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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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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月三十日的血杀之夜后,秋娘对李淳说话时候,便不自觉地没再使用谦称,这会儿是因为杜智的话起了作用,才又"规矩"起来,没想到李淳竟会在意这种小事,被他提起,秋娘才猛地发现,李淳不知何时,在同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也没有用"本王"自称!

"殿下,这于礼不合。"其实秋娘也不是多习惯用谦称,但若是称"我",难免太过亲切了一些,只能借了"礼"宇来推诿。

"不差这么点规矩。"李淳伸手接过她手中酒杯,指尖相碰,察觉到她小手的冰凉,刚要说什么,她便有些局促地将手缩了回去。

"是。"因着指头上沾染的温度,秋娘脸上一热,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李淳看着她半垂下微微泛红的小脸,异色的眼瞳掠过浅浅的波光,"学里有搏士提前知会过你,让你准备的吗?"

"没有。"

李淳饮了口酒,淡淡地开口,"杜智没有告诉过你,只有学里惯常出彩的学生,才会被选参比。

他也是因她突然开始练箭,且听阿桑哥说了几次在屋中下棋,才联想到艺比上,住在秘宅期间,来往多是些朝堂或是党派上的牛党李党相争的消息,秋娘这阵子在学里的处境,他并不清楚,言下之意,算是在告诉秋娘,她许不会被选去参比,大可不必担忧。

秋娘犹豫了一下,才解释,"初二那天,查博士在太学院赞了我。"所以她现在也算是出彩的学生,不过这彩暂时不大名正言顺罢了。

"哦?"李淳刚刚拿起银箸,听她这么说,想起先前对那人的交待,他心中一疑,道:"那也未必会被选中。"

查继文虽然名望很高,却也不是从来不称赞学生的,被他称赞是好事,但不等于就能参加五院艺比。

秋娘知他意思,想到查继文博士夸奖自己的场合还有说过的话,虽感激他的赏识,心中却有些牢骚,想到白丹婷同李淳的传闻,又见眼静这人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眉头轻皱之后.便直言道:

"查博士拿我同白小姐比较,说国子监眼下女学生的资质中,元人能及我。"说完这话,她便暗骂自己嘴快,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

"嗯?白娴?查继文拿你同她比什么。"很显然,李淳尚且不知白丹婷已经到了国乎监念书。

秋娘小声道:"不是白大小姐,是三小姐。"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李淳表情,见他听到白丹婷的名字,向来平静的脸色竟然有些波动,忍不住抿直了唇线,暗自猜测那些传言,果然是有些真切的。

李淳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因听闻她被查继文一下子抬高到那种地步,熟知京城风气的他,自然知道秋娘会面对什么,有些不悦那人的自作主张,脸色便难看了一瞬。

秋娘半垂着头,没再去看他表情,而是取了银箸,帮他布菜。

李淳随便吃了几口,突然开口问道:"三艺之中,你都擅长什么?"

"呃..."秋娘想了想,倒是大方地回答:"礼艺、书艺。"

三项之中只有两项擅长的,也亏得她面不改色地说出口了,不过,她毕竟才到国子监学了一个多月,还因事故请了许多假,同那些自小便受熏陶的公子小姐自然不同。

李淳见她认真思索后,一本正经地答出这么两项.眼中细微的笑意轻闪,面上仍是无甚表情,"不擅长什么。"

这不擅长,问的便是有可能垫底的项目了,不好不坏的,暂且不需讨论。

正处在临时抱佛脚状态的秋娘,只当他能帮自己出些主意,便老实地伸出五根白嫩的手指,一一扳过,"琴、棋、射、御、算。"

好么,三艺之中,她擅长两项,不擅长的,竟然就有五项之多。

秋娘盘着腿,坐在李淳对面,将自己不擅长的艺比项目细数了一遍,五根指头竟全都用上。

李淳看请她在案后的小动作,待她数完,才闲闲地开口,"五院艺比中,五项都被评为最差的学生,国子监自办学以来,似还没有过。"

秋娘暗自撇嘴,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当,就好像她要成为第一个五项垫底的学生一般。

琴、御、射,这些艺能在长安城中,只要是稍微富裕点的家庭,孩子们都是自小学起的,可他们兄妹却没那种机会。

小的时候,杜智只知道看书,为了日后能参加科举,终日手不离书,杜俊则是要跑上几里路到镇上武馆去打杂顺便学拳,多少嫌得几个小钱儿,杜氏和秋娘闲余的时候几乎都是在针线中度过的,绣活做多了,拿去卖钱,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后来到了龙泉镇,杜智进到国子监念书,开始有机会接触射御之类,知道只会念书是远远不够的,他便努力地吸收新的知识。那段日子,她和杜氏则是起早贪黑地做糖葫芦卖,后来日子变好,没多久,她也进到国子监中。

因此,提及自己并不擅长的艺比项目,秋娘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生出些坦荡来。

"我会尽量不做那垫底之人。"秋娘正色道,不管是用什么法子,她都不能垫底,被人小瞧和嘲笑还是次要,她是杜智的妹妹,若是丢人,那丢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

李淳看着她突然变得坚定的眼神,放下银箸,道:"武术和琴艺,你就弃了吧。"

七弦琴和骑马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对于秋娘这个新手来说,与其去博那微乎其微不做垫底的可能,还不如压根就不比。

"我正有此意。"若不是弃的太多同样难看,她这不擅长的五项,都想弃掉。

"书艺一项,你倒是有可能拿块木刻。"虽然不知道到时侯书艺题目究竟是何,但凭着自创的书体,这国子监里,便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同秋娘相较。

秋娘对书法亦是有着极强的自信,不光是因为她在境界上比起多数学生都上一筹,且她是真正醉心于书法的人。

记得儿时最开始写字,都是在沙土上练习,家中没有余钱买纸供她挥霍,她便在笔划学的像样一些时候,才用杜智正面使过的纸张,在背面练字。

她开始琢磨颖体的时候,更是风雨无阻地每日都要研究一会儿,哪怕是早上天还没亮便到长安去卖**葫芦,夜深才同杜氏制好明日要卖的,她也会抽出时间来练字,直到新字体小有所成。

李淳看着正侧脸思索的秋娘,异色的眸子滴流婉转,"射艺和棋艺,你不会是最差。"

这完全是一句肯定句,秋娘听出他话里淡淡的自信,心中很是奇怪,虽说照着五院艺比的时间安排,射艺和棋艺都比较靠后,还有时间临阵磨枪一番,但绕是她现在能够拉开六斗力的弓,下棋不再荒腔走板,也没得这种自信,说她一定不会垫底。

李淳看出她眼中的不信,端起酒杯,饮上一口,泛着水润光泽的薄唇中,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括来:

"有我教你。"

心头一跳,秋娘盯着手边酒壶的目光,微微滞留,这大个字听起来简单,实则同他先前的话是因果关系,因为"有我教你",所以便有"你不会是最差"。

但关键却不是在这四个字上--

"为、为何?"秋娘抬头,带着三分疑惑,看向对面那人冷淡的面色,不是问他为何有这般自信,而是问他为何要帮她。

被她突然问到,李淳双眼迷茫了一瞬,被她直直地盯着,青眸一转,避开她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望向书房门口挂着的三色嵌边帘子。

"今晚你迟归,没有练箭,等下补上。"说完,他便不再开口,径自用起晚膳。

矮案的遮挡下,秋娘放于裙面上的两手,轻轻扯着衣料,李淳的避而不答,反而今她不知如何是好。

从三月末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后,好像有些事情,已经渐渐开始变得不同,偏离了轨道,朝着让人难以预测的方向延伸而去。

李淳待她的不同,秋娘早就所觉,可是现实的距离,却让她无法多想这份并不单纯的不同,身份、年龄、立场,这些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是朋友,而若说是敌人--

她更加不想,愈是同这个人接触,就愈是能发现他隐藏在沉静背后,吸引人的特质,因着这份若有若无的吸引,她才总是在明知不能再靠近的情况下,一再忘记警惕,一放松,一再靠近,杜智怕就是清楚这点,才会特意提醒她,不要与李淳过于亲近。

就在秋娘静静思索的时候,李淳已经用完膳,唤阿桑哥进来吩咐了几句,便到西屋去更衣,没有叫下人进来使唤,进门之后,他便和衣坐在床头,右手在胸口处轻按了一下,眼中迷茫的神色晃动。

秋娘再被阿桑哥叫出屋后,院中已经是灯火通明,李淳立在走廊边,见她出来,让她立在院中画有脚印的那处,依着早晨用过的法子,两指按在她的肩窝,凭着感觉她的脉动,控制她射箭的动作。

因心中有碍,秋娘难免有些精神不集中,表现比早晨那会儿不如,阿桑哥在一旁看了满脸疑惑,李淳却没有多说,只比早晨多让她加了两箭。

亥时三刻,李淳入眠,秋娘从西屋走出来,将门掩好,转身见到守在门外的阿桑哥,犹豫了一下,凑过去。

"阿桑哥哥。"她双手握在身前。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阿桑哥露出温和的笑容,"杜小姐有什么事儿?"射箭那会儿他便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现下同他主动说话,他便更是好奇。

"呃"话到嘴边,秋娘却发现自己问不出来,只能干笑一声,"你脸上的疤淡了些,那药膏是否用完了,我又带了一盒过来。"

知她生生转了话题,阿桑哥也没辙,答道:"药还多着,多谢您,不然我这脸上留着一道疤,好姑娘都给吓跑了。"

他借了那日秋娘塞给她药膏时候说的话,本想着逗了有些闷闷不乐的她开心,可秋娘只是勉强一笑,对他摆摆手,便回自己房中去,阿桑哥望着她的背影,眉头轻轻蹙起。

在她走进屋中后,才小声嘀咕道:"沈记堂那臭小子...搞什么名堂...都快憋死我了。"

秋娘回到房中,心思杂乱的她,让裴卉研磨,准备写字。五院艺比将近,又赶上郑乔找到了他们,正是多事之秋,哪里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她有些使劲地拍了一下脑门,惊地端茶进来的裴彤连忙上前问她怎么了,安抚了两个被她举动吓了一跳的丫鬟,她便铺开纸张,半个时辰之后,方才静下。

夜深,秋娘洗漱后,肚子躺在被烘的暖暖的被窝里,回忆着早上在龙泉镇的家中,郑乔那一番言辞。

虽不全信他,但若是事情没有个七入分的真切,他又怎会说出口。那么除了他,与当年种种,关联最深的便有大人:朱泚,郑厉,芸娘和丽娘,丽娘和芸娘是白皇后的人,这件事若不是郑乔亲口说出,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包括杜氏和杜沁在内,提到当年那两个怀孕的女子,都只说是郑乔自己私养在外的,看样子,朱泚亦不知这事情,不然怎么会在郑厉的教唆下,趁着秘密回京住在别院时候,强占了貌美异常的芸娘。

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至于郑乔所说,同丽娘发生那种关系,是因为郑厉的算计,秋娘对此不置可否。杜氏自己说过,在出了二女的孕事之前,她同郑乔夫妻七八年,够不上相濡以沫,却也算得恩爱,郑乔在郑母的干涉下,有过几次纳妾的机会,被杜氏坚决地否了,他便应下她,不再纳妾。

因着这约定,两人和美了几年,却在杜沁同杜氏断绝关系后,因着芸娘和丽娘的出现,活活在失去亲人,只剩爱人的杜氏心口抽了血淋淋的一鞭。

芸娘怀的是朱泚的种,那就暂且提,可丽娘腹中骨肉,的的确确是郑乔的,杜氏同她提起住事时,曾说过,二女进府后,大夫诊断,怀孕是在杜氏前后,那前,必是被朱泚抢占的芳娘,那后,想来就是丽娘。

前生便子然一身的她,对于男人没什么了解,却也听说过男人大多都是下半身动物,在这世上的人看来,出轨并算不得什么,对于寻常女人,嫉妒是难免的,可对于杜氏这样的女人,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二女的事情先前是瞒着杜氏的,后来没多久便被揭穿,说是郑厉所为,若他真对杜氏有心思,那到不是说不过去。

郑母因不喜失了娘家势力的杜氏在家中作大,一得知二女消息,便将人接回府中,恰郑乔接到朱泚来信,让他好生照顾芸娘腹中血脉,这里又说是郑厉所为,若是真的,那郑厉此人,端的是称得上算计人的一把好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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