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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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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尘蔓和云清沙也是这样的,他也要将他们给放回门派。

而自己呢?

自己又会做什么呢?

自己则会在找到系统小猫咪后,与系统小猫咪一起去人间游历,一起去做任务。

他们自然会找到另一条完成任务的道路。

而曾经那条利用徒儿的道路,则彻底被自己给抛弃。

他不想利用徒儿。

一想到徒儿们日后因为自己而死,元明清已经感觉自己的内心抽搐起来,正在滴血了。

更何况当他们真正死时?

果然,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了。

他根本做不到……

他只是觉得……

他能做到而已……

当时的他如此地坚信着这一点,可今日却犹如这狂风一般,将他给无情地吹醒。

然而,他却不怨这狂风,因为,若不是狂风将他给吹醒,他也许直到撕心裂肺的那日,才会恍然大悟。

不!

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趁现在,更加紧紧地拥抱着徒儿。

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如此地简单了。

他也无法抚摸着徒儿的脑袋,曾经一切看起来都触手可及的事物,都会随着岁月而变得渐渐脱离掌控。

他昂首看向那片充满希望的蔚蓝天空。

天空依旧如此蔚蓝,如此清澈,可是,那下个不停的大雨,是否是被那片天空所隐藏的、所遮挡住的悲哀的心情?

他不知道……

他只是宛若神人,长袍随寒风肆意飘扬着,他如谪仙般,面容上无喜无悲,他睁着狭长而又充满着淡漠的冰眸,嘴角勾起,淡然一笑。

他注定要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因为只有如此选择,方才不会连累其他人。

不!

因为是除了与系统小猫咪同行之外,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与其他人应该有任何深的交集。

此刻想通了的元明清,似乎被打通了经脉般,他似乎理解到何为道,何为仙,何为高处不胜寒。

他不能再次连累身旁之人。

他要在这件事过后,去寻找系统小猫咪。

待将元渊曜给照顾好后,他便要收拾行囊去找炎穹烨和云清沙、藤尘蔓,随后,与他们一块儿去寻找系统小猫咪,待将系统小猫咪给救下后,他们便开始回到门派。

紧接着,便是分道扬镳。

这种分离的日子,终究还是会来临。

只不过,此刻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想及,元明清便微侧头,抚摸这个徒儿的脑袋。

“徒儿,你没事便是大喜一件。”

他面容上却半分不显内心中的情绪,他的双眼在望向元渊曜时,充满着温暖与柔和,无一丝地伤感与难受。

他只是抚摸着这个徒儿,“徒儿,日后莫再以为为师会抛下你。

在为师看来,你永远都是为师的好徒儿。

所以,你得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为师都不会抛下你。”

徒儿元渊曜似乎愣了下,随后,微勾唇,露出浅浅的笑容,在那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欢快,“是的!师傅!”

随后,这个徒儿便是粘着自己。

而感受着身旁的温暖,元明清却没有去驱赶他。

因为,这样的欢快而又幸福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正因为知道不多了,所以,元明清才越是开始贪恋起这种温暖。

可温暖终究不会属于为师。

为师终究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所以,不要再处处留情,否则,伤得最多的,只会是自己。

自己只会和系统小猫咪永远都在一起,一起去完成任务。

而这个徒儿,则会自己成家立业,子孙满堂。

为师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位擦肩而过的师长罢了。

而也仅仅如此罢了。

虽说在徒儿的儿时,他占据了大部分的时光。

可是,他与徒儿终究会背道而驰。

不会永远都在一起。

正因为太过于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此刻的元明清才是如此地感觉心情悲凉。

可想着这些时,元明清的面容上却丝毫不显,不动声色。

因为,他知道,若是徒儿知道自己如此想,定会难过伤心不已。

正因为太清楚了,所以,元明清才不会显露半分。

这些年来,炎穹烨并不是一个乖巧的徒儿。

而元渊曜却是一个特别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

完全满足他心目中好徒儿的模样。

简直是新一代好徒儿的楷模。

可是,根据方才的一切,他才恍然发现,也许徒儿并不是很想要变得乖巧与温顺。

也许徒儿为何会变得如此乖巧与温顺,都是自己逼出来的。

自己从小对他说,他的父亲是个冷酷无情的负心汉,所以,特别恨他父亲,恨他父亲抛下他的妻子。

而徒儿则怕自己会因为恨他的父亲,而迁怒到他的身上。

所以,做事处处小心翼翼。

他也不知道,这与自己初衷是否背道而驰?

自己的初衷似乎是想要将这个徒儿养得处处都听自己的话,最好还惧怕自己。

这样的话,日后遇到大反派时,徒儿才会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斩杀大反派……

可如今无意中实现了这个目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只是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犹如一场笑话一般……

总是发生得如此戏剧化……

可是,无论如何,元明清都只是伸出修长而又洁白的双手一把将这个俊美少年给纳入怀中,轻声低语,

“徒儿,为师这一生都不会抛下你。

信为师一次,好吗?”

他感觉得到,当他说完这话后,怀中的俊美少年浑身一僵。

他知道徒儿为何僵。

因为,徒儿此刻才明白,自己这个为人师表是多么地喜欢他。

果然,自己还是待徒儿太差了。

若非如此,徒儿怎么会如此模样?

他感动这个徒儿如此地孝顺他,他欣慰这个徒儿如此地听他的话,可是,

“徒儿,你得明白,为师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如内心的想法一般,元明清低喃起来。

而伴随着这低喃,怀中的俊美少年浑身却发颤起来。

他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如此说。

这个徒儿……究竟是被自己怎样地对待……才会被自己变成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是想要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可是,他不想要被自己逼迫出来的徒儿……

他不想要……

可是,越是往下想,却只会更让元明清难受罢了。

所以,元明清只是静静地抱着元渊曜,而元渊曜也只是静静地靠着元明清。

他们相互拥抱着,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他们这样毫无所觉地待着。

直到蔚蓝的天空不再掉下悲哀的泪水,直到寒风突然止了,直到地面上的嫩芽破土而出,直到一旁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儿声,直到……

在这竹林之中,在这被飘摇的雨水给击打过的竹林之中,却有两人正相互拥抱着,他们似乎无法分离,他们似乎都想紧紧地拥抱着对方,想将对方给保护好,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缓缓地分离。

元明清往后一退,双手放开,看着面前那伤痕累累的俊美少年,他定定地看着这个乖巧的徒儿,微抿唇,随后,才缓缓道:

“徒儿,日后若遇到敌人,不敌,便逃之。”

这个乖巧的徒儿让元明清放心不已,然而,却又有一事让元明清担忧不已。

那是,这个乖巧的徒儿太听话了,太乖巧了。

因为他太乖巧了,所以,他才会遇到无法打赢的对手时,从不会想到逃跑。

“师傅,徒儿明白。”

“既然徒儿你明白,那这次为何你面对敌人时,却未曾想到逃跑?

徒儿,日后若是遇到打不赢的对手,第一个反应是要逃跑。

你这次为什么不逃跑呢?害得自己浑身都是伤。”

然而,闻言的俊美少年却笑得无比灿烂,似乎完全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他只是微勾唇,露出浅浅的笑容,

“师傅!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徒儿!”

“这样的徒儿,你让为师如何不担心?”元明清说着,便指了指元渊曜身上的伤口。

此刻元渊曜浑身都是伤口,有些伤口还流着丝鲜血。

所幸的是,由于元渊曜是修仙者,大多数伤口已经不治而愈了。

可无论怎么说,元明清看在眼里,还是感觉心阵阵传来刺痛。

他怎么能不心痛这样傻乎乎的徒儿?

他怎么能不为这样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担忧?

若是下次,再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而自己又不在徒儿的身旁,那么,只知道寻找为师的徒儿,搞不好会傻乎乎地只知道找自己,一路往前走,也不知道给自己包扎伤口,这样傻乎乎地……

这样,恐怕徒儿真的会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无一丝痕迹。

“没事!师傅!”可徒儿完全不知道元明清的用心良苦,还昂起那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睁着纯真而又无邪的黑瞳,嘴角勾起,他露出恬淡的笑容,认真而又真挚地说,

“师傅,只要是你交的任务,徒儿誓死会去完成它!绝不辜负师傅!

况且,如今徒儿竟没能完成师傅所交代的任务,算是身死他乡,也亦是理所当然。

活该徒儿让师傅失望了!”

说着,元渊曜一脸自责与难受,他垂首紧握拳头,遮挡住那似乎带满愧疚与难受的面容。

元明清看不清元渊曜的面容上有什么情绪,可他却能够感受到那股情感。

他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

无非是认为自己没能完成师傅所交代的任务,而感觉痛苦不已。

想及,元明清越发地感觉心抽搐起来。

这种抽搐,却又不像以往一般,很快会消失。

而是长长地、久久地留在他的心田。

这种抽搐的阵痛,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可是,元明清面上却丝毫不透露出这种想法,因为他知道若是元渊曜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定会伤心不已。

然而,正这般想着的元明清,却没能察觉到那被阴霾所遮挡住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鬼魅与扭曲,随后,那双清澈见底的幽瞳闪过丝幽火。

悄无声息地又突然离开了,只剩下一片清明与透彻。

这转瞬即逝细微动作,元明清自然没能察觉到。

所以,他只是上前伸出修长而又洁白的双手,温柔而又亲和地抚摸着徒儿的发丝。

徒儿的发丝特别地顺,摸起来触感特别地好。

可是,这些却只是给元明清的内心徒劳添些难受与痛苦罢了。

待这事情过后,他要将徒儿送回老仙门,让徒儿开始自我发展。

他不会再限制徒儿的发展。

况且,徒儿已经长大了,**了,不再需要他了。

他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师长罢了。

他不该让元渊曜的人生中充满着自己,而不接触其他的新事物。

幼龙的翅膀长硬后,该展翅而飞,而不是留守在原地,默默地守护着他的师长。

想及,元明清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再让徒儿留在身边。

徒儿固然温顺,固然乖巧,可是,这一切还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放手让他去闯荡的原因。

自己仅仅只需要默默地守护着徒儿即可。

直到徒儿开始结识更多的朋友,认识更多的师长,见识更多形形□□的人们,开始建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队伍。

如此,自己方可彻底放手。

思念到此,元明清却只是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伤感与悲哀。藏匿在衣袖之中的双手微紧攥。

他不想让徒儿离开自己。

他也不想做徒儿的过客。

可是,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贪婪,自己一己之私,而让徒儿不发展自我。

正因为明白这些道理,元明清才如此清晰地知道,如今的时光,是多么地短暂,是多么地美好。

恐怕日后他与徒儿相处的日子会大大缩短。

甚至,也不知道日后自己是否还能常常见到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

恐怕……不能了吧?……

元明清的眉宇间充满了暖意,他抚摸着徒儿的脸庞,那越发长得绝美与英俊的脸庞。

他感觉得到,这个徒儿日后定是如日中天。

所以,他岂能成为他徒儿成长的障碍物?

他不能!

他不能这样做!

所以,此刻的元明清便越是珍惜目前的时光。

因为他知道,一旦结束了这一切后,他会放手了。

一旦放手了,这片温暖不会再属于他了。

可是,元明清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因为,这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对于元渊曜来说,最好的选择。

他不能让元渊曜永远都只有自己。

他要让元渊曜认识独属于自己的小伙伴。

元明清抚摸着元渊曜的脑袋,看着这个睁着清澈见底的纯真少年。

元渊曜从不反抗自己抚摸他,恰恰相反,元渊曜还喜欢自己抚摸他。

每当自己抚摸他时,他都很开心,活像是一个得到奖赏的小动物。

可是,这般想着,元明清却更加心碎。

他终究还是伤到了元渊曜吗?

让元渊曜彻底没有安全感,认为离了为师,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再收留他。

想及,元明清却只是深深地呼吸了两口。

他知道,他不该想那么多,可是,他却还是想了那么多。

他该打住了。

至少此刻元渊曜没死,他没有死在自己那愚昧而又无知的决策之下。

他至少没有死……

这够了……

自己还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只要元渊曜没死,自己可以将功补过……

可他内心如此想着,面上却只是微勾唇,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温情脉脉地凝望着元渊曜,认真而又缓慢道:

“日后你需记住,于为师而言,你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任何事物?”元渊曜一怔,他站在原地,睁着无辜而又无邪的黑瞳定定地看着元明清。

元明清撞入那犹如深渊般深不可测的眼眸,却不知为何心猛地一跳。

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在心中突然涌现起来。

然而,元明清却只是摇了摇脑袋,将这种不明的意味甩到九霄云外。

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如此正常,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想必是这里有问题,导致他心中会产生一种不明的情绪。

而之前炎穹烨发狂和元渊曜极端足以证明这里是个诡异之地。

这里太危险了,他该早点把元渊曜给带出去。

他身死,尚且不算什么。

若是徒儿元渊曜死了,那么,他这个做师傅还有什么脸面活着?算下了黄泉,也对不住元渊曜。

所以,元明清捧着元渊曜的脸庞,睁着一双充满认真的明眸,他不慌不忙地吐出犹如冰莲子的话语,“任何事物都比不上你。”

这冰莲子的话语却温暖了元渊曜的心扉,元渊曜瞳孔微收缩。

不待元明清观察元渊曜的表情,却见元渊曜突然侧开俊脸,他不顾浑身的剧痛,只是紧抿唇,认真道:“徒儿明白了!师傅!徒儿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的!”

说着,元渊曜便欲出门去找炎穹烨。

可尽收眼底的元明清却只是紧蹙眉,一把抱住这个傻徒儿。

他感受到这个温暖的身躯,这个不复之前冰冷的身躯。

这个傻徒儿的身体应该正在自我愈合了。

很好。

至少不再徘徊于死亡之间了……

元明清大大松了口气,他缓缓道:

“你这个傻徒儿,为师岂会放任你这种身受重伤的徒儿,呆呆地去完成任务?

徒儿!

为师关心你!

像关心炎穹烨一样地关心你!

对于为师而言,炎穹烨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既然找不到炎穹烨,没关系,为师自会派他人去找。”

说着,元明清抚摸着怀中的人儿,用着温柔而又暖意的目光看着元渊曜,眼底是一片笑意,

“徒儿,日后切莫忘记,于为师而言,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可懂?”这个乖巧的徒儿,简直是要为师多说两遍,才会懂啊!

这个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为何会如此傻乎乎?

这都是因为为师的原因吗?

是为师逼出来的吗?

元明清微垂眼睫,拳头紧攥。

而完全不知道师傅在想什么的元渊曜,却在被师傅如此注视时,瞬间呆在那儿了。

师傅……

师傅原来对于你来说,徒儿与炎穹烨是相等的吗?……

原来对于师傅来说,炎穹烨也是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吗?……

显而易见,元渊曜已经完全想歪了。

他那犹如深渊般的黑瞳像是呆住了一般。

良久后,眼中却化作一片清澈,眼底充满信赖。

他定定地看着元明清,点头道:“师傅,徒儿懂了!徒儿不会和你分开的。”

说着,元渊曜一把握住元明清修长而又洁白的手,一脸认真,眼底是一片真挚,

“师傅,徒儿会和你永远在一起的。”

“你这个傻徒儿。”元明清无奈地笑了下,拍了拍元渊曜的脑袋。

可元渊曜却只是顺势上前,一把抱住师傅,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一片情绪,低喃道:“师傅,你愿意和徒儿永远在一起吗?”

“徒儿,为师自然愿意,可世间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算为师想与你永远在一起,为师只怕会做不到。”

“师傅,徒儿知道,可是,徒儿只想问您,若是可以永远在一起,师傅你是否愿意和徒儿永远在一起?”

只见俊美少年抬起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眼底是一片认真。

这种认真却让元明清愣了下,随后,他微抿唇,缓慢道:

“愿意,自然是愿意和徒儿你永远在一起。”

可是这世间,又岂是愿意可以做到?

然而,听到这话后,俊美少年眼底却浮现出狂喜,他瞬间被这话弄得心花怒放,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上全是幸福,他微勾唇,露出恬淡而又略带羞涩的笑容,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可最终,他却还是小声地说了句,

“师傅,徒儿也愿意和师傅永远在一起。”

可闻言的元明清却只是嘴角泛起丝苦意。

这个乖巧徒儿也真够天真烂漫。

竟真以为能和为师永远在一起。

想到此事了果后,要将这个徒儿送回老仙门一事,他感觉心抽搐起来。

他也想和徒儿永远在一起,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且不论,这个世界上充满变数,说他目前的任务,是阻止大反派成神。

这种任务根本不适合带上元渊曜。

难道让元渊曜与他的父亲相互厮杀不成?

这太残忍了……

这简直是逼迫元渊曜变得冷酷起来……

他不想元渊曜变得冷酷,他想元渊曜无忧无虑地长大。

这样的话,元渊曜跟着他多年,才不算委屈了。

若是连这件事都无法为徒儿做到,那么,他做师傅的还有什么用?

倒不如当饭桶得了。

在他如此深思熟虑时,双手却被人给紧紧地握住,他瞳孔微睁大,低头望去,却见是元渊曜的双手。

那双手特别地温暖。

特别地暖人心扉。

可是,也终究只是暖人心扉罢了。

他终究还是不能自私……

若是可以自私一点,他会选择将这个徒儿带上。

可是,他不能……

徒儿越是对为师好,为师越是不能太自私……

想及,元明清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翻滚的一片难过。

若是世间的一切不是那么难以选择,那好了……

“师傅,徒儿想和师傅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都在一起。”

随后,便被扑倒了,被紧紧地抱住了。

感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温暖,元明清先是一愣,正想将他给推出去,教导他,让他知道何为**时,他却在想到日后的事情时,沉默了下来,双手只是动弹了下,随后,回抱着这个温暖而又乖巧的俊美少年。

算了……

还是多感受两下。

毕竟,这个温暖的拥抱也算是徒儿师傅的一片心意,不是?

虽然,也许很久以后,一切都会物是人非。

可是,至少此刻的自己,却能感受到徒儿对为师的意。

如此,便够了。

想及,元明清微勾唇,嘴边泛起丝无奈。

可他没发现的是,自己的眼底不知何时,早已浮现出一丝悲伤与难过。

这抹悲伤与难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他更没有发现的是,当他如此无奈而又宠溺地笑着时,当他如此温情脉脉地凝望着徒儿时,当他如此紧紧地拥抱着徒儿时,他怀中的俊美少年碎发却被寒风微微吹拂起来,那犹如深渊般漆黑不见底的幽瞳却闪过一丝幽火,可不过片刻,却又倏地熄灭。

似乎它不曾出现过。

他只是微挪了挪头颅,倚靠着这个师傅。

他感觉得到师傅的心跳声,是如此地有力,

“怦怦!”

他微吸一口,嗅着独属于师傅的香味,嗅着师傅身上沾染上的竹香。

这种香味,是只有师傅才有的。

也是只有师傅才能够拥有的。

如此美好……

如此完美……

如此无暇……

师傅……

如梦如幻……

宛若神人……

真怕师傅有一日会悄无声息地跃入仙境,不再重返人间,伸出那温暖的双手再次抚摸徒儿……

徒儿不想师傅离去……

不想师傅犹如一阵风般……

如此虚无缥缈……

似乎随时都可以随风飘走……

师傅……

徒儿可是……

只见寒风突然骤起,吹散了他的碎发,遮挡住了他那浮现着一丝诡异的眼瞳。

这时,蔚蓝的天空已经不再掉下悲哀的泪水。

也许是蔚蓝的天空已经振作起来了,亦或是他已经流干了悲哀了。

在这悲哀亦或不悲哀的蔚蓝天空下,在这充满着希望的蔚蓝天空下,一处四周都充满着悲哀的泪水的竹林之中,有两人相互紧紧拥抱着。

而正将头埋进师傅脖颈间,不经意噌了噌师傅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在那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上,微勾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师傅……

他的师傅不会知道,他半张乖巧而又温顺的脸庞早已被鬼魅与黑暗所笼罩,如他那已经被那黑暗所吞噬的心灵般。

师傅……

徒儿……将是您最重要的人……

日后您只会看着徒儿……

也只会有徒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元明清自然不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徒儿正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倚靠着他。

徒儿定是疲惫了……

倦了……

日后看来得对徒儿更好……

至少这段时光,得更加好好地珍惜……

元明清紧蹙眉,微抿唇,他正在沉思着。

他不会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

曾经不会知道,现在不会知道,日后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根本无法从任何地方得知自己徒儿在想什么。

他只能沉思着,不断地反省自己。

因此,他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又是谁……

良久后,寒风已经不再有了,替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沙子的狂风。

也不知为何这狂风之中带有沙,可元明清知道的是,这狂风若是打在脸上,会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所以,元明清便牵着元渊曜的手,往之前大石头走去。

大石头那里是处于竹林中央的位置。

虽说大石头上面的天空没有被树枝遮挡,无法避雨,可现在他又不需要避雨。

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避开这狂风。

待元明清让这俊美少年坐在石头上时,俊美少年还睁着一双纯真而又无邪的黑瞳,摇头乖巧道:“师傅,您坐。”

说着,俊美少年便起身,想要给师傅端茶倒水。

看到这个俊美少年如今都身受重伤,还只知道端茶倒水,元明清瞬间心如刀割。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过于虐待这个徒儿了。

到了如斯地步,徒儿还只知道照顾自己,伺候自己,简直是……

唉……

想得太多,元明清更是忍不住低叹起来,他一把抓住元渊曜的手,认真道:“徒儿,你且坐下,将衣袍给换上。”

可元渊曜却只是一怔,随后,他的面容上充满了踌躇与不安,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在想到什么时,又咽了回去,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到徒儿这副模样,为人师表的元明清,自然得上前询问道:“怎么了?大可说出来,为师定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话,元渊曜似乎被鼓励了般,他不再踌躇,他只是抬起头,睁着犹如深渊般的幽瞳,定定地看着师傅,一字一字道:“师傅,徒儿没有衣袍。”

元明清愣了起来,他感觉脑袋似乎被人打了一棒似的。

他有点无法理解这字面的意思。

明明分开一个个地听都能理解,可凑到一块儿,他却开始迟疑了。

他不知道这个徒儿在说什么。

“师傅,徒儿让您失望了。”说着,元渊曜便垂首紧紧地抓住拳头,一副难过之态。

而看到徒儿如此模样,元明清却只是艰难地吐出,

“岂会没有衣袍?莫不是他人将你的衣袍给抢走不成?”

这个徒儿按理来说应该会给自己买衣袍,他怎么会没有衣袍呢?

可下一刻,徒儿的话语却深深地刺进了元明清的心灵。

“徒儿的衣袍,向来都是师傅打理。

师傅曾经说过,徒儿日后不用担心衣袍靴鞋之类。

因为,师傅会好好地对徒儿,每年会为徒儿添新衣新鞋。

所以,徒儿不用去浪费时间想这些。”说着,元渊曜便侧开俊脸,他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又似乎觉得很难堪,他只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徒儿没有衣袍,除了身上这套,其他的皆已经报废。”

说着,只见俊美少年突然抬眼定定地看向元明清,认真道:“师傅,徒儿对不住您。您曾经送给徒儿的衣袍,皆已经被损坏了。徒儿对不住您……”

可这些话却犹如一把利刃,刺得元明清的双眼血红一片。

元明清只是站在那儿,不动如山。

可是,只有元明清自己才知道,他此刻藏匿于衣袖之中的拳头是多么地紧攥,浑身是多么地紧绷。

原来……

一直以来,徒儿都不曾为自己购买过新衣裳……

怪不得,每次看到徒儿时,都觉得他穿的是同一款……

本以为是他喜欢这款,可到头来,原来是自己忽略了徒儿……

可是,既然是这样,那为何徒儿会穿那件黑龙金纹长袍?

他可没有给徒儿购买过那件衣袍……

想及,元明清却忍不住问道:“徒儿,那你现在这件衣袍是……”

闻言,元渊曜却一脸失望,眼底是一片难过,

“师傅,您莫不是忘记了,您曾经小时候给徒儿准备的衣袍?”

“……这倒是记得,可那些衣袍都不再适合你穿了……”

“徒儿特意让人将这衣袍给加大了。”元渊曜似乎微难过,他垂下头低落道:“徒儿本以为师傅第一眼会认出来,原来师傅没有认出来。

这件衣袍正是师傅曾经为徒儿挑选过的衣袍……”

元明清瞬间哑口无言,他也觉得,自己对徒儿的关心似乎变少了很多。

他怎么如此马虎?

为何连徒儿的衣袍都没注意到?

是因为觉得徒儿变大了,所以觉得……他可以自己给自己准备了吗?……

这都只是借口而已。

自己没有照顾好徒儿,没有让徒儿感受到为师对他的。

也不知道曾经徒儿遭遇过多少嘲笑,被多少人耻笑自己从不换衣服。

元明清忍不住愧疚起来。

可是,元渊曜却似乎想得很开,他只是睁着亮晶晶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师傅,“师傅!你能为徒儿挑选衣袍吗?”

“当然可以。”元明清毫不犹豫地说。

听到这话,元渊曜乖巧而又温顺的面容上,瞬间绽放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师傅!你果然对徒儿最好了!”说着,元渊曜便扑向师傅,一把抱住师傅。

而被扑了个满怀香的元明清,心情却截然相反。

他感觉自己果真是亏待了徒儿。

元明清只是拍了拍元渊曜的肩膀,随后,缓缓道:“为师现在给你找来衣袍,你且不慌。”

说着,元明清便把元渊曜给推回大石头上,

“你且不要乱动。”

言讫,元明清便转身到自己的包裹中,翻了两下。

可谁知道,翻了几下,最终只能拿出一件衣袍。

而这衣袍,俨然是自己穿过的。

若是给元渊曜穿上,元渊曜是否会嫌弃?

管他的呢。

现在又没有条件给他找新衣袍,先将穿上吧。

想及,元明清便回头一望,正欲说什么时,却冷不丁撞入那犹如深渊般幽黑的眼瞳。

元明清愣了起来。

元渊曜见到师傅愣了起来,却只是微勾唇,露出个腼腆的笑容,

“师傅这是给徒儿挑选的衣袍?徒儿好生喜欢。”

闻言,元明清倒也恢复正常,他点头道:

“这是为师曾经穿过的衣袍,你且不要嫌弃。日后等回了门派,为师再好生给你挑选几件。”

恐怕给你挑选完后,是离别的时日了。

想及,元明清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伤心。

而见到师傅这模样的元渊曜,嘴角的弧度却微上扬,他眨了眨无辜而又无邪的黑瞳,低笑道:“师傅,不用了。师傅您穿过的,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衣袍。”

话尚未落,元渊曜便上前一把夺过那衣袍。

元明清愣了起来,他没料到元渊曜竟然会如此地积极地拿衣裳。

正欲抬头说什么时,却不料徒儿一下子将身上的衣袍给脱下。

可元明清不亏是师傅,他第一个反应是转身让徒儿好好地换衣。

只是在换衣的时候,听到身后悉悉嗦嗦声音时,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要给徒儿上一堂课,那是不要如此毫无防备地在别人面前换衣袍,否则,算是男人,也是会被劫色的。

可是,还未思考完,腰却突然被一双温热的手给搭上了。

元明清一怔,他回头一望,却见是徒儿正一脸笑容。

“师傅!”元渊 曜扬起脑袋,面容上全是兴高采烈,“师傅,您挑选的衣袍,徒儿好生喜欢。”

元明清见到徒儿穿这衣袍如此合身,却忍不住惊讶了下。

他本以为自己是大人,让徒儿这个少年穿自己的衣袍,定会太大了点,可谁知道,徒儿竟然穿上去,刚刚适合。

甚至大小看起来比自己还适合。

看来,以后要买尺码,可以给徒儿穿大一点的尺码。

想及,元明清便抬头看向面前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此刻他睁着纯真而又无邪的双眼,眼底是一片清澈,犹如湖泊。

这个徒儿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乖巧。

“徒儿,你喜欢好。”

“嗯!”徒儿听到这话,却似乎是被认同一般,笑得更灿烂。

虽说,元明清不知道自己认同了他什么。

元明清只是摇晃了下脑袋,心里低叹了下。

这个徒儿真是太好哄了,真怕有一天徒儿会被他人给欺负。

唉……

可元明清不知道的是,当他这般想着时,他面前的那个身着一袭雪袍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微垂首,嘴角微勾,露出浅浅的笑容。

至于被碎发给遮挡住的眼底,翻滚着的痴迷与陶醉,又有谁知道?

果然,师傅最好了……

连这师傅曾经穿过的衣袍,都残留着师傅那温暖的气息……

这种气息简直是让徒儿……

元渊曜抬起衣袖,嗅了下上面沾染上的师傅气息。

这种气息虽然浅,可是,被这种气息给包围着,元渊曜却似乎有一种错觉。

那是,他似乎已经开始和师傅互相穿着对方的衣袍,而师傅对此却是持赞同态度。

这种联想,让他忍不住……

“呵。”一袭雪袍的俊美少年低笑了声,引得元明清的注意力。

元明清抬头望去,只见这一袭雪袍的俊美少年却只是伸出双手朝身旁高挑的竹林袭去,随后,“嗤!”只见他一挥匕首,便有一竹枝落了下来。

而他却只是接住这在空中掉落的竹枝,随后,用匕首将他一分为二。

“徒儿,你这是在做……”

“师傅,给你。”只见这个雪跑的俊美少年只是美如冠玉,他明眸皓齿,微勾唇,露出一个完美无暇的笑容。

他将其中一枚竹片给拾在手中把玩,随后,系于腰间。

而后,他却上前,将剩余的竹片系于师傅的腰间。

他与师傅皆身着雪白长袍,一袭长袍皆被寒风给吹打着潇洒无比。

“师傅,徒儿与你穿的一样呢。”一袭雪袍的俊美少年似乎很开心,所以,他的笑容很真挚,他眼里含着笑。

“师傅,这叫什么呢?这是不是传说中的……”

话还没说完,元明清却接了下去,

“是师徒装呢。”元明清明白了徒儿想说什么,所以,他也笑得很开心,

“的确是师徒装,没想到,徒儿你竟然无师自通地明白这个师徒装。

为师未曾想过要穿统一的服装。没想到,今日你却想到了。

看来,日后为师和徒儿你可以穿同一款衣袍,佩戴同一种装饰。”

可闻言的元渊曜却只是一怔,随后,他微勾唇,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他并没有反驳。

他只是似不经意地扫过那竹片,随后,嘴边的笑意却更加浓烈。

师傅……

上面刻着什么……

你恐怕永远都不会注意到……

可是……

没事……

一袭雪白长袍随风肆意飘扬,美如冠玉的俊美少年嘴角微勾起。

日后若提起今日……

恐怕还是一个可以逗师傅开心笑出来的话题呢……

而见到如此的风华正茂,明眸皓齿,美如冠玉的徒儿,元明清却一怔。

他没料到,徒儿不过是换件雪袍罢了,气质上却有着天翻地覆的改变。

若说之前徒儿身着一袭黑龙金纹长袍时,有一股浑然自成的强者气息,那么,此刻徒儿身着一袭雪白长袍,则是令人们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这种差别,着实让元明清不得不惊讶。

可是,惊讶又如何?

这样的风华正茂的人物,可是他家的徒儿。

想及,元明清微勾唇,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待元明清上前,欲言什么时,却见到那雪袍上突然沾染上点点血花。

元明清瞳孔猛地睁大,只见这血花从胸前蔓延开来,渐渐形成一个不断地往外拓展的状。

不过片刻,却见徒儿一袭雪袍瞬间化为一袭血袍。

元明清心猛地一颤,他上前连忙扶着这俊美少年,却见这俊美少年只是微勾唇,露出腼腆的笑容,

“师傅……”

这有气无力的低沉嗓音,更是让元明清心痛起来。

他竟然忘记了,徒儿之前受伤。

算外表如何光鲜,可是,徒儿的伤口却永远都在。

徒儿此刻的伤口想必是裂开了。

想及,元明清便连忙给徒儿包扎,将衣袍给元渊曜解下,露出那狰狞而又恐怖的伤口。

果然,是裂开了……

元明清心急如焚地给他包扎。

所幸的是,由于元渊曜之前已经熬过去了,所以,这次伤口裂开,只是一件小事。

然而,无论如何,对于元明清来说,却是一件大事。

若非此事,元明清差点真的以为徒儿元渊曜是正常的人,而非一个病人。

想及,元明清为自己的不细心而感觉自责。

“师傅,没事。”

元明清才不信徒儿说的瞎话,他只是凑到徒儿的双颊旁,一脸认真,“徒儿,难受别一个人撑着。”

听到这话,元渊曜却微顿了下,他抬眼定定地看着面前认真的师傅。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师傅竟然不断地靠近他,似乎想要……

想到这些,元渊曜的心跳越跳越快。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师傅会过来。

师傅不断地过来,师傅甚至俯身而来。

师傅那雪白的肌肤在自己眼前晃荡。

元渊曜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幸福似乎突然来得太快了……

师傅这是……

这是明白了徒儿的心意吗?……

师傅这是终于知道了徒儿的……

元渊曜这般想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傅不断地凑近他,不断地……凑近他,直到鼻息相互纠缠着,直到每吐一口气,都会喷到师傅那雪白的肌肤上,直到……

“怦怦!”

元渊曜似乎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十足地快,十足地有力。

而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师傅那快灼烧他的体温。

正当他张口欲言时,却见师傅突然凑近了他。

随后,便是温暖的相碰。

元渊曜瞳孔猛地收缩,他感觉得到师傅那与自己相贴近的地方,是多么地温暖。

他不知道为何师傅突然这样做……

这种幸福来得太快,太过于不实际,让他感觉似乎踩在棉花上。

可偏生他却又感觉得到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切实的!

所以,他只是屏住呼吸,让师傅更加地靠近自己。

他不知道师傅会靠近到何等地步,可是,他愿意让师傅不断地靠近……

可是,恰在这时,师傅却突然离开了。

离开得措手不及,犹如来时一般,猝不及防。

为什么……

师傅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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