早就拖刀追上。陈到道:“黄老将军先走,让我先对付他!”黄忠不愿道:“杀夏侯渊这贼子,岂能让你夺了?你马背上两人,快快冲出去,我来对付他!”

“老将军切勿陷在这峡谷里!”陈到率先转回马头,抓稳金枪朝着夏侯渊便扫。夏侯渊横刀一挡,发力一推便抡刀直劈陈到脑门。陈到扯稳缰绳,提枪又挡住,身后的陈式拿着陈到的佩剑朝着夏侯渊便戳,夏侯渊只得拉马闪躲。这时后面简常和鞠破军一起赶到。

陈到看着黄忠又要回马来战,回身一倒转泰乌云要走。夏侯渊又强逼过来,泰乌云忽然一抬后蹄,一起踢在夏侯渊马头上。夏侯渊的战马被这踢得一颤,径直向后退落。夏侯渊拼死一刀后插在地,这才勉强控制住战马的平衡。

简常眼看泰乌云神速,即便驮着两个人自己依旧追不上,暗暗骂道:“这什么破马,二十年了也该进入中年了,怎么还这么快?”鞠破军一掀开长衫,抓起飞刀朝着陈到便飞去。陈到听清了身后飞刀飞行的声音,忽然将金枪往后一戳,便将飞刀击落,速度却一点不受影响。

夏侯渊看着黄忠和陈到即将冲出峡谷,那时己方藏着的弓箭手便再也伤不到他们,一挥刀道:“给我追上去!一个不留!”引着身后骑兵紧追上去。陈到和黄忠正好迎上来邓泰的援军,立刻赶了进去。夏侯渊看着黄忠早有准备,却丝毫不惧,骂道:“就这些虾兵蟹将,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冲上去!”正要引兵和黄忠的人马厮杀,忽然山上传来收兵的声响。原来是张郃在山上看到黄忠退出峡谷,并且还有大军接应,心知在这样的情况下打起来讨不着好,连忙鸣金收兵。夏侯渊虽然还想打,但是身后军士听见鸣金声,便先退走了不少,他也不好再在这耗着,只得跟着退走。简常和鞠破军一看,只好紧随其后。

此次换人,黄忠一方大获全胜,众将自是非常高兴。法正却道:“还没到高兴的时候。我们现在虽然已经激怒了夏侯渊,但这还不够,得找寻到机会,让他丧失冷静的犯下大错才行。”

“想让他这般成名将领犯下大错,可没有这么容易。”陈到道:“孝直,如果你有办法,我们可得趁热打铁。”法正笑道:“正是如此,我看今天夏侯渊已经被激怒了,我们明日再加一把火,他肯定不顾一切的来和我们拼命。”于是带着众人往定军山西面高山一望,道:“只要拿下这座山,便可在山顶观看定军山上夏侯渊的一举一动。你们想想,夏侯渊今日愤怒,却没机会撒气。明日我们又把他对山抢了,他还能忍得住吗?”

“我觉得无需明日,今晚动手,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黄忠说着,便调拨人马,趁着夜色和陈式、邓泰等人一鼓作气,直接拿下了对山。法正对夏侯渊的行动早有猜测,对众将道:“老将军守在半山腰不给魏军一点进逼的机会,我带部分人守在山顶。等我举着白旗的时候,老将军不必理睬魏军,等我举红旗,便一举下山进攻。”黄忠点了点头,让陈到和邓泰一同去山顶保护法正,自己

和陈式守在半山腰。

夏侯渊看着黄忠攻占了对山,再也忍耐不住,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对山下大骂挑战。简常看着山上人马并不理睬,觉得有诈,道:“将军,他们死守在这里,我们也攻不上去。这肯定是他们的奸计,不如先撤军。”

“狗屁!”夏侯渊火冒三丈:“你怎么和张郃那孬种一样?按此黄忠老匹夫,能有什么计策可言?昨日使计射伤我侄儿,今日又占对山探我虚实,这如何能忍?”简常一看,更不敢再说什么,只积的一肚子怨气没处撒。

夏侯渊叫骂了半天,只看着山顶处招摇着一白旗,又忍不住骂道:“举着白旗做什么玩意儿?投降吗?真以为投降我就会放过你们?”简常和鞠破军一听,一起仔细看了看。鞠破军道:“我看这是个信号的意思,是要以逸待劳啊。”简常正满腔怨气无处发泄,立刻对夏侯渊道:“将军,他们山顶有人驻扎,而主力人马都在半山腰防备。我带部分人从山背面爬上去,打掉他们山顶的人,再从上往下逼他们下山!”

“好!”夏侯渊早就按耐不住,好不容易有了个办法,哪里还多想,立刻命简常带人去了。简常叫上了自己的亲信,便和鞠破军快速赶往后山。

法正看着临近正午,太阳愈发刺眼了起来。陈到和邓泰早就躺在了一边打着哈欠,不觉道:“好了,我们就快进攻了,都打起精神来。”邓泰不以为然道:“下面骑兵冲阵够快了,咋们守在山顶就行了。”陈到倒是整了整身上铠甲,道:“黄老将军他们冲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和夏侯渊的人马和张郃的定军山守军发起大战,咋们还是去帮忙为好。”邓泰这才起身拿起双戟,走到山顶另一面想要随便解解手,忽然看见一双手从崖边扒了上来,奇不禁道:“什么玩意儿?”

简常和鞠破军带着百余精锐心腹好不容易找到侧面一处不太陡峭的山崖,也是费了大半天劲才爬上来。简常最快露头,一眼便看见了邓泰,立刻狞笑道:“我的老朋友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拔出背后钢刀朝着邓泰一甩,邓泰向后一倒躲过了钢刀,连忙喊道:“小心有敌人!”

法正正准备让手下人将白旗换成红旗,忽然听见邓泰的喊声,便一起看了过去。邓泰刚刚跑了回来,便看着简常、鞠破军和几十个身子都已经爬上来的士兵拿着刀剑指着他们。简常看着白旗和红旗,又看了看山下魏军一片懒散的样子,“哟吼”一声道:“怎么,该换进攻的旗号了是吗?不过你们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抡刀便上。陈到远远地一拳“石破天惊”朝着简常逼去。简常闪身一刀劈落,挡开陈到一拳。邓泰手持双戟朝着独臂的鞠破军便即赶上,鞠破军只有一臂,能爬上来就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只勉强抓出镰刀,闪身就躲。

简常不顾一切的朝着陈到一阵乱砍,陈到挥枪接连挡住他两招,随即对法正喊道:“先举旗啊!”一不留神被简常狠狠一记“难敌神拳”击退出去。法正也对拿旗的士兵道:“别愣着,先举旗,不能影响了战局。”举旗的士兵刚刚抓住红旗的旗杆,胸口便“噗”的被插中了一枚飞刀,一声不吭的便倒在了地上。

邓泰一看鞠破军竟能趁自己不注意就发出暗器,骂道:“好哇!看来剁你一只手还是不太够,得把你双手都砍了才够!”挥戟朝着鞠破军便刺,鞠破军刚才出手暗器,已然放开了镰刀这时根本来不及在拿起来,只得一路躲闪。

陈到看简常想去抢红旗,横起金枪向前一击“蛮啸苍穹”直吼过去。简常来不及突进,被陈到吼得退后两步,差点没直接摔下悬崖去。此时他们跟上山的士兵也都知道决不能让他们举起红旗,一起朝着红旗抢过去。简常看着陈到一副要把自己撞下山去的架势,眼睛一眯,忽然向前闪烁了两步,刹那间便越过了陈到直奔红旗而去。

陈到看着他又突然使出了这比“顿所诀”还奇怪的技能,赶忙回身去追。法正看着身边的将士和敌兵混战在一团,根本没人能顾得上红旗,伸手自己去捡。简常猛然冲到他跟前来,朝着他一刀便劈,法正连忙拿着红旗闪躲,正躲开两步,只见一黝黑的物体朝着自己迎面飞来。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闪躲,被这黑物正中胸口。

“嚯!”陈到见此,吃惊的大叫一声,那竟是鞠破军朝着地上的镰刀一脚踢出去,不偏不倚的撞在法正胸口,直插了进去。邓泰一看,势如发疯的朝着鞠破军乱砍起来。鞠破军没了兵刃,更没法再打,连忙闪身躲避。简常见法正中刀,更不迟疑一脚踢在法正胸口直将他踢倒在地。陈到来的也快,在简常出腿的一刹那扑了过去,将简常也扑倒在地。

山上汉军将士一看法正中刀倒地,一时间都慌乱起来,对敌兵的攻击竟有些难以招架。陈到奋力按住简常,对他抡拳便抽,简常反手一拳“难敌神拳”向上反打。陈到不甘示弱向下一拳“天命有归”反压下去,两人近距离一个碰撞,反作用在互相身上,反将陈到推开。

简常自己也受伤不轻,外加上他又动用了自己胡诌的《济世策》功夫,突然又感受到头昏脑涨,有些看不清周围。他心里清楚,要是在这里发疯,那无异于直接死掉,不敢再打转身乱走。法正看着周围一片混乱,奋力一咬牙,抓紧红旗起身站立,奋着最后的力道摇动着红旗。

半山腰黄忠、陈式、吕玲绮和陈长擎等人本来还奇怪为什么山上白旗落了下去却没有别的动静。这时候一看红旗招展,立刻披挂拿起兵刃,招呼骑兵朝着山下猛冲了下去。

夏侯渊正和大队人马躺在地上打瞌睡,忽然见到汉军呐喊起来,并一起直冲山下,慌忙起身。可是汉军骑兵顺势而下,根本不给他们准备的机会,大队的魏军一看此景,都吓得转身奔逃。夏侯渊好不容易站起身,飞身要上战马。刚冲到山下的吕玲绮远远射出一箭正中其战马的马腿。那战马一个踉跄,夏侯渊还未上马,便被战马一颠反给甩下马去。

“夏侯渊狗贼,还不纳命来?”黄忠一马当先朝着夏侯渊便赶来。夏侯渊身居险地却不慌张,躲在自己战马之下,看着黄忠马到,猛然一刀从马下挥出,连带自己的战马和黄忠座马一起被他一刀劈中,黄忠一下便被掀下马去。

此时张郃在定军山听见声响,已经率山上魏军前来支援。那些逃跑的魏军一看,也反过身来和汉军战斗。夏侯渊抡刀朝着黄忠便砍,黄忠一推便将大刀点起,撞在夏侯渊刀尖之上,夏侯渊一刀被阻,黄忠趁机滚开,反身立起便从自己马上抽出宝雕弓。

“老东西去死吧!”夏侯渊见他没了刀,更没什么好怕的,举刀就砍,黄忠向后退开两步,从地上洒落的箭壶一抓,抓出三支箭毫不停留朝着夏侯渊接连射去。夏侯渊横住大刀“乓乓乓”连挡三下,竟没被伤到。黄忠一个大踏步赶上前来,抡着宝雕弓宛如铁棍一般朝着夏侯渊迎头便砸。夏侯渊正得意挡住黄忠三下连珠箭,没想到黄忠拿支弓都来的这么快,被黄忠一打倒是倒退两步,差点没直接摔倒。

“匹夫就是匹夫!”黄忠冷笑一声,朝着夏侯渊肋下一扫。夏侯渊的大刀又重又长,一被这么近身,根本就不好施展,只得横住大刀一挡。黄忠看准了他的身位,一脚正中他肋下,将他向后踢倒在地。夏侯渊只觉肋下一阵剧痛,捂着肋骨起不来身子,黄忠又一弓朝着他脑门便砸,他赶忙一翻滚躲了过去,一腿扫去也把黄忠扫倒在地。

“黄老将军!”吕玲绮刚在不远看到此景,忙下马来助。夏侯渊“腾”的用屁股一拱,身子一弹便站了起来,朝着吕玲绮一刀便砍。吕玲绮双腿发力,一滑便低身躲过。夏侯渊看着她从自己身下滑来,一脚踢在她身上将她踢开,刚一回头,冷不防被黄忠一弓抽在脸上,直摔倒在地。

陈到看着简常没命的奔逃,早已顾不上追他,连忙去看法正。法正中了一镰一脚,好不容易再举起红旗,早已坚持不住,只晃动了两下红旗便又摔倒。亏得黄忠他们一看到红旗便发起了冲锋,否则便又是功亏一篑。

“孝直!你怎么样?”陈到连忙赶过去将他扶起。法正沉沉的叹了口气,道:“下面······下面进攻了没有?”陈到看了看下方战局,汉军在山下另一处张著军支援下已经占据了上风,点头道:“进攻了,我们就要赢了。”

“好······好······”法正叹道:“这定军山一旦拿下,曹军汉中的人马便失了粮草供给。他们人数再多,也绝没有办法和我们继续耗着。汉中这一战······我们已经争取到了七成以上的把握咳咳······”

陈到连忙叫将士们保护好他,道:“孝直你就别管这些了,我们······我们这就送你回去治疗。”法正也点了点头道:“是啊,军师也要来战场了,接下来就靠你们了······”陈到道:“你好好养伤,我们一定传捷报给你!”法正苦笑一声,捂着胸口不再说话,心里却暗叹道:“恐怕······我没有什么未来了吧?”

邓泰追着鞠破军一阵猛杀。鞠破军虽然打不赢,但是腿脚功夫还在,眼看半山腰的汉军冲了下去,自己也不管那么多,转身带着手下往山下便跑。邓泰一时间追赶不上,便领着手下将士一起追击下去。陈到派了一部分白毦兵保护并医治法正,便也赶了下去。

“你······你找帮手······”夏侯渊捂着脸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眼看着黄忠已经重新捡起大刀,正对自己冷眼相待,立刻骂道:“有没有本事一对一的打?”

“少废话!看刀!”黄忠说着便一刀朝着他迎头挥落。夏侯渊拖刀一顶,身子绕在和黄忠直线所在的外圈一窜过去,拖的刀朝着黄忠双腿顺势而来。黄忠身子一跃,便高高跃起躲了过去,夏侯渊刚想抬刀,却已经晚了,根本没碰着黄忠。黄忠刚一落地,一刀回旋斩朝着夏侯渊劈来,夏侯渊背对黄忠,只来得及提刀相挡,黄忠重重一脚踢在他腰间,只听得空中轻微一声“咔嚓”声响起,夏侯渊“啊”的惨叫一声,他的腰背骨头已被黄忠的大力踢断一块,顿时僵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

吕玲绮见此,闪身上前挥白毦剑朝着夏侯渊斩落。夏侯渊拼上最后的力气用大刀抵挡,吕玲绮这一击也是拼上最大的力气,一刀便将大刀劈成两段。夏侯渊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防范,两手一松,便将两截大刀都丢在地上,扭头死死盯着黄忠。

黄忠微微一点头:“毕竟乃是成名大将,即便是将死,也得保有气度不是?”闪身上前一刀斩落,将夏侯渊连头带肩劈成了两段。

吕玲绮看着这血腥场面,只是微微感到有些不适,便立刻高声喊道:“夏侯渊已死!曹军还不投降?”黄忠也顺势挑起夏侯渊的一半尸首,周围的曹军本来就抵挡不住,一看夏侯渊已死,更没有任何再打下去的心思,顿时全军崩溃,一众军士不顾一切的四散奔逃。

张郃正指挥山上的大军在开阔山前布阵抵挡,看着前方的己方军兵没命的往回逃,他根本喝止不住,眼看着己方阵势都要被自己人冲垮,他一下将一个奔逃的步兵抓住,骂道:“慌什么?你们这样扰乱军心,可都是死罪!”那个士兵慌张道:“夏侯······夏侯将军死了,我们挡不住了。”张郃吃了一惊,一剑将这士兵砍死道:“假传军情妄想扰乱军心,必杀之!”他心知定军山已是守不住了,立刻命令手下士兵有序撤退。汉军从后掩杀过来,曹军抵挡不住,大败退往汉水。简常和鞠破军混在败军之中,根本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也一起败走。

陈到带着吕玲绮和陈长擎一起登上了定军山山顶眺望四周山景。陈长擎有些遗憾道:“这就是我们大汉的龙脉?好像也没什么气势啊?高度也不怎么高。”

“龙脉看得不是长得怎么样,要看许多作用� ��位。”吕玲绮道:“这里是重要的屯粮之所,拿下这里,曹操想守汉中便不容易了。”陈长擎一听,喜道:“那这次我们是不是必胜无疑了?”

“没有没有。”陈到道:“张郃还是精明,虽然他们战败还丢了定军山。但已经将部分粮草从山上运到了汉水,定军山一战他们的损失还不算特别大。这一战,我们还需持久作战。为了安全,你们先回葭萌关吧。”吕玲绮和陈长擎这次都没有反驳,只是吕玲绮将白毦剑还给了陈到,陈长擎道:“爹,那您可得注意安全了,保护好身子,保护好我们家的龙脉啊。”

“哈哈。”陈到笑道:“我可算不上什么龙脉不龙脉的。”

定军山一战结束,陈到一面差人将法正送回葭萌关修养,一面和黄忠继续商议进兵一事。黄忠独自去见刘备和诸葛亮,诸葛亮派遣赵云一同出阵,前往汉水北山脚下再破曹军粮草。

赵云率张翼在汉水另一面扎营,叫陈到、黄忠、邓泰和副将张著前去偷袭,他按照时间约定前去相助。

陈到、黄忠等人四更出发,刚刚赶到北山,看着刚刚日出,趁敌兵反应不及便开始烧其粮草。张郃对此早有准备,立刻率兵赶到支援,两军在这昏暗的山下展开了混战。

“张郃那厮在定军山逃得一命,这次不能再放过他了。”黄忠和陈到掩藏在粮草堆之后,窥伺这曹军援军和己方人马战斗在一起。陈到道:“主公不是说了吗?夏侯渊职位虽高,却远不如张郃有用。杀一个张郃,胜斩十个夏侯渊。”“就是这个意思。”黄忠说着,暗暗抓宝雕弓在手。陈到明白他的想法,挂住白毦金枪,悄悄下马溜了过去。

张郃正和汉军搅在一团,忽然在喊杀声中听见一声弓弦响。他早就见识过黄忠这手段,不敢有丝毫大意忙伏在马背上。等到耳边一阵箭声划过,他才得以抬头,一看果真是黄忠举着宝雕弓远远地看着自己。他刚想说什么,忽然陈到从他马下直窜出来,迎空一抱便将他强行揽下马去。张郃心知有变,刚刚落马便反手一肘来抽陈到。陈到以白毦剑一挡,一掌推出去将张郃推在地上滚出一丈多远。

“是你这个家伙!”张郃好不容易抓起地上长枪,朝着陈到便刺。陈到轻轻一闪,随即一把将长枪扭住,往后猛拉要将张郃直接拉过来。张郃暗暗运掌,等被拉近,起掌直劈陈到小腹。陈到力大,刚一拉近便发劲一甩,一过肩摔将长枪迎空砸到自己背后,顺带连张郃一起扔在地上。

张郃被这一扔扔的眼前直冒金星。但他心里清楚这里乃是战场,容不得一丝迟疑,猛地起身。陈到抓住他的枪头,反身一戳,用枪杆来撞张郃的身子。张郃奋力扭住枪杆,两人刚刚僵持了一下,陈到再一发劲,枪杆便顶住了张郃的小腹。张郃正奇怪黄忠怎么不继续放箭,一看另一边,是徐晃和文聘的援军赶了过来,已经和黄忠的人马又打在一起。

陈到看着己方人数处于劣势,顾不得再为难张郃,一把松开长枪飞身施展“破空浮云”踩着粮草堆落到泰乌云背上。文聘远远地朝着他一刀劈下来,陈到来不及提枪,依旧只能以白毦剑一格,文聘一看是他,一加劲道:“原来是你啊!这次可非荆州大地了,我没什么羞愧的地方!”奋力想将大刀劈下去。陈到身子向后一趟,顺力道往下稍微一滑,半个身子往前急探,一脚踢在文聘的马头上。那马一受惊,便乱晃起来。文聘根本控不住大刀,连忙拖刀退开两步。

陈到重新提起白毦金枪,只见黄忠已被张郃和徐晃两人围住厮杀,心中愤慨,一枪朝着徐晃的后背投了过来。徐晃耳朵灵敏,听着身后动静,一斧头挡开黄忠一刀,侧身便躲了开来。不料金枪投到,却正好被黄忠接住,黄忠一刀挂住张郃一枪,左手抓着金枪一甩“乓”的抽在张郃腰间,又把他抽下马去。

“老东西!”徐晃一看,不顾一切将大斧朝着黄忠脑门劈落。黄忠一手刀一手枪一起架住他这一击,奋力一提便将他大斧甩开。不过他年纪确实大了,这大刀和金枪都不是一般的武器,他这么同时用了几下,顿时觉得双臂都有些酸麻,立刻将金枪甩了回去。

陈到看着黄忠这边问题不大,又看着张著想要突围又被文聘带人拦住,正要去救,只见一人踩着一串的粮草堆直奔自己而来,正是简常。陈到心道:“这正是机会!”双腿在泰乌云背上一踏,也踩上粮草堆朝着简常而去。简常见陈到来打自己,抽出钢刀顺势一劈。两个刀枪刚刚相交,脚下粮草堆一时间顶不住这重量,突然一倒,两人便一起跌落下去。

简常刚刚落地,根据声音判断出陈到的落地方位,隔着一堆草堆一刀横扎过去。陈到胳膊一抬,他的钢刀便从陈到腋下刺了出来。陈到看着钢刀的位置,来不及倒转枪尖直接将金枪反向顶了出去,正中简常膝盖。简常闷哼一声,连钢刀也抓不住,拖着刀便向后一倒。

陈到看着黄忠一人迎战张郃和徐晃的夹攻,张著同样被文聘缠住,既无暇继续烧毁粮草,也脱不了身。若是等到曹操大军赶到,势必要坏事。他正要前去相助,简常大叫一声,撞开草堆朝着陈到便扑了过来,两人在混乱之中也各自施展不开,一刀一枪又打在一起。

简常看着天逐渐开始大亮,将自己所融合了的《济世策》武功和难敌刀法混合在一起的使出。陈到金枪毕竟更长,战场又相对开阔,就是拉开距离和简常打,简常也没有一点办法。简常来来回回将原本简难敌的难敌刀法和自己改良后的难敌刀法都使将了一遍,还是占不到上风。陈到跟他拆了四百多招,知道自己也找不着便宜,运起气来就着“狮蛮功”劲道加力发拳。

简常身子一闪,同样运起内功。两人立时间从外家功夫的对抗变为了内功的比拼。两人几乎是弃了兵刃,近距离对掌相击,每一下碰撞都能够让双方心神大颤。双方虽互有损伤,但是依旧看不出谁占上风。简常深知自己的功力曾短暂荒废,真和陈到拼持久绝对讨不着好,看着身边出现了汉军,便一把抓过来,朝着陈到便砸。

陈到还不想伤害到自己人,但两人已经拆了千招,依旧难分胜败,此时心里也焦躁不已,反手抓住那汉军将士,一脚踢在简常身上。简常本来膝盖刚才

就受伤不轻,又中了陈到一脚,“哇”大吼一声,身子猛然一退,和陈到一起发力,猛地将那汉军士兵的一条大腿扯断下来,血淋淋的扔在地上。

陈到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赶忙将自己手中抓着那惨叫的士兵丢在草堆上,朝着简常一拳劈出。简常刚发掌抵挡,后背突遭重击,他本来运着一股强劲内功放不出来,忽然遭到这般重击,一股气一下卸掉了一大半,只是闷头闷脑的哼了一声,向着旁边茅草一靠,差点没直接昏晕过去。

只见赵云纵马横枪带着少部分援军冲了进来。原来他看到正午将至,陈到、黄忠等人依旧音信全无,便命张翼守寨自己亲自来救,一看陈到和简常大战,立刻冲上来给了简常一枪。

陈到见赵云来到,也算是松了口气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打不赢的,冲出去!”赵云便直接朝着围攻黄忠的徐晃和张郃赶来。

徐晃听见身后“刷刷”声响,回身一看一条银枪宛如一条蟒蛇朝着自己后背咬过来,不禁大骇,回身一斧挡过去,赶忙调转马头。张郃却看得清楚,一看赵云便喝道:“赵云贼子,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丢下黄忠朝着赵云冲了过来。徐晃想去相助,又被黄忠拦住。

“怎么又是你?”赵云看着张郃也是头疼不已,自己不愿与他为敌,他却非要和自己拼命。无奈之下,只得一招“一叶障众目”朝着张郃去扫。张郃不顾一切抓住赵云的银枪同时自己一枪扫过去。赵云一边躲闪,一边用力抢夺银枪。张郃死命不放,两人来回夺了四五个回合。赵云又躲过张郃一刺,猛然间一下“鬼蛇拍鬼门”将银枪朝着侧方向用力推出去。他这一招本来就蓄力已久,一旦发出便势大力沉,就是七八个成年男子一起都顶不住他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推。张郃和黄忠混战已久,力道本就有所不济,赵云突然发力他根本拉扯不住,却又不舍得放手,立马被这一推拉下马去。

赵云看着张郃落马,一掌抵在银枪的尾部。张郃死死的拽住银枪一头,忽然感受到银枪强烈的震动直穿其心扉。这下他再也禁受不住,劲道一卸便松开了银枪。赵云刚想打马开路,张郃又扑上来,抓住夜照玉的屁股不放。赵云回出一枪顶在他肩头,他也强忍着死死抓住。

赵云还未下狠手,倒是夜照玉忍耐不住,先是抬起后蹄猛地一踢,又用尾巴在张郃脸上一扫。张郃连遭两下重击,实在抓不下去,重重栽倒在地。

赵云顾不上管他,飞马朝着徐晃后背一枪刺过来。徐晃只见身后那银枪耍的他眼花缭乱,哪敢再和黄忠拼斗,拨马让开。赵云道:“老将军切莫恋战,曹操的大军转瞬即至。”

黄忠厮杀了大半天,本来也很是疲乏,便跟着赵云先冲出去。陈到朝着靠着草堆的简常发了两击“晴天霹雳”,简常刚才那口气还没缓过来,哪敢和陈到硬碰硬,靠着草堆接连翻身转了两下,躲开陈到两拳。陈到也不求急杀他,翻身落上了泰乌云的马背打马便走。简常虽然很想追上去,但是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只得先靠在草堆上歇着。

赵云一马当先朝着文聘就冲了过去。文聘莫名其妙感受到身后一股寒意,回身刚刚看了一眼,便被赵云一指“弹指神通”正中胸口,一个踉跄差点没滚下马去。赵云飞马赶到,补上一枪将文聘撞下马去,对张著道:“走!快冲出去!”

曹操早就来到了北山的高处,看着战局不断变化由好转差,不禁勃然大怒道:“这么多人,被区区一个人就打垮了战局?你们丢得了这人,我可丢不了!”亲自率领主力万余人马追杀过去。陈到还留在队伍最后,看着身后黑压压一片数不尽的骑兵、步兵顺着“曹”字大旗追杀过来,而且张郃、徐晃、文聘等人也各自露脸,心知不好,夹紧泰乌云赶上前去。

赵云、黄忠、邓泰和张著听闻后面陈到大叫几声,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情况。张著吃惊道:“曹军这么多人,这是摆明了不让我们全身而退啊。”赵云不慌不忙道:“人在战场,本就不求什么全身而退了。他们倾巢追过来,张将军你偷偷带着一百骑兵绕到回去,把他们粮草给烧了,营寨这边有我们顶着。”

一队人马撤回营寨之后,张著便带着一百骑兵悄悄绕道出去。陈到、黄忠和张翼固守大寨两边,只留下赵云一人单枪匹马立在大寨外。

“赵将军一人在寨外站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张翼有些担忧道。陈到倒不怎么担心:“当初长坂坡一战,子龙一人单枪匹马保护着小主人都能够冲出重围,这次还有我们相助,战局还没那么困难。”

曹操刚领兵赶到,看着赵云单枪匹马站在大寨之前,还大开寨门,心里更是愤怒,他回头看着身后跟着的万余大军,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当初若不是我爱才不对你放箭,你又怎能活着离开长坂坡?现在竟然还不知死活向我挑衅?”

张郃也道:“魏王,此贼除了武功高些,品行、交际都是人间末流。当初就不该在长坂坡上留下此人,不过现在也是机会,早早杀了这人以除后患才是最好。”

“儁乂,你先说说此人究竟有没有可能投靠孤?”曹操虽然生气,却并不鲁莽,张郃想了想道:“那是不可能的,这赵云顽固的很,绝对不可能再投奔我们。”

“那就还算是个忠义之士。”曹操乐伴惋惜的说道:“实在是可惜,关羽、张飞非要跟着刘备,连这个赵云也对刘备宁死而忠。刘备怎么就这么命好?总能得到这些忠义之士相助?”

这么一套说的张郃一愣一愣的。曹操这才笑着拍了拍他道:“别急,你们一样都是我麾下最英勇忠义的将士。眼前这赵云他再忠义,终究不能效忠于我,那就没办法了。上!”说着伸手向前一指,张郃要的就是这声号令,立刻催马杀上前去。

徐晃和文聘等人刚才被赵云一通“七探盘蛇”耍的梨花带雨,到现在还觉得胆战心惊,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一大队人马杀到一半,赵云依旧岿然不动,丝毫未受影响。徐晃、文聘和大队曹兵连忙全都勒住战马,一时间不敢再往前杀,甚至还有不少军士悄悄往后退却。

只有张郃一人不顾一切的用枪尖直指赵云,继续加速朝前冲去。赵云把枪往前一招,黄忠身在寨内猛然一箭朝着张郃的面门射去,张郃虽然拼命,却也注视着前方,立刻横枪一挡将这一箭挡开。没想到他刚刚挡开,胸口和肋下忽然一痛,分别被一物击中,翻身又坠下马去。

“弹指神通?”赵云清楚的看到张郃被两粒石子击中不同的部位,当即落马。他有些疑惑的伸出双手瞧了瞧,喃喃道:“我动手了吗?”

“你们在怕什么?”曹操看着全军将士除张郃之外,竟无一人敢上前,亲自抽出倚天剑道:“如有退缩者,杀无赦!”徐晃和文聘这才硬着头皮又引兵赶了上去。赵云正蓄势待发,营寨里立时间射出一轮乱箭,直逼曹兵前队。徐晃和文聘赶忙勒住战马,他们身边人扛不住这一轮乱箭,早先倒下了一大片。

与此同时,陈到、黄忠、邓泰、张著、张翼同时率领人马冲出寨内,直奔曹军赶来。赵云也一催夜照玉,高高甩动银枪第一个冲进曹军阵里。曹军被第一轮箭雨早就射伤了一片,剩余的人马也是士气大衰,只得勉强在原地抵挡。

曹操看着手下军士大乱,但是心里却明白,只要撑住这第一波攻势不被击溃,靠着人多势众,很快便能够扳回来。他一边高举倚天剑招呼各部人马原地拼杀,一边催马撤回一阵。

简常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看着曹军都已追杀出去,他好不容易抢到一匹马,这次追击过去。他刚追到乱阵当中,一眼便看到陈到当先冲锋直取曹操,忙抓起钢刀迎了上去。陈到看着他居然还敢来挡,对着他心窝举枪便刺,简常刚才虽然缓过一阵,但是确实损耗不小,一时间提不起精神,一下便落入下风。

赵云这次提枪专找张郃厮杀。张郃刚刚莫名其妙中了两下石头便掉下马去,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他自己都数不清今天已经是第几次坠马了,心里郁闷不已。现在再一次撞上战意大盛的赵云,如何抵挡的住,打了没两下便难以招架。

但是陈到这边高手确实有限,无法再全线压制住曹兵。曹操又亲自在后方坐镇提振士气,没过多久,曹兵顶住了第一波压力。汉军的气势有所一滞,眼看着便要滑落。

简常正艰难的和陈到对拼,此时陈到又动用“狮蛮功”注入金枪之上,逼得简常又在拼消耗。这次乱军之中人多马杂,他再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简常正打定主意要和陈到一拼到底,忽然听见石子擦破空气的飞行声,他早有准备,钢刀借陈到枪刺的力道一甩,横在肩膀挡住了这一下,不禁骂道:“除了拿石子偷袭,还会别的什么招吗?”

“你要就都给你!”话音刚落,远远便飞来一条钢鞭朝着简常的脑门盘旋而至。简常忙挥刀挡开,楚晴随之而降,一手抓住飞回的钢鞭直抽简常马腿。简常急忙扯住缰绳拉高马头,楚晴一甩九节金鞭缠住了简常右腿。简常刚想反抗,陈到一枪直扫他肩膀,逼得简常只得挥刀回防,楚晴双腿夹住后面一匹冲锋的战马屁股上,顺力道一拉,直将简常拉坠下马去。

“晴儿你怎么来了?”陈到看着简常奋力在人群中一蹬,连滚带爬的跑到乱军之中,这才有闲暇问道。楚晴对他嫣然一笑道:“当然是来助我叔至哥哥啊。”

“这里兵乱危险,你先冲出去吧。我看我们是打不赢这一战了。”陈到一边刺倒周围的曹兵,一边让她快走。楚晴只是护在他马下一边,道:“别慌,叔至哥哥,来帮你可不止我一人。”正说着,陈长擎和吕玲绮一起出现在了陈到战马另一边,陈长擎发“熔天拳”,吕玲绮拿方天画戟,牢牢替他挡住这边的敌兵。

陈到又惊又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晴儿你在搞什么鬼?”楚晴一鞭将一曹军步兵打晕在地,耸了耸肩道:“他们非要来,爹爹又向着他们,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爹爹?”陈到瞪大了眼睛,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材健硕的老者出现在了战局另一边,左手出拳右手发掌,打倒一个又切晕一个,轻飘飘的耍进阵里。道路之中一路都有被打倒的曹兵,而他不急不慢的悠悠前行,背后背着两把商刃颇具威势,正是楚勋无疑。楚勋身侧的另一路,周涵双手各舞一剑,如砍瓜切菜一般同样杀奔而来。

“岳父岳母?”陈到大为不解道:“这里危险,他们年纪大了,叫他们来这危险之地做什么?”“他们想来,我怎么阻拦得住?你要真孝顺他们,不如辞了官和他们一起去乡下?”陈到苦笑道:“我又没什么官,你以为我真的贪恋官位吗?我只是理想志向未成,不愿放弃罢了······”边说边抵御周围的敌兵攻击。

赵云接连用“蛇头卷龙枪”逼得张郃左右难支,正要一枪戳他右腿破绽,忽然前方人影一闪。赵云还以为是强敌来袭,正要一枪“飞空撼太平”从天突击,那人刚刚飞到,一把抓住张郃将他提溜起来,便直接扔了出去。张郃“砰”的摔在乱军之中,气的猛拍地板,大骂道:“再也不骑马和你打了!”

赵云定睛一看,不觉又惊又喜道:“师父?”乔锐形和乔国老两人各自落在张郃空荡的战马两侧,一个甩九节软鞭,一个重重将拐杖插在地上。乔国老道:“可别觉得奇怪,我为我兄长,也为你和陈叔至,更为我江东,让曹操丢掉汉中,对江东也是好事!”说着一拐杖扫出去,将好几个曹兵打倒在地。乔锐形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子龙,珍惜好这次机会。我们这些老东西年纪大了,未来恐怕没什么机会再来了!”飞身以“瀚海步”冲锋出去。

赵云看着他用“瀚海步”在陆地上依旧行动迅速,不禁暗叹:“我原以为到了我们这个时候,武功再想大进已是困难,但看着师父的招式,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他自己平常动用“瀚海步”在大路上经常感受不到什么加速,今日一见,使他下定决心多花些功夫多加钻研。

邓泰在乱军里冲杀半天,再加上他从日出就开始厮杀,已经有些力尽,正想着该怎么办,是否拼了命继续打。忽然有两骑马一同杀到他身边,居然是傅彤和卢忠,邓泰愕然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关键一战,怎能缺了我们?”傅彤显然是伤还没好利索,一手捂着腹部伤处,一手勉强持枪挥动。邓泰道:“哎哟你伤没好,就别硬撑着了!”当先挥戟要杀上前去,忽然肩膀一硬,竟是穆康站在他肩膀上,手提一杆长枪,道:“小子,既然撑不住了,就别硬撑了,让老东西来练练手!”纵身跃下,一枪扫了出去,转眼间将无数敌兵扎翻落马。

“哇!怎么这么多人啊?”陈长擎一边冲杀,看着又有更多人冲进战局之中。柳元卿、徐浩和陈临东在大阵左边,刘栋和贾熙仁率领神锤帮部分帮众出现在大阵右边。陈到看着又一处许多曹兵如爆炸般被震开,竟是欧阳健施展着“蛤蟆功”从里面暴冲而出。

“欧······欧阳兄?”陈到远远地看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欧阳健也远远的看到了陈到,一个“瞬息千里”冲到陈到跟前道:“可别误会,我其实并不想帮你。只是曹军对我白驼山太过不敬,那我便给你个人情。”陈到笑道:“那我也得多多感谢才是!”

最后,庞道率领着荆襄一派武林人士骤然出现在战场末端,各自动用奇招异术打得曹兵措手不及。

曹操看着战场各处忽然出现这么多武林人士,心里疑窦丛生:“莫非······这是天助刘备?怎么这么多绿林人士都冲了出来?”心里顿时有了退却的念头,汉军忽然见到这么多帮手,士气重新大振,疯了一般朝着曹兵反攻过去。

简常清楚的看着楚晴、楚勋、乔锐形、穆康等高手接连现身,又看到柳元卿、刘栋两拨人,心里早凉了一大片:“怎地陈到能够弄到这么多烦人的帮手?”他知道要是被这些人看到,自己肯定会成为群殴目标,可现在在乱军之中,想要脱身也是极为不易。他看准了周围的乱象,几个闪身就要奔逃出去。可乔锐形早已看得清清楚楚,踏着“瀚海步”疾驰而来,口中念念有词道:“别急着走,陈杰的账这次应该算了。”简常吓得连忙全力奔逃起来,但是乔锐形的声音却一刻不停的传进他的耳朵。

简常实在受不了,双手狠的一抱头,忽然向前闪烁了出去,接连几个变向闪身便冲出乱阵之外。乔锐形一下没了简常踪影,也是颇为诧异,停下身子四处看了看,心道:“莫非他是又动用了《济世策》的招式?正常来说,再乱用招式,他走火入魔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简常当然心里也明白,但是一旦被乔锐形黏住,再来一个高手,他必当交代在这里,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想起一招便直接用了出去。

此时战局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楚勋放弃了“混云剑棍术”拔出两把商刃奋力拼杀起来;穆康抢到一个兵刃就丢出去,然后再抢,反正什么兵刃他都能运用自如;欧阳健蓄着“蛤蟆功”到处乱冲乱撞,所到之处死尸遍野,他还时不时丢出一个毒药包洒在人群之中,一下便毒死一大片。好在那毒药传播性不强,不然整个战场上的人几乎都难以幸免。

曹操看着战局越来越危机,张郃也知道不得再应战下去,忙和徐晃退了回来。曹操这才下令撤退,汉军追上去掩杀一阵,又将曹兵杀退。同时张著带领人马袭击了北山粮草,两下夹攻,曹兵死伤更甚,不少人落入汉水而死。曹操心里恐慌,保险起见弃了营寨直接退回了南郑,张郃、徐晃和文聘也各自撤退。

汉中一战就此奠定基调,黄忠、赵云大获全胜去向刘备请功,刘备封赵云为“虎威将军”。陈到则只顾着去感谢今日前来助阵的各方武林人士。

“不必谢我。”欧阳健板着脸道:“师父他老人家就这么个愿望,我帮你就算是我师父帮的就是了。再说了,那赵云将军曾帮助过我,也能算是帮他。”陈到知他口是心非,还是对他表示谢意。欧阳健没多说什么,便带着随从返回了白驼山。柳元卿和刘栋也各自和陈到谈了谈中原新派和神锤帮最近的事情,陈到心知这一战之后,确实很难再有机会相见了。各位前辈毕竟年纪大了,川蜀之地离中原、江南又远,心里虽然高兴,却也不是滋味。

之后,庞道等人又将重返荆州,乔锐形和乔国老也将返回江东。唯有楚勋和周涵要在西蜀定居,陈到喜道:“岳父岳母若留下,那是最好。”

“好什么好。”楚勋没好气道:“你天天在外拼杀,哪天死了,总得有人陪着我女儿外孙才行,谁在乎你。”但一看这陈长擎和吕玲绮便眉开眼笑。周涵在陈到耳边悄悄道:“你别理他,这人就是从不说实话。”陈到微笑道:“岳父爱说什么都行,只要他高兴就好。”

夕阳黄昏,陈到和楚晴挽着手独自走在山崖道路之上,楚晴轻声道:“叔至哥哥,此战获胜,你没得到任何封赏。”

陈到愕然道:“这不很正常吗?我就是来辅助的,要封赏做什么?”“好好。”楚晴捏了捏陈到的鼻子,道:“爹娘这次带着姐姐的灵位一起回来了。”

“哦?”陈到听了,不禁鼻子一酸,叹道:“终于······小昭回来了吗?”楚晴含泪点头道:“对啊,姐姐现在会一直陪着我们。”两人就此坐在高山崖边靠在一起,仿佛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快意爱情,看那夕阳落下,映照着那回不来的青春。他们一直靠在一起,互相给予着温暖,就好比这十多年了来相知相守一般。直到最后,那落日重新升起,那希望再次降临。

乱世无尽黑夜,千岁犹有竟时。唯等红日再起,静待黎明归来。

《济世救国策之无尽黑夜》完,五月一日开始更新《济世救国策: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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