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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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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代第一次在钟俊堃面前哭泣。好像是水在山的面前顺从了、屈服了,并且以水的方式,匍匐在钟俊堃的脚下。

昨天钟俊堃把她从海里拉上来之后,曾准备打电话给父亲派人过来,他实在无法面对这样严重的情形,安代被如此伤害,令他愤怒,也令他担忧。他不理解为什么在这个貌似和平的岛屿上居然隐藏着滔天罪恶,只有把这个魔鬼揪出来才能解除心头之恨,他要父亲出面与地方当局进行谈判,为安代申张正义。眼下的问题是赶快回到饭店,圣?安德鲁山距饭店足有两公里,安代的脖颈还在不停地流血,此时天色已经晦暗下来,耽搁久了怕更生不测,有生命危险。

但是安代坚决反对,她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央求钟俊堃扶着她慢慢走回去,她说没有伤筋动骨的致命伤,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她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面对哭泣的安代钟俊堃一筹莫展,只好点头表示同意,安代这才停止哭泣,忍痛用海水清洗了一下,自我简单包扎了。开始钟俊堃想背着她走,安代不答应,她说你的体力已经透支得够多了,再来背我,你也要出事的,你出事还不如我一个人出事的好,再说还有这么远的路,就是背也背不了几步。想想自己也确实筋疲力竭了,钟俊堃就没有再坚持,于是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这段路短暂而漫长,这一段路没有汽车经过,安代身上有伤又不能走快,近在咫尺的两公里整整耗了两个小时。

他们终于回到了钟俊堃的房间,这时候钟俊堃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的骨头似乎累散了架,安代也一样,进门后身体摇了一下,几乎是倒在了地板上,钟俊堃连忙扶起她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各自大口喘息了约摸半个小时,心里才不那么憋得难受了。安代接着发出轻微的*声。安代的孱弱使得钟俊堃的性别意识大大增强,他马上打起精神,取了温水给安代轻轻擦拭了伤口,然后涂抹消毒水。

“真是久病能成医啊,你竟偷偷把我的看家本领都学到手了。”安代看着他的一招一式,面带苦笑,“在这之前,做梦也没想到会接受你的照顾。”

“轮到我来说求之不得了。”钟俊堃一本正经地说。“伤口最好立刻处理一下,不要感染了。”

“我正好有备用药放在这里,一会儿就处理。”安代说,“算我命大,喉管还没有被咬断。”

“他怎么还会咬人。”钟俊堃说,“简直是一匹恶狼呀。”

安代说:“狼?哎呀,真是一匹恶狼,他的狠,他的气味和声音,都像恶狼。”

钟俊堃说:“你知道此时我最想做什么,我好想做一个猎人,找到他,然后亲手宰了他。”

安代说:“他一定跑不了。”

钟俊堃说:“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得止住它。”

安代说:“这个我知道,过一会儿我自己来吧。”

钟俊堃说:“我先去放热水,你要是还有体力,就忍一下先把澡洗了吧。”

安代说:“俊堃。”

钟俊堃说:“安代,什么事?”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恐怕得连累到你了,我觉得自己快动不了啦。”安代说,“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么?”

钟俊堃看着她:“不许你用这种客气的字眼儿。”

安代说:“我想请你帮我洗。你愿意么?”

钟俊堃说:“好的,我愿意。”

安代身体伤痕累累,淤血斑斑,钟俊堃一面小心翼翼地给安代洗澡,一边忍不住流泪。真不知她是怎样坚持住的。

安代说:“你为我流泪,再怎么着也值得了。”

一条白色的绷带出现在安代的脖颈上,安代轻轻扭动了一下脑袋,觉得绑得太紧了些,然后又松开了一点。这时钟俊堃又提到报警的事,一定要让作恶的人受到惩罚,安代不同意。她说要想让作恶的人受到惩罚就不能报警,如果报了警,就等于告诉那个人:有人要抓你,赶快逃吧。钟俊堃听了,更糊涂了:“可是如果不报警,不是连抓都不用了么?”

安代没有岔开他的话题,问他:“你在意么?”

钟俊堃说:“在意什么?”

安代说:“我……被**的事情。”

钟俊堃说:“是的,我当然在意。”

安代说:“那你还会——要我么?”

“会的。”钟俊堃说。“你是给恶狼咬伤了,仅此而已。”

“明白了,谢谢你。”安代说,“那么请你放心,那个坏蛋一定逃不掉的。”

两人相拥而眠。不一会儿安代就睡着了,时间短得没有经过任何过渡,睡得很香,只有在偶尔翻身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过翻过身之后就好了,依然香甜。钟俊堃以前还没怎么注意过安代的睡态,现在受伤的安代睡在身旁,他久久地注视着,模样儿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心底涌起一种别样的爱怜。可能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不缺睡眠,虽然很疲劳,却很难入睡。安代枕着他的手臂,他的手臂早就给压麻痹了,但是他不想动,怕惊醒了安代,也怕自己一动会碰到安代身上的伤,不要让她痛醒,他希望安代能多睡一点。

钟俊堃以为安代本来应该好好休息几天,可是一觉醒来之后她好像就基本恢复了,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倦意。只是脸上的淤青和脖颈上白色的绷带使她像个病号,她特意换上了长袖上衣,以便将胳膊上的皮肤伤掩盖起来。她嘱咐钟俊堃呆在饭店好好休息,她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忙,可能抽不出时间过来看他了。钟俊堃则告诉她别考虑他这边,她一会儿去了医务科别忘记再仔细检查一下,该换药就换药。

然后安代过来吻了钟俊堃一下,开门出去了。

安代打电话给“幸运接龙”剧组,自称过山洞的时候走迷了路,失足跌下海,可能耽误了拍摄,为了拍摄的顺利完成,如果可以的话,她个人很愿意继续参与“幸运接龙”。剧组正在为安代的离奇失踪感到担忧,一旦她所属的那个团队或者推荐她来参加拍摄的人找上门来要人该怎么办,没想到安代又出现了,剧组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安代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从露天开始了,昨天她摔下去的时候身体受了刮擦伤,不能沾水,只能在淋不到雨的场地拍摄,听说圣?安德鲁岛上有不少悬崖下面非常干燥,不如直接挑选这样的一个去处。剧组考虑了一下,同意了。

她准备了一支注射器,一半是*,一半是空气,将它藏在乳罩里面。外面的雨似乎越来越急,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所以剧组依照安代的要求首先乘摄影车到了滨海路入口,下车步行的一段路,剧组指派一个剧务替她擎伞,以免让雨淋到她身上,很快到了昨天那个山洞外。导演——那个巫师——在入洞之前专门表演了如何过山洞,大幅度的高抬腿,身体配合着作相应扭动,这样就不容易滑倒或跌跤。他告诉安代一定要仔细辨认他的脚步声,追随他的脚步前行就不会再走到岔道上去。

走进山洞后不久安代便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那种呼吸声在洞中显得格外刺耳,这种呼吸声应该是从一双张得很开的鼻孔中发出的,她在脑子里快速搜索刚才在车上和路上的看到的所有面孔,拼命回忆这种呼吸声的主人,结果有好几个人都很可疑。这时她嗅到了那人的气味,脚步声却不高,显然那人故意放轻脚步,免得下手之前引起她的警觉。那人的气味中有一种与恶狼相关的成分,热烘烘臭乎乎,这种气味越来越近,说明那人已经到了身后,安代悄悄拔出了注射器,就在那人向她扑过来的一秒钟之内,她把注射器里扎进了那人的胸膛,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推了出去。

当天中午的圣潞西新闻报道说,这一年的“幸运接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上午10时许,圣潞西影业公司的一个功勋表演艺术家在拍摄过程中因心脏病突发暴毙于圣?安德鲁山洞,报道中出现了死者的照片的镜头,他是被放在担架上台出来的,看上去是一个大鼻孔、浓眉毛的中年男人,眼睛虽然已经紧闭,但深深的眼窝表明这是一双阴沉的眼睛。

钟俊堃在饭店里看到了这条报道。他不禁大吃一惊,想起了安代昨晚坚持不肯报警,还那么肯定地说罪犯一定逃不掉的话,他怀疑这是安代干的,安代不是说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忙么?她有什么事情要忙?是不是包括要去干掉那匹恶狼?这么一想,心里顿时焦躁不安起来。

他既希望这件事系安代所为,又希望安代与此事无关,从报仇雪耻的角度讲安代再怎么反应也不为过,但是从爱人的立场上讲他宁可安代是一个弱者,而且永远是,拒绝任何暴力,如果有仇要报有耻要雪也应该由他出面,或者通过其他体面的方式。他没有想到安代的雪耻行动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一个受伤的弱女子实施这样的计划该冒多大风险,万一计划不周或者中间发生了任何意想不到的情况该怎么办。

钟俊堃心里无端有些郁闷。

将近黄昏的时候,传来了周可庆和辛占祥两位副老总病逝的噩耗。他们先后死在了医务科的病房里。虽然对于两位副老总的病情以及他们可以预见的未来,人们在心理上已经作了充分准备,让自己相信这是现实一种,这是命运之神的安排,但是当这个时刻莅临之时,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白血病!两个人居然同时得了这样的绝症,又在同时作古,这不能不让人感到难以置信。钟俊堃想起母亲的话,不论是梦是幻,但它毕竟一步步应验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钟俊堃觉得安代的嫌疑在增大。如果母亲所预言最终被证实,那么这就是一个充满了邪恶的计划,安代显然已经参与此事,并对整个计划一目了然。可悲的是,安代从未向他坦白过此事,从未主动向他释疑,而这恰恰是他们之间的隔阂。他没有到医务科去,他觉得自己因为沾了与安代的关系而变得不可饶恕,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罪人了,他不但无法面对死者,也无法面对生者,周靓茗姑且可以不必管,但是辛之嫣呢,辛之嫣此时一定陷入了巨大的悲恸之中,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伪君子,不敢再见到她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安代!不知道安代对两位副老总使用了怎样的手段,使他们的生命嘎然而止,是不是像对付圣?安德鲁岛山洞中的那匹恶狼那样,是不是她在两位副老总身上也是如法炮制呢?他很难判断。即使是对付圣?安德鲁岛山洞中的那匹恶狼,他也不清楚安代是使用了怎样的手段。不过他可以想像得出,这一定是那个计划的一部分,这个计划执行的脚步加快了,接下来必定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已经强烈地预感到事态将越来越严峻。

医务科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那应该是死者的亲眷了。集团公司的高级领导人去世了,这是集团公司的不幸,钟俊堃想起了父亲,他和母亲倾心打造的琥珀集团仿佛一下子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仿佛正在面临一场攸关生死存亡的战争,孰败孰胜尚难预料,但是战争的残酷性已经初见端倪了。这场战争看不见硝烟,却有的是陷阱和阴谋。那么,究竟谁是父亲的敌人呢,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对自己说,但愿这不是真的,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就在隔壁,安代刚刚从医务科返回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想理出头绪来都不容易。上午她首先去了医务科,他们的情况还不错,等她离开了几个小时,之后再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气息奄奄了。仿佛自己身上也被植入了卫星定位系统,她感到自己的一行一动都在被监控着,哪怕离开一秒钟也会被利用。真是岂有此理。

准备换身衣服就到钟俊堃这里去看看。一天未见,不知他怎么样了。

门静悄悄地开了,立刻飘进来一阵风,仿佛是风的声音。

“安代。”蒋七妮叫她。

“蒋七妮?”安代回过身来,心一下子收紧了。

“那个倒楣的废物是你干掉的?”蒋七妮死盯着安代脖颈上的绷带。

“你怎么知道的。”安代问。

“我呢,先知先觉呗。”蒋七妮答。

“你怎么提前动手了,不是说好了由我来负责的么?”

“你来负责?那么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时候负责呀?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啦。”

“可是,像你这样子心急火燎地搞,不怕弄出事么?”

“能弄出什么事,不就是让他们早点蹬腿么?你不是也是一会儿工夫就把那人干掉了么?”

“这是两码事嘛。”

“那我管不着。琥珀王要见你,对,马上。”

犹如风来又风去,蒋七妮的身影倏然在眼前消失了。

“是不是来得有点太快了呢?”安代心想。

钟建春烦躁地踱来踱去,同时嘴里喃喃抱怨着。外面响起了雷声,他停下来一会儿,然后嘴里又继续念念有词了。

算算已经过去了19天,如果不是因为遭遇“水神”,琥珀号差不多应该抵达目的地了,可迄今一些该发生的事情仍然没有发生,真是出鬼了。

都是安代,恣意妄为,害他寝食难安。

“你究竟想干什么?莫非你想破坏我的计划么!”他冲着安代大吼。

安代却没有听见似的,兀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去。对于他的怒气,一点都不惧怕。

安代从来没有怕过他,琥珀王周围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名义上安代是他的养女,可是她这些年来参与了太多公司的大事,对琥珀王知根知底,如果她把一切都捅出去,琥珀王恐将万劫不复。

当然,这是指从前。从前一切都在初步筹划之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如今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琥珀王手里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换句话说,现在任何人都动摇不了大局了。

好在她没有这个念头。

“你聋了么,回答我,这些天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钟建春吼起来,“你居然还有空去干掉了一个小丑!”

“不是小丑”,安代纠正他说,“那是一匹披着人皮的恶狼。”

“这个我懒得管,谁叫你自己不小心来着,”钟建春说,“你怎么还对自己的工作对象动起真情来了?”

“你觉得以自己的身份适合过问别人隐私方面的事情么?”安代冷冷瞪了他一眼,“莫非你对儿女辈的男女之事感兴趣?”

“放屁!”钟建春使劲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才没有大声咆哮起来,“你一定欺负钟俊堃那小子了,对不对?”

“急着找我,就是要问这句话?你也管得太宽了吧!”安代懒懒地掰了一下手指,不甘示弱。

“就这样了,你不许再在他那里过夜!”钟建春大手一挥,代表事情就此说定。

这个死妞儿,真是单纯、死脑筋,最糟的一点,就是她太深情了。

每回爱上一个人,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专会闯祸的死妞儿!

“你管不着。”从作为一个部下的角度,安代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物,她等于直接拒绝了琥珀王的命令。

她不可能离开俊堃,她会陪在她身边直到最后,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钟建春强忍着没发火,他继续烦躁地踱着脚步,只为了不让自己失控。“那么我现在就改派别人去代替你的使命。”

“老人家,不要这么激动嘛。”安代凝望着他,锐利的眼眸里含有警告的意味,“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毫毛,我保证让你后悔。”

真是反了天了。

钟建春气得直跳脚,“这种时候,你和那小子有了感情,这就不该!”

“我和他只是……”安代语塞了,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低下去,“我只是喜欢他给我的温暖,只有他可以给我的那种温暖。”

“不行!接下来你还会要我放了他是吧?然后你是不是要永远待在他身边?!”

“那又如何?”安代硬是不肯面对现实。

虽然与钟俊堃的相处并不算长,虽然他们之间还有隔阂,但对他的感情好像早已存在很久了,好像远在认识他之前的冥冥中就开始了,说天意也好,缘分也罢,总之她真的已经无法自拔了。

钟建春停下脚步,找到了她的死穴:“如果他知道是你带走他母亲呢?别做梦啦,我的安代大小姐!他迟早会发现你是个冷血杀手,你谋杀了他的母亲,你对他而言,不是情人,你只是个凶手啊。”

安代仿佛中了雷击一般,身体剧烈地一震。

“不是这样子的,我不是凶手!”

钟建春说:“那么,你至少参与其事了吧!”

她倔强地说:“那是我的事,请你放开手。”

“你这个傻妮子,永远都是爱到毁天灭地,上一次许文斌带给你的痛苦还不够么?别争了,没用的。”

“说完了?”安代冷漠地站起身。

她害怕失去俊堃,真的很怕。初见俊堃,他的伤心欲绝就是她造成的,虽然她只是执行琥珀王的命令,但是动了真情的她,对钟俊堃多了份愧疚。

“你答应过我,会按期完成你的使命。我想你知道规矩,别害自己倒大霉,到头来他还是不得不……。”到这地步,钟建春只得把丑话说在前头。

但是安代打断了他的话。“好了,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钟建春说:“先答应我,你会在离岛之前实施我们的计划,我就放你回去。”

安代沉默良久,靛蓝的眼眸中满是怨恨和不甘,但除了允诺,她别无选择,“我当初就答应过你,放心吧,我会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急着想见钟俊堃。

她因为害怕而心痛,她必须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样才能平息她的恐惧。

她哪里知道,此时蒋七妮已经溜到钟俊堃房间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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