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个新人来？”男人问着汀泉。
“是啊是啊，你可得注意点，好歹是个新客户，”汀泉对于自己的队友没有一点好感，但是出于这两个人是老大点名得看着的人，她还是得提醒提醒他。
“知道了，”男人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意交叉起双手，看着张布方和陈鹤，说：“两位好，请坐，我是17。”
张布方和陈鹤出于好奇坐下了之后，张布方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高脚酒杯，却心有防备，并不打算喝。而陈鹤就是规规矩矩坐着什么也不干，他为希望幸存者基地跑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接触这个负二楼，只是还记得，这种地方不止一层。
汀泉带他们来的，不是真正的地下区。
“二位初来乍到，还是先玩一局游戏，过过手怎么样？”
“佛爷，地下区可能不是这里，”陈鹤小声说。
“嗯，”张布方回答了一声之后，也扬起假笑，说：“那么游戏规则是什么呢？”
“这个地方就是专门给新人玩的，”17似乎意有所指，话中有话，但是仔细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并不介意张布方冷淡的脸色，讲解起来。
这个桌无非是不压钱而已，专门给“穷鬼”准备的地方，但是由于规则的特殊，到了后来这个就变成玩刺激才来的一个桌面。
桌面上的扑克牌画着的是器官，或者是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大到头，整个手臂，腿，小到头发丝，指甲盖。为了配合一点紧张恐惧的气氛，这牌也就黑，白，红三种颜色，牌面上主要的东西旁边画个各种复杂的花纹。
就是扔骰子决定谁先转，在甲乙双方都参与的情况下，比较安全的玩法是猜滚珠停在哪张牌上，输了就给个钱，或者有别的惩罚。——当然，这是已经被淘汰了的玩法。
对于张布方，陈鹤一队，17个人为一队的甲乙两方，规矩是：甲方为主，不参与牌面上的游戏惩罚。双方各自两个骰子，比谁扔的点数大，乙方不压金钱为筹码，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乙方赢了，可以获得兑换现钱的积分，输了，那就当场……强制执行卡牌的“命令”喽。
“不要骰子，”张布方说，这个世界科技高着呢，谁知道骰子是不是被人操控着的，在17探究的目光下，张布方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说：“换牌，纸质的牌，A到大王……”
这里是叫“大王”“小王”吗？张布方回想起来，自己玩过的牌全都是斗地主……
“大王？对于王牌的别类称呼？我们这边叫做joker，或者‘鬼牌’，‘小丑’，”17一笑，毫不在意，接过侍者拿上来的银色纸牌，抽出两张来，对着张布方摇了摇，说：“这次的鬼牌，是黑红色的，分别代表黑夜与白昼。”
将一打牌全部摊开展示后，侍者将牌重新洗好，拿着，17则最后询问一边两人的意见，说：“那肢体换钱，二位确定了吗？”
这怎么感觉很不划算。张布方没打算这么做，因为凡是赌场，赌徒就不可能赢，就这样平白无故输掉，被人强制按着剁了某个肢体……想想，就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