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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闹喳喳的朝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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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乎大家的吃饭问题,接下来的日子,朝野上下都热烈议论起来,再没人关注新状元高官子弟、年龄太小或者岳父有没有给他透题甚至代做,而是商量起怎么找银子来,包括言官。

毕竟大家都很穷,真的!

盖子已经揭开,汪舜华再次找到于谦商量,这回就顺着金水河走,汪舜华不能不感叹,男女大防就是麻烦,她要是个男人,何必如此。

但她如果是个男人,除非穿越成隐帝或者景帝,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执掌大权?

所以,认了吧。

于谦对汪舜华拿着宝钞做文章其实没那么意外,那天在看程敏政文章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否则那篇文章不可能被推荐上来。

事实上,这两年多来,有关官员工资问题的反映层出不穷,只是汪太后没有回应,大家也就放弃了。

现在看到百官都兴高采烈的商量办法,于谦知道,改革势在必行;既然如此,那就顺势而为吧。

他是首辅,还长期兼着兵部的重任,当家知道柴米贵,军费、河工、赈济、官员的粮饷、宗室的俸禄,到处都需要钱,但是朝廷偏偏没有钱。如果能彻底解决,那重要意义,不亚于北京保卫战。

考虑了几天,他觉得汪太后上次的提议还是可行的,不过要提醒:“必须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开海反对声音很大,但是现在这个形势,其实只是一句话的事,只要考虑好衙门的设置、税率的制定等问题就好,倭寇并不足虑,兵部派人剿灭就是了。”

“削藩要谨慎一些,毕竟藩王有20多位,都有兵马,虽然不多,但一起发难也够呛,最好想办法先把侍卫定住,然后考虑怎么削,在哪些方面削——这回主要是在经济上限制,不像以往在政治军事上压制,但藩王的反应估计也不小。”

于谦说得不那么清楚,但汪舜华很明白,姓朱的要杀姓朱的,怎么说也能说过去,但她是朱家的媳妇,要杀姓朱的,人家就不那么想了。

“最后是限制土地兼并,这是个大问题,会得罪相当多的人,包括宗室勋贵文武大臣甚至所有的读书人,还有军队,这些年来的屯田侵占的也不少,必须一步一步来,最好是分片区执行,先地方再军队,地方也要先从京畿开始,分北五省、中五省、南五省执行,一定要稳!稳定压倒一切!否则不仅会滋生新的流民问题,还会导致君臣离心。”

——现在北京城还有几个预备役的,万一把人逼急了,宫廷政变也是有可能的。这和南宫政变不一样。那些人只是投机,现在你是要虎口拔牙抢人家的饭碗,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后面的话于谦没说,但是汪舜华在心里补充完整了。

这些还只是步骤,至于具体的策略和方式,还要和群臣商量。于谦提了几点,汪舜华点头:“果然是老臣谋国,能得先生辅佐,真是我平生之幸,大明江山之幸。”

一连好些天,朝廷上下纷纷上言,讨论财政的事情——毕竟光说工资,显得自己没觉悟,何况财政问题不解决,国库没钱,汪太后就是有心,也没法给大家发工资,不过是彻底扯下遮羞布,让大家每月只能拿一两石米而已。

汪舜华筛选了一些能用的转给内阁,其中就有丘浚的万言书。他系统的分析了财政方面存在的问题和解决路径,比程敏政的状元答卷更加详实具体。毕竟他出身贫寒,有切肤之痛;而且履历、阅历都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孩子所能比拟;甚至可以说,在经济学方面,李贤和程信都得向他请教。

三月十五日,汪舜华在文华殿召开大会,正式讨论财政问题。

她的立场很明确:“宝钞是必须要废除的,即日停止印刷并停止使用,官员的俸禄暂时执行洪武年间制定的标准,不分本色折色,只发米、绢和银三种,按照目前的市场价,一两银子两石米或者两匹绢。”

群臣都高兴起来:要真是这样,日子可就能过了。

户部尚书张凤认认真真上了一堂财政课。那天是赏花会,又当着后妃命妇,他不好拂太后的面子;这会儿都是君臣,太后又把要求提出来,此前于谦还特意提点他:“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要把问题摆出来,说全面说透彻,这样朝廷才会想办法解决。”

看来上面两位已经达成了一致,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以正七品为例,岁该俸九十石。内本色俸,五十四石;折色俸,三十六石。本色俸内,除支米十二石外,折银俸三十五石,折绢俸七石,共该银二十六两九钱五分;折色俸内,折布俸一十八石,该银五钱四分;折钞俸一十八石,该本色钞三百六十贯。

但这只是理论上,按照现行的正统时期规定,五品以上,米二钞八,六品以下,米三钞七。如果取消宝钞,按照实物发放,财政缺口至少300万石,如果全部发放本色,缺口只会更大——当然,朝廷财政支出的大头不是官俸,而是宗室俸禄和军费。体制内还能糊弄下;军费没人敢开玩笑,都是真金白银的,你拿废纸去,人家也不认。

汪舜华没有说话,下面倒是都炸了:知道财政困难,但是没有想到财政困难到这个地步!这还只是官俸,如果加上宗室俸禄和军费,那么缺口会大到惊人。

必须要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话说到这,张凤实在不吐不快,着重提到几点:“一是宗室特别能花钱,如果严格按照太祖时期的规定,给他们发放真金白银,估计光支给他们的一项,就能把国库搬空,所以这些年来朝廷给他们折钞的比例也特别大,尤其是还没有就国的,每年只给三千石。正统十二年定王府禄米,将军自赐名受封日为始,县主、仪宾自出阁成婚日为始,於附近州县秋粮内拨给;景泰七年定郡王将军以下禄米,出阁在前,受封在后,以受封日为始;受封在前,出阁在后,以出阁日为始。一句话,就是能发多少发多少。”

“二是宝钞不仅坑官员,更坑朝廷!富商巨贾拿着宝钞来纳税,等于没缴税,这是大头!可是宝钞是朝廷发的,就算是废纸,各级官府还不敢不收,结果成了恶性循环。”

“三是现在外面物价在飞涨,但是官员的工资确实好多年没涨了,不但没涨,还在缩水,难怪大家抱怨,听说好多人把家奴什么的都遣散了,实在是养不起。”

张凤说的很沉重,但是汪舜华实在很想笑,果然,领袖诚不欺我,看问题办事情就是要抓关键,财政问题就是关键!没钱什么都干不了,官员肚子都吃不饱,还指望他们能清廉干活?

于是她慎重申明:“解决财政问题,是需要开源节流,但是怎么开、怎么节,你们下去讨论。我的要求是,要确保一个不升,三个不降:农民的赋税不增,这是确保天下安定的底线,也是为人良知的底线,农民不容易,不能再加重他们的负担,相反,倒是应该适当减轻一些,那些苛捐杂税,能够免的,就免,能够并的,就并;军费不能降,这是确保国家安全的底线,这几年瓦剌忙着互相厮杀,没怎么犯边,但是并不意味着危机已经解除。天子守国门,这国门稍微有点缝隙,就有可能带来亡国的悲剧;教育经费不能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才是国家最重要的资源,在人才培养上,不能省钱;水利建设经费不能降,这是确保农业安全的基础。这几年天灾频繁,不能总是到处求雨,还是应该把水利基础设施搞好。自助者,天助之;自己都放弃了,老天爷凭什么帮你?”

汪太后回宫去了,群臣起身,觉得太后真是英明。

张凤的课大家都上了,要求也明确了,那就接着讨论吧。

其实此前已经有很多人意识到这些问题,前段时间程敏政的答卷也引发了不小的关注,现在问题摆上了桌面,自然大家都把话拿出来说了,尤其是宗室的问题,这么多年政策变化了这么多次,大家想不注意到都难;而且掌管宗人府的石璟也提过,自从太后掌权,基本上宗室请名求封求婚的奏疏就没有准过。好多宗室接连上表,甚至贿赂内宦帮忙说情,被汪太后打了回去,还有的宗室子弟十来岁都没有名字——没有名字朝廷就不承认,也就不享受各种待遇。

群臣都觉得三观碎了一地。这不是根本的解决方式,最根本是要削藩,改变藩王越生越富的方式,让他们少生;同时降低经济待遇,最好减少一批藩王。但削藩是不能随便提的,搞不好就天下大乱,太宗皇帝就是这样上位的。

何况要说削藩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那也不现实。

但藩王用度必须削减——都快占国用五分之一了,而且还有加速膨胀的趋势,确实要规范。可是怎么削,怎么确保削的顺利那是个大问题,否则不仅工资没了,说不定吃饭的家伙都没了。

原本还想说要加税的,这会儿闭嘴了——汪太后直接就把路给堵死了;再说,太祖皇帝有圣旨,定死了这么多,还想加税,名声还要不要?荆湘、湖广、山东、河南等地到处都是流民,还嫌不够乱?

丘浚早就想说了,此前私下也和同事抱怨过,程敏政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主意,这回又把汉唐宋元历朝食货志翻了好几遍,慎重建议开放海禁——建文帝的旧党应该都死光了,不怕他们通过海上跑回来;天朝出口的都是奢侈品,关税高,能够解决一部分就业,又不加重百姓负担,人家南宋小朝廷就靠着这一项过得有滋有味的。

不过正在集贤院念书的刘健等人马上拿出太祖“片板不许下海”的禁令,又提到了郑和下西洋劳民伤财。

丘浚反驳:“这是民间交易,又不是官方大规模出海,算哪门子劳民伤财?”

刘健立马反驳:“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只有小人和妇人才整天想着钱钱钱,一个大臣念叨这些,简直丢人显眼、无耻之尤!”

这话杀伤力太大,不仅丘浚脸上挂不住,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连胡濙的脸都垮下来;刘健却义正辞严的上了一堂政治思想课,教大家要严格遵守圣贤教诲,多为国家社稷着想。

程敏政想到岳父和老爹每天冥思苦想找对策,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居然也成了小人,心里实在窝火,当时就斥道:“这话说的太好。希贤兄是不屑于这等俗物的,不如从今以后也不要领俸禄了,把你的家产拿出来分了岂不是有圣贤作风?”

刘健一愣,恨恨地走开,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黄锺毁弃、瓦釜雷鸣之类的;程敏政也回了一声冷笑,大家面面相觑,以前觉得这人很正直清高,怎么今天觉得这样讨厌!

周洪谟、徐溥等人也皱起眉头:我们这些人没钱就罢了,反正家里好歹还有两亩薄田,吃不饱、饿不死;但是军费、河工、救济等等,不需要钱吗?难道你用嘴皮子去对付鞑子?

不可理喻!

当下不欢而散,回头分组又开始讨论,只是情绪低落了不少;不过拖了这么久,加入讨论队伍的人也越来越多,包括一些不是进士的读书人,比如倪谦的儿子倪岳,名满京城的大才子;还有商辂的儿子商良臣,同样在国子监读书。

丘浚提出要严格规范关税标准:“天朝出口以茶叶、瓷器、丝绸等为大宗,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关系。做生意的都是腰缠万贯,收他们的税名正言顺——这时候就不要分什么士绅还是商贾了,统一标准,谁都不能少!”

丘浚实在窝了一肚子火,土地兼并为什么屡禁不止,除了土地买卖,投献土地也是一大原因。为什么自己的地要交给别人,平民要变成佃户?就是因为有利可图。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机会太过渺茫,小老百姓只想吃饱饭,不能参加科考就不参加吧,反正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指望儿孙考科举,不如想想改朝换代跟着打江山比较实在。明朝的田税是历朝最低——主要是朱元璋对农民有阶级感情,但罩不住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税收徭役,加起来不算少;地主官僚虽然黑心,但是只要投献了,最开始总要比朝廷要少那么一点,等到人家露出牙齿了,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人贪小便宜吃大亏固然可恨,但更倒霉的是老实人。因为朝廷每年收多少田税是有定额的——照着以前老的黄册来,除非天灾皇帝下旨减免;现在该纳税的田地和人口都不见了,缺口就要由其他人来补,所以普通百姓光是承担朝廷的赋税,就比理论上的多出一半,再加上历朝皇帝横征暴敛,地方官员巧设名目,农民的日子过得着实艰难。

丘浚不是书香门第,这就意味着他必须纳粮;可是父亲死得早,孤儿寡母的,鬼才知道那些年是怎么熬出来的。他母亲不是没想过投献土地,可是这样家里唯一的家当就彻底没了,何况青年守寡,总有些顾虑,朝廷官员虽然黑,但最多把人弄进大牢,地主的租子交不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丘浚从小听母亲诉说生活的艰难,愤恨之余,也不是没想过彻底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要么都纳税,要么都不纳税。前者太惊悚,士绅一体纳粮,那是要被天下读书人骂死的,何况自己都穷成这样了,要纳税也拿不出;后者更不行。现在是农业社会,田税、人丁税外加盐税、茶税是政府财政主要来源,把农业税砍了,倒是高杆了,但钱从哪里来?总要有着落。

海关关税和工商业税不分阶层,大家也都没什么话——这年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确切的说是唯有做官高。公务员工资再少,士农工商,那也是排第一的。现在朝廷还是老实人多,尤其汪太后整顿吏治以后,都没想过下海,反而觉得读书人沾染了商贾的铜臭气息,再来谈读书人的特权就有点厚颜无耻;至于商人找到自己门下?——那不成官商勾结搞腐败了吗?坚决不行!

关税的事情说完,就该说工商税了——还是那句话,只有田赋人丁税士绅可以免交,既然你要干别的,就不要想着两边都能讨好。打着读书人的幌子跑去做奸商——读书人不背这黑锅。翰林院太史才是读书人的尖子,才能代表读书人;其他做生意的都是渣渣,哼!

奏疏相继堆到了汪太后的案头,当然现在不只是六部五寺打嘴巴官司了,地方也掺和进来——赏花会的事情实在太重要,第二天就通过邸报传到全国,因为关乎大家的吃饭问题,自然全国各地的奏疏就雪花一样的飞过来——离得近的先说,这会儿算是到齐了。赞成的很多,反对的声音更大,当然也有一部分出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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