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理性之人，批评冯波波太过分。
但这样理智的弹幕，很快就被淹没在脑残粉丝的弹幕大潮中。
“这一胖一瘦，真的是，让人懒得说，把小波波吓着了怎么办？”
“我家波波小姐姐辣么漂亮，又没有恶意，这两个男人一点度量都没有，真是可悲！”
“唉，波波姐也有不对的地方，她就不该跟他们道歉！”
“游戏罢了，有必要较真么……”
冯波波看了一眼弹幕，叹了一口气，笑道：“宝宝们真好，你们也别说了，他们可能心比较脆弱吧，这次是我选对象失误了。”
又是一波弹幕滚滚而来。
“波波姐你人也太好了叭！”
“我老婆真善解人意。”
“……”
还好夏明和张卫东没有看到，不然得被气死。
不过，他们没看到，有人却看到了。
凌耀和陈宇飞突然出现，拦住冯波波。
“你们，不能就这样走了。”
“你们又是谁？”冯波波皱眉问道。
“他们同学。”凌耀说道。
“耀哥，飞哥，你们怎么来了？”
夏明在张卫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你们不用管，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俩。”陈宇飞笑道。
他们在外购物的时候，恰巧从别人的手机上看到了冯波波的直播，当即赶来。
“让开，我的时间很宝贵。”冯波波冷冷道，犹如命令。
凌耀不喜欢废话，眼下的情况已经确定，他知道该怎么做。
“飞哥。”
“明白。”
两人朝前迈步。
冯波波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地后退。
“波波姐，交给我们！”
“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小子狠狠揍一顿！”
几个壮硕的汉子迎了上去。
直播还在进行，这样的突发状况，反而让冯波波人气激增。
冯波波欣喜若狂，也不阻止。
反正最后吃亏的肯定不会是她，她要人脉有人脉，要财力有财力，比上不足，比起这些穷学生自然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她还有数十万粉丝的支持。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令她始料未及。
砰！
砰！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惨叫。
凌耀面无表情，揪着其中一人头发，将他脑袋往自己膝前撞去。
一下又一下。
鲜血四溅，触目惊心！
当然，他很好地控制好了力度。
剧痛，骨骼崩碎，但不致死。
很巧，这人就是把夏明推倒的那个。
最后，凌耀一脚踢出，将他踹飞。
这个近两百斤的壮汉重重摔落在地，滚了数十米才堪堪停下，昏死过去。
极具震慑力！
还有几人，本打算对凌耀动手，此刻却被吓坏了，大汗如雨。
陈宇飞也逮着两人暴打，凶猛骇人，毫不留情。
下手重了么？
两人并不觉得。
肉体上的折磨，比起精神上的伤害，轻了太多。
自作孽，不可活！
凌耀甚至觉得，把他们杀了也不为过。
只是考虑到肥东和夏明的心理承受度，不便这么做。
不多时，这场单方面的暴虐结束。
冯波波脸色惨白，目光剧颤，悚然欲绝。
急促的呼吸，狂跳的心脏，颤抖的身躯。
她怕得想直接逃走。
可她发现，该死的双腿发软，根本迈不开步子！
一边，拍摄团队也傻了，但机器还在运作。
冯波波的粉丝在震惊之余，开骂起来。
“报警报警！波波姐遇到了野蛮的暴徒！”
“混蛋，给老子离她远点！老婆，你别害怕，我这就来救你！”
“小波波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这两个狗东西不是一般人啊！”
“……”
凌耀看了一眼手机，又看向拍摄团队。
拍摄团队的三人毛骨悚然。
凌耀打了一个响指。
咔嚓！
所有的器材都窜出了丝丝电花，黑烟冒出，皆是碎裂。
冯波波肉疼不已，敢怒不敢言。
这些都是她花钱买的，非常昂贵。
直播失去了画面与声音，骂声却依然不止，势头甚至更加凶猛。
陈宇飞皱眉道：“这群人是没长眼，还是没长脑子？孰是孰非，他们不会判断？”
凌耀说道：“有种人，无处不在。他们只会喷，只会骂，他们不会思考，也不需要思考。”
他们有很多称谓，键盘侠、喷子、道德婊……
隔着一张屏幕，他们便有了现实中无法拥有的胆量。
内心的丑恶与狠毒，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素质的下限。
这群人，其实并不勇敢，只是滋生在网络各个角落的爬虫，从一处，蠕动到另一处，留下恶心腐臭的痕迹。
你或许能在社会的最底层，发现他们的真实身影，弱小可笑，又尖酸刻薄，面目可憎。
却吃着泡面，欣赏着美女主播卖萌，为博佳人一笑，不惜拿出生活费、父母的血汗钱，豪掷千金。
挥金如土，何等潇洒！
陈宇飞点头，叹了一口气，“一群愚蠢的废物罢了，但，我们又能对他们怎么样呢？”
“是啊，我的金主们确实是群蠢猪，但胜在人多啊，你们又能如何？”冯波波突然就有了底气。
“直播停止，他们很担心我，附近很快就会有我的粉丝来找我。你们的样貌已经曝光，我若出了事，你们以后将不得安宁，网络暴力将会毁掉你们的人生！”
凌耀摇了摇头，平静道：“他们早就在网上留了太多不该留的痕迹。”
他们利用网络中伤别人，也该有被网络砍上一刀的觉悟。
凌耀手指如影，在手机屏幕上跃动，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数不清的指令在瞬间被发出，在互联网中枢纵横交错，跨越重重阻碍，最后到达用户终端。
在这一刻，成千上万的屏幕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继而一幅幅画面不受控制地蹦出。
屏幕前的众人瞳孔骤缩，手脚冰凉。
画面记录着他们种种隐私，其中一些，是绝不能被人发现的。
比如，一些不可告人的羞羞之事。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是如何被录下的。
摄像头无处不在。
或许，你在对着屏幕上的性感美女自娱自乐的时候，一举一动就已经被悄然拍下，并上传到某个地方……