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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这个要求,你应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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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自始至终,在懵懂中维持了“傻白甜”思维,无脑怼怼怼的阿斯嘉德神,如愿以偿,得到了洛基的恩赐(恶作剧)。

终归还是沾了那么点香火情分,当初再有什么深仇大怨,几个纪元下来,也淡忘了不少。

最终,怀念起了当初兄弟共戏、手足情深过往的洛基,还是尽自己所能,抢救了奥丁一回:

他通过种种刺激性手段,激发出了潜藏在奥丁所选择神降容器心底深处的,人性!

——独属于“容器”本人的人性……

其中,或许有对自身不幸命运的诅咒与愤恨;

或许有对摆脱被众神殿所培养、所利用工具人之宿命的渴求;

或许有对曾经极少接触、却时时幻想过的,花花世界的憧憬;

或许有对生存的眷恋、对死亡的恐惧;

就是没有哪怕一丁点,与曾经的奥丁相关的元素!

毫无疑问,这些,都只不过是某个卑微凡人,被庞大神性稀释到点滴无存的,性格之残渣罢了。

但在洛基的萃取与助长下,溶解在庞大神性里的人格,却奇迹似的重新凝练在了一起,甚至,反过来压制住了无往不利的信仰神力!

——至少在短时间内,她,不再是祂了。

即使思维惯性仍让她觉得,自己是奥丁降临在人间的一具神力分身,真正当家做主的精神内核,却已经换了。与仍受困在阴曹地府中享受三途河水冲刷的奥丁本尊,没有了任何主观意识上的联系。

洛基的意思,相当浅显直白:

想挣脱信仰神被时代、被世界意志所淘汰的大势所趋么?

可以,给你们希望。

就看你们自己,究竟抓不抓得住了。

倘或这继承了神降者个性元素的“分身”,能在被唤醒意识后,努力认知到真正的自我,借此摆脱奥丁神力的影响,那便证明了,阿斯嘉德神眼下的情况,确确实实是有救的。

三途川中的陨落神,自然也能从回传的记忆中得到启发,尝试去挖掘早已深埋在无穷信仰神力底部的“自性”。在此基础上再打磨经年,和当初的洛基般,挣脱“宿命”,也不无可能!

流程是麻烦了点、变数是繁多了点,不过,只要自己争气,手段还是行之有效的。

至于奥丁在此过程中承受的委屈、损失的神力?

正好就赔给那个倒霉的神降容器吧!

神降,剥夺了她本该精彩的生命与未来,神祇本人,总该要有所偿还,才能了结这段因果。

——一步登天?

对不起,恶作剧之神的辞典里,这个词永远是和站得越高、摔得越疼同页码的。

就因为曾经一点香火情,给你们开小灶,岂能对得起无辜受害者啊?

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懂不懂!

所以赔偿不赔偿、赔多还是赔少,就看奥丁自己觉悟了。一毛不拔,那随后肯定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赔得越多,也就越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是乍摆脱全能神力影响、神降容器在生理上,陷入了极度虚弱状态。“奥丁”的反应速度,因此迟钝了不少,慢了不止一拍,才理解过来,自己已经是“自由”了!

而在白君迷提点下,才总算发现了阿斯嘉德远离衰亡命运可能性的索尔,则是忍不住大喜过望——

虽然道路崎岖了点,过程坎坷了点,但发展到最后,阿斯嘉德神数千年来未见曙光的悲愿,竟当真在自己眼前实现了!

性格构成元素中,“历来”就没有沉稳一因的祂,现在真忍不住,想要甩动米莫尼尔,打上个几十发闪电,好好庆祝一下了。

不过,考虑到四周那些生理状况并不是很好的“凡人”(比如说,控制不好耳膜敏锐程度的斯屯托耳),性格中有着尊敬强者一面的雷神,还是努力按捺、控制了自己的冲动……

只不过,还没能让祂开心足一分钟,奥丁的某些暗示、与内心挥之不去的恐惧,便将他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来,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临另一个残酷的问题——

现在的白君迷,究竟相对祂们干什么?

毫无疑义,能让一名无利不起早的炼虚合道修士,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走上前来与与自己交流的,并不是寻常利益。

而现在状态不佳的阿斯嘉德神等,却是未必有能力支付这一切了!

所以,他不得不与奥丁打起了默契球,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对曾经相当不屑的白君迷,发起了试探。

而承受试探者,也没有一点不耻、或愤怒的的情绪发生,落落大方地承下了“因果”。朱唇轻启,吐出比起打太极,更近似于直接威胁的发言:

“那么……事前的承诺,到刚刚为止,已经全部兑现。作为买一送一的优惠,我也额外告诉了你们,自己赖以生存、保全的能力之源。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谈谈报酬问题了?

可别告诉我说,曾经富有九界、执掌乾坤的阿斯嘉德神,是那种过河拆桥,蒙受了他人恩惠之后,立即就要反悔的活强盗啊!?”

——事实上,还真是……

甚至都不用耗费心思,对北欧神系发源年代的,做什么考证,但从祂们遗留下来的神话传说中,自我标榜的那部分里,都能看出来。

履行赌约,辛辛苦苦替众神建立城堡、构筑抵御外敌城墙的巨人,最终下场如何?

众神赖掉了曾许诺过的,日、月与美神,胁迫了牵线搭桥的洛基,让他化身牝马,勾走了作为巨人左右手的斯瓦迪尔法利,然后,在巨人如雷霆般的咆哮声中东躲西藏,直至亲眼看着他被匆匆赶来的刽子手雷神锤杀!

不过,赖不赖得了账,总也是对人的。

彼时的阿斯嘉德,至少还有个雷神,能力敌失却了最大倚仗的巨人、镇住场子,现在的他们还能有什么?

懵懵懂懂、“豪爽大方”的索尔?

还是几乎被洛基完全废掉,到现在为止,都还未能靠自身力量直起身的奥丁?

闹翻脸的话,死定了好吧……

白君迷甚至都用不着亲自出手,只要将与二神间牵扯的因果,薅更长点出来,朝四下里随便撒一撒,将更多修士卷入局来,堆都能把祂们堆趴下!

所以,在千辛万苦取回一点人性后,总算能违背神性的影响,做出诸如“识时务者为俊杰”类认怂行为的少女“奥丁”,咬了咬嘴唇,果断地应答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

神话时代里,阿斯嘉德神族储藏的财富?

还是因时代断层,而绝传的神代如尼?

现而今落魄的众神,所能许约之物,已经不剩多少……”

一毛不拔的神祇,竟然愿拿出如此珍贵的报酬来,照理说,不论是求财势,还是求知识,都应该满足了才对。

然而,白君迷不然。

她微微一笑,:

“不剩多少?那可大谬不然……

你们不是还有‘强大’吗?

按照等价交换的选择,既然我帮了你们这样一个大忙,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帮我个大忙?

放心吧——不会过分为难你们的,这个计划若能完全成功,甚至无需再辛辛苦苦散播信仰,你们也能够重登神座,摆脱现而今的命运哦?”

语毕,这个面现不详之色的女人,突然用力掰过了艾米莉亚垂向一侧的脸颊,身子前倾,将朱唇,轻轻印在了少女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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